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房,把自己关在里头,苦苦思索应对之策。
没几日,弘昼身着朝服,进宫面圣。踏入乾清宫,那凝重的气氛便扑面而来,雍正高坐龙椅之上,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人心。弘昼恭恭敬敬地行着大礼,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洇湿了一小片地面。雍正见他这副模样,开口问道:“宁荣两府查得如何了?”
弘昼小心翼翼地回话:“回皇阿玛,儿臣已将贾府众人妥善看守,清查家产之事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只是此事涉及繁杂,账目、物件众多,需慢慢梳理,还望皇阿玛容些时日。” 雍正微微点头,又问他:“依你看,这贾府众人该当如何处置?” 弘昼忙道:“皇阿玛,贾府虽有罪,但老弱妇孺实是无辜,若一概严惩,恐民心浮动,有损父皇圣明。还望父皇酌情从轻发落,也好彰显天恩浩荡。” 雍正沉默良久,才挥挥手让他退下,继续办事。弘昼如蒙大赦,退出宫时,长舒了一口气,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玉佩,仿佛能借此压下满心的忐忑,而后匆匆赶往贾府。
在贾府屋内,贾政、贾赦、贾珍等人依旧跪地,惶恐悲伤的氛围浓郁得化不开。弘昼缓缓坐下,看着贾政,严肃说道:“政老,事已至此,你们也莫要心存侥幸。如实交代才是正途,若刑罚加身,那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查看家产时,更不能有丝毫隐瞒,否则,罪加一等,到时谁也救不了你们。” 三人如捣蒜般叩首应是。
弘昼又问别处还有家眷否,贾珍忙答:“回王爷,荣国府后街有处省亲别院,女眷们如今都住在那儿。” 弘昼一听,眯起眼睛,语气严厉地质问:“哼,这园子奢华僭越,本就是贾府获罪的缘由之一,必须查抄。” 贾赦等人吓得浑身颤抖,磕头求饶声此起彼伏。弘昼佯装生气,呵斥道:“本王奉旨行事,岂容你们讨价还价!” 贾政鼓起勇气,求他手下留情,弘昼缓了缓语气,说自有分寸,让贾琏和夏守忠去安排,自己则坐下,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陷入沉思。贾赦悄悄揣测弘昼意图,被贾政呵斥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