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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穿成冷宫废后秦筱筱墨北寒小说

上九天揽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筱筱接了过来,翻开看了看,里面的药材虽不多,但很全,如妃是真的有心了,她朝着如妃柔声道:“谢谢。”“谢什么,从前在宫中,姐姐对我照拂很多,做这些是应该的。”如妃声音柔柔弱弱,但却十分有力量感,暖人心脾。“应该的,你是不知这冷宫缺衣少食,那些弃妃隔十天半个月就要死一个,有了这些药能救不少人,我替她们谢谢你也是应该。”如妃自然是听说过那些弃妃的惨状。冷宫一直以来都是宫妃们的噩梦,多少人知道要被打入冷宫,情愿白绫一条也不愿进去。从前她甚少和冷宫接触,虽然知道,却也从未想过要帮她们,现在听秦筱筱这么说着,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被家族送来这宫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东西,一个物品,唯一的作用,便是等着皇上宠幸,宠幸的好,就是给家族添光,...

主角:秦筱筱墨北寒   更新:2024-12-23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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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筱筱墨北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佬穿成冷宫废后秦筱筱墨北寒小说》,由网络作家“上九天揽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筱筱接了过来,翻开看了看,里面的药材虽不多,但很全,如妃是真的有心了,她朝着如妃柔声道:“谢谢。”“谢什么,从前在宫中,姐姐对我照拂很多,做这些是应该的。”如妃声音柔柔弱弱,但却十分有力量感,暖人心脾。“应该的,你是不知这冷宫缺衣少食,那些弃妃隔十天半个月就要死一个,有了这些药能救不少人,我替她们谢谢你也是应该。”如妃自然是听说过那些弃妃的惨状。冷宫一直以来都是宫妃们的噩梦,多少人知道要被打入冷宫,情愿白绫一条也不愿进去。从前她甚少和冷宫接触,虽然知道,却也从未想过要帮她们,现在听秦筱筱这么说着,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被家族送来这宫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东西,一个物品,唯一的作用,便是等着皇上宠幸,宠幸的好,就是给家族添光,...

《玄学大佬穿成冷宫废后秦筱筱墨北寒小说》精彩片段

秦筱筱接了过来,翻开看了看,里面的药材虽不多,但很全,如妃是真的有心了,她朝着如妃柔声道:“谢谢。”
“谢什么,从前在宫中,姐姐对我照拂很多,做这些是应该的。”如妃声音柔柔弱弱,但却十分有力量感,暖人心脾。
“应该的,你是不知这冷宫缺衣少食,那些弃妃隔十天半个月就要死一个,有了这些药能救不少人,我替她们谢谢你也是应该。”
如妃自然是听说过那些弃妃的惨状。
冷宫一直以来都是宫妃们的噩梦,多少人知道要被打入冷宫,情愿白绫一条也不愿进去。
从前她甚少和冷宫接触,虽然知道,却也从未想过要帮她们,现在听秦筱筱这么说着,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被家族送来这宫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东西,一个物品,唯一的作用,便是等着皇上宠幸,宠幸的好,就是给家族添光,若是不会承恩惹了龙怒,也会被家族丢弃,进那冷宫里,了此一生。
现在秦筱筱这么说,她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人了,也能有了一点作用,她是开心的。
不等着秦筱筱开口,如妃便开了口,浅笑道:“那,如果你需要,后面我还会继续送些药进来,别的也可以,只要不违禁的,都行。”
秦筱筱笑了笑,“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她看着如妃眉心中间的阴霾散了许多。
看来她的方法奏效了。
如妃跟前的丫鬟,瞧着自家主子,只觉得自家主子是这天底下头号的冤大头,自个儿掏腰包救济别人还觉得开心的很,不过既然自家主子开心,她也就开心了,总好过先前娘娘成天郁郁寡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那姐姐我下回再来,这冷宫里,我也不好多待。”如妃缓缓开口,对着秦筱筱柔声说着。
