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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呦呦晏灵乌全章节免费阅读

百里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星河抽着嘴角,想说我就是小人了又如何,你们还想打我不成!?却一眼瞥见小叔怀里的小团子,小小一点儿,大眼满是惊慌地看着他……霍星河莫名不忍,叹了口气:“你们天天聚到一起,大包小包往这拿,关起门来,一关就是一下午,这也太明显了,根本瞒不了几天!今天就是我爹和三叔看到了,才叫我过来的,要是他们自己来,你们自己说怎么办!”三人惊慌地交换着视线。然后霍行之踢了霍星湖一脚。霍星湖立马回神,当场往地上一滚,扑抱住了他的腿:“哇!二哥!!亲亲二哥!你帮忙想想办法啊!”霍星海立马嘴巴一咧,也扑过来了,“二哥,求你了,求求你了!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呦呦真的很可爱的,你就帮帮她吧!亲哥啊!”两个弟弟撒泼打滚,鬼哭狼嚎,霍星河表情淡定。无他,习惯了。...

主角:陆呦呦晏灵乌   更新:2024-12-28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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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呦呦晏灵乌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呦呦晏灵乌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百里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星河抽着嘴角,想说我就是小人了又如何,你们还想打我不成!?却一眼瞥见小叔怀里的小团子,小小一点儿,大眼满是惊慌地看着他……霍星河莫名不忍,叹了口气:“你们天天聚到一起,大包小包往这拿,关起门来,一关就是一下午,这也太明显了,根本瞒不了几天!今天就是我爹和三叔看到了,才叫我过来的,要是他们自己来,你们自己说怎么办!”三人惊慌地交换着视线。然后霍行之踢了霍星湖一脚。霍星湖立马回神,当场往地上一滚,扑抱住了他的腿:“哇!二哥!!亲亲二哥!你帮忙想想办法啊!”霍星海立马嘴巴一咧,也扑过来了,“二哥,求你了,求求你了!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呦呦真的很可爱的,你就帮帮她吧!亲哥啊!”两个弟弟撒泼打滚,鬼哭狼嚎,霍星河表情淡定。无他,习惯了。...

《小说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呦呦晏灵乌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霍星河抽着嘴角,想说我就是小人了又如何,你们还想打我不成!?

却一眼瞥见小叔怀里的小团子,小小一点儿,大眼满是惊慌地看着他……

霍星河莫名不忍,叹了口气:“你们天天聚到一起,大包小包往这拿,关起门来,一关就是一下午,这也太明显了,根本瞒不了几天!今天就是我爹和三叔看到了,才叫我过来的,要是他们自己来,你们自己说怎么办!”

三人惊慌地交换着视线。

然后霍行之踢了霍星湖一脚。

霍星湖立马回神,当场往地上一滚,扑抱住了他的腿:“哇!二哥!!亲亲二哥!你帮忙想想办法啊!”

霍星海立马嘴巴一咧,也扑过来了,“二哥,求你了,求求你了!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呦呦真的很可爱的,你就帮帮她吧!亲哥啊!”

两个弟弟撒泼打滚,鬼哭狼嚎,霍星河表情淡定。

无他,习惯了。

结果下一刻,霍行之把小团子放到了地上,然后推着她往前,想让她施展团团萌击。

然而,小团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萌。

她明显很怕,一直瞅着他的脸色,然后慢慢,慢慢凑过来,伸出颤微微的小手手,试着想来抱他腿。

霍星河看着她。

呦呦吓得眼儿一闭,整个团当场五体投地,头都磕到了他的鞋子上,小奶音抖得不成样子:“清汤大老哥,呦呦,冤,冤枉呀!”

霍星河:“……”

清汤大老哥是什么鬼!冤枉又是什么词儿!

他扶着额正想说话,忽然眼神一凝,一下子伸手,把小团子提了起来。

一提起来才觉得,真是太小只了,真不比小奶猫大多少。

呦呦吓得哇一声叫出来,双手抱头。

霍行之当场翻脸,一把把小团子抢了回去,怒视他:“你干什么!想打人吗!?”

