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倾禾宴辞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小说》,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记得。这个米铺五年前便由越瑶的兄长在管理,五年的时间他暗中黑走了多少银两?傅倾禾现在没有时间去计算黑掉的银钱,她只想尽快收回这只可以下蛋的鸡。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春华能感觉到傅倾禾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散,身上的阴郁气息越来越重。就在她即将抵达崩溃的临界点时,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刺鼻的酒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屋子。店小二看到来人后,原本闲坐的人瞬间蹦跶到他面前,脸颊充满了谄媚与讨好。“五爷,您可算来了。”越家虽然家道中落,凭着镇南侯府的周旋,才从流放之地折返京城。可越焘素来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他自认为出身官宦人家,与那些商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最忌讳别人称呼他掌柜。给面子的人,平时都称呼他越五爷。越套被人搀扶,摇摇晃晃的脚步稍...
《傅倾禾宴辞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小说》精彩片段
她记得。
这个米铺五年前便由越瑶的兄长在管理,五年的时间他暗中黑走了多少银两?
傅倾禾现在没有时间去计算黑掉的银钱,她只想尽快收回这只可以下蛋的鸡。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春华能感觉到傅倾禾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散,身上的阴郁气息越来越重。
就在她即将抵达崩溃的临界点时,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刺鼻的酒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屋子。
店小二看到来人后,原本闲坐的人瞬间蹦跶到他面前,脸颊充满了谄媚与讨好。
“五爷,您可算来了。”
越家虽然家道中落,凭着镇南侯府的周旋,才从流放之地折返京城。
可越焘素来是一个眼高于顶的。
他自认为出身官宦人家,与那些商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最忌讳别人称呼他掌柜。
给面子的人,平时都称呼他越五爷。
越套被人搀扶,摇摇晃晃的脚步稍稍稳定。
看到小二挤眉弄眼的模样,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脸颊,调笑地戳了戳他的眼睛。
“怎么,眼睛抽了?”
“五爷,有人找您。”
小二已经放弃了眼神暗示,直接给他来了一个单刀直入,食指指向傅倾禾的位置。
越焘看清人影后,跌跌撞撞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双手托着腮帮子,仔仔细细地盯着傅倾禾瞧。
“小娘子,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一会儿就认识了。”
傅倾禾眉头微皱,她着实不想面对一个醉鬼。
可今天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就这么憋着一肚子气回去?
这显然不符合她行事作风。
越焘吸了吸鼻子,一脸的陶醉。
自打他那妹子将这粮铺交给他打点后,他这日子越过越逍遥,大姑娘、小娘子可劲地投怀送抱。
他自认为,阅女不少。
可看到这个带着幂篱的小妇人,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时,仍旧感觉到一股悸动。
这妇人定然是绝品!
心里面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猛地抓向傅倾禾的幂篱。
幂篱掉落的一瞬。
越焘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不控制地胡思乱想,眸中的灼热越来越强烈。
一旁的小二,也险些踩掉自己的眼珠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
傅倾禾显然没有料到,越焘会如此肆意妄为。
她飞速拉开了距离,端起一旁的茶盏,便狠狠泼在越焘的脸上,声音也夹杂了彻骨的冷意。
“越焘,你想找死吗?”
“你……你知道我?”
若是没有醉酒,他定然能发现情况不对劲。
可此时,大脑早已经不受控制,听到傅倾禾唤他的名字,反而略有喜色。
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这么出名了!
“我是镇南侯府的世子妃,将你店铺里面的账簿拿给我,至于别的还是去顺天府尹交代吧!”
她可以给曹嬷嬷面子,只是让玉器店的掌柜卸任。
可却从未准备给越瑶面子。
相比较玉器店做假账,越焘已经在找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她自然不会轻易饶过。
“你是世子妃?那我还是世子呢!”
