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牌位鞠了一躬,念道:“施主,缘起缘灭自有时。”
待我从蒲团上起身时,寺庙的知客与我讲殿外有一小厮已恭候我多时。
从那小厮口中得知,边关军营突发异动,魏拓将即刻启程去军营驻守一段时日。
临行前他有要事相商,故特地差人来寻我。
上次喝避子汤被他发现,他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干净还罚下人跪了半宿。
这段时日我躲到寺庙去就是不想再和他碰面。
因此,一炷香可以抵达的返程路途被我拖延至半个时辰。
到魏府后,他还在等我。
阳春三月,庭院中的棠梨花悉数绽放,满树的雪白随风摆动,花瓣抖落了一地。
魏拓站在树下双手负于身后,任凭梨花落在他的发梢和铁甲。
他的身影和记忆中珏玉的样子不断重叠,可我知道他不是他。
珏玉身上没有他的肃杀之气。
“将军这么着急唤我回来,所谓何事?”
等他回过神来,我已行至他身后。
“我一直在等北梁的雪落到南昭,南昭温暖恐难以实现。今日,算是了却一桩憾事。”
不,南昭也会下雪。
我小时候突发急症,母亲抱着我在雪地跪了好些家医馆才救回我的小命。
母亲的腿自那场大雪过后患上了寒疾,一到冬日便隐隐作痛。
我仰头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心里颇为烦躁:“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个?”
魏拓转身与我四目相对,我自觉挪开视线。
低头间,瞧见他手中撰着一枚荷包,那样式与今晨寺庙中郑知意的一模一样。
她手里的平安符是为他所求。
“魏将军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屋了。”
“夫人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拂了拂脸颊的碎发,摇摇头,今日的风好大。
“我在夫人心中可曾占有一席之地?”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