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可如今,我却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总是偷偷摸摸地绕开她可能出现的地方。
偶尔接到她的电话,我也是支支吾吾,说不上几句就匆匆挂断,不敢听她在电话那头委屈的声音,不敢面对她的质问。
有一回,我偷偷瞧见她从按摩间出来,眼睛红红的,像熟透的樱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平日里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佝偻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我的心都快碎了,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冲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我知道,只要我迈出这一步,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工程又会陷入僵局。
后来听说她在工作时频繁出错,差点就丢了饭碗,我心里那个自责啊,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全是香香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无数次地问自己,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无奈的叹息,我又能咋办呢?工程好不容易重回正轨,我只能把这份苦楚往肚子里咽。
这边工友的事儿刚消停点,香香那边又出了乱子。
她家里人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知道她和我这么个中年包工头谈恋爱,火急火燎地就从老家赶来了。
那是一个燥热的午后,太阳炙烤着大地,我正在工地办公室核对账目,突然接到香香慌乱的电话,她带着哭腔说她家人来了,要她立刻分手回家乡相亲。
我心急如焚,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往洗浴城赶。
等我赶到时,看到香香正和她家人站在门口对峙。
她的父母看起来都是朴实的庄稼人,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此刻却满脸怒容。
她父亲身材高大,微微发福,此刻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瞪着香香,嘴里不停地数落着;她母亲则在一旁抹着眼泪,嘴里念叨着什么 “不听话丢人现眼” 之类的话。
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