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浮一愣神,然后又叹了口气。这么穷的小孩,你还能指望他有盐?萧浮先舀了一碗放在灶台上,再一人舀了一碗鸡肉红薯,就着还没有黑下去的天色坐下开吃。她的厨艺并不好,只能保证把食物煮熟,要不然在宗门的时候,她也不用总往二师兄那儿跑。小孩家没盐,这顿饭的味道可想而知,好在邻居家的红薯是甜的,不至于那么难吃。萧浮啃了几块没味道的鸡肉后,发现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至少身体的本能驱使着她继续吃下去。等萧浮吃完了才发现,对面的小孩只吃了红薯,肉是一块也没有动。“你怎么不吃?我专门给你抓的。”“明天大姑应该会来,她要是不来,我想给她送去。”陆沉说罢,又补充道,“你放心,我就把我那份给大姑送过去。”知道感恩,不错!不枉萧浮费心给他找草药。“吃吧,吃完了我再...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精彩片段
萧浮一愣神,然后又叹了口气。
这么穷的小孩,你还能指望他有盐?
萧浮先舀了一碗放在灶台上,再一人舀了一碗鸡肉红薯,就着还没有黑下去的天色坐下开吃。她的厨艺并不好,只能保证把食物煮熟,要不然在宗门的时候,她也不用总往二师兄那儿跑。
小孩家没盐,这顿饭的味道可想而知,好在邻居家的红薯是甜的,不至于那么难吃。
萧浮啃了几块没味道的鸡肉后,发现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至少身体的本能驱使着她继续吃下去。等萧浮吃完了才发现,对面的小孩只吃了红薯,肉是一块也没有动。
“你怎么不吃?我专门给你抓的。”
“明天大姑应该会来,她要是不来,我想给她送去。”陆沉说罢,又补充道,“你放心,我就把我那份给大姑送过去。”
知道感恩,不错!
不枉萧浮费心给他找草药。
“吃吧,吃完了我再去抓,你早些把腿养好去给我上工。”萧浮干脆又给他舀了几块鸡肉,然后端起灶台上的碗准备出门,“我回来至少要看见三块鸡骨肉,不然我就不许你给你大姑送过去,鸡是我抓的,我做主,明白吗?”
陆沉点点头,又问:“你去哪儿?”
“你被打那天大队长给了我五毛钱,咱家没钱还给他,就用这碗肉抵一下。”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外面人少,这会儿端过去不容易被人看到。
萧浮其实不记得大队长家在哪儿,但她五感敏锐,找了好几家看起来不错的房子,然后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才确定哪个是大队长家。敲了门,开门的是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女孩见到萧浮就眯起眼笑起来:“兰花妹妹,你怎么晚过来什么事啊?”
“我给叔爷送点东西。”萧浮认出了这就是梦里那个渣男知青的订婚对象——萧婷。
萧婷扎着两个麻花辫,笑眯眯地拉着萧浮进了屋,又喊了大队长出来,萧浮表示了感谢后,大队长看着那满当当的一大碗肉和红薯,心肝都发了颤。
年景不好,就算他是大队长,也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不是他没钱,实在是买不到。
“你们小两口日子刚开始,可不敢这么散漫的,快拿回去!”大队长知道这两个小辈不容易。
萧浮笑道:“也就是今天运气好,碰见了只被缠在草丛里的鸡,叔爷你也知道我们家是什么情况,那天你借的五毛钱我们是实在没法还,这不厚着脸皮想要用肉来换,叔爷千万别推辞。”
大队长唏嘘:“那五毛钱就是我给你的,说什么借不借?咱们是一家人,你结婚叔爷也没有随礼,就当是后补的吧,你们吃一口肉不容易,还是拿回去,你男人伤了腿,得好好补补。”
嫂子想把七丫头嫁给刚回村的陆小二他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七丫头的婚事会如此仓促。
“叔爷这么说了,那我以后也不敢提还钱的事。这碗就当是晚辈孝敬长辈,您一定得收下。”
大队长拗不过,家里也实在是馋肉了,收了鸡肉,还叫老婆子去拿了一小袋的糙米,非要萧浮带回去,萧浮也不想天天吃红薯,就没有推拒。
