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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陆阳白莲花最新章节列表

榛子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阳大笑了几声:“不是还有陆晴和陆耀吗?”“我爸对他们,可比对我们兄妹三个好多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们不应该尽孝道吗?”“以后家里所有财产都归他们姐弟两个,他们就该赡养我爸和我奶,凭什么便宜都让他们占了,脏活累活就都归我们了?”陆建中听出来了,陆阳根本不只是因为高考的事才搬出来的,他就是陆建军和陆老太太死心了。他叹了口气说:“那到底是你爸,没有他哪有你?骨肉亲戚不该闹成这样。”“你实在不想回去也行,但以后可不能再和你爸还有你奶动手了,打爹骂娘那是畜生!”陆阳点了点头说:“您跟村里说一声,要是谁家也想学种蘑菇,发豆芽可以找我,挺简单的。”陆建中掐灭了旱烟,起身背着手走了。等他走了之后,陆星和陆月才从角落里跑出来。陆星拍了拍胸口:“我...

主角:陆阳白莲花   更新:2024-12-26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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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阳白莲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陆阳白莲花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榛子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阳大笑了几声:“不是还有陆晴和陆耀吗?”“我爸对他们,可比对我们兄妹三个好多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们不应该尽孝道吗?”“以后家里所有财产都归他们姐弟两个,他们就该赡养我爸和我奶,凭什么便宜都让他们占了,脏活累活就都归我们了?”陆建中听出来了,陆阳根本不只是因为高考的事才搬出来的,他就是陆建军和陆老太太死心了。他叹了口气说:“那到底是你爸,没有他哪有你?骨肉亲戚不该闹成这样。”“你实在不想回去也行,但以后可不能再和你爸还有你奶动手了,打爹骂娘那是畜生!”陆阳点了点头说:“您跟村里说一声,要是谁家也想学种蘑菇,发豆芽可以找我,挺简单的。”陆建中掐灭了旱烟,起身背着手走了。等他走了之后,陆星和陆月才从角落里跑出来。陆星拍了拍胸口:“我...

《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陆阳白莲花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陆阳大笑了几声:“不是还有陆晴和陆耀吗?”

“我爸对他们,可比对我们兄妹三个好多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们不应该尽孝道吗?”

“以后家里所有财产都归他们姐弟两个,他们就该赡养我爸和我奶,凭什么便宜都让他们占了,脏活累活就都归我们了?”

陆建中听出来了,陆阳根本不只是因为高考的事才搬出来的,他就是陆建军和陆老太太死心了。

他叹了口气说:“那到底是你爸,没有他哪有你?骨肉亲戚不该闹成这样。”

“你实在不想回去也行,但以后可不能再和你爸还有你奶动手了,打爹骂娘那是畜生!”

陆阳点了点头说:“您跟村里说一声,要是谁家也想学种蘑菇,发豆芽可以找我,挺简单的。”

陆建中掐灭了旱烟,起身背着手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陆星和陆月才从角落里跑出来。

陆星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大爷会逼着咱们回去呢。”

陆阳摇头:“大爷又不是咱家人,人家只会劝劝,劝不动就算了,逼咱们回去对他又没好处。”

陆母捡了些柴回来后,几人就一起动手忙活晚饭了。

夜深人静后,关秀芹和陆建军在仓库门口碰头,委屈道:“你啥时候把田招娣带回来?我都快被你妈打死了!”

说着她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陆建军一见她哭,心疼得不行。

他连忙哄道:“陆阳那小畜生像变了个人,不止发现小耀顶替了他的大学名额,还猜到......咱俩的事。”

关秀芹吓得眼泪差点没憋回去,这丑事要是传出去,吐沫星子都得淹死她。

她满眼含泪地问:“那咋办?你想想办法呀!”

陆建军柔声说:“只要咱们咬死不承认,他也没招。”

“明天我去趟田家村,田招娣的那两个弟弟都得靠我在供销社多买点化肥!”

关秀芹破涕而笑,轻轻用拳头锤了下陆建军的胸口,又连忙帮忙揉了揉:“打疼了吧?”