霍星河真要被他气乐了:“你看看她,都脏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也不帮她洗洗!”

“呦呦才不脏!”霍行之义正辞严:“呦呦又白又香又软!”

“就是!”两个傻弟弟跟着瞎叫:“妹妹最香最白最可爱了,妹妹才不脏!你才脏!”

呵!

霍星河面无表情道:“小孩子太脏了,很容易生病的,而且这衣服都不合适,空空的穿上也不暖和,马上就冬天了,你们这样照顾她,会害了她的。”

三个憨憨面面相觑。

霍行之把高昂的头颅又低了下来,想了想,道:“可呦呦是女孩家啊!我身边轻易不用婢女,谁能给她洗澡?”

霍星湖挠头:“我身边倒是有几个,可是谁知道她们可不可信?”

小星海一脸严肃:“这样秘密的事情,一定要找一个最最可信的人才行!不能随便选!”

那两人十分赞同:“对啊!”

他们都看着他,那就是一句话,不是我们不想给呦呦洗,是真的没办法。

霍星河长出了一口气。

他时常觉得,他跟俩弟弟,嗯,再加一个小叔,用的不是同样的脑子。

他们的想法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比方说这事儿,这么多主子共同参与的一件事儿,哪怕他们手底下的婢女并不忠心,也不敢随意告密啊,这不就等于同时得罪了这么多主子?

她能落着什么好?总不能告着玩儿?

当然了,被长辈问到脸上那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不管找谁都可以。

他就直接道:“我房中的竹枝寻梅都十分忠心,让她们进来帮忙吧!”

两个弟弟连同一个小叔,全都十分信任地点头,没有反驳,明显他在他们心目中,还是比较靠谱的。


声音比蚊子哼哼还小。

霍行之瞅了瞅她,有点尴尬,不好意思说我不是你舅舅,就咳了一声,假装东张西望。

呦呦以为他没有听到,抠着小手手,又鼓了好半天勇气,放大了一点点声音,大眼偷偷瞅着他:“舅舅。”

这也太可怜了,太招人疼了。

霍行之没忍住应了一声,摸摸她的头,声音很小,偷偷摸摸:“乖,呦呦好乖啊!”

那边,霍大爷已经决定把一家子都带走。

他叫人迅速收拾了妹妹的遗物,也让陆癞子夫妻收拾了行李,还去坟前看了,等回头再找人来,挑日子做法事迁坟。

等上路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霍行之若无其事抱着呦呦就跟上了,陆巧颜一眼看到,登时心头火起,急朝陆癞子打眼色。

陆癞子忙道:“小官人,这孩子就不要带去了吧,吃百家饭长大的野孩子,跟着咱去,怕不习惯。”

霍行之斜了他一眼:“你都习惯,她为啥会不习惯?”

“四郎,不可无礼!”霍大爷急训斥了他一句,一边问:“这孩子若留在这边,可有人照顾?”

“有啊!”陆癞子忙道:“她本来就一直跟着我们村胡老头住,我送过去就成!”

陆呦呦登时惊慌失措,紧紧抱住了霍行之的脖子。

胡老头是疯子,村里福婆婆和秋婶婶都跟她说过,一定要离他远些,说他是个作孽的祸害。

呦呦不懂什么是作孽,但她知道,他吃小孩!

她亲眼看到他把邻居姐姐按在地上,咬她的脸!

霍行之只觉得她全身都在发抖,明显怕得厉害,小胳膊也细得可怜,心头不忍,忙道:“大哥,也不差这一口饭,带着她呗!”

霍大爷训斥:“不许胡闹!这是一个孩子!不是猫儿狗儿!”

“对啊对啊!”陆癞子忙陪笑道:“咱总不能无缘无故把别人家的孩子带走吧?”

霍行之一皱眉:“你刚才不是还说,这是你们家的养女吗?”