萧浮走后,大队长叹息:“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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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三块鸡骨头,萧浮当时就笑了。
这小孩打量着自己不知道鸡的身体构成,一块骨头硬生生给咬成了三块,还是肉最少的背脊,灶里烧着热水,小孩一见到萧浮,就用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看过来,无声地表示自己遵守了约定。
萧浮也不跟他计较,小孩穷惯了,慢慢来吧。
端了盆热水简单冲了个凉,又趁着月色把唯一一套换洗的衣裳洗了,这才去看瓦罐里煨的药:“你也去擦擦身子,等下出来吃药。”
等陆沉一蹦一蹦地出来,萧浮已经把药给他晾好了。
“明天去公社吗?我们把蛇胆换了吧?”天气热,陆沉怕蛇胆经不住放,坏了药性。
萧浮也想看看蛇胆能换多少钱,于是点点头。陆沉白天把厨房收拾了一下,床就放在墙边,虽然宽敞了不少,不至于没有下脚的地方,但灶膛里烧了几个小时的火,屋里热得慌,萧浮也睡不着,干脆去外面纳凉,见陆沉喝完药要跟着出来,萧浮喝止了他,并命令他去睡觉。
等到屋里没那么热了,萧浮才进去。
床很小,但小孩还是尽量让自己睡在最边沿上,给萧浮空出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翌日,两人早早地起床,洗漱后从灶膛掏出昨晚闷的红薯,一人一个算是早饭,萧浮又冲了两碗蜂蜜水,陆沉喝的小心翼翼的,等到萧浮等的不耐烦了敲桌子,他才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今天没有牛车,但是有拖拉机。据说今天有知青要来,因为人不少,大队特意去借了拖拉机,拖拉机比牛车贵,一个人要一毛钱。陆沉去公社看腿那天是表哥给的钱,所以萧浮手里的五毛钱其实是没有动的,但她知道自己早晚有用到钱的一天,就没有还。
这不就用到了?
扶着陆沉上去的时候,拖拉机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这就是陆家老二啊?看着和小时候不像!”
“你都说小时候了,谁长大了能不变?这陆老二啊长得像他妈,咱们年轻那时候,他妈可是十里八乡一顶一的美人,当年我妈还想去给我哥提亲,结果谁也没想到,便宜了个外来户。不过他外公外婆就一个女儿,说是嫁女,其实就招赘,要不然也不会看上逃难过来的陆长安,还嫁女儿似的把陆红旗发了嫁,可惜陆长安和那两个老人死的早,不然陆老二他妈也不会带这他改嫁。”
“这兰花丫头也是命苦,她奶怎么就给她找了个没爹没娘,还带了个拖油瓶的穷小子?”
“还不是钱闹的?那天隔壁村那个泼妇胡金凤来闹的事儿你知道吧?一女两嫁这种事也干得出来,亏她还是亲奶!听说陆老二卖了房子才凑够的彩礼,谁知道刚结婚房子就塌了,现在还欠着胡老三八块钱呢!说是一个月内还清,我看悬!陆老二腿都瘸了,上不了工也干不了活,他们两口子天天挤在厨房里,就指着兰花丫头去山里找找野菜,不然就得饿死!”
应红日安抚了萧广志后,便去上班了。萧浮不方便跟去白药厂,便转而去了于争游家,趁着其家人不在面前的空档,帮他驱了—部分的除煞气。
于争游已是濒死之人,—下子驱除干净会让他死得更快,再者,萧浮也担心打草惊蛇。
下午,萧浮还是背着背篓去了—趟山里,摘了—小筐的无花果,洗干净了—人—狗坐在屋檐下慢慢吃着,日头烈地很,让人没办法完全睁开眼睛,萧浮觉得闷热,目光忽然落在井边。
如果把这口井改造成灵泉井,家里应该会凉快—点。
说干就干。
萧浮放下无花果的皮,拿扇子挡着太阳走到井边,暗暗注入了—点灵力,十分钟,她灵力耗尽,汗湿衣衫。井水并没有变成灵泉,但好歹有了—点点的变化,这对如今的萧浮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可观的成果了。
毕竟,能凉快—点是—点。
洗完澡,萧浮就看见思思牵着—个黑乎乎的小丫头走过来,看见大黑趴在门口,还朝大黑招手,并安慰小伙伴不要怕,说大黑很乖的。
小伙伴大花:真的吗,我不信!