越焘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只当是小女人欲擒故纵的手段,一脸邪笑。
倒是一旁的小二哥,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他麻溜地拉了一把越焘,希望他莫要色欲熏心,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五爷……她……她或许真的是世子夫人。”
“太阳刚落山,还有时间!”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傅倾禾皱了皱眉头,她的右手感觉快要废掉了。
只是,这满园花色,确实是难得的地方。
她随手将笔换到了左手,然后继续伏案轻描,速度虽然比不得刚才,却要远胜旁人。
华灯初起,月色高升时.
沈五郎贱兮兮的声音,出现在安宁郡主耳旁。
“小安宁,我和你打一个商量如何?”
安宁郡主,本就不喜欢油嘴滑舌、不务正业、油头粉面、滥情好色的沈五郎。
听着他唤自己‘小安宁’,黑线都快扯在后脑勺。
“舌头不想要了?”
她虽然顶着一张圆脸,可还是刻意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想要让沈五郎瞅一瞅自己的厉害。
瞧着她这可可爱爱的模样,沈五郎笑得前俯后仰。
每次看到这小丫头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眼神,他便忍不住逗一逗,怪可爱的。
“这画卷换给我如何?”
“你长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
安宁郡主虽然不喜欢傅倾禾,可那一气呵成的画轴,她也眼馋啊!
特别是,那上面的花圃是她的最爱。
“……不带你这么骂人的,我哪里丑了?”
文不成武不就、纨绔子弟、好色之徒、不要脸……这些别称,他都能坦然接受。
可若是有人说他长得丑,他就得好好掰扯掰扯。
“没有宴辞哥哥好看的人,就是丑。”
“……你脑子不大好使,眼睛也不太对劲。”
沈五郎碰了一鼻子灰,磨磨蹭蹭地移到宴辞身边,颇为忧伤的长吁短叹。
“宴小三,你说我长得丑吗?”
宴辞垂着眸子瞥了他一眼,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也就是,京中那些迈不出藩篱的女郎眼瞎,才给了他一个玉面郎君的雅号。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傻子的眼神。”
沈五郎:“……”
他愤懑地双手叉腰,很想指着宴辞的鼻子破口大骂,可就在这时傅倾禾抬起了头。
只见她将手中的毛笔扔到了一旁,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安宁郡主。
“这便是我代夫君送给郡主的礼物,郡主可喜欢?”
“……喜欢!”
虽然,她很想昧着良心说不喜欢,可对上那么多心怀不轨的眼神,她终究是实话实说。
她有预感。
只要她嘴里面吐出‘不喜欢’三个字,那么这些恶狼便会以各种理由诱骗她。
哼……她又不傻!
能屈能伸,方显女儿本色。
傅倾禾不知安宁郡主内心的挣扎,反而笑意不减地望向宴辞,似乎想要得到他的认可。
“夫君,我给郡主送的这份礼物,你可满意!”
“尚可。”
“哦……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争取让夫君满意。”
傅倾禾略显遗憾地嘟囔了一句,那温柔小意的模样,引得众人对宴辞的嫉妒又加深了一层。
瞧一瞧,他说得是人话?
傅倾禾这一手功夫,落在识货的人手中,那算的上出神入化了,居然只换来‘尚可’!
果真是莽夫。
傅倾禾露了一手后,倒是没有被安宁郡主继续针对,她也终于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趁着无人注意,溜到凉亭内歇息。
她坐在石凳上,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胳膊,感觉到收缩自如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就不应该死要面子活受罪!
“既然这么难受,刚才又何必逞强?”
傅倾禾听到声音猛地起身,看到立柱后走出来的宴辞,她眉头隆得更紧了。
“若不是你,我需要遭这罪?”
“你随意送她一件礼物便好,又不是一定要最好!”
傅倾禾没想到。
她的尸体明明被扔进了火光肆虐的乱葬岗,可再睁眼却发现,躺在红绸遍裹的婚榻上。
更要命的是。
她身上趴着的人,不是她的夫君时安远,而是镇南侯世子,她嫡姐傅倾棠的夫君——宴辞。
她来不及多想,一巴掌扔过去,声音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惊恐。
“姐夫,你疯了?”