秦筱筱点了点头,从袖笼里抽出了一张符箓,塞到了如妃的掌心里。
“阿如,这是从前我爹爹给我求的平安符,没什么好谢你的,这个给你,你若当我是姐姐,就把这个天天戴在身上。”
如妃诧异了一下,狭长的丹凤眼颤了颤。
没有想到在这后宫之中,还能听到人喊她的小名。
她心暖了暖,浅浅一笑,一如三月春风般的开口:“好,一定。”
如妃没有推辞,当着秦筱筱的面,将那张符箓塞进了自己的随身荷包里。
在秦筱筱的目送下,如妃离开。
那张符箓当然不是秦筱筱的爹爹给她的,而是秦筱筱自己画的,昨晚吃了那只狗之后,又吸收了一些日月之力,就趁着丹田之中还有余力,赶紧的画了这张符。
希望,能替如妃改运吧。
毕竟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呢。
她这身体,本也是孤煞之命,渡人亦是渡己。
秦筱筱喊着新月起来,一起回了无名殿。
“娘娘,您这是带我来哪里?”新月被秦筱筱扶着,疑惑的看着这宫殿,和其他的宫殿比起来,这宫殿外面种着花草,院子洒扫的干干净净,就连小池塘里的水都是清澈的不似别的地方被散落的枯叶堆积起来,鱼儿在里面欢快的游着,看上去到有点像冷宫外面的场景了。
“以后我们就住这里。”
秦筱筱伸手推开了门,一眼看进去,三十三名宫妃,或绣花,或纳履,或互相盘头,或手拿树枝沾着水认字,也有在玩耍的,翻着花绳,推着瓦片做的牌九,摇着骰子,好一番热闹景象。
不过一天的光景,全然不一样了。
新月哑然的站在原地,若不是她们身上穿着的是普通粗布麻衣,她真的以为,出了冷宫,到了外面了。
所有人看向秦筱筱见她进来,齐齐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到秦筱筱面前,微微福身。
“宫主。”
“嗯,你们做的比我想象中的好。”秦筱筱浅浅笑了笑。
拾月走上前,低声道:“我们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想明白了,便再也不想过回从前牲畜般的日子,尽最大力的把现在的生活过的有滋味些。”
“很好,这里还有一些药材,你们收好,你们有人会医术么?如果不会我择空了教你们,若是会,就更好了。”也不需要她再腾出时间来。
话音刚落,一个怯生生的宫妃走上前,举了举手,“我会。”
秦筱筱朝着那人看过去,圆乎乎的小脸,白白净净的,但走出来的时候,腿有些瘸,看着面相,是位因家中之事受了牵连,进冷宫的。
果然就听着那宫妃继续说道:“我叫蝉衣,先皇在世的时候,我本是一位小小的才人,我父亲是太医院院判,因为参与了一桩旧案赐死,我也不知父亲是否无辜,自那之后我便被打断了一条腿,进了这冷宫。”
秦筱筱便了然,不知是否无辜,估计就是背了黑锅。
“那你医术如何?”秦筱筱问。
提到医术,蝉衣的眸色便亮了起来,怯弱不再,自信道:“父亲曾说,若我是男子,可入太医院担院使。”
院使是正三品的官,相当于现代的主任医师了。
秦筱筱满意的点了点头,忽而走近蝉衣,弯下腰来,手指扣在了蝉衣的腿上,骨头断裂错位,因后续没有得到治疗,所以长歪了,不过在冷宫之中,腿折了都没有发炎死掉,足以证明她医术不错。
“好,那以后你就负责这院内姐妹们的医疗。”
秦筱筱将刚才如妃给的药递给了她。
蝉衣接了过来,连忙朝着秦筱筱福了福身,“谢宫主。”
“谢什么,新月被狗咬了,这些天,你帮她看看。”
“是。”
秦筱筱又扫了她们一眼,然后又嘱咐道,“我从房嬷嬷那拿来的吃的,喝的,你们自己安排好,会做饭的轮流做饭,不会做饭的也要做别的,或者开始学着做饭,我这里绝对不允许,出现拈酸吃醋、勾心斗角的事情来,如有围者,便逐出无名殿,自生自灭。”
“是!”
众人齐声应着。
站在一旁的新月感动的想哭,娘娘这是彻底的崛起了,她并不疑惑秦筱筱这番作为。
因为他们家娘娘从小被当做母仪天下的皇后教养着,当得这份气度,即便到了冷宫,仍旧有这个本事,将这些人管理的井井有条,仍旧是凌驾众人之上的天凤。
秦筱筱又是一挥袖,她们便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秦筱筱则出去,找了一块空地,盘膝而坐,一边调息内里,一边吸纳着五行之力。
琳琅宫。
张淑仪正坐在一颗石榴树下面小憩,一左一右两个宫婢替她打着孔雀羽扇子,好不暇意。
她派出去的丫鬟却在这个时候,捂着脑袋满脸是血的回来了,哭喊着跪在了地上:“娘娘,娘娘,来福让那个废后给吃了,奴婢要朝着她讨要说法,她居然对奴婢动手,把奴婢打成了这样。”
“你说什么?”张淑仪睁开了眼,瞪向她,果然就瞧见她血糊的身上到处都是,拧了拧眉,“没用的东西,还不快下去收拾干净。”
丫鬟才下去,房嬷嬷又跑过来,亦是哭喊着,往地上一跪。
“娘娘,那冷宫里的废后就跟鬼上身了一样厉害的很,硬是逼的老奴,把库房都掏空了啊,老奴不肯,她还会妖法,要杀了老奴啊。”
提到妖法,张淑仪忽然想起自己当时莫名其妙的就朝着秦筱筱给跪下了,难道......