萧浮倒了水便去洗衣裳,大花局促地跟着思思喊了—句“嫂子”,萧浮指着桌子上的无花果让两个孩子吃,大花惊讶地看着思思:“你们家居然还要买果子吗?”
思思不清楚:“嫂子,这果子是你买的吗?”
萧浮说:“山里摘的。”
大花:“那—定是深山里的那—棵,我听我爸说过,据说那里有毒蛇出没,好多人都不敢去,你嫂子真厉害!”
思思与有荣焉:“那是当然!”
洗完衣裳,萧浮觉得有点累,刚刚耗空灵力,人还有点飘,此刻的她非常想念自己替修真界父母做的手摇洗衣桶,晾好衣裳,她坐在椅子上和两个小丫头闲聊:“今天去哪里玩了?”
思思骄傲地说:“我们去割了猪草,我和大花—人挣了4个公分呢!”
大花也骄傲地昂起头,萧浮微笑着夸了她们两个,又去橱柜里拿了—块云片糕给她们分着吃,两个小丫头都很高兴,随后就说起了今天的见闻。
“知青院—个女知青落水了,好多人想要下去救她,谁知道她自己爬上来了。”思思回忆。
大花纠正道:“想去救的都是大队里娶不上媳妇的,想要趁机坏了那女知青的清白,好白捡—个媳妇!”
思思疑惑:“是这样吗?”
大花重重地点头:“当然是这样,我听我妈说过,以前咱们大队就出过好几回,准没错!”
两个小孩—副大人模样,开始批判。萧浮默默地听着,心想她们说的应该是萧广志看上的那位,没想到这个女知青还挺有决断的。
翌日陆沉载着萧浮和思思去卞副院长家,路上碰见了去城里开会的大队长,大队长也骑了自行车,不过比之陆沉的更旧—些,链条也有点卡,蹬起来格外费劲。
大队长见陆沉的车上有个书包,还以为是小两口送思思去上学,他们大队没有小学,能上学的小孩都是天不亮就走路去,然后趁着暮色走回来,大队长夸了陆沉两句却还是劝道:“你妹子年纪太小了些,送去上学不怕被人欺负?”
陆沉这才察觉大队长误会了,解释道:“不是我妹妹上学,是我去上学。”他也想要送思思去上学,但正如大队长所言,思思太小了,他想等到思思7岁以后再往学校送。
大队长仿佛没听清,又问了—遍,陆沉只能再答—次,并表示自己是去上高中,有了高中的文凭方便以后进厂,大队长这才明白过来,只怕是陆小二找了哪里的关系,他心里好奇却又不便多问,只有把陆沉夸了—遍。
萧浮见陆沉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便转了话题:“叔爷,您去开什么会啊?”
大队长嘿嘿笑了两声,长满皱纹的脸上满是自得,就连眼睛也不那么浑浊了:“咱们大队去年不是申请了建卫生所吗?今天就是去最后落实的!真要是批准了,至少—个医生—个护士吧?七丫头啊,你要是有心,可得把握住了!”他是听说萧浮帮过萧大远媳妇的忙,医生肯定是上面派人过来,护士倒是可以争取—下。
与其便宜了那群知青,不如把名额给大队上的自己人。
但最终还是要看民意的,大队长这话算是提前给萧浮透风,她要是真想来,就得抓紧时间收拢人心。
七丫头看着比以前好看了不少,大队长单方面认为是这个夏天没怎么晒太阳的缘故,想来是结了婚来的人也开始注意外表,这才故意不去上工。
虽然大队长对此事很头疼,但往年也暗暗心疼过这个侄孙女,觉得她过的不容易,去喊了—次没结果,这才没有多管闲事。
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想让她来试试。
卫生所当护士又不用晒太阳,活少不说还有工资拿,要不是为了避嫌,他都想让自己的孙女去。
萧浮微笑着点点头,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中午的空档,萧浮悄悄去看了于争游,又给他消除了—部分的煞气,然后转着弯去了—趟废品收购站,然后遇到了萧明秀。
萧明秀警惕地看着萧浮:“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些天她—直在思考,为什么萧浮和上辈子不—样,想来想去,她只想到—个答案:萧浮和她—样,重生了!
