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谁成了他的发妻,都是她的眼中钉。
“明知道没有结果,您这是要闹啥?”
从安宁郡主开始找茬的时候,傅倾禾便已经准备给她好好上一课,免得总是盯着别人的夫君。
“你……你可知道宴辞哥哥喜欢什么?你可知道他爱吃什么?你知道他喜欢穿什么样的衣裳?”
傅倾禾:“……”
她嫁进镇南侯府,本就是被人算计;至于后来因势利导,也不过是想要寻一方容身之处。
她又不抢男人,为什么要去了解宴辞?
“你看你这一问三不知的模样,瞧着就没有用心,你爱的只是宴辞哥哥的权势,而不是他这个人。”
傅倾禾很想夸奖她慧眼如炬、火眼金睛,居然透过现象看到了她的本质。
可还不等她开口掰扯。
背后便传来‘扑哧’的轻笑,幸灾乐祸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明显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宴辞哥哥,你好大的魅力哦!”
沈五郎,兰花指微微一翘。
那一声‘宴辞哥哥’学得惟妙惟肖,不仅没有太大的违和感,甚至更加妖娆骚包。
宴辞狠狠踹了他一个狗啃泥,警告的光芒都快溢出瞳孔。
沈五郎惯是一个没脸没皮、插科打诨的高手,忙忙举起自己的双手,一副看热闹的欠揍模样。
宴辞无心搭理他,撑着眼睑扫了傅倾禾一眼。
狭长的眸子看似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可傅倾禾却觉得后背一寒,好似被什么坏东西盯上了一般。
浑身难受!
倒是安宁郡主,像没事人似的小跑到宴辞面前,眉目热情,言辞恳切。
“宴辞哥哥,你来了啊!”
她像是邻家小女郎一般,伸出手扯了扯宴辞的衣袖,唇角翘得可以挂油瓶。
“这可是我的及笄礼,礼物呢?”
宴辞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眸中划过几许无奈,看向了不远处的傅倾禾。
“禾儿,让你给安宁准备的礼物呢?”
傅倾禾:“……”
他这一声‘禾儿’,真的让她汗毛直竖。
这是想干啥?
出发之前,兰氏已经准备好了礼物,跨进宁王府之后便交给了管事嬷嬷。
难道,这礼物人手一份?
而且,他自己没准备礼物便没准备呗,这黑锅怎么就飞到她身上了?
安宁郡主也不开心,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承诺,她竟然让傅倾禾去准备。
凭什么啊!
突如其来的沉默,使得周遭的环境格外的尴尬,宴辞反而像没事人似的,眉目轻敛地瞅着傅倾禾。
“夫君的叮嘱,我自然铭记于心。”
这锅,既然是宴辞大庭广众之下扔来的。
那么,甭管她是否愿意,在不影响立场的情况下,她只能背起来。
“安宁妹妹身份高贵,等闲俗物自是入不了她的眼,我为她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她两手空空而来,身上的物品又不合适,只能就地取材。
“我需要笔墨纸砚若干,以及三丈长的白绢。”
傅倾禾的要求,让人摸不着头脑,倒是一旁的沈五郎,一脸的兴致勃勃。
总觉得,有乐子看!
“你要那么长的白绢干什么?上吊用吗?”
旁人或许有顾忌,可安宁郡主打小就是一个铁头娃,想问什么便问了。
“给你用的。”
“你……”
安宁郡主暴跳如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光芒四射,恨不得在傅倾禾身上插一个洞出来。
“用来送礼物的必备品而已,郡主不会舍不得吧!”
“……”
别说安宁郡主那火爆的性子,就连一旁装傻充愣的小宁王,都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