“老疼了,你得补偿我。”

陆建军抓住关秀芹的手,拉着她迫不及待地走进小仓房。

仓房门关上后,陆耀从角落走出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陆建军的儿子。

但他从来不把陆建军当爹,因为他永远只能叫陆建军大爷!

陆耀深吸了口气,心中生出无尽的怨恨。

陆阳那个贱种就该给他当牛做马,他凭什么脱离他的掌控?

陆建军也是个蠢货,陆阳都知道这么多要命的事,他居然只想着将田招娣逼回来,没打算对付陆阳!

陆耀嘲讽地笑了笑,立刻去厨房拿了一大桶豆油,借着夜色出了门。

夜黑风高,陆耀耐心地躲在角落,等着门房里的油灯熄了半个小时,才悄悄靠近门房。

他走得很小心,生怕发出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

但周围太黑,他一脚踩在门房旁边草丛的老鼠夹上。

啊——

陆耀疼得直接叫了起来,陆阳听到声音立刻起身,飞快朝着门口走去。

他推开门,正好看到陆耀真坐在地上,一脸扭曲的掰着脚上的老鼠夹。

陆阳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疼我满头是汗。

等陆耀将老鼠夹从脚上掰下去丢在一边后,已经疼的发抖了。

陆阳看着旁边拿桶豆油,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这孙子想烧死他们!

他冷着脸说:“你是放火的!”

陆耀当然不可能承认,他抽着冷气说:“我就路过不行吗?你特么有病在地上放老鼠夹!”

陆阳似笑非笑地说:“不放老鼠夹,怎么夹住你这只大耗子?”

“我就知道你回来,特意给你准备的。”

说着他提起那桶豆油,呵斥道:“滚,再过来,我打断你的腿!”

他提着豆油,脚步飞快地进了门房,将门锁上了。

陆耀气得发疯,但他的脚疼得厉害,真怕脚被夹断了,他只能赶紧去找村里的郎中看伤,不敢耽搁。

陆阳将豆油放在地上,转过身发现陆母也起来了。

“刚才谁呀,我好像听到有人叫了一声。”

陆母扫了眼豆油,奇怪道。

陆阳脱了鞋,躺在炕上平静道:“大爷给送的,白天人多,就晚上送来了,睡吧。”

陆母点了下头,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陆阳盯着窗外漆黑的月色,眼神越来越冷。

他其实挺想一直自立门户的,但现在看来这不可能,陆家会一直捣乱,他们得找个更稳妥的住处。

他一整夜也没怎么睡,天亮后陆阳平淡道:“我去老于叔家一趟,看他们愿不愿意租咱们一间房子。”

他低估了陆耀的狠毒和大胆,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凌晨五点多,陆阳就带着陆母和陆月走到老于叔家门口。

他敲了敲门,很快老于叔拉开门探头瞅了眼他们问:“你们造这么埋汰呢?”

陆阳客气道:“我们暂时没地住,能不能租您家的房子?”

老于叔只有一个女儿嫁到县里去了,老两口守着四间房子,而且都是厚道人,陆阳才首选了这家。

“乡里乡亲的,不用给钱,尽管住!”

老于叔拉开门招呼他们进去,还责备道:“你们住哪不好非去住门房,那得邪得很。”

他们收拾完屋子,在老于家吃完饭,陆阳正打算去买生活用品,老于家就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田国强刚进院子,就声音尖锐地喊道:“大姐,你太能作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别闹脾气了!”

陆母满脸苦相,攥着衣角,像被老师训的学生,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田国富直接上前扯住陆母的胳膊,把他往门口扯,陆母被扯得直踉跄。

田国强冲着陆月呵斥道:“还愣住干嘛?赶紧收拾东西!”

陆阳冷着脸喊道:“我们分家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陆建军一起过,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田国强撸起袖子喊道:“臭小子,损不损?你妈一直窝囊,肯定是你撺掇你妈分家的!”

“你这种孽障走出去都让人戳脊梁骨,缺了大德了!”