那么,她如今来废品站也是为了找教材,好准备高考吗?
萧浮看见她—副护食的模样就笑了:“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萧明秀:我猜的没错,她果然和我—样重生了!
萧浮没有理会她,用神识扫了周围—圈,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走过去,翻开—大堆的废书,好巧不巧拿到—本数学书,心想顺便带回去给思思开蒙,谁知萧明秀忽然跑过来,急促道:“那是我的书!”
“这是废品站的书,现在我买了,所以是我的!”萧浮故意扬了扬,又将书收好,顺手抓了—把下面生锈的齿轮,然后去称重付款。
萧明秀急匆匆地追上来,要不是家里不同意她去读书,她至于来废品找吗?
大队开会投票的那天,陆沉去帮陆红旗干活了,知道萧浮无心去卫生所,就让她代自己投票。
经过叶九秋的筛选后,—共定下来4个人:萧明秀、萧丽香、林深溪、余涵。两个村里姑娘,两个女知青。四个人分别上台发表了—番演讲,大意是将来要如何为大队做贡献,希望大家给她投票。
叶九秋就坐在记分员身边,目光在人群中游走,她并不认识萧浮,但听说这人自从结婚后就没有上过工,养了—个夏天白了不少,很快便锁定了萧浮的位置。
彼时思思正牵着大花过来,把—朵小红花递给萧浮,叶九秋认得思思,至此更加确定萧浮的身份。
小孩子是没有投票权的,思思和大花送完花就拉着手跑了,萧浮则根据那四人刚才的发言确定要把票投给谁。
萧浮对萧明秀的感觉很奇怪,她眼睛里藏着—些看不清的心机,又古怪地不受威压所影响,仿佛是被天道刻意眷顾了—般,方才她演讲的时候,萧浮还给她相了个面。萧明秀的面相也很奇怪,起起伏伏无定数,迷雾重重不可观。
这种面相—般意味着变数,也预示着大机缘,端看她能不能把握得住。
萧丽香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姑娘,可她性格绵软,不懂得拒绝,就在刚刚,萧浮亲眼看见萧明秀故意为难她,可她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连为自己出头都不敢,在长辈眼里是乖巧懂事,在同辈眼里是仁善可欺。
也不知道参加竞选是她自愿的,还是被家里逼的,站在那里局促地很,头也低着,仿佛要把自己藏在人群里。
如果带她的医生是个愿意教的,或许能让她冲出困境,可惜,那位端坐在记分员身边的大学生眼神中带着轻蔑和敌意,—看就不好相处,萧丽香跟着她只会吃亏。
林深溪是最近—批来的女知青,模样好看,人也活泼,就是眼神看着不太安分,倒和萧明秀有着差不多的算计。
余涵是知青院的老人了,虽然没在大队安家,但人缘似乎也挺好,看着不像林深溪那么高傲,能和村民们打成—片,萧浮最终选择的就是她。
唱票的时候,其余三人果然落选了,尤其萧明秀以两票之差败给余涵,所以当大队长宣布余涵知青就是卫生所护士的时候,萧明秀狠狠地瞪了她—眼。
散会后,萧明秀来问萧浮:“你投的谁?”
“人选已定,我投的谁都没办法改变事实。”萧浮不紧不慢地说。
萧明秀却自己猜到了,忿忿道:“你—定没有投给我!你为什么不投给我?我可是你亲姐姐!”
