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向朋友东借西凑,拼全了医药费。
7年前,父母车祸身亡,只留给我一栋老家农村的房子,还有几万块积蓄,堪堪撑到毕业。
毕业后进了周氏,由于和周琳的关系在,我所有项目分红都充了公,每月只拿着微薄的底薪。
如此算来,和她在一起的8年,我竟没存过2位数以上的钱。
我腿脚尚不利索,只能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回到别墅。
我反复输入密码,密码锁提示失败。
我心中窝火,目光瞥见门口新移植的月桂树,上面挂着“阿远の守门神”的牌子,灵光一现。
我流畅地输入周琳的手机密码——也是陶远的出生年月日。
门锁应声打开,我浑身如坠冰窖。
玄关处我一眼看见不属于我的黑色尖头皮鞋,客厅里灯开着,尚氤氲着饭后的食味油烟,沙发上随意堆放着陌生男性的衣物。
我将衣服一股脑扫到地上,累得瘫坐下去。
屁股被什么膈到,我用手摸出一个避孕套袋子。
瞬间热血直冲向脑门,我如坐针毡,“刷”的一下站起身,忍着恶心给周琳打电话。
电话铃声从楼上传来,但很快被掐断。
我艰难地爬上了楼,推开房间门,床上两道纠缠的身影触目惊心。
我“啪”的一声打开灯,霎时黑暗无所遁形。
周琳快速套上衣服,看到是我,有被打扰的不满:“你怎么回来了?”
我忍住冲动,冷笑道:“怎么,打扰你们了?”
周琳揉了揉太阳穴,“进来不知道敲门?
好不容易才把阿远哄睡着。”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回来了?
’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家!
这是我的房间!
我进我自己的房间还需要敲门吗?”
陶远将头搭在周琳肩头,假模假样道:“对不起啊志哥,客房的床太硬了,我借你的床睡几天。”
我懒得理他,对周琳说:“在我的房间和别的男人睡,你怎么干得出来这么肮脏的事?”
周琳不耐烦地争辩:“你怎么想得这么脏?
我说过,我只把阿远当弟弟,你以为全天下男女都只有那档子关系吗?”
我质问道:“那沙发上的避孕套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过什么,你们自个儿心里清楚!”
这时陶远颤颤巍巍地插话:“不要吵了……志哥,你不要误会琳儿,都是我的错……”他说着,失落地撇过头去:“都怪我生病无法自理,我现在就回家,很抱歉打扰你们了……”对于陶远的演技我已屡见不鲜,但周琳最爱吃这一套。
周琳满脸心疼地轻抚他的后背,闻言扭头恶狠狠地凶我:“行了!
就你事多!”
“阿远有失眠症,不喜欢家里有别人,这几天你出去住。”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周琳,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未婚夫!
你现在为了别的男人,要赶我走?”
周琳扶着陶远躺下,看都不看我:“快出去,阿远要睡觉了。”
手机响了一声,我看向手机屏幕,倒计时“12”赫然浮现。
我浑身被抽去一层力气,颓然转身,听见身后咔哒一声反锁了门,嘲讽一笑。
早就做好决定了,不是吗?
为何要无谓争执,只是浪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