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其实仔细看,那封信根本不是我的笔迹。
但林斯年什么都不知道,他愤怒的把周围的花瓶装饰狠狠摔在地上。
“时初夏!
你最好躲得远远的,不然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林斯年喘着粗气,眼睛发红的样子,我不禁瑟缩了一下。
死前那种直达骨髓的寒凉再次从我的心底冒了上来。
我还没从刚刚的恐惧中缓过劲来,房子的大门被一个中年女人缓缓推开。
见到客厅里站着的人,她满是疲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怀疑。
“林斯年?
你还敢来时家?!”
我看着眼前的中年妇人,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这是我姐姐,她才比我大一岁,算算年纪,今年只有二十七岁,就已经面容憔悴,连头发都开始花白了。
看到姐姐,林斯年眼前一亮:“你知道时初夏在哪吧!
你让她出来!”
听见我的名字,姐姐恨恨的看向林斯年:“别用你的脏嘴喊初夏的名字!
你怎么有脸问初夏在哪的?
她不是早就被你害死了吗?!”
显然,这样的答案并不能让林斯年满意。
“是,你是时初夏的姐姐,你当然会帮着她一起打掩护了!”
林斯年目露凶光,他伸手狠狠掐住了姐姐的脖子。
“你算什么?
时家都破产多少年了?
你也敢骗我?!”
“我不过是要她时初夏一颗肾而已!
她又不会死!”
我急得去抓他的手,想要他松开脸色已经渐渐发紫的姐姐。
可我的手只能一次次穿过他青筋凸起的手臂。
一旁的保镖看形势不对,终于上前救下了姐姐。
姐姐跪坐在地上喘着气,我挡在她身前怒视着林斯年。
他怎么能这么对姐姐!
当年林家破产,他来我们家,都是我姐姐在照顾他!
我姐姐可怜他年少,对他格外照顾,毫不夸张的说,对他比对我这个亲妹妹还要好!
林斯年定定看着狼狈的姐姐,下一秒,他径直穿过我的身体,狠狠拽起了姐姐的头发。
“我最后问你一遍,时初夏在哪?!”
姐姐苦涩的笑道:“我也最后一遍告诉你,初夏已经被你害死了!”
林斯年松开手,在姐姐冷漠的眼神中命令保镖把姐姐架到窗边。
“时初夏,你就在这吧?
我不想一间间的找你了,我倒数十个数,你最好自己走出来,不然我会把你姐姐推下去,这里可是三楼,你自己想清楚了!”
他转身扫视了一圈大厅,一边缓缓踱步一边倒数。
“十,九,八...二,一......”随着倒计时结束,他的情绪也终于爆发了,一拳砸在茶几上。
“好!
时初夏,你好的很!
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我跪在他面前,哭着哀求他放过我姐姐。
但他什么都听不见。
随着他向保镖挥手示意,我向姐姐冲去。
保镖不顾姐姐的挣扎,将她从三楼推了下去,我只虚虚的抓住了姐姐的衣角。
姐姐像是折断了翅膀的鸟,随着姐姐的尖叫,一声巨响传来。
我流着血泪,追着姐姐跳出窗户,落在姐姐身边。
姐姐无力的躺在地上,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鲜血随着咳嗽不断涌出她苍白的嘴唇。
她眼神虚虚的看向空中,目光解脱的看向我。
林斯年走到她身边,冷漠的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现在想起来了吗?
时初夏在哪?”
姐姐艰难的喘息着,声音微弱的说到。
“她就在......就在二楼的冷冻室,你自己去找她吧。”
林斯年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们姐妹俩还真是一路货色,不死到临头就不死心。”
时家老宅二楼有个作为仓库的巨大冷冻室,林斯年推门进去。
“时初夏,滚出来。”
冰冻室里静悄悄的,林斯年揉了揉眉心:“行,我看你在这怎么躲!”
他制止了想上前帮忙的保镖,自己一个个揭开冰柜的盖板。
第一个,没有。
第二个,没有。
......第十五个,林斯年揭开盖板。
下一秒,他突然面色苍白的颤抖起来。
冰柜里冻着一个人,一个只剩下一半身体的人。
冰块上留着一张血书,上面是血液干涸后暗红色的字迹。
“林斯年,我再也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