陆阳一声没吭地走到田国富身边,把他推到一边,冲哭天抹泪的陆母说:“你进屋继续收拾吧。”

陆母捂着脸,匆匆往屋里走。




陆阳割了三大捆草,扛着下山脚步飞快地朝门房走去。

他到门口时,发现陆建军并没把东西送回来,他勾了勾嘴角,半点都没意外。

陆建军这人一直觉得他在陆阳母子四人面前是皇帝,他得说一不二,他得有无上权力。

陆阳现在可不惯着他,直接将干草丢在地上撒开,然后飞快地朝陆家走去。

陆家,猪圈旁。

陆老太太拿着树枝冲关秀芹的后背抽了一下:“赶紧把猪食倒进去,还愣着干嘛?”

关秀芹“啊呀”一声,忍着疼将猪食倒进猪槽里,恨不得将陆老太太当场掐死。

这些年她习惯了故意磨洋工,想着只要她什么都做不好,就什么都不用她做了。

但现在陆母不在,家里全是干吃饭不想干活的,所有的活全压在她身上。

关秀芹稍微磨蹭些,陆老太太就用树枝抽她。

她从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还被抽了十几下,越想越窝火。

陆阳进门时,正好看到关秀芹被打抽得眼泪汪汪。

他对这女人生不出半点同情,直接无视朝厨房走去。

“你去厨房干啥?”陆老太太也顾不上关秀芹,脚步匆匆朝厨房奔来。

陆阳直接扛起半袋米,一袋面,提着桶油,还拿了油盐酱醋,就往外走。

陆老太太堵在厨房门口:“不行!你自己要分家,现在又跑回来抢我们东西,你这个败家玩意儿,赶紧给放下,放下!”

陆阳奇怪地看着她:“你不知道你儿子趁我们不在,把我们带走的东西又都运回来了吗?”

陆老太太当然知道,她瞪着金鱼眼怒道:“那也不行,你不准拿,不然我去村里告你抢我们东西。”

陆阳平静道:“我把现在应该也在村支部,你去告吧。”

说完他直接提着陆老太太的后脖领,把她提留到一边,就直奔小推车走去。

他都忘了家里还有小推车,用它装东西去摆摊,可比自己拎着东西省不少力气。

关秀芹把跌倒的陆老太太扶起来,红着眼睛骂道:“大小子,你太过分了,你是属土匪的!”

“抢东西还打人,简直没天理了!”

陆阳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看着她:“关秀芹,你现在过的水深火热是不是特别难受?”

“一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还要挨打挨骂,都没时间用雪花膏了吧。”

关秀芹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气的脸色涨红。

陆阳继续说:“这才哪到哪呀,日子还长着呢,这样的日子我妈过了二十年,你也得体验一下!”

说完陆阳就推着车去了后院,把家里最好的几床行李全都搬上了推车。

关秀芹见状起身就去村支部找陆建军,陆建军正在和村长陆建中聊天。

见到她哭着跑过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建军,陆阳像土匪似的,拿了家里好多东西,娘阻止他也挨了打,你快回去看看。”

关秀芹哭得梨花带雨,心疼道,陆阳拿走了她好几床都没得用的被子。

陆建中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他自己要回去的,你帮他搬东西。”

“敢情是你自作主张把他们的东西搬走了,他现在这么驴,你惹他干啥?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

陆建军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转头对陆建中说:“我现在管不了他了,他敢跟我动手。”

“堂哥,你帮我找几个人,打断这逆子的腿!”

陆建中皱了皱眉头:“现在是新社会,不兴动私刑。”

“何况这二十来岁大小伙子,正是好时候,真给打废了多可惜?”

陆建军现在恨不得打死陆阳,反正陆阳不停他摆布,不能给他赚钱,还要和他作对,留着他也没用。

但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于是他怒气冲冲道:“他这死德行,不给他点教训,他就无法无天了!”