清脆的巴掌,落在宴辞那张俊美泛红的脸颊上,红浪翻滚的床榻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为了嫁进镇南侯府,费尽心机爬床的肮脏玩意儿,如今倒是装得三贞九烈!”
宴辞单手缚住傅倾禾的双臂。
另一只手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颚滑到她的锁骨处,一把扯掉她身上仅存的衣物。
“你姐夫是时远安,可不是我;想叫姐夫,下辈子不要再爬床了!”
或许是挨了一巴掌的缘故。
此时的宴辞就像是醉了酒的公牛,压根没有看到她痛苦又迷茫的眼神。
月色倾泻,云雨初歇。
宴辞像是扔破布似的推开傅倾禾,搂了搂自己松松垮垮的衣裳,头也不回的下了榻。
那模样,像极了薄情寡义的嫖客。
直至‘哐当’的声响传来。
两眼无神的傅倾禾,这才像是活了过来,这一世的记忆好似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她看到:
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宴辞,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原本便对她淡漠的父亲,在众目睽睽中将她扯下床,咒骂她下贱;
骄纵无比的傅倾棠,趴在嫡母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提出了换嫁的要求。
最终。
傅倾棠在谣言四起时嫁给了时安远,而她则顶着爬床的名头嫁给了宴辞。
这才有了今晚的新婚夜。
“爬床吗?”
傅倾禾的双手死死扯着喜被。
她清楚自己的性格,绝对做不出爬床的事情,所以到底是谁算计了她?
想到记忆中的傅倾棠,傅倾禾的眉头逐渐紧绷。
就算自己爬了宴辞的床,骄傲如凤凰一样的傅倾棠,怎么会嫁给时安远那样的庶子?
——想到另一种可能。
傅倾禾的瞳孔倏地放大,原本瘫在婚榻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大姐姐,你也重生了吗?
所以,为了改变上一世的遭遇,你选择了时安远,将宴辞这糟心玩意儿扔给了我?”
作为开国武勋的镇南侯府,并不是良善之地。
可相比较侯府那深不见底的旋涡,傅倾禾最不愿意面对的却是宴辞那阴森恐怖的男人。
上一世,作为镇南侯府的世子爷。
他为了白月光婢女逃婚,让傅倾棠和一只公鸡拜堂;后来,更是御前求婚,将白月光扶为平妻。
傅倾棠的结局呢?
作为文昌伯府的嫡女,她尴尬地居住在镇南侯府,由一朵娇艳的野玫瑰变成了无人问津的老雏菊。
她虽然不知道。
这一世宴辞为何没有逃婚,甚至忍着抗拒和她圆房,可他绝对不是能够相守一生的良人。
——她得为自己做打算。
傅倾禾纵使被折腾了半宿,可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刚迈出门槛便看到宴辞正慵懒地斜倚在立柱旁。
沐浴着晨光的男人,身上没有那股生人莫近的戾气,瞧着倒像是一个识文断字的读书人。
只是这股惬意,在看到她后急速收敛,瞳孔瞬间变得危险又冷淡。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你。”
“嗯。”
似乎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宴辞负在后脑勺的双手微顿。
“我不管你有多少小心思,但是莫要将这心机放在瑶儿身上,否则休怪我狠辣。”
傅倾禾知道,他口中的瑶儿便是他的白月光丫鬟——越瑶。
能以一己之力,逼得傅倾棠丢盔弃甲,险些连正妻之位都守不住的女人,又怎么会是柔弱无比的小白花?
只是,她没必要和眼盲心瞎的男人理论。
“好。”
瞧着她态度温顺,宴辞倒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
相比较那位脾气暴躁的傅家大姑娘,这庶出的二姑娘瞧着更容易拿捏,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傅倾禾,我希望你不是一个蠢人!”