秦筱筱真的会妖法?
“她一个废后,会什么妖法?你自己没用,别胡诌理由。”张淑仪冷哼一声。
“老奴没有,老奴绝对没有,那废后应该是被厉鬼附身了,凶狠的很,老奴实在是对付不了啊,娘娘,您快请个道士到冷宫里驱驱邪吧,不然老奴怕是再也不能替娘娘做事了。”

能被关在这里,却又不处死,说明她们本身并没有犯大奸大恶的罪,秦筱筱一一打量着她们的面相,果然,几十个妃子,基本上都是些命苦的人,有的是犯了小人,有的是有了口舌之争,还有的是招惹桃花,有的是本身命格孤苦,有的则是家道中落。
忽而,一个太监拎着一个桶走了过来,边走边吆喝着,“吃饭了,吃饭了!”
宫妃们一拥而上,朝着太监围了过去,太监直接拎起桶,把里面的馊馒头倒在了地上,宫妃们扭打在一起。
“本宫的,别抢,啊!”
“是本宫的,你们这帮宵小,居然敢抢本宫的馒头!”
“都给本宫闪开,本宫乃贵妃,位同皇后,你们也配!都把你们吃的给本宫呈上来。”
那女人下巴抬得高高的,还没威风多久,就被一个宫妃直接推倒,踩在了脚底下。
几十个人乱吃一团,秦筱筱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疯狗抢食。
这一群女人,现在活得连疯狗都不如。
秦筱筱看的心头触动,拧了拧眉。
送食的两个太监,瞧着她们这个样子,还伸手指着,哈哈大笑。
“你看看她们,为几个馒头成了这样,还是伺候过皇上的女人, 还不如我们奴才。”
“哈哈......是啊,一群贱人。”太监低呵。
秦筱筱眸色一敛,走到了太监的身后,冷冷说道:“你们说什么?”
太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看,发现居然是秦筱筱,顿时吓得更厉害。
这两天,房嬷嬷天天叨叨秦筱筱是厉鬼上身,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废、废后......”
两太监往后退了退,转身想逃。
“站住!”秦筱筱低呵一声,“上面就是让你们用馊馒头来给这些宫妃吃的?”
“这、这......”两个太监说不出话来,对视一眼转身就跑,秦筱筱手指一弹,两枚银针落入他们两人腿弯处,两人跪在了地上。
“以后,再送馊的,再这么倒在地上,我要你们的命!”
秦筱筱冷哼,两个太监吓得连忙磕头:“是,是,是,小的们知道了,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滚!”
秦筱筱又是一声低呵,两个太监本来没有知觉的腿,忽然又有知觉,赶紧的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
废后是厉鬼上身,废后绝对就是厉鬼上身,否则,怎么一下就能让人跪下来,一下让人滚就能让人滚呢?
地上的宫妃们仍旧在哄抢着,馒头裹着泥和草塞进嘴里,还没一会儿,一地的馊馒头就被吃了个干干净净,连掉落的碎屑都被捡起来吃了。
秦筱筱拧眉,脚下轻移,直接封了这帮宫妃的穴道,宫妃们或站或立的分布好,秦筱筱抽出银针,根据她们的病情轻重缓急,一一医治着,清风解毒,开智凝神,很快这些双目呆滞的冷宫弃妃们的眼神渐渐的好了起来。
全部弄完之后,秦筱筱丹田之内亏空的厉害,身形晃了晃,险些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
一个恢复神智的宫妃上前,扶住了秦筱筱。
“你没事吧?”
她重新站稳之后,看向面前的女人,神情刚毅,是个性格比较要强脾气比较直的女人,是个好的。
秦筱筱摇了摇头,“我没事。”
其他的宫妃们一脸茫然,然后在看看身上的衣着,恍恍惚惚之间,脑海里千回百转,过往种种全部都想了起来。
“是你救了我们?”搀扶着秦筱筱的宫妃说道。
“嗯。”秦筱筱闷哼了一声,她还是有些虚弱,强行压制着翻腾的丹田,不是太想说话。
宫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惆怅起来。
“救我们又有什么用呢,在这冷宫后院里,又没吃的,又没喝的,也没穿的,还要受那些奴才们的欺凌,还不如让我们直接死了,疯了,算了。”
说着那宫妃便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
另一个宫妃跟着说道:“是啊,这辈子也出不去了,这么凄凉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呜呜呜......你为什么要救我们,救我们干什么?让我们面对我们现在有多凄惨么?”