陆建中一脸的无奈,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想深管陆建军家的事。

但一来他们是亲戚,二来他还是村长,有责任管这事。

所以权衡了下后,他无奈道:“我去和他说说,让他以后消停点,别再这么飞扬跋扈的。”

“你暂时也别去找他,你说啥他都不听你的。”

关秀芹顿时傻眼了,她不甘心地说:“村长,陆阳以前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大嫂挑唆的,大嫂总嫌我娘骂她。”

陆建中脸色一黑,他不舍的动陆阳,因为重男轻女,陆阳是个高中毕业的壮劳力。

这年头高中毕业算高学历了,所以陆建中舍不得毁了他。

但对上田招娣,陆建中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关秀芹说的要是真的,陆建中肯定得逼着田招娣带陆阳他们回陆家。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陆阳那。”

陆建中抬脚就走,一转眼就没影了。

陆建军心疼的看着关秀芹问:“那兔崽子没伤到你吧?”

关秀芹摇头:“没有。”

她又不傻,遇到发火的陆阳,当然躲得远远的,生怕伤到自己。

陆建军啐了一口说:“回去想个法,必须得狠狠收拾那兔崽子一顿!”

关秀芹垂下头,嘴角勾起弧度,她不怕陆阳闹,就怕他不闹。

陆阳带着他娘和弟弟妹妹分家出去,本来就引得村里很多人看不惯。

如果他继续闹,名声只会越来越差,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到时候他们就不得不回陆家。

陆建中走到门房时,发现陆阳正在晒草。

他有点疑惑:“你们要养猪呀?”

“我们要养蘑菇,得用到不少干草。”陆阳抬起头,平和地回道。

陆建中看到旁边一摞塑料桶,十分意外:“你还会养蘑菇!”

陆阳起身拿了根铁条,烧红了对着塑料桶扎孔:“在树上看过种法,也头一次种。”

他知道陆建中来劝他回陆家,但他绝不起话头,陆建中要绕弯子,他就陪着他绕。

陆建中坐在旁边石墩子上,继续说:“咱们先没几个能考上大学的,考不上也正常,你得也不是不供你。”

“你出来住几天就回吧,别闹了。”

陆阳笑着说:“我现在暂时不考虑大学的事,只想多赚钱,让我自己和我妈、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

陆建中抬头看着陆阳,觉得这话不对味:“那你爹呢?你奶呢?”




“你这个月都卖了八百毫升血了,悠着点,就算年轻也吃不消。”

小诊所的徐大夫抚了抚眼睛,不太赞同地看着陆阳。

陆阳有点头重脚轻,扶着墙勉强扯出个笑:“我爸骨癌晚期,没几天了,我想多买芬太尼,让他少点痛苦。”

徐大夫叹了口气:“你白天搬砖晚上陪护,一天一顿饭,还卖血,小心走在你爸前面。”

陆阳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没说话,不以为然,不过他才三十二岁,身体一向很好。

出了诊所,他买了猪头炖粉条和米饭,飞快地赶向医院。

烈日炎炎,他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

推开病房的门,他发现二婶关秀芹和她儿子陆耀,女儿陆晴正站在病房里。

自从他爸三个月之前住院到现在,他们一次都没出现过。

“你们怎么来了?”

他对这三个人没一点好感,这三个人占尽了他们家的便宜。

他奶奶还在世时,一直没分家,他们一家三口什么都不干。

外面的话他和他爸干,家里的活他妈和他妹妹干,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他厌烦的。

“我......我让他们来的。”

躺在病床上的陆建军有气无力道。

陆晴嗤笑了一声:“我们当然是来拿遗嘱的!”

“大伯答应把所有财产都给我弟,一分都不给你!”

陆阳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建军问:“真的吗?”

陆建军冷哼一声:“陆耀比你有出息多了,事业有成,还有两个儿子。”

“你啥也不是,以后老陆家就靠陆耀光宗耀祖了!”

陆阳直接被气笑了,他扶着墙情绪太激动,头晕得更厉害。

“呸!当年考上大学的明明是我,要不是你让他顶替我上学,他怎么会有现在的工作?”

陆建军喘着粗气喊道:“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要不是你跪下来求我替他顶罪,我怎么会心软替他坐牢,辜负了我女朋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陆阳咆哮起来,他双眼赤红,这些年的委屈和愤怒,全都吐露出来。

关秀芹捂着嘴笑了笑,眼中满是得意:“那又怎么样?你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活该给我儿子当垫脚石!”