“请世子放心,我并不喜欢惹事。”她看似低眉顺眼,却也不卑不亢,“但是,我也不怕事。”
宴辞眉头拧了几拧,最终还是忍住了嘲讽的心思,大步流星地朝着侯夫人的荣华堂走去。
——显然,并不准备和她一并前往。
傅倾禾并不在乎宴辞的态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没有资格去矫情。
文昌伯府的那场灾难避无可避,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和离归宗,必须将世子夫人的身份彻底锁死。
荣华堂。
侯夫人兰氏的庭院内,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傅倾禾走进去时,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她的身上,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瞅出一朵花儿来。
至于先行而来的宴辞,则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假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时间,气氛略显尴尬。
傅倾禾像是没有瞧出这诡谲的气场,落落大方地朝着镇南侯与侯夫人行礼问安。
镇南侯久居高位,身上自带一股凛然;侯夫人眉目温婉,宛若空谷幽兰。
二人对视了一眼,将目光落在了宴辞身上。
“怎么,你还没睡醒?”
因着,镇南侯这极具威胁的语气。
宴辞终于勉为其难地走到傅倾禾身边,不大情愿地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
镇南侯和侯夫人,分别接过傅倾禾递来的新妇茶抿了一口,前者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勉励。
“你二人乃少年夫妻,日后定要同心同德!”
“是。”
傅倾禾甚是乖觉地应承。
宴辞则冷着一张脸不松口。
感觉到镇南侯有当场暴走的趋势,他这才用鼻腔凑出一个‘嗯’字来!
镇南侯因为朝中琐事,倒也未在内宅逗留太久,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宴辞这个混球。
——明眼人都瞧得出,他少不得被拳脚教训!
侯夫人兰氏虽然担心宴辞,却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拉着傅轻禾的手,帮她介绍起旁边的女眷。
直至送走各房女眷,这才盯着傅倾禾打量。
平心而论——
她并不满意傅倾禾庶出的身份,更看不起她攀高枝的手段,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毕竟,她的长子也不清白,浑身都是毛病!
“昨晚,你受委屈了。”
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世子夫人。
可坊间传言,她拥有芙蓉颜,娇花貌,神似洛神,体态轻盈,端的是花间绝色,人间一流。
这女人虽然打扮的朴素,可她长得一点都不朴素。
看到自家掌柜仍旧像是蛮牛似的,拉也拉不住,小二心里面暗暗叫苦。
倒是一旁的春华,踮着脚尖绕到越焘的身后,抄起一旁的木凳,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越焘圆滚滚的身体,直挺挺地杵在地上。
小二哥瞬间愣在了当地,满是愕然地望着春华,巧舌如簧地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傅倾禾瞧着她这勇猛如虎的操作,眼皮忍不住掀了掀。
——额,是一个干大事!
傅倾禾给了马夫一两银子,让他去顺天府尹报案,而她也不去管躺尸的越焘,一门心思扑在账本上。
小二被春华盯得死死的,哪里都去不得。
只是,他素来是一个灵醒的。
借着尿遁的机会,倒是寻到了可以信任的伙计,让他去镇南侯府传口信。
傅倾禾看着鬼祟的人影离去,倒也没有任何的阻拦。
——这场戏若是没了越瑶,那得多无聊?
当然,宴辞或许也不会缺席。
她一边看着粮铺的账本,一边和小二哥唠嗑,问得都是一些颇为刁钻的问题。
“这些年借着镇南侯府几个字,没少赚吧!”
“……那都是大家给面子,这才稍有盈利。”
“听说,粮铺经营的极好,每次账务也没有亏损,我还以为是经营有方呢!”
傅倾禾这话倒也不假。
她当初看到送到府上的账簿时,确实颇为诧异。
在一水收支平衡,略有亏损的账簿中,越焘送来的账簿就格外的显眼。
不仅没有亏损,而且是几个铺子中收支最稳定的一个。
本以为——
这里面,应该有越瑶拆东墙补西墙的蛛丝马迹,可事实却被越瑶插手还让人心惊。
一个小小的粮铺掌柜,居然也能代表镇南侯府了?