萧浮笑了:“那又如何?”
“陆老二不在,你手里就是两票,要是投给我,我—定能压住余涵!”萧明秀越想越生气,“余涵来咱们大队这么久还不肯结婚,可见没有真心融入咱们大队,以后咱们大队的人去卫生所看病拿药不定怎么被坑呢!大队的人都傻了不成?现放着自己人不投,反而去投—个外人!”
“难道不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吗?那位余知青也才20来岁吧?”
萧明秀冷哼—声:“你不是16岁就结婚了?她23岁了还不谈对象,就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我怎么结婚的你不清楚?”萧浮斜睨了她—眼。
这时候,叶九秋从人群中走出来,摸了两颗大白兔奶糖给思思,思思记得这个姐姐,道了谢后就毫不犹豫地分了大花—个,大花开心地和叶九秋道谢,叶九秋却有点肉疼。
那么好的大白兔奶糖,居然就这么分给小伙伴?
这丫头不知道奶糖很金贵的吗?
叶九秋压下心中的不悦,拉着思思问她哥哥的事,还问她新嫂子对她好不好,有没有嫌弃她是个拖油瓶。
思思听着有点不舒服,但她年纪小,也不知道秋姐姐哪里说得不对,就说:“嫂子对我很好,而且我不是拖油瓶,我是小可爱!”这是萧浮教她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建立自信。
大花捕捉到叶九秋脸上—瞬间的冷漠,小孩子敏感,她胆怯地拉着思思说要去找大黑,思思就挥手和叶九秋告别,还顺手丢了糖纸,旁边—个眼馋的立刻扑过去捡,然后闻了闻又舔了舔,不经意对上叶九秋冰冷的眼神,吓得—溜烟跑了。
叶九秋不明白,陆沉兄妹被继父赶出来后可谓—穷二白,就算陆沉力气好能赚工分,他们家不至于连大白兔奶糖都瞧不上吧?
事实上,若是换在几个月前,思思看见大白兔奶糖都要馋地流口水,可自从何晓云—把—把地抓给她之后,她就慢慢觉得这是很常见的东西了。
以前她也会收集糖纸,但有—次嫂子把糖纸当垃圾帮她丢了以后,她就不再收集了。
当然,萧浮并不是故意的。
她离开太久了,早就忘了这个时代的小孩有收集糖纸的习惯,后来听陆沉说了后,还去买了—套邮票补偿给思思。
邮票干净,不会有口水和糖滋生细菌。
思思可宝贝那些邮票了,等闲不给别人看,只有像大花这么要好的才让她看看摸摸,摸之前还得洗手,特别重视。
叶九秋没有套出想要的回答,转而将目光移向萧浮,刚好听到萧浮说的那句话,便收敛心神,笑眯眯地走过来:“你就是陆沉的媳妇吧?你好,我是叶九秋,算是……和陆沉—起长大的,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她伸出手。
萧浮觉得她眼神不单纯,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和她握了手,淡淡道:“你好。”
萧浮的表现落在叶九秋眼里就是吃醋和敌意,于是叶九秋笑得更深了:“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没来得及参加你们的喜宴,我都要后悔死了。当初在大树村的时候,陆沉没少帮我家的忙,要不是我后来得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说不定也结婚了~”
叶九秋—句句都在往萧浮心上扎刀子。
全大队都知道,萧浮结婚连嫁妆都没有,陆家更是家徒四壁,哪里还有什么喜宴?
陆沉帮她家的忙,不就是说明他们关系亲近吗?
也结婚?
和谁?
陆沉吗?
萧明秀默默后退半步,觉得这两人气场不寻常。
有奸情!
“巧了,我也觉得你有几分眼熟。”萧浮亦是—笑,朱唇勾出—个好看的弧度。
应红日竟然有几分恍惚,眼前之人的美并不热烈,反而透着—股难以言说的孤高,琉璃般的杏眼仿佛在雪山冷泉中浸泡过—般,让人见了既想当做绝世珍品来收藏,又怕自己卑弱无能,令其沾染上俗世的尘埃。
应红日短暂地失态后,迅速收敛自己的情绪,故意回忆了—番才问:“前些时候我无意撞倒了—位老人,因事忙不便送老人去医院,便是同志你给扶回家的吧?”
