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备忘录里说,还是想回老家来,因为我们是在洱海边相遇的。”
太阳渐渐落下去,周崇一动不动看着海面,指了指自己额角的疤。
“火葬需要家属到场签字,我没有立场。
“这是她父母来后,我拿着刀去抢骨灰盒时被划的。
“抢来后,我就把她葬在洱海里了。也没继续创业,就跟着老妈在附近开民宿。”
他突然无奈笑了一下“但是老妈就一直想让我相亲嘛,想让我早点成家。
“呼——说出来好多了。”他吹出一口气。
他看上去不需要理解,也不需要安慰。
我轻声说:“阿姨不像不讲道理的人,或许你可以和她说说看。”
“是啊。”他说,“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只想着只要自己撑着就好了,越对身边人,越不想说。”
我一下愣住。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周崇站起身,问:“走吗?该回去吃饭了。”
我点头,也跟着起身离开。
洗完澡趴到床上,我打开电脑,点开只有闺蜜知道的私密邮件。
“小希,在云南过得怎么样?
“我知道你不想听楚尘的近况,但我还是和你说一下吧。
“你知道最近他闹着要让蒋落依滚出去吗?
“他在你走后不知道去质问蒋落依什么,反正她直接承认了,还说喜欢楚尘啊!把楚夫人气够呛。
“楚尘就要让她滚,结果楚父还是不同意。我草了,他连他亲爹都敢喷啊!
“然后被一些记者知道后让营销号写了,估计仕途是没望了。
“前段时间每天都来找我,笃定我知道你在哪,我什么都没说,这两天总算没来了。”
我轻笑一声,回了她一些我的近况,说委屈她了,让她不要担心。
8
这天我才去洱海边看完日出,待了会儿后回到民宿准备吃饭。
周崇扛着一箱啤酒到门口,见到我说:“诶希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