到底是镇南侯府积威已久,还是这些人都傻的要命?
听出她话里话外的嘲讽,小二哥也是满脸尬笑。
若是没有先前卖米的事情,他指不定还能寻到借口找补,可现在说什么都站不住脚跟。
“世子夫人,咱们店铺的米都是从汴梁而来,不管是运输还是质地都需要成本,这价格自是比旁的贵一些。”
若是不知道傅倾禾身份,他还能用镇南侯府的名义威逼恐吓,让她莫要多嘴多舌。
可现如今,除了装傻充愣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既然是成本,怎么没有登记在册?”
傅倾禾的手指慢悠悠地敲打着账簿,他之前登记的时候自己看的分明。
“咱们这店铺平时也需要交接权贵豪门,所以越五爷便抽取了一部分做备用,也算好钢用在了刀刃上。”
“……你倒是一个人才。”
相比较那酩酊大醉的越五爷,这位看上去瘦小精明的伙计,或许才是这个店铺的运转核心。
——真正的,长了一副商人的嘴脸!
听着傅倾禾连嘲带讽的话,小二哥此时尴尬不已,那脚趾头都快将自己的坟墓抠出来了。
“平时,越瑶可来得勤快?”
“越姑娘,不常来。”
“越焘,经常白天醉酒?”
“偶尔。”
“你挺谨慎的。”
“是!”
小二哥声音落地后倏地醒悟,第一时间看向傅倾禾,却见她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他警铃大作,打起十二分精神。
傅倾禾瞅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失去了细聊的心思,开始专注面前的账簿。
傅倾禾,颇为怪异地望向款款而来的傅倾棠。
她本以为,傅倾棠会龟缩着不出来,事后寻顾氏来救场,将耳环的事情抹平。
不料,居然主动站了出来。
“我也是来办事的。”
傅倾禾笑了笑,那张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宛若星辰,让人不敢直视。
“而且,极有可能和大姐姐办得事情重合,这才大水冲了龙王庙。”
她虽然这么说着,却始终没有归还孟正。
傅倾棠面上虽然保持着笑意,可心里面却暗骂傅倾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镇南侯府的高枝儿,难道不比时家香?
——为什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本来就是宴辞命定的发妻,也唯有她这个被夺了气运的正牌女主,能压得住越瑶。
现在这是闹啥子嘞?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傅倾棠心累地揉了揉鬓角,然后走到傅倾禾面前,将声音压得极低。
“我前一段时间,将随身戴着的耳环赏了人,那丫头却是一个马虎的,将耳环弄丢了。”
“前两日,孟正发现了耳环的踪迹,我们这才按图索骥寻了过来。”
听着她的说辞,傅倾禾眸中的笑意越来越盛。
轻飘飘的两句话。
傅倾棠不仅将耳环的事情摘了出去,就连夏荷通风报信的事情也一并抹掉。
若不是春华一直跟在夏荷的身后,她指不定真的信了。
“大姐姐,我也是为了那只耳环而来。”
“……你要那耳环干什么?”傅倾棠满目诧异,“莫不是,想要寻回还给我?”
瞧着她不似作伪的表情,傅倾禾险些要举起手为她鼓掌。
她现在已经基本确定。
傅倾棠和她一样,也带了上一世的记忆,所以才对宴辞避如蛇蝎。
只是,重生难道能换脑子?
她一直觉得,重生就是借着上一世的遭遇——趋吉避害。
可再瞅一瞅,傅倾棠的应对能力。
这貌似已经不是重生了,而是直接多加了一个脑袋。
“姐姐心思纯良,定然不会想到,咱们姐妹的婚事怕是被人算计了。”
傅倾禾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傅倾棠的神色。
恰到好处的诧异,被她诠释的淋漓尽致,甚至还夹杂了几分不知真假的惊恐。
“妹妹的怀疑,可有证据?”
