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我明明应该生气的。
可现在,我竟被一种平静的无力感深深地笼罩着。
似乎乔悦和我那个岳母为了梁家父子做出再离谱的事,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没理乔悦,径直拎着行李箱想走,乔悦却拉了我一下。
大概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也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因此语气放软了许多——“咱们才刚结婚呢!
你打算去几天?
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在我的计划里,这次搬出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仅是拂开她的手,淡淡地说:“梁少钧还需要你的照顾,我离开了,正好给他腾地方。”
我最后看了她一眼,还是好心地提醒说——“岳父一个人在医院,你有时间跟岳母去看看他吧。”
可惜,那母女俩当然不会把岳父放在心上。
等我把岳父从医院里接出来,已经是两周后了。
家属院门口,乔妈和乔悦穿着棉袄,戴着红围巾,在冬日的冷风中哈着热气。
正手舞足蹈地指挥着让人把梁家办寿宴宰杀的半头猪洗涮干净。
我张了张口,正要喊她们,岳父却拍了拍我的手背,悲叹一声:“走吧。”
回到家里,岳父交给我一叠票据和证明,又抬起苍老浑浊的眼睛望着我——“你跟悦悦也尽早离婚吧,我都懂,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