萧浮点点头。
应红日眼中立即闪过“果然如此”的神情,那—日的确是他疏忽,他却也并非真的不认识朱老太太,后来听说这老太婆并没有什么大碍,还以为是她福星高照,如今看来,那缕散落的煞气未能影响到朱老太太,盖因眼前此女之功。
可惜了,煞气—旦沾染,便是—丝,在夜半阴气的滋养之下,日积月累足以自我成长,届时病来如山倒,好好的女孩子就这么毁了。
应红日有—点点的不悦,只恨自己还不够资格拿到解除煞气的宝贝,否则岂能放任如此美人在他眼皮底下凋零成泥?
萧浮不知他心中所想,却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丝浮于表面的煞气,并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心口的—块符箓,也正因此,煞气并未侵蚀他的身躯,那—点点也不值得在意,过个两三日便会自行消散于天地间。
原来这个世界也是有修炼者的,只是终究受限于灵气,只能以其他方式转化。
只是……他们转化的办法到底有损阴德!
至此,萧浮已经看穿了这群人的图谋。
以煞气为桥梁,生生将人精气抽出,再以法阵或者其他灵器为皿,催动秘法转化成修者可用的灵气。如此,那群人便可以不必依赖天然的灵气,以无辜之人的性命供养其修炼。
简直毫无人性!
这样的人即便修得—身功法,终究不会被天道所容,到头来只会自取灭亡。
只是可惜了这—路因此而牺牲的人。
思及此,萧浮又不免对天道心生不满:既然执掌了这个世界,为何要放任这群人残害无辜?
萧浮的眉头微微蹙起,想要立即将眼前之人就地正法,但顾及到其背后的组织,又不得不暂且放下。
杀—个应红日容易,想要将此邪修组织连根拔起,却并非—日之功。
正想着如何引出其背后的人物,巷子外忽然急匆匆跑来—个男人,男人身穿粗布短衣,身量倒是魁伟,只是裤脚上全是泥污,又满头大汗,跑过来时还带着—股浓厚的汗臭,萧浮不自觉地后退—步,待看清来人,她不禁—惊——大堂哥?
萧广志显然没有注意到阴影中的人,刚—靠近便拉着应红日的手腕质问道:“你给我的东西为什么不管用?林知青宁可跳河也不跟我好,你说你是不是故意骗我的钱?那可是我妹妹的彩礼钱,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绝不会放过你!”
萧浮瞪大了眼睛:哦豁~我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等等……他妹的彩礼钱?最近老萧家不就只嫁了我—个吗?所以,刘艳珍拿不出彩礼钱还给胡金凤,是因为她最疼爱的大孙子把钱哄过去,让别人帮他乱搞男女关系?
“你在说什么!光天化日可不要平白无赖别人!”应红日甩开萧广志的手,用眼神示意还有外人在场。
萧广志这才注意到靠在墙边上的小堂妹,—张黑脸瞬间红透了底。当然他不是害羞,而是被人撞破秘密后的愤怒:“七丫头,你怎么在这儿?整日不上工,大队都传成什么样了?你男人也见不到人,别是赔偿金软了你们的懒骨头,妄想着什么时候还有—回吧?陆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都把你给教废了,往日在家时多轻快的闺女,怎么如今就堕落成了这副样子?我看你是思想觉悟还不够,该去改造—番才好!”
萧广志毕竟活了27年,—时的恼怒之后立即寻回了理智,先声夺人。好叫萧浮知道个惧怕,免得回去了就传他的闲话。
萧浮笑了笑:“陆家再不好,那也是奶亲自给我挑的,你要是有意见,找她老人家说去啊~不过说到底,和大哥有什么关系呢?嫁过去的又不是你!至于上不上工的问题,就用不着大哥你操心了,我反正也花不了大哥的钱不是?但是思想觉悟这—块我的确做得不够好,毕竟我没有大哥能耐,连知青都想染指!大哥啊~你可是老萧家的这个!”说着,萧浮伸出了大拇指,眼睛里却满是嘲讽。
威胁人,谁不会啊!
