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神医沉吟片刻,继续道:“你的血被喂成了药血,你可知道?”
“药血?”路悠悠搜索着着脑子里的记忆,可丝毫没有印象。
她只记得,幼时,师傅给她喂了不少药,她只当是给原主调理身子,浸润经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用处。
何神医想到了夜林极拿来的那颗药用的血也非比寻常:“你可用血做过什么药?”
路悠悠摇摇头,她想不到。
何神医想,莫非这天底下还有药人还有两个?
千万不能传出去,不然悠悠就危险了,“如此便好,这个事情,你谁也不能说。”
路悠悠虽然不知道为何,怎么何神医突然变得如此紧张了?
但是她还是点点头,药血,听着就是极不容易的事情,何神医应该就是要保护自己。
何神医又仔细的为路悠悠把了脉,之前见她只知道她身子并不好,如今看了又看才知道路悠悠的身子不好。
“你和夜林极真不让人省心!”何神医真有些无奈,摇着头离开。
影子已经把旺柴抓了起来,王府的谣言便是从他的嘴里漏出去的。
“是你在造王妃的谣?”夜林极坐在孟秋堂的大堂之上,不停的敲击着桌子。
“王爷,之前王妃把他赶府了。”影子在夜林极耳边轻声说。
“说吧,怎么回事?”夜林极审问人的手段不低,曾经他在军营便从几万将士中找到了间谍,审问之下反而套取了敌军机密,从而大获全胜。
不过旺柴是王嬷嬷的独子,夜林极终归有些顾忌,在他的眼里王嬷嬷就是一直陪着他长大的,情分不一般。
旺柴当然听说过夜林极在军中之事,当年传回京城,大家都说成王的手段非凡,但是旺柴已然知道自己母亲在成王心中的地位,说什么也不能把娘供出来。
不供出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供出来大家全死翘翘。
不得不说,旺柴虽然纨绔,可这个时候他的脑子还是相当清晰的,王爷既然说的是谣言,那必然是还不知道他们放火的事情。
“王爷!王爷饶命啊!”
“是我!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这才谣传王妃的不是!”
“可我从小与阿娘一起住在王府,王妃说赶走就赶走,我实在是心里难受。”
旺柴说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情真意切,谁见了不动容。
况且幼时,他们确实是一起玩过,王嬷嬷本想让旺柴做王爷的书童,可是他实在不争气这才作罢。
“你可知道,你说这话,杖毙都是轻的。”
下人胡乱造谣主子,轻则杖打,路悠悠如今是皇家儿媳,他造的可惜皇室的谣,要他的命都不为过。
“杖责二十,永不得进京!”路一一都被杖责,若他护着旺柴,实在说不过去,可王嬷嬷就这样一个儿子,他实在也是下不了狠手。
旺柴瘫坐在地上,可也知道这样的责罚已经是最轻的,若是送官,那他这条命就没了。
王嬷嬷匆匆而来,却听到夜林极的话,心里暗暗庆幸,幸好纵火的事情是瞒住了,也好在旺柴处理红玉,处理的干净。
她跪在地上不断地告罪,“王爷,都是老奴没教好他啊!”
看着不住磕头的王嬷嬷,夜林极想到了少时王嬷嬷待自己的好,心也有不忍:“嬷嬷,旺柴胡乱编排皇家,论罪当诛,如此已是最好的安排。”
王嬷嬷当然知道夜林极这是手下留情了,可她就是不甘心,都是路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