陆癞子噎住了。

他深悔自己方才话说急了,可心里发虚,吱吱唔唔,不知该如何解释。

霍行之直接抱着陆呦呦跃上了马:“放心吧!我瞧着这孩子合眼缘,我来养,不用你们花银钱!”

他扬鞭就走。

霍大爷急道:“四郎!四郎你站住!”

霍行之头也不回,奋力催马,只当没听到。

陆巧颜眼睁睁看着马儿迅速远去,简直气炸了肺。

又是他!!

上一世,就是这个霍行之动手打人!

堂堂一个爷们,对她一个小娃娃都毫不留情,打得她疼了很久!

这一世,明明她才是他们的亲人,他居然还是要护着陆呦呦这个小贱人!

只可惜她重生的太晚了,哪怕能早一刻呢,她也来得及划花陆呦呦的脸,最好能直接掐死她,看她还怎么狐媚子勾搭人!!

该死的小贱蹄子!!

陆巧颜心里恨极了,骂个不停,一不留神声音大了些,连霍大爷都听到了,讶然回头。

就见她小小面孔上,是完全不符合年龄的狰狞,嘴里一直喃喃骂着“贱蹄子!狐媚子!!囚攮的小娼妇……”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越骂越脏。

霍大爷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他虽才刚过而立,却已是饱学大儒,一手建起了开封书院,自任山长,是个极重品行规矩的性子,对她这样的作派十分不喜。

可外甥女才刚刚找回来,她生在乡间、长在乡间,被养歪了也是十分可怜,不能怪她。

好在年纪还小,多花些心思应该还能扳回来。

于是霍大爷强忍着没说什么,把头转了回去,重重叹了几口气。

隔了会儿,再转回来时,陆巧颜已是满脸天真,还有几分担心似的,问着他:“大舅舅,小舅舅怎么把呦呦带走啦?颜儿有点担心胡家伯伯会闹呢!”

变脸实在太快了,霍大爷的心情有些复杂,却仍是温声道:“你还小,不用管这些,你上车休息,舅舅来处理。”

陆巧颜乖巧点头,哦了一声,就上了马车。

霍大爷这才回头安排。

那边,霍行之生怕大哥不答应,单手抱着呦呦一口气奔出了二十多里地,一直到了市镇才慢慢停下。

一路颠簸,呦呦的小脑袋一下一下,不断磕在霍行之肩上。

她又痛,又冷,又热……却不知为什么有点开心。

她从没被人这样抱过。

漂亮姨母对她很好,从来不打呦呦。

可她身体不好,一直躺在榻上。

她会摸呦呦的头,会亲呦呦的脸,跟呦呦慢慢说话,还会对呦呦笑……却从来没有抱过呦呦。

但她每天都见到娘抱姐姐。

她有一次实在太痛了,壮着胆子朝娘亲伸过胳膊。

娘亲当时就生气了,说她是不要脸的狐媚子,说她恶心,说她天生下贱就爱搂搂抱抱……然后又打了她很久。

她听不懂她骂的话,也不懂这是为什么,却再也不敢找娘亲抱了。

但现在有舅舅抱她了。

原来被抱是这种感觉呀,身体暖暖甜甜的,心里也暖暖甜甜的。

马儿慢慢停下来,呦呦歪了歪小脑袋,偷偷把脸脸贴在了舅舅肩上,闭上眼儿。

霍行之看了看左右,催马往茶铺走,一边拍了拍呦呦的背:“呦呦……”

呦呦以为她偷偷贴贴被抓到了,吓得猛然崩紧了身体,向后一退,惊慌失措。

霍行之一时不防,差点叫她跌出去,赶紧伸手按住她背,笑得一口大白牙:“是不是睡着了?哈哈哈我骑马可是很稳的!我不到五岁就自己跑马,整个开封府,比我骑术好的根本没几个……”

他滔滔不绝吹嘘了半天,“呦呦你说我厉不厉害?”

呦呦听了个似懂非懂,但最后一句她懂了,立马坚定点头。

对的,舅舅就是最厉害的!

霍行之嘿嘿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呦呦,你渴不渴,我们下来喝口茶怎么样?”