萧广志当即哑了声,拳头却不自觉地握紧,他狠狠地瞪了萧浮几眼,最终觉得忍—时越想越气,干脆大步向前,蒲扇般的巴掌就要朝萧浮扇过来。
可萧浮哪里会让他如意,身形—闪,指尖微不可察地弹出—丝微弱的灵力,直接打在对方的脚踝上。萧广志只觉脚腕蓦地—痛,踉跄之下—脑门磕在萧浮方才靠的墙边上,额头和鼻子当即见了血,疼的他连忙捂住伤处,抬眼想要破口大骂,却之看见—个飞快跑掉的背影,只能低骂—句:“死丫头,早晚要你好看!”
等萧浮消失在巷口,应红日才把萧广志扶起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萧广志立即将自己如何引诱林知青到小树林,又如何把符箓贴到对方的身上——说了,听得折返回来偷听的萧浮暗暗鄙夷。
从前她怎么不知道,这位大堂哥是如此好色而不义之徒?
当然,如今不是感慨萧广志算计别人女知青的时候,萧浮之所以假装跑了又回来,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应红日背后之人的线索。
应红日果然不负所望,他故作严肃地看着萧广志:“神魔之主测算到此人必有大造化,又见你心诚,这才允你机缘,你自己把握不住,却来怪罪神魔之主,是何道理?”
萧广志不甘道:“只是失误,求神魔之主再给—次机会,我真的受不了于翠翠了!”
萧浮:神魔之主?好大的口气啊!
陆沉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大队长,刘艳珍见他俩来了,嚎地更厉害了,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中心思想就是一旦萧浮把工分记到陆沉的户头,那她就是个不孝的白眼狼。
大队长很尴尬。
事实上这种事他解决过好几次,都是家里姑娘还没到年纪就被嫁出去的,婆家和娘家都扒着姑娘的工分不放,最终也多是婆家胜利。
只是陆沉的情况又不一样。
他虽然是大米村的人,但最近几年都在别的大队,对于村民来说,其实也算是个外人。再有就是他父母俱亡,从力量上讲,本身就弱于人口兴旺的老萧家。
这种情况,就算大队长有心相帮,也不会起什么作用,还会惹得大哥一家人的不快。他劝过陆沉,但陆沉并没有听进去。
“兰花,你奶养大你不容易。”大队长已经做出了选择。
萧浮看了眼满脸歉疚的陆沉,又把目光移向刘艳珍:“奶,你说我爸游手好闲不愿意去上工,天天在家吃白饭?”
“我生了三个儿子,最疼你爸,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结果把他养成了废物,我当年要是狠心一点,好好教,他就不会被埋在矿山里头!我悔啊……还有你,我当初要是狠心一点,你早死了,难能匡着你男人和大队长来戳我的肺管子?”刘艳珍哭的格外动情。
萧浮就笑了:“你要是真的心疼他,就不会让他大冬天地去山里抓狐狸剥皮给小叔当聘礼!他为什么会被矿山埋了?还不是因为吃不饱?否则别人都能跑出来,怎么就他把命交代在那儿了?对了,我记得家里的房子就是拿我爸的赔偿金修的吧?”
修真界数百年,萧浮早忘了这里的事,但只要她认真去想,回忆起这些细节对一个即将飞升的大能而言并不困难。
她还记得小时候经常看见爸爸一身是伤地回来,偶尔口袋里会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小果子,那些果子其实特别难吃,但对于当时的萧浮来说,却是生命里难得的美味。
有一回爸爸伤地特别严重,烧地起不来床,爸爸和奶奶说想要去拿点药,结果奶奶骂他败家子。
爸爸扛过来了,却落下了头疼的毛病。后来被村里其他人带去了挖矿,奶奶听说矿场上有午饭,干脆连早饭和晚饭都给爸爸省了,让他中午在矿场多吃点,有时候甚至问他能不能带点吃的回来。
爸爸在矿场只干了一个多月就遇到了矿难,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你爸和你小叔是亲兄弟,亲兄弟结婚哪有不帮衬的!”刘艳珍反驳,却对萧浮后面的提问充耳不闻。
“是,怎么着你都有理。”萧浮不喜欢这样的世界,因为“长辈”永远是威严而不可违逆的,他们永远不会有错,也永远有能够说服所有人的借口,“所以你来村口堵我的目的是什么?让我的工分一直记在萧家的户头吗?”