秦筱筱瞥了她们一眼,看着她们这幅样子,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气恼的低呵一声:“难不成,你们这辈子,除了伺候男人,穿好看的衣服,吃好吃的东西,就一无是处了?别的都不会做了么?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么?一个女人活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是要富有,但是这个富有,不是说金钱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一个女人精神上若是富有的,便不会依赖人,依赖物,依赖事,便不会自哀自怨,即便是身处何地,都能自得其乐,安然自在。”
这一番话,说的冷宫弃妃们,一愣一愣的。
她们眨了眨眼,觉得秦筱筱说的很对,人活着可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只是......
“我们总要吃,总要穿的呀,让我们天天吃馊馒头,穿破衣服,迟早有一天,我们还是会疯的。”一个宫妃低呼道。
“是啊,是啊。”
“我们从小不说吃的多好,起码不能吃馊的,也不能穿破的吧。”
秦筱筱唇瓣勾勒,冷声道:“我可以让你们不吃馊的,也可以让你们不穿破的,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都得听令与我,可做得到?”
宫妃们面面相觑,且不说她们的命都是她救得,再说这后宫内院的,她们都是一个弃子,听不听谁的,又有什么区别?
“好,我愿意。”一个宫妃道。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她们纷纷的朝着秦筱筱跪了下来。
秦筱筱弯腰扶起了带头的一个,“就不用跪我了,同在这冷宫之中,那我们的身份便都是一样的,你们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宫主,平时见我,行拱手礼便可。”
倒不是她规矩多,只是恩情这东西,有恩有还,她今天救了她们,享受她们的还礼,也是替她们减业障,否则今生不还,来世也是要还的。
“是,宫主。”
就这样三十三名宫妃,便齐齐的听命于秦筱筱。
秦筱筱说干就干,带领她们收拾出了一个最大的宫殿,中间的主殿,她们搬来了一张废弃的大长桌,放在中央,用来吃饭,商量事情。
然后两边的偏殿,她们拆了各自宫殿里的床铺,搬了过来,拼凑成了一个大通铺。
看着收拾整齐的地方,冷宫弃妃们还发挥出自己十几年积攒下来的审美,利用院子里的野花、各个宫殿有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装点了一番,竟十分的好看,荒凉寂寞之中,有一种岁月沉淀的美。
冷宫弃妃们看着看着,感动的眼圈都有些红,来冷宫岁月更迭,此时此刻,她们才觉得自己真正的活着。
秦筱筱看了一圈,也异常诧异于她们的动手能力,十分的满意。
“宫主,你说我们要不要给这殿取个名字?”一位弃妃问。
秦筱筱想了想,唇瓣微动,低声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就叫无名殿吧。”
弃妃们觉得这名字取得极好,她们在这冷宫之中,早已无人记得她们的名字,她们不过是被世人遗弃的人,有幸被宫主救了,前尘往事随风过去,无名,极好。
秦筱筱走到院子中来,抬头看向那个字迹腐朽,已经不知原本名为何物的牌匾,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足尖一点,纵身一跃,对着牌匾‘唰唰唰’一阵挥舞,“无名殿”三个大字便刻了上去。
她抬头看着,神色微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墨北寒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朔风朝着朔春追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朔春的医术若说天下第二,便没有人能敢认天下第一,所以在朔风看来,没有什么疑难杂症朔春看不好的。
却没成想......
朔春的神色十分的难看,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闷闷的开口,低沉着嗓子道:“若,找不到解药,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什么?”朔风一把扯过朔春,声音扬起,“你不是神医么?三个月?”
墨北寒眉头亦是一跳,三个月......
她可真够狠的。
朔春垂着头,满是颓色,“这毒药凶猛,若不是我强行将毒锁在了心脉之外,君上怕是已经没了,君上您想想,您究竟吃过什么,找到下毒的人,就能逼问出解药所在了。”朔春低呼着。
朔风也看向墨北寒。
墨北寒没有说话,他还不是很确定。
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想冤枉她。
这段时间,朔风经常看见墨北寒戴个面具就出去了,现在看来......
见墨北寒还不说话,朔风克制不住了,君上只有三个月活命了啊,他还怎么克制?早在知晓废后腹中的孩子不皇上的时候,皇上就该杀了她,而不是留到现在。
“君上,这种时候,您还要替她瞒着,您还不说么?”
墨北寒蹙了蹙眉,横了他一眼,周身透着森寒。
朔风“噗通”一声,双膝跪了下来,朝着墨北寒拱手道,“君上,属下有罪,但哪怕君上要治属下死罪,属下也要说,废后是六王爷的人,您留着她就是留一个祸害在身边。”
“您的毒,应该就是她下的吧。”
“放肆。”墨北寒低呵一声,因为牵扯到心脉,墨北寒闷咳了两声,挥了挥袖,“你们下去,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君上!”朔风低呼。
墨北寒敛眸,冷冷的看向朔风,“朕的话,都不管用了?”