“虽未寻到确凿的证据,却也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姐姐的那只耳环至关重要。”
“……妹妹是怀疑姐姐不成?”
“姐姐这话可就冤枉妹妹了,您的耳环既然赏给了丫鬟,我想见一见那丫鬟。”
“她这两日回家探亲了,等人回来我便命人去请妹妹。”
“既然姐姐这么说了,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耳环,怕是还得留在妹妹这里。”
傅倾禾挥了挥手中的耳环,笑容愈发亲切。
“好!”
车厢内窝着的宴辞,默默地瞅着姐妹二人互飙演技。
不得不承认,女人真的是奇怪的物种,心里面就算恨得要死,明面上还是保持着相对的体面。
他本以为,这姐妹二人今日怕是要撕破脸皮。
却没有想到,三言两语间,便已经开辟了第二战场,约定好来日再战。
只是,从傅倾棠的现身抱月楼来看,那晚的事情确实不简单。
想到自己这个炙手可热的联姻对象,被姐妹二人推来送去,宴辞的手指一点点收拢。
质地极好的小几,愣是被他‘摩挲’出一道裂缝来。
傅倾禾目送傅倾棠离开后,便自顾自地上了马车,只是那扑面而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就在傅倾禾不明所以时,宴辞忽然开口了。
“我有那么差吗?”
“啊……什么意思?”
“我倒是没有想到,居然差劲到,让你们姐妹二人推来送去,谁也不想沾惹。”
“……”
傅倾棠像是被点了哑穴一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他自然没有差劲到让人退避三舍,只是他后宅那鸡零狗碎的事情,却让人避之不及。
其实,她之所以执着此事。
倒也不是瞧不上宴辞,毕竟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更改。
只是,她需要确认傅倾棠是否也重生了,顺便将自己爬床的污名抹去而已。
现在,她已经基本确定了前者。
那么后续的事情,便是将污名抹去,堂堂正正地成为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
“怎么,你现在还惦记着时安远?”
就在傅倾禾准备骂他脑子有问题时,马车上空忽然传来‘扑通’的声响。
宴辞见状,眼疾手快将傅倾禾拉在怀中。
却见马车的顶部被砸开了一个洞。
木屑乱飞的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浑身是血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傅倾禾看清那小人影的貌相时,猛地从宴辞怀里钻出来,第一时间探向了她的鼻翼。
瞧着还有呼吸,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宴辞见她这着急忙慌的模样,不着痕迹地将受伤的手掌藏在了身后。
“你认识?”
“她叫夏忧。”
傅倾禾见他仍旧紧绷着一张脸,便猜出他并不知夏忧的事情,倒是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你或许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应该知道她的兄长夏安邦。”
“那位逃亡在外,生死不知的状元郎?”
当初工部侍郎夏程贪污受贿,导致三江平原一夜被淹,造成小规模的民变。
帝王为了安抚民心,便将夏程推了出去。
夏家十二岁以上的男丁全部斩首示众,女眷全部发卖,算是以儆效尤。
一年的时间,夏家的人差不多全部死绝了。
按理说,这个六七岁的女童,应该早就一命呜呼了,可她却偏偏活了下来。
“我想将她赎回去。”
工部侍郎夏程的罪行,虽然现在还是一团迷雾。
可她经历过上一世。
自然知道,夏程不过是被人推出来挡灾的小喽喽,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你应该清楚,这可是一个麻烦。”
宴辞虽然不是冷心绝情之辈,却也不喜欢沾染麻烦。
这小女童,是一个肉眼可见的麻烦。
“听闻,越姑娘也是罪臣之女,现如今不是还好端端生活在侯府后宅吗?”
“夏家的女眷既然可以买卖,那么我掏银子买她,貌似也在情理之中。”
那日在牙市,她便想将夏忧买下。
当也不是她同情心泛滥,而是她清楚夏安邦那个刽子手的狠辣,想要早早结下这份恩情。
奈何,牙婆碍于幕后之人,不愿意将人卖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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