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宝说句话吗妈？”儿子从小优秀，这种卑微的语气我也是第一次听见。
“你去问小璇吧，我会抽时间去看你爸，没事我挂了。”
不等儿子回复我，我就挂掉了电话。
14
老张住在儿子工作的医院里。
肿瘤内科，和我的预想一模一样。
老张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
找不出一丝往日神采奕奕的样子。
“你来了。”老张的声音有气无力，
“让你看笑话了。”
“我从没想过看你的笑话，我不恨你，也不爱你，你于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丽娟儿，我…我知道我快不行了，你能不能…常常来看看我，我一个土埋脖子的人，我笨我不会表达，但是丽娟儿，我真的很喜欢你。”
老张说的言辞恳切。
“丽娟儿，你知道的，我只是，我只是嘴笨，我不会说，我每次对你发火冷静下来后，我也很恨后悔，你知道的，我人不坏，只是脾气不好。”
老张慌乱的为自己辩解着。
“你看，你还记得我头上的疤吗？这也是为了你啊。”
老张头上的疤，是和婆婆吵架的时候自己打的。
那个时候家里没钱，我求着婆婆帮我带孩子，我想出门工作，多赚些钱来缓解家里的经济压力，婆婆死活不肯。
老张和婆婆大吵一架，老张是个急脾气，几次三番想摔东西，但最后他用一根木棒给自己打了。
他说他不能和他妈妈动手，但又实在觉得憋屈。
“老张，你爱我，可你从不尊重我。”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