朔风唇瓣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被朔春扯了扯衣袖,两人退了下去。
殿内,墨北寒又是闷咳了两声。
到了外面,朔风甩开朔春的手,双眸赤红着看向朔春,“你扯我做什么,除了那个女人,谁还能近君上的身?让君上吃她的东西?这毒,一定是废后下的。”
“那能怎么办,君上是什么脾性,你难道还不知道么?大事上是何等的果断,偏偏在这些儿女情长上栽了跟头,你与其这样直接让君上裁决,不如暗中......”
朔春对着朔风做了一个手势。
朔风眼睛一亮,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
两人离去。
墨北寒撑着站起了身,褪下外袍,走近了内殿,简单的洗簌一番,便歇下了。
朔风说的对,他的殿内空无一人别说是后宫嫔妃,就连宫女内侍都无一个,何人能近他的身?
......
次日,墨北寒起身,多加了件衣裳。
那毒的确霸道,竟让他这雪天单衣舞剑的人,在这八月天觉得冷起来。
上了朝,朝堂上有人提议,现在八方平稳,余孽全部被除,国泰民安他应该多去后宫,早日子嗣绵延。
毕竟从他继承大统以来,已有近一年,却除废后之外,后宫嫔妃,无一人有子嗣。
墨北寒听了只觉得头更疼,周旋了几句就退了朝。
回到了承乾宫,在宫外,遇见了陈长歌。
比他年长一岁,幼时他唤她长歌姐,后来夺嫡之争,陈家对他多有助力,他被六王围剿身受重伤,是她把他藏在了自己的轿子中带回了府里照料。
所以,他继承大统之后,一面迎娶皇后秦筱筱,一面迎娶贵妃陈长歌。
陈长歌的脸上噙着温和的笑,忽而又见他脸色苍白,脸上的笑容凝滞,快步朝着他走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君上,您没事吧?您看起来有些虚弱。”
一股梅香钻入墨北寒的鼻尖,让他心底的难受稍稍的舒服了一些。
“朕没事。”
“贵妃没事便回吧,朕还要批阅奏折。”墨北寒不着痕迹的推开了陈长歌。
陈长歌脸上有些失落,但转瞬即逝,从袖笼里抽出了一个白玉瓶,递给了墨北寒,“这是我新采的露水。”
墨北寒研磨喜用露水世人皆知,这陈长歌便日日起早采露水,而且不同的树木花草上的露水,还用不同的瓶子装着,有玫瑰花、有荷花、有松柏、也有翠竹。
这一瓶便是用早秋的桂花采的,研墨的时候放一点在墨里,写出来的字会透着一股清香,颇有一番雅味。
墨北寒对着陈长歌淡淡的道,“谢贵妃了,这些事情,其实有宫人做就好。”
“皇上,这也是妾身的一点心意。”陈长歌脸上噙着执拗。
墨北寒唇瓣微动,便没有再拒绝,而是闷哼一声,“嗯。”
话毕,他转身回了承乾宫。
宫门关上。
陈长歌对着关上的宫门看了许久,神色沉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走进这宫门 ,走进他的心里。
她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墨北寒坐在长案前,习惯性的拿起白玉羊毫笔,沾了沾墨,墨放置了一夜,有些枯了,他执着一旁的白玉瓶往里面倒着,竟是一滴也没倒出来。
转而想起怀里的一瓶,便拿了出来,拔下了塞子,往里面倒了倒。
桂花香肆意,沁人心脾。
先前的露水是荷露,荷露用完便是桂花露,而且她还算得正好他用完,就又送来新的。
想到这里,墨北寒微微蹙了蹙眉。
有些感情是注定无法回应的。
无名殿。
所有的冷宫弃妃都睡下了,秦筱筱仍在院中盘膝打坐,呼吸吐纳。
天色眼看着就要亮。
忽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手中拿着一柄寒刃,朝着秦筱筱直直的刺过去,秦筱筱的眼眸微睁,看向来人,身子一侧,直接躲开。
那寒刃却又是一个回旋,又反手架在了秦筱筱的脖颈之上。
黑衣人冷冷的低呵道:“解药呢?”
解药?
秦筱筱疑惑了一下,原以为这人是张淑仪派过来要她的命呢,结果......竟是要解药?
“谁中毒了?”秦筱筱侧眸反问,转过脸看向身后的黑衣人。
黑衣人吓了一跳,将寒刃往后缩了缩,“你干什么?”
秦筱筱眼眸转了转,没直接一剑刺死她,现在还躲了一下,看样子这个黑衣人不想要她的命。
这样一来,就好对付多了。
“我就是好奇啊,谁中毒了,你不是跟我要解药么?那我总得知道,谁中毒了吧?”秦筱筱丝毫不慌的说着。
黑衣人看她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微恼,“还装蒜,这毒分明就是你下的!”
