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妈妈,妈妈病着,是不是跟我一样痛啊。
护士姐姐说今天是六月七号。
真好,还有半年,还有半年就能拿到钱了。
我住院的这几天,谢凌一次都没出现过。
他去见沈韵了。
沈韵朋友圈是两人亲昵的合照,周边还有我不认识的朋友,围在一起起哄。
我用插着滞留针,满是胶带的手,给他们点了个赞。
很快,沈韵发来了消息。
替嫁终止合同。
沈韵大气,我果断签了字。
三千万到手,谢凌拜拜。
七天后我出院,去谢家收拾行李。
也没什么东西,就几袋狗粮。
毕竟是高价买的新西兰进口狗粮,去二手市场转转也能换几个钱。
谢凌现在吃上了沈韵的高级餐,肯定看不上我的。
只是我快把家里翻遍,也没见着狗粮。
倒是谢凌破天荒的在家,倚在门框上来了句:“你不走也行。”
我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钱一到手,我就带妈妈去了最好的医院。
“你们来的太晚了。”
医生一句话,就给妈妈的余生画上了句号。
殡仪馆工作人员把骨灰罐放在我手上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浑浑噩噩一连三日,滴水未尽。
这是我妈,也是沈韵的妈妈啊。
从前我,或许还是太善良了。
往后,死渣爹和沈韵,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4
我颓废的这些日子,谢凌总是在我附近转悠。
只不过是以狗的形态。
它毛掉了很多,瘦的只剩骨头,还总是夹着尾巴。
我会在零点之后叫它进门,喂它吃饭,替他梳毛,陪它说话。
也会在早晨六点之前,将它狠狠赶出去。
我怕他变回谢凌,怕他对我施以暴力。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