料,我懒得同她计较,吩咐丫鬟将所有的都给她送过去。
春望揪住我袖子,低声恶狠狠说:“你才是夫人,怕一个妾侍做什么?看我怎么收拾她。”
我想制止,不妨她啪嗒放下茶盏,如善斗的公鸡朝花湄走去。
“妾侍最要守本分,你敢和当家主母抢东西,就不怕家法处置。”
花湄轻声嗤笑,伸手推搡春望。“我有河神的宠爱,而她什么都没有,说句实在话,我才是祝家的女主人。”
春望怒了,伸手想要掌掴对方。
花姨娘想揪住春望,不妨她方向一拐,狠狠抓住她长发,两人难舍难分打起来。
仆妇上前分开两人,只见她们发髻凌乱,脸上全是指甲印。
我刚松口气,外院嬷嬷吩咐老族长和河神过来了。
8
花姨娘瞥春望几眼,腰身一扭跌在地上,手捏起帕子呜呜哭着,河神进门就看到这副景象。
他不顾身后老族长,狠狠剜我一眼,快步过去扶起花湄。
美人垂泪,无语凝噎。
河神再忍无可忍,回头冲我大吼:“放肆,谁敢欺辱我放心尖上的人。”
这会花湄回过神来,委屈巴巴说:“夫君,妹妹伙同她娘家人欺负我。”
河神脸色铁青,愤愤转身欲发难。
老族长手中拐杖重重落在地上,气氛安静下来。
她由锦鲤姑姑扶着,在主位坐下,抄起茶盏朝河神扔过去。
“我苦心教养多年,你如今却是非不分,只听他人一口之辞就妄下定论。”
河神僵在原地,低头不语。
老族长面色好转,也不问罪魁祸首,只冲我柔柔笑笑。
“我还未和冬生好好说过话,好孩子过来陪我坐坐。”
我诚惶诚恐在老族长旁边坐下,河神眼瞧苗头不对,他害怕花湄遭罪,情急下寻个由头,火急火燎扶着人走了。
春望气不过,也不想忍着,她将先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