“大哥,就算你说是我下的毒,你总要告诉我,我给谁下毒了吧?”
这让秦筱筱想猜这个黑衣人是谁的人都不知道。
黑衣人就是朔风,他看见秦筱筱这个神情这个态度疑惑了一下,废后好像变了,废后怎么这么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你也觉得冤枉我了?我在这冷宫里面,还能给谁下毒。”
“废话少说,再不把解药拿出来,我就杀了你。”
朔风看着秦筱筱更加生气了,怪不得这段时间把君上迷得隔几天就来,也不知道以前那副冷情冷性的样子是装的,还是现在变了。
“你要是不说是谁中毒,那我还真不知道要拿什么解药,你要杀就杀吧。”
秦筱筱眸色敛了敛,下巴还抬起了一些。
这人周身只有怒气一点杀气都没有,所以秦筱筱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朔风见秦筱筱执意如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墨北寒那般样子,不行,今天的解药一定要拿到,不行,就真的杀了她!
于是,朔风便低呵道:“皇上!皇上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秦筱筱觉得自己真的被这个小少年给暖到了,他怎么这么好呀,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不行,就冲着这个,她也得就他。
她这身体实在是过于虚弱,术法都还没能恢复,现在只能利用一些低阶技能。
秦筱筱想了想,便抬起手来,按向他的肩膀。
墨北寒诧异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躲开了秦筱筱的手。
“嚯,你还害羞了,放心,没事,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秦筱筱一面说着,一面又笑着朝着墨北寒走近了一步,按住他的肩膀,“你盘坐下来。”
墨北寒迟疑了一下,照做着盘坐下来。
秦筱筱盘坐在了他的对面,嘴里念念有词,双手结印,一道墨北寒看不见的金光朝着他的心脏位置印过去,尔后秦筱筱抽出怀里的匕首,直接拔开。
明晃晃的光刺了一下墨北寒的眼睛。
墨北寒眼眸微闪,本能的躲了一下,他现在完全摸不清楚这个女人,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怕稍不留神,就会被她害的万劫不复。
却见秦筱筱握住了短刃,轻轻一滑,白嫩的手掌顿时涌出血来。
她拿出一个小空瓶子,眉头紧紧的拧着,将血挤了进去,疼得她脸色微微发白。
瓶子上熠熠生辉,但墨北寒看不见,只有秦筱筱自己能看得见,那些是她这段时间来,辛辛苦苦凝聚的五行之力,汇聚着她的精血,可解世间一切毒,不过过程会有点缓慢,需要至少半年。
她的手中的血刺了墨北寒的眼。
墨北寒骤然愠怒低呵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别慌,我没事,这血是我的精血,你每天兑水喝一滴,喝个半年,就能解你体内的毒了,这个瓶子里面的只有半个月的量,我一次只能取这么多,等下次你再来找我,我再给你。”
“不过,怕是再过几天,你们皇上就要把我挪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你得想办法找我啊。”
秦筱筱消耗有些大,说起话都有些中气不足的感觉。
墨北寒心中一抽,心乱如麻。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紧紧的捏着瓶子,想要拒绝,秦筱筱直接按住他的手,压了一把,“一定要收好,真凤之血,可是好东西。”
秦筱筱又开始胡诌。
墨北寒看了她一眼,还是把这东西给收了起来。
秦筱筱笑了笑,看着他神情严肃的样子,只以为他是收了她的东西,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血嘛,我多吃点好吃的就补回来了,这点血跟你的命比起来,当然是你的命更重要了,你还是我醒来之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朋友?”墨北寒挑眉,诧异的看向秦筱筱,“你可知道我是谁,好人坏人,就说我是朋友?”
他的声音清冷,甚至还透着疏离。
秦筱筱缓缓一笑,“我当然知道你是好人,看着你的眉眼,我就笃定你是好人。”
除非他下半张脸上有大BUG,就凭他的眉眼,秦筱筱笃定他是至情至性之人。
墨北寒心沉了沉,她如果知道他这就是墨北寒,会如何?
