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时候记忆中的一样,爸爸和蔼的伸出大手,梁听安乖巧的伸出小手放在爸爸的掌心中。
爸爸带着她走了很久很久,她一开始很开心,只是越走,她的头就越发感觉沉痛不堪,走到最后她的步子愈发艰难。
她感觉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身体本能的想深呼吸来缓解,却觉得鼻腔内像是被刀片划过一样,梁听安抬手想轻揉一下鼻子,却发现手上湿润一片,低头看去,就见手心和胸口处都是刺眼的红。
梁听安再抬头时,原本牵着她手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周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她也从小时候,变成了如今长大的样子。
在她茫然无措意识消散之际,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和吵闹声。
“患者失血过多,深度昏迷无意识。”
“患者鼻腔流血止不住,考虑凝血功能障碍或者鼻咽癌晚期。”
几位医生边施救边检查梁听安的病情,最终,因崇德医院不是耳鼻科专项,梁听安被安排转院。
时间一晃,就周四了,是顾寒辞和梁听安约好离婚的日子。
这些天顾寒辞根本就没回家,自那天从梁母病房出来后,就将自己的的手术排班安排的异常紧凑,除了吃饭时间,睡觉都是在办公室。
好像只有忙起来,他才能不去想离婚的事儿。
周四一早,顾寒辞就去了梁母病房找梁听安,只是原本病房里住着的梁母已经换成了其他患者。
顾寒辞一怔,连忙询问路过的护士道:“梁听安妈妈呢?”
护士看了一眼病房内,神色凝重叹息道:“顾主任,听安姐的妈妈三天前就出院了,只是听安姐……唉。”
顾寒辞心底一颤,问道:“她怎么了?”
护士见顾寒辞不知情的模样解释道:“顾主任你这些天忙着做手术,没来这边院区,听安姐三天前昏迷在梁母病床上,是来给梁母换药的护士发现的,听说当时听安姐的血把半边床褥都染红了。”
顾寒辞心头一震慌忙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