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为他清洗伤口,亲自给他上药。
如今寻玉臣嘴角红肿淌着血,像只可怜猫儿等待我的怜惜,我人在他面前却表现得疏离淡漠,无动于衷。
他脸色惨白如雪,眸中无限悔恨,无尽悲痛。
我推开他,避开他的眼睛,礼貌道:
“寻大人,你听得懂人话吗?能不能放,不能放我就花钱赎人,答非所问,当真烦人。”
寻玉臣扯动破皮流血的嘴角,自嘲苦笑:“放。”
牢门打开,我越过他走进牢房,忽视他炙热的目光,搀扶沁生坐好,拿出药瓶为他上药。
寻玉臣将我从沁生身边拽开,将我手中的药瓶丢给狱卒,牵着我往牢房外走。
“寻玉臣!”
“我反悔了,燚儿,我受不了,你别对他好,其他怎样我都依你。”他红着眼,卑微乞求。
我不愿搭理他,叫飞鸢接走了沁生,寻玉臣不愿见我同沁生呆一起,将我关在他暂住的府邸,五日后随他回京。
我自不肯跟他走,跟他激烈争吵,摔他东西,与他针锋相对,用尽方法也未能如愿离府。
京城最光风霁月、雅正端庄的君子,在春城成了强取豪夺、名声恶臭的官匪。
被关五日,寻玉臣一改清冷寡言的性子,跟书塾里的教书先生一样絮絮叨叨。
“我知道你的性子,但未曾想你会如此决绝。休书,失踪,寻了整夜未能找到你,我急得要疯了。”
“这半个月来,我日日担忧心慌,担忧你受伤挨饿,担忧你遭遇不测,也担忧你……是真的弃了我。”
“燚儿,我很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就连入了梦,里面都是你的身影。”
他低低诉说,声音沙哑,说他发现休书时的心疼后悔,说他这半月寻不着我的心慌思念,说他这三年来从未坦诚过的爱意。
从前使出浑身解数都不敢奢求的浓情蜜语,竟这样从他口中如细水般缓缓流淌出来。
可他分明爱沁水爱得深情似海,心尖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