见墨北寒不说话,气氛有些凝滞了,秦筱筱便低声的朝着墨北寒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墨北寒唇瓣动了动,许久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没事,你告诉我,免得下回你们皇上惹到我之后,我想要跑路,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秦筱筱朝着墨北寒柔声说着,这不是她开玩笑的,她现在之所以还留在这个冷宫里,没有天高任她飞,那是因为她还想要拿到龙骨。
那个疑似把她带到这个世界的东西。
也许,拿到之后,她还能凭借龙骨回到现代。
虽然现代她也没有什么牵挂,但现代住起来省事儿阿。
墨北寒想了想,须臾唇瓣微动,脱口而出,“夜锦风。”
他不能告诉秦筱筱自己就是墨北寒,至少现在不愿意说,但是以秦筱筱的聪明,他定然是不能随便胡诌一个名字的,她稍作打听就能知道。
“夜锦风,嗯,不错的名字,也很有福气,而且还有深度。”
根据他的名字来看,他以后的日子会过的不错。
秦筱筱站起身来,掸了掸耦合色裙摆上的灰尘。
墨北寒也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接下来,我可能没什么时间来。”
他不想要再见她。
他怕他若是控制不住的这么来,总有一天会再次沦陷。
其实,墨北寒委实有点高估自己了,他在秦筱筱那里沦陷至今,就从未出来过。
见他要走,秦筱筱扯住他的衣摆,“诶,别走,你等下。”
“嗯?”墨北寒挑眉。
秦筱筱柔声关照他,“你这个人啊,别那么实在,替皇上试吃,当时可以先含在嘴里,不要咽下去,又或者咽下去之后,再赶紧到别的地方吐出来。”
“有些毒啊,可不是当时吃就能中毒的,很多是慢性毒药,而且慢性毒药也不单单吃下去就完事儿了,有些慢性毒药还需要别的诱因,例如什么花香,例如日复一日的喝什么茶,还雷打不动的做什么事情。所以,把东西吃下去之后,直接吐掉是最保险的。吐掉之后你再吃你们自己的饭菜就好。”
墨北寒眸色一敛。
秦筱筱竟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可以试试。
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时候不早,早点休息。”
“好,你也早点休息,一定要记得我的话哦,其实还有那些习惯,你也可以旁敲侧击的敲打敲打墨北寒,习惯是最让人暴露短处的事情,要想不被人算计,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有习惯。”
秦筱筱继续提醒着墨北寒。
墨北寒定定的看着秦筱筱,若是之前他还怀疑秦筱筱,那么现在,就丝毫不怀疑了。
一个人要是想给他下毒,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谢谢。”墨北寒唇瓣微动,脱口两个字。
秦筱筱不好意思的朝着他摆了摆手,“没事啦,不用这么客气,你快走吧,快走。”
墨北寒点了点头,忽而,目光扫到秦筱筱的脖颈,那是被他白天掐过的地方,有五个深深的手指印。
他忽而心中有些内疚,拿出了一个药瓶。
“给。”
他递给了秦筱筱。
秦筱筱接过了药瓶,拔开塞子闻了一下,“嚯,好东西。”
“嗯,太医院,舒痕膏。”墨北寒道。
舒痕膏,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抹平掉所有的伤痕。
秦筱筱欢喜的塞进怀里,朝着墨北寒眯着瑞凤眼笑了笑,“谢谢。”
墨北寒这才足尖一点,转身离去。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秦筱筱隐隐生出一些羡慕,要是她也会轻功该多好啊!
可惜了,她什么都会,唯独不会轻功。
回到殿内。
墨北寒从怀里拿出了那带有秦筱筱血的瓶子,他捏在指尖把玩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放在秦筱筱的一颦一笑,却又想起白天她对自己的横眉冷眼。
他此刻就好像被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人提醒着他千万不要靠近这个女人,会变得不幸。
另外一个人告诉他,过往一切都是误会他可以利用这个假身份和秦筱筱重新开始。
墨北寒越想越乱,低咳了一声,他攥紧了指尖的瓶子,放进了床头边的木头盒子,尔后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沾了点墨。
墨流露出一股清香来,他本要执笔落在纸上的动作忽而一顿,想起刚才秦筱筱说的事情来。
有香的东西可以触发慢性毒药。

回到破旧荒凉的院子里。
新月已经不省人事了,秦筱筱将她放在床上趴着,然后又回了一趟房嬷嬷的院子里,取了炭火、绣花针、还有高浓度的白酒。
秦筱筱给新月喂了足足一坛子的酒,确保她烂醉没有知觉后,秦筱筱用绣花针封了新月的穴道,又用炭火烤了匕首挖了新月的烂肉,最后再在院子里找了些小蓟草,捣烂了敷在了新月的伤口上。
小蓟草是一种极其寻常的野草,有止血消炎的功效,这冷宫后院,找不到上好的草药,只能暂且用这个代替,好在新月年轻恢复能力不错,再加上她施针辅助,没有什么危险了。
处理完这些,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
床让新月睡了,秦筱筱便倒挂在廊下,吸收五行之力,她这身体现在太过羸弱,丹田空虚,除了能算卦和医术,她的玄术和符箓施展都需要五行之力支撑,现如今施展不起来,大大拖了她的后腿。
夜黑人静。
房嬷嬷带着两个小太监,一人手里拎着一桶油,朝着秦筱筱的院子慢慢靠近过去。
秦筱筱蓦地睁开了眼。
呵,这么快,就又送上门了。
就看见三个人穿着夜行衣‘哼哧哼哧’的往这边过来。
房嬷嬷阴险毒辣的三角眼眯了眯,心里冷哼一声,管你是人是鬼,今天晚上都给你烧个魂飞魄散!