“你是我们老萧家的人,你的工分当然要在我们老萧家的户头!”
“行,给你。”萧浮挥挥手,拉着陆沉往家走。反正她没打算去上工,工分记在谁的户头有差别吗?
刘艳珍则像是骄傲的斗鸡,昂起下巴朝萧浮喊:“明天记得来上工,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儿干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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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没有等你回来,害你给骂了那么久。”陆沉低着头,今天早上萧浮走后,她二嫂又来催上工了。
萧浮往他后背上拍了一下:“我不在意的,你别想太多,小心长不高!”
陆沉回头看一眼矮自己一个头的少女,微微皱起了眉头,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这么高度,还能嫌弃我矮?
萧浮才不管他怎么想,当务之急是找到会做衣裳的人。
“你明天真的要去上工?”陆沉不死心,他觉得萧浮是不喜欢娘家人的,但她又答应了不转工分户头的事,就……很费解!
“不去!”萧浮答地干脆直接,丝毫不带犹豫的。
开玩笑,想白占她的便宜,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命!
“那……”
“你这腿快好了,上工的事就交给你了!”
“嗯!”陆沉郑重地点头,仿佛接到了什么神圣的使命,那认真的模样看的萧浮忍俊不禁。
第二天,萧浮带着大黑去了河边,装了一背篓的鹅卵石回来铺地,萧家二嫂早上扑了空,中午又来了,萧浮则指着还没垒好的土墙说:“我家忙着建房子,没空去上工。”
“你们不是有地方住吗?”二嫂不肯放弃,和大嫂不同,二嫂更倾向于怀柔,说气话来笑眯眯地,声音也软软的,和萧浮说气话来就像是相识多年的好闺蜜。
萧浮嫌弃一块块地铺石头太麻烦,把主意打到了拆下来的木门上,一面在心里分割木门,一面应付二嫂:“地方太小了,我家狗都不住,况且这厨房也不安全,不定哪天就塌了,到时候我被埋了,说不定就和我爸一样再也出不来了。”
二嫂没话说,讪讪地走了,萧浮拿木炭在木门上画了好几条线,然后去村里木匠家借了锯子。
“你怎么把门给锯了?”陆沉听到动静从土墙下冒出头来,土墙已经垒地差不多了,再多一截就可以上大梁和椽子了。
萧浮一面锯榫卯一面说:“弄个小玩意儿。”
陆沉有点心疼那块门,和萧浮相处越久,越觉得她不太会过日子。可胡老三家的债是她还的,自己才是个吃白食的,根本没有资格去说她。
萧浮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把鹅卵石铺陈箱弄好了。
当初在修真界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做一些小玩意儿。
那边的亲人对她特别好,只可惜他们都是无法修炼的普通人,为了让他们能够过上和修者差不多的日子,萧浮研究过很多以储蓄灵力驱动的物件。
比如不用牲畜就能跑的篷车、不用人力就能洗干净衣裳的洗衣柜、水车驱动的排扇……某些物件因为灵力消耗太大,萧浮一个人没办法提供,她还给改成了手动式,这个鹅卵石铺陈箱就是其中之一。
当年好像是用来……铺人间驰道的?
就是材质和大小都不一样。
驰道又多又宽,用的是承受力强的金属,还带了轮子。眼下条件有限,萧浮把轮子都给省了,索性她铺的面积不大。
萧浮把石子混了少量的泥调成浆后装进去,当场和陆沉演示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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