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泛白。
我托人打听过,北梁的七皇子一登基就治了魏拓个通敌叛国之罪。
一夜之间魏府满门被屠死状惨烈。
郑将军作为他的左膀右臂自然跟着遭了殃。
郑家男子上至老翁下至幼孩通通被绞杀,女子或是充为教坊舞女或是变卖为奴。
至于魏拓和郑知远是怎么逃过那场腥风血雨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以他们这种过命的交情,魏拓是绝对不允许我伤害郑将军子嗣的。
果不其然,刚回府魏拓就甩了我一巴掌,我的耳环在强劲的掌力下飞了出去。
火辣辣地刺痛感在脸上逐渐变得麻木,我靠扶着桌角勉强站住。
魏拓满腔怒火,厉声诘问:“为何要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我摸着淌血的耳垂,继续装傻。
“还嘴硬,郑夫人就是见了你送去的东西吓得险些滑胎,你不要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魏拓将木盒重重地扔在地上,木盒破开,一只拨浪鼓滚到我的脚边。
“我若说是巧合,你肯信吗?”
“郑夫人今日处处躲避于你,你上赶着去送礼,她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你一去她就出了事。崔晚榆这世间太过巧合的事,我只会相信是人为。”
“自始自终我跟郑夫人都不曾有过身体接触。再说了这东西郑府的人也验了,没毒,你凭什么栽赃我?”
“栽赃?我以为你顶多骄纵跋扈,不曾想你竟心肠歹毒到要对她腹中尚未出世的胎儿下手。”
可笑,一个踏着森森白骨封侯拜将封侯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心肠歹毒。
“是我做的又如何?”我也不再同他做戏,捡起地上的拨浪鼓轻轻晃动了一下,“沈月娥害死了我的孩子,她欠我的。”
这拨浪鼓和之前送给那孩子的简直一模一样,是我当年特地找师傅绘制的图案,我还给她看过,她应该记得这图案的。
我是在提醒沈月娥,她是个凶手。
我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