陆耀抚了抚眼镜,看着陆阳的眼神中透着不屑。

陆晴也跟着关秀芹笑了起来,满眼的幸灾乐祸。

陆阳根本没理会他们的反应,只直勾勾地盯着陆建军:“为什么?我才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建军呼吸愈发不畅,他看着陆阳,目光冰冷,面无表情,就像看着陌生人。

关秀芹勾了勾嘴角,尽管她已经五十岁了,但保养极好,就像三十多岁一样。

她凑到陆阳面前说:“因为陆耀也是陆建军的儿子,而且他心里只有陆耀这一个儿子。”

噗——

陆阳急火攻心吐出口血来,他再怎么样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眼前一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快起来,该去干活了!”

恍惚间,陆阳听到有人在喊他。

他睁开眼睛顿时愣住了,此刻陆建军正站在他的床边。

只是陆建军看着至少年轻了三十岁,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面没有针孔。

陆建军见他愣神,冷着脸抬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别磨蹭了!”

陆阳这才缓过神来,这房子是他家在村里的老屋,床对面的墙上,还挂着毛主席站在天安门下的照片。

他替陆耀顶罪坐牢时老屋拆迁分了四套房,关秀芹他们分了三套,他家只分到一套。

陆建军临死之前,把最后一套也给了陆耀。

这应该是他高考成绩公布的那个夏天。

陆建军背着他让陆耀顶替了他的成绩,上了海市大学。

然后对他一通贬低,让他去砖厂搬砖,供陆耀上大学。

想到这他立刻冷下脸说:“爱谁去谁去,老子才不去搬砖!”

陆建军怒火中烧,咆哮道:“你个废物,读书不行,还不想帮家里分担困难。”

“咋的,你还想让家里白养你呀!”

陆阳忍不住笑了:“你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的?”

陆建军目光躲闪,气焰也瞬间消散了一半。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想在家吃闲饭,绝不可能!”

陆建军在家积威很重,陆阳二十岁时面对这样的陆建军,早被吓得心里发颤。

但重活一世,他已经对这个父亲不报任何期望。

他冷着脸道:“到底是我考上了海市大学,还是陆耀考上了海市大学,你不知道吗?”

陆建军嘴唇抖了下,色厉内荏地喊道:“当然是陆耀考上了,你就凭你也能考上大学!”

陆阳坐在床上,穿好衣服平淡道:“我懒得和你掰扯,分家吧!”

陆建军差点跳起来,气的脸色涨红:“混蛋,老子还没死呢,你分个屁的家!”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陆阳的母亲一路小跑过来。

“这是咋了?”

陆母一脸诧异,又小心翼翼道。

啪——

陆建军对着陆母就是狠狠一耳光,陆母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跌坐在地上,捂着脸表情麻木。

“看你生出的孽种,竟然要分家,反了他了!”

陆建军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吼道。

陆阳蹭的一下站起身,挡在陆母的面前:“你够了!”

陆建军一脸错愕:“你敢和老子吼!小子,老子宰了你!”

陆阳面无表情道:“你是想让我去市里查成绩吗?”

“你......你敢!”

陆建军手扬到一半,愣是没打下去,慌乱道。

陆阳冷着脸道:“那就分家,我们走了之后,你就是和关秀芹搬一个屋住去,我们也不在意!”

陆建军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抹惶恐。

说完陆阳扶起陆母快步走了房间,陆母的脸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

陆阳知道他妈是个思想特别传统的人,和她讲人权,讲平等她听不懂。

所以他很直白道:“妈,古代讲究夫死从子,陆建军这样的还不如死了呢,你这辈子也指望不上他,和我分家出去过吧!”




陆母搓了搓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显然不太信。

“你净说傻话,你这又要供两个孩子上学,还要自己复读,日后还要上大学,哪哪都用钱,咱哪来那么多钱?”

陆阳只笑了笑,上辈子到死都一直在打工。

但到底见证了时代的飞跃,今生他有信心接住这破天的富贵。

“妈,你相信我,你儿子一定能赚很多钱!”