呦呦仍是乖乖点头。

毛茸茸乱发下,懵懂大眼又圆又大,就像一只小奶猫。

少年的心巴又又又被戳中了,手痒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同时一抬腿下了马,随手点了一壶茶,笑道:“这种茶绵软清淡,小孩也能喝,我……”

只说了个开头,就见呦呦上前,双手抱起比她脑袋还大的茶壶,就往他杯中倒来。

霍行之吓得大叫一声:“呦呦!!”

呦呦吓得小身子一抖,迅速把茶壶放到桌上,双手抱头,蹲到了地上。

霍行之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呦呦你干什么?”

旁边桌上的老婆婆鄙夷道:“装什么相,这要不是天天挨打,孩子能这样?都这样了还没把茶壶摔了……可怜见儿的,也不知受了多少磋磨才练出来的。这孩子也就两三岁大吧?哎哟哟,丧良心哟!!”

富贵少爷霍行之是真的惊呆了。

他是家中老幺,金娇玉贵长大的,就算如今十五了,手破一点皮也是要找娘亲撒个娇的,哪里听说过这种事情。

霍行之愣怔了好半晌,才双手把小呦呦扶起来:“呦呦,你……我是说,是不是真的有人打你?”


“可他们是你舅舅的爹娘啊,所以你舅舅和哥哥,全都得听她的,不想跟你分开,也叫人撕扯着分开了,哥哥哭得那叫一个厉害,你还记得不?”

她说得慢,呦呦听懂了,认真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妇人又道:“所以,你就记着,以后避开那个陆巧颜,就啥事儿都没有,就所有人都喜欢呦呦了。”

呦呦空张着大眼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把事情给弄明白了。

姐姐不喜欢呦呦,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就是那个凶凶的胡子老头和漂亮婆婆也就跟着不喜欢呦呦了,只要不让他们找到呦呦,就没事了。

不,还有穿袍子的“大舅舅”,穿红衣服的“二舅舅”,也全都喜欢姐姐,不喜欢呦呦。

呦呦要藏得更好一点,离他们远一点,才能找到舅舅和哥哥。

妇人一直把她送到了庄子里。

呦呦孤零零站在马儿旁边,小身子紧紧贴着马腿,偷偷抓着马上一点绳子,呆呆看着那边。

马儿还朝她呲牙:小矮子!你脖子咋了?上吊了?疼不?

呦呦伸手巴住牠一颗牙牙,轻轻跟牠道:“呦呦脖脖不痛,但是,介里……”她拍了拍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很痛很痛,比坏娘亲踢踢还要痛。”

马儿大张着嘴不敢合起来:啊?

妇人已经跟老婆婆说完话了,笑着回头招手:“呦呦快来。”

小呦呦慢慢松开手儿,慢慢走了过去。

她人小小的,腿短短的,步子却是小大人儿一样的沉稳,平静接受着,接下来不知如何的命运。

二夫人让人把呦呦送到了她的陪嫁庄子,让她的奶娘帮忙照应。

她的奶娘姓安,夫君儿女都死了,年纪也大了,自请在庄子上养老,身板还算硬朗,日子十分悠闲,而且很会照顾孩子,呦呦交给她,二夫人是放心的。

二夫人听完了禀报,当着儿子的面嘱咐庄头:“那孩子胆小,平时不必去打扰,但菜和粮食一定要给够,那些精细的点心、糖块,也要隔三差五送一些,冬日的火炭更是不能忘了,衣裳你们不用管,我会预备的。”

庄头连忙应了,二夫人又道:“除了我们过去,不要叫旁人进去,任何人去问,哪怕是国公爷亲至,也直接装糊涂,说从未见过那孩子,有事我担着。”

庄头诧异看了她一眼,二夫人认真点头,庄头这才应下离开。

等二夫人转回身,果然见两个儿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二夫人含笑叮嘱儿子:“记住,此事万万不可让人知道,否则,连娘也是兜不住的,那就真的没人能救那孩子了。”

两兄弟都连连点头。

然后霍星湖问:“可以跟二哥说吗?”