她用瓢舀了一壶油,就要往门上泼。
秦筱筱忽然开口,冷冷道:“这么好的三桶油,是不是有点浪费了?为了对付我,大可不必。”
房嬷嬷吓得一怔,左右看了看,“啊!谁!”
秦筱筱轻轻的落在她的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我。”
房嬷嬷一个转身对上秦筱筱骤然出现的脸,吓得险些背过去。
两个太监尖叫一声,扔下油桶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你、你......你怎么出现的?”
“你是人是鬼?”
都说皇后娘娘当时被皇上从九百九十九层高的台阶上推下去了,流了好多血,所有人都以为皇后娘娘死了,就连皇上也都这么认为,但皇后娘娘又跟还魂似得,站起来了。
想了想当时的场景,房嬷嬷咽了咽口水。
难道这秦筱筱真的是鬼还魂?
秦筱筱从房嬷嬷手里夺过灯笼,对着自己的脸上一照,吐了吐舌头。
“我当然是鬼了。”
“啊!!!”房嬷嬷吓得一口气跑了老远。
秦筱筱瞅着地上的三桶上好的菜籽油,开心的蹲了下来。
嘻嘻,不用吃白面馒头了,可以吃炸馒头片儿了!
秦筱筱一手拎起一个油桶往小厨房走。
推开门,秦筱筱把油桶放在了地上,又把另外一个油桶拎了过来。
她掀开一口锅的锅盖,然后把锅洞里的火烧了起来,熟稔的往锅里倒着油。
香油噗噗的冒着泡泡,她从食盒里拿出了两个馒头。
他们两个人,每天只能分到六个馒头,但是新月每天只吃一个,留两个下来,给秦筱筱背着。
秦筱筱本来想拒绝,但这些天实在是需要修复身体,就只能勉强的吃了。
她把馒头切成了薄片,扔进锅里。
香味儿顿时冒了出来。
厨房外。
墨北寒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还系着一个黑色面巾,站在窗户边,静静的看着秦筱筱。
看到她一连串熟练动作的时候,他诧异了一下。
不过是在冷宫住了十天,她就能做到这个程度么?他不是给她留了一个丫鬟么?那个丫鬟呢?让她在这里干活,自己去睡觉么!
秦筱筱用筷子把馒头片夹进盘子里。
等会儿等新月醒了就分新月一半,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比白面馒头好,她明儿再去周围找找有没有什么荤腥。
墨北寒正准备离去,却一不小心碰到了脚下一根枯树枝,发出一声响来。
“谁!”
秦筱筱低呼,筷子直接射了过去,贴着墨北寒的脸过去,险些刺中他。
墨北寒拧了拧眉,秦筱筱什么时候会的武功,他怎么不知道?
难道,她一直都会,不过是在骗他?
墨北寒深邃的眸子里,顿时渗出一丝阴寒来。
秦筱筱端着馒头片追出来,堵在他的面前,看见墨北寒的装扮时,她诧异了一下。
浓眉入鬓,瑞凤明眸,虽然看不清下半张脸,但就这眉眼,就能断定此人贵不可言,这个时辰出现在冷宫,只有一种情况——太监。
啧,这么好的上半张脸的面相,却是个太监,实在是可惜了。
估摸着此人和她这身子的原主一样,下半张脸有不可弥补的缺陷,才落了这样的一个命格。
想到这里,秦筱筱不由的对面前此人,产生了一种浓烈的同情感。
四目相对,秦筱筱眯眼笑了笑。
“你是这冷宫里的太监吧,是不是饿了,出来找吃的?”
“哎,你们也不容易,平时没少被房嬷嬷克扣月例吧,来,这个给你,快吃吧。”
秦筱筱从盘子里拿出了三片馒头递给了墨北寒。
墨北寒怔愣了片刻,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他不过是挡了半张脸就认不出来了?不过,他还是接了。
“我先回去了,你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了,下次晚上饿了,你就直接来我这儿,不要到处跑了,被发现,房嬷嬷会打死你的。”
秦筱筱说着,朝着墨北寒摆了摆手,端着盘子,离去。
墨北寒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她是在对他笑?
难道,她真的没认出来他?
是了,她自小便是这般善良,对人没有防备。
即便是对冷宫里的一个小太监,都能露出最真挚的笑意,唯独对他,只有冷,入骨的冰冷。
墨北寒看了看手里的馒头,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入口酥脆香甜,一下就在味蕾化开,他多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墨北寒眼眸闪了闪,脑海里响起那句,“下次晚上饿了,就直接来她这儿。”
他足尖一点,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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