陆阳的眼睛出奇的亮,激动的说道。

陆母自然不信,苦笑道:“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妈不指望你们有啥大出息。”

次日早上五点,陆阳用仅有的半袋白面做了凉皮。

吃过早饭后,他提着装凉皮和碗筷的两个桶,就朝村外走。

“大哥,这是干啥?”

陆星追过来,歪着头疑惑地问。

陆阳笑道:“去摆摊,你收钱,我做凉皮,咋样?”

陆星挠了挠头,一脸的懵:“啊......啊......这样行吗?”

陆阳只笑了笑,这年头大部分农村人都指着种地、养殖过活,眼里只有那一亩三分地,忽视了外面日新月日的发展。

这是时代腾飞的年代,只要抓住时代红利,就能一飞冲天。

四小时后,他们赶到县里的供销社买了些调料后,就先去了附近的商业区。

前世他“落榜”后,他表叔曾和陆建军说让他来县里服装店打工。

但陆建军不同意,因为去砖厂赚得更多。

陆阳很快找到了表叔说的那家丽佳人服装店。

服装店门口正站着个三十来岁,满头卷发,涂着红唇,时髦又风韵犹存的女人。

“同志,您这还招卖货的吗?”

陆阳走到门口,客气地问。

楚香玉上下打量了下陆阳,冷淡道:“我优先招女同志。”

“我是帮我同乡问的,她十九岁,很漂亮。”

楚香玉想了想说:“昨天才招了一个,暂时用不着,不用我半个月后要开个分店,你让她过来试试。”

陆阳连忙道谢,然后带着陆星朝肉联厂赶去。

他们在肉联厂门口支好摊子,就开始调配料汁。

受限于现在的条件,他也只用了醋、少量白糖、辣椒面、盐,这些基本调料。

旁边还有几个卖包子、混沌的摊位,都等着厂里的工人下班。

这年头工人都是铁饭碗,工资高、待遇好。

厂子一下班,陆阳立刻大声喊道:“凉皮,四分钱一碗,不好吃不要钱!”

陆星目瞪口呆,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边,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很快就有个小孩凑过来,嚷着让他妈给他买。

陆阳给孩子盛了一碗,特意少放了点辣椒笑道:“你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小孩立刻抢过去吃了一口,砸吧着嘴说:“滑溜的,妈,你也尝尝!”

小孩的妈妈也尝了一口后,顿时眼前一亮:“给我也来一碗,多放辣椒!”

“好嘞。”

陆阳笑着给女人盛了一碗,这次多放了些辣子。

他前世在面馆打过工,会调不少调料,要不是没本钱,他都想立刻自己开家面馆。

“还真......卖出去了!”

陆星在旁边看的人都傻了,他以前觉得赚钱老费劲了,但看他哥赚钱好像不是很难。

夏季暑热,正是吃凉皮的时候,不到两小时,一大桶凉皮就卖光了。

回去路上,他们又跑黑市跑了趟面,没面票比在供销社买的要贵点。

但陆星依旧非常兴奋,激动地抱着钱说道:“哥,赚了十六块!”

“咱明天还来卖凉皮!”

陆阳心情也不错,现在摆摊暂时没摊位分,也没人挑剔什么卫生问题,这生意暂时还能做下去。

晚上七点,陆星和陆阳干活了门房,陆母和陆月都没吃饭,正拍着蚊子等他们回来。

陆星刚进门就激动地跳起来喊道:“妈,小月,我们今天卖凉皮赚了十六块!”

“明天我们还去!肯定能把学费赚回来!”

“大哥给丽丽姐买东西花了四块,不过丽丽姐那么好看,大哥要是能娶她也值当!”

陆母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说:“小点声,嗓子都喊哑了,真的假的?”

陆星咧着嘴将那十二块全塞到陆母手里,陆母顿时一惊:“这么多钱,都抵县里工人小半个月工资了!”