二夫人叹了口气:“可以,你二哥是可以说的。路上千万别笑,对着镜子练好了表情再出去。”

霍星海则道:“我们可以去看呦呦吗?”

“可以,”二夫人道:“等过了这两天,风头过去了,府上没人注意了,娘再找个由头带你们去。”

两兄弟欢喜起来,连连点头,然后就对着镜子练表情,练好了,才摆着两张苦瓜脸去了。

霍星河身体已经好了,只是心情不好,还没回国子监上课。

两人一进来,一看他们的神情,霍星河就心头一动,盯着他们。

霍星湖朝他使眼色,霍星河就一摆手,所有下人退了出去。

小胖子立马凑上来咬耳朵,霍星河细细听完,松了口气,一边低声道:“小心,别说漏嘴。”

两小只都认真点头。


少年沉吟了一下,“那就不必查了,我直接过去瞧瞧罢。”

一边说着,他便略微皱眉。

一想起要去应付一个陌生小孩儿,心里就平生出些厌烦,话说完了,半天没动。

暗卫知趣地道:“要不属下去吧。”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此事十分重要,我得亲自去瞧瞧。”

他叫人拿了一身颜色鲜亮花纹活泼的袍子,腰间佩了一枚小小的司南佩,从桂花树下经过时,便随手折了小小一枝,别在了幞头一侧。

人都已经出门了,又皱眉回头吩咐:“我不会哄孩子,从坤字调两个长相好看的过来候着,若我应付不来,就叫她们过来试试。”

暗卫连忙应下:“是。”

此时,

呦呦仰着小脸儿,看着陆喵喵消失,好一会儿,才笨手笨脚开始穿衣服。

小小的心里想着,要是呦呦也有帮手就好啦!

然后她熟练地翻身趴在榻上,小腿腿摇了两下,跳下了榻,穿好鞋子,这才出门找安婆婆。

安婆婆早上冷不丁看到一个死人,受了惊吓,这会儿还觉得心怦怦直跳,见呦呦进来,忙道:“呦呦醒了?包子和粥都在篮子里呢,呦呦自己吃,婆婆要睡一会儿。”

呦呦乖乖点头儿,还帮安婆婆扯了扯被子,拍了拍,软声软气:“婆婆睡吧,呦呦会小小声,不吵哒!”

安婆婆嗯了一声,“呦呦乖。”

呦呦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出来,还费力地关好了门,这才去灶房,拿了粥出来,双手捧着碗喝了几口,又拿了包子,坐在台阶下,一边吃,一边看蚂蚁,心里还在想,要是呦呦也有帮手……

墙外,忽有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道:“有人吗?”

呦呦并不以为是在跟她说话,没有回答,下一刻,一个人影翻身而入。

呦呦一心瞧小蚂蚁,头也没抬,少年便慢慢走到了她面前。

白天看得更加清楚,小团子生得玉雪可爱,两只小手手捧着包子,阿呜阿呜大口吃着。

因为手小,包子显得格外大,已经被她咬成了一个月牙,小脸都沾上了油,看着十分蠢萌。

她小身子转来转去,认真看着脚下的蚂蚁,不时掐一点点放下去,还挨个叮嘱:“不要抢,不要抢,不要打架,呦呦还有哪!”

少年微微凝眉。

自从生出那个离谱的猜测,他就有点跳不出来了。

就连此时,他也忍不住要想,总不可能……她还懂蚂蚁说话?

可蚂蚁,会说话吗?

他静静看着她,呦呦吃完一个包子,一抬头,整个团猛然一呆。

少年忙含笑道:“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经过这儿,口渴得很,想讨杯茶喝……”

呦呦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少年约摸十一二岁年纪,一身福在眼前团花纹锦袍,头戴黑色幞头,两帽脚拖垂于背,就像兔子的耳朵,帽侧别着小小一枝金色桂花,眉目如画,雍容雅致,只含笑站在那儿,便是一幅画。

大昌朝簪花不止是一种风尚,更是一种重要的礼仪制度,皇帝时常会赐花,高官、文士几乎无人不簪花,余者也多有效妨。

若是上街逛逛,满街男女老少,花插满头,美不胜收。

但小土妞呦呦,打小没出过村儿,还是头一次见人簪花,当时就被美了一脸,张大嘴巴,发出了一声:“哇!!”

