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但眼睛里却闪着一点难以忽视的光亮。
“下次不会了。”
关夜就这么和他对视着。
她以前在网上看到别人说，情侣对视的时候，后转开目光的那个，就是爱得更深的那个。
她本来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认输，可是对视了很久之后，还是她先撑不住，躲闪着移开了目光。
沈案很轻地笑了一声，说
“幼稚。”
关夜磨了磨牙，伸手在枕头下面摸手机。
沈案把他的手机递过去。
“用我的打。一会儿出去买新的。”
关夜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把手机给摔碎了。
一想到她失态摔手机的原因，心头的甜蜜氛围都淡了一些。
即使两个人已经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沈案还是十分有教养地站起身：
“你先打，我出去一下。”
关夜也没有阻止——他总是在这里盯着自己，完全就没办法静下心来聊工作。
她又问了一句：
“你手机里面应该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别一会儿我不小心翻到了……”
沈案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沈案的手机通讯录和他本人也是完全一致的风格， 几百个联系人，全都分组备注得一丝不苟。里面甚至还有一个日文分组。
关夜看到那个仅有一个联系人的，命名为“A”的分组里面的“关夜”，还是忍不住吐槽：
什么啊，还以为会备注什么宝贝啊老婆啊什么的呢……
关夜一边想，一边找出楚楚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楚楚，我是关夜。今天公司那边没什么事吧。”
电话那头楚楚显然有些支吾：
“夜夜姐……刘晓琳回来了。”
关夜一时没想起来，
“哪个刘晓琳？”
“就是那个……”
“哦，好了，没事了，我想起来了。“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刘晓琳和星悦重新签约了。而且……而且她还是签在石姐手下的。”
关夜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儿，压下自己心头的那一丝莫名其妙的不高兴。
“……虽然她突然回国很意外，不过她以前本来就是石姐带的。现在回来选择继续跟着石姐也很正常。”
“夜夜姐，你……”
“没事。我本来就要解约了，石姐总不能不带艺人吧。”
顿了顿她又说，
“我下午回去一趟。”
挂断电话，关夜有点烦躁地习惯性点开了微博。
不出所料，热搜上赫然挂着“国际影后刘晓琳回归星悦”的话题。
“影后刘晓琳？哪个？不会是得过英国皇家学院奖的那个吧？”
“什么满级大佬支教新手村的爽文剧情。内娱混子瑟瑟发抖了要”
“冷知识，刘晓琳在二十三岁之前就已经完成了国内三大奖大满贯。反观某些二十好几还在炒少女人设，实绩屁都没有的女明星”
关夜：……？我怎么你们了？
当然也有一些唱衰的：
“有必要吗？这么捧美国娱乐圈的臭脚？不就是自己在美国混不下去了，回来恰国内的烂钱？当初出走的时候弄得鱼死网破似的，现在又回来演龙王回归的剧情了是吧。”
“幽默混不下去。你就说你内娱有任何一个人拿过国际A类电影节影后并出演过五部以上一线制作的好莱坞大片吗？”
“拿过那个影后很了不起吗？我记得刘晓琳拿那个影后的片子，是讲华国上个世纪贫穷历史的片子吧？全篇都是白皮恶意抹黑和刻板印象，笑死。也就只能靠这种片子去拿点白人奖了，她什么时候能演一个讲白皮殖民史的片子拿到奥斯卡，就算她真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