陆母反复数了数,怎么看都看不够,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陆阳挑了下眉头,不由得有些惊讶。

村里人提起陆星和陆月,都说他们是锯了嘴的葫芦,一个比一个沉默。

陆星从来没这么欢脱的时候,就连陆月也抿着嘴一直笑。

他将面放在木架子上说:“先吃饭吧。”

陆母一拍手说:“咱搬家都没暖房,我去烙几张葱油饼吃!”

陆星立刻咽了口口水,陆月也眼巴巴的盯着陆母,这让陆阳将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还是条件太差了,没啥吃的,吃个葱油饼都和过年似的。

陆母特意放了一勺荤油,饼放进锅里翻了个个,香味立刻在整个小屋弥漫开。

金黄的葱油饼烙好后,四人围在灶台边,在葱油饼里涂了点大酱,就直接吃了起来。

陆星几口吃掉一张,又去抓第二张。

“没人和你抢,喜欢吃妈明天再给你烙,别噎着!”

陆母连忙给他倒了碗水,笑着说。

陆星抓起第二张饼咬了一口,愤愤道:“奶总嫌费油不让烙,但你真烙饼了,他们吃得最多!”

“我上次吃葱油饼还是去年初二,就吃到半张,爹就骂我是饭桶!陆耀吃了两张,爹还催他再吃一张!”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陆阳:“大哥好像一口都没吃着。”

陆阳嗤笑一声道:“就你抢了半张,咱妈、月儿和我一口都没吃着,每年不都这样吗?”

陆星皱了皱鼻子,狠狠咬了口葱油饼,像发狠一样。

陆月一副舍不得吃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咬着,眼睛亮晶晶的。

陆阳安慰道:“以后想吃啥咱们就买啥,再没人和咱们抢。”

四人这边一片和谐,陆家却是愁云惨淡。

陆老太太扶着腰靠着门框,当啷一下将猪食桶摔在地上。

“关秀芹,别装死!饭怎么还没好?你想饿死我呀!”

陆老太太尖锐的怒吼声传到厨房。




田家兄弟想拦住陆母,但被陆星给挡住了。

“大舅,二舅,我们绝不回去!”

陆星梗着脖子,大声喊道。

田家兄弟脸色阴沉,田国强紧皱眉头:“你们兄妹三个,就没一个懂事的!”

陆阳深吸了口气,心里十分烦躁。

他们母子四人在陆家过得有多糟,这两兄弟心里明镜似的。

上辈子他们为了托陆建军多买点化肥,一直对他们母子四人的境遇视而不见。

两人这次多半是陆建军叫来逼他们回去的,这两人这么卖力,陆建军肯定已经承诺给他们好处了,所以根本不可能靠讲道理说服他们不管这个事。

田国富显然知道分家的事是陆阳主张的,冷着脸继续说:“陆阳,今天你必须带你妈他们三个回去,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再怎么也不能分家,这是大不孝!”

陆阳看向陆星和陆月道:“你们今天发成绩吧,赶紧去看看你们考不没考初中。”

陆星想了下,立刻招呼陆月一起出了门。

于家老两口也回屋了,院子里只有田家兄弟和陆阳三个人。

陆阳坐在远离的矮墙上,一脸嘲讽道:“陆建军给你们好处,让你们来闹,你们还真敢来。”

“我连我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还会在乎你们怎么想?”

田国富气的脸色涨红,挥动着拳头冲过来就要打陆阳:“遭瘟的孽障,打死你的了!”

陆阳起身迅速躲开田国富的拳头,田国富使了大力,却只抡到空气,险些一头栽倒。

“你特么的还敢躲!”

田国富怒目而视,跳起来大吼道。

陆阳冷哼一声:“挨打当然要躲,谁不躲谁是傻子。”

“你们别废话了,来之前你们也不想想,陆建军都整不了我们,你们能把我们咋滴。”

“该干嘛干嘛去,少掺和我们家的事!”

说完陆阳也不搭理他们,直接往屋子走。

田国强追上来,忍着怒气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回去?”

“你爹那么大岁数了,你真就不管他?那脊梁骨不得让人戳断了,差不多得了!”