少年含笑道:“小娃娃,你家大人在家吗?”

呦呦没有回答,猫猫歪头看着他,少年正想再问一句,就见小孩儿忽然亮了眼儿,道:“哥哥,是你呀!”


霍行之一愣。

若是平时,去就去了,可现在呦呦在,不能每天回家,他就有点不放心。

但长随一直催,还道:“郎君说要是小官人教得好,就送给小官人一匹小矮马。”

霍行之一听就很心动。

他见过那种小矮马,就跟个大狗儿一样,牵回家给呦呦玩,她一定喜欢。

于是他就道:“等我回家收拾些衣裳。”

长随道:“你院中厮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就放在马车里呢!”

霍行之没办法,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还是觉得这个找人捎太明显了,于是咔嚓一口咬了上去,假装是给自己买的,一边吃一边道:“那你帮我跟星河说一声,我本来跟他约好了,让他教我些功课的,既然不能回去,就得跟他说。”

长随连声答应,霍行之这才上马去了。

长随抹了把汗,长长松了口气。

话都是霍大爷教的,霍大爷得知这事儿,生怕霍行之回府又要闹起来,就找由头把他支开了。

傍晚,霍星河从国子监出来。

他这次没有留力,果然拿了个第一,他已经提前挑好了手镯,中午就把银子领出来,叫厮儿去买了。

到了手小小一个,精精致致,花纹可可爱爱,霍星河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收进了怀里,赶紧往家跑。

到了门房,门房把霍行之的话交待了,霍星河有点担心,饭都不想吃,就想赶紧过去看看。

结果回自己院子换了衣裳,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头。

霍星河去母亲房中问了一句,大夫人叹道:“还不是你小叔,把那个呦呦藏在院中。”

霍星河当时就白了脸。

大夫人没察觉,续道:“今儿叫陆巧颜看到了,泼天大闹了一场,立逼着你祖母把人送走了,星湖星海哭得背过气去……星河,你怎么了?”

霍星河颤声道:“真的送走了?”

大夫人还真不知道他也参与其中,急道:“你……”

霍星河扭头就跑。

自小就优雅臭屁的美少年,从未如此失态过。

他一跑狂奔,跑到了远卓院,昏黄的暮色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长命锁。

霍星河踉跄向前,捡在手里,断了的红绳,血痕未干。

霍星河轻轻握在手里,就想起小团子问他,是不是戴上这个锁,就不是扫把星了……就觉得心疼得受不了,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大夫人急匆匆过来,急道:“星河!”

霍星河垂泪不答,好半天,他才哽咽着道:“呦呦,她,她才那么小呢,受过那么多苦,在这儿躲躲藏藏,终究也没能……”

他根本说不下去,猛然别开脸,眼泪哗哗往下掉。

大夫人从未见过儿子这样子,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娘找了人送她的,把刘婆婆也打发去了,银钱都给足了,也都叮嘱过了,你放心,一定会找一个最安全最妥贴的地方,安置她的。”

霍星河摇头不答,泪流满面。

大夫人蹲下,轻轻拍抚着他背:“就当是为了祖母,老人家经不起再生气了。”

霍星河默然点头,又哭了好一会儿,才默默站起来,环顾室中。

本来都要转身走了,视线中,忽然有什么闪了一闪。

霍星河猛然想到什么,快步往里,推门进了小木屋,在团子常待的条案下头,有她小小的褂子,里头正有一小团光芒,一闪一闪。

是萤火虫!

是呦呦给他的虫虫灯啊!

霍星河忍也忍不住,抱着那小褂儿,当场痛哭失声。

一夜之间,国公府几个孙辈竟是人人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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