陆阳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看在你是我亲舅的份上,我告诉你,我爸不缺儿子,他家里还有一个呢。”

田国强先是一愣,随后瞳孔都在地震。

“啥意思,你特么把话说清楚。”

田国富指着陆阳的鼻子,嗓门响亮。

田国强脸色阴沉,不太确定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考上大学是我,陆耀没考上,陆建军让他顶替了我的名额,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为啥非要分家?”

陆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这两个舅舅都不是好东西。

只要知道陆建军的把柄,一定会疯狂要挟陆建军帮他们获利。

之前是他们求着陆建军,以后陆建军的被他们拿捏。

田国强面无表情,田国富彻底懵逼,两人都沉默了。

陆阳加快脚步走进屋子,陆母还在哭,躲在角落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去县里买东西,你帮于婶干点活,别哭了,都过去了。”

陆阳拍了拍陆母的肩膀道。

陆母抹了下眼泪说:“他们走了?”

陆阳推开门往外看了眼,田家兄弟已经不见了,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说:“走了。”

“他们咋来了?”

陆母松了口气,她家特别重男轻女,田家兄弟对陆母一直不好。

陆母对娘家没啥感情,对她兄弟更没感情。

田家兄弟出了老于家的门,就直奔陆家。

田国富小声问:“大哥,你觉得那孽障说的是真的吗?”

“十有八九,田招娣窝囊,这么多年逆来顺受,她敢分家,肯定是因为她那几个崽子!”

“真没看出来陆建军玩得这么花,平时还跟咱们装正经!”

田国强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笑意。

田国富挠了挠头说:“这下麻烦了,要是真因为这狗屁倒灶的事分得家,他们肯定不会回陆家的!”

“咱的化肥可咋办?我还想多买点囤到明年用。”

田国强头上青筋跳动,实在忍不了笑出声来。

他笑着拍了下田国富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他们爱咋分咋分,咱都抓到陆建军这老大的把柄,想买多少化肥就买多少。”

“他敢不给咱,咱就好好给他宣传下,让他的名声比大粪坑还臭!”

田国富一拍脑门,大笑起来:“大哥,还是你聪明,陆建军居然敢睡了......”

他话还没等说完,就被田富强给捂住了嘴:“小点声,秘密传扬出去,那就不是秘密了!”

田国富点头如捣蒜,激动得脸都通红:“大哥,你说咋办咱们就咋办!”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陆家大门口,陆耀正坐在门槛上扇扇子。

他一只脚穿着皮鞋,一只脚穿着拖鞋,脚背高高肿起,虽然没被夹断,但也伤得不轻。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到田家兄弟,更是没一点好脸色,翻了个白眼,起身一瘸一拐往院子里走。

“这贱种,总这幅死德行!”

田国强撸起袖子,就朝着陆耀冲去。

以前陆耀对他们也是这个态度,他们碍于陆建军重视陆耀,也不敢说什么。

但现在他们连陆建军都不怕了,当然不会受陆耀的白眼。

田国强几步冲上前,对着陆耀的脸就是一拳。

砰——

陆耀没想到田国强会出手,被打得惨叫了一声,捂着脸摔在地上,浑身是土。

“哎呀,我的脸,哎呦,脚、脚......尼玛的!”

陆耀倒在地上痛快好,嘴里谩骂咧咧,田国强见状又补了几脚,陆耀才终于不敢吭声了。

“你们这俩泥腿子,凭啥打我儿子!”

关秀芹见状立刻从厨房冲出来,尖叫着跑向陆耀,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田国强色眯眯地对着关秀芹的屁股拍了下,“啪”的一声,他不禁有些眼馋:“挺翘的。”

啊——

“臭流氓!”

关秀芹哪里受过这样的调戏,立刻跳起来尖叫。

陆老太太听到声音跑出来,没好气道:“你们俩咋来了?”

田国强平淡道:“你儿子喊我们过来的。”

“我们在村口分开了,他人呢?”

陆老太太一直看不起田家人,毕竟田家的日子过得不如陆家。

于是她没好气地说:“上地了,一大早上到我们家耍什么威风!”

说完她转头看向关秀芹:“懒货,赶紧把猪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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