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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完结版傅倾禾宴辞

翊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就是,你和他一丘之貉的原因?”两个人确实有不小的共同之处,比如都喜欢买醉,都喜欢夜宿寡妇的床头。“宴小三,你怎么说话呢?”旻朝的文武虽然泾渭分明,可宴辞和沈五郎却是打小的情谊,彼此都知根知底。就连放开嗓子吵架,都能整出不一样的称呼来。“劝一劝你父亲,莫要和顾家走得太近了,免得日后被牵扯了。”若是别人,宴辞都懒得给一个眼神。可是,沈五郎终究不同旁人,也不是旁人!“我若是能劝得住,还需要钻小寡妇的房,上小娘们的床?”沈五郎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辞哥儿,我这叫得过且过,逍遥为乐,免得以后连脂粉气也闻不到。”看到宴辞越来越臭的脸色,沈五郎挤眉弄眼地戳了戳宴辞的腰,笑得一脸暧昧。“以前的你,不懂男欢女爱的滋味,现在应该明白...

主角:傅倾禾宴辞   更新:2024-12-21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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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完结版傅倾禾宴辞》,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就是,你和他一丘之貉的原因?”两个人确实有不小的共同之处,比如都喜欢买醉,都喜欢夜宿寡妇的床头。“宴小三,你怎么说话呢?”旻朝的文武虽然泾渭分明,可宴辞和沈五郎却是打小的情谊,彼此都知根知底。就连放开嗓子吵架,都能整出不一样的称呼来。“劝一劝你父亲,莫要和顾家走得太近了,免得日后被牵扯了。”若是别人,宴辞都懒得给一个眼神。可是,沈五郎终究不同旁人,也不是旁人!“我若是能劝得住,还需要钻小寡妇的房,上小娘们的床?”沈五郎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辞哥儿,我这叫得过且过,逍遥为乐,免得以后连脂粉气也闻不到。”看到宴辞越来越臭的脸色,沈五郎挤眉弄眼地戳了戳宴辞的腰,笑得一脸暧昧。“以前的你,不懂男欢女爱的滋味,现在应该明白...

《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完结版傅倾禾宴辞》精彩片段


“这就是,你和他一丘之貉的原因?”

两个人确实有不小的共同之处,比如都喜欢买醉,都喜欢夜宿寡妇的床头。

“宴小三,你怎么说话呢?”

旻朝的文武虽然泾渭分明,可宴辞和沈五郎却是打小的情谊,彼此都知根知底。

就连放开嗓子吵架,都能整出不一样的称呼来。

“劝一劝你父亲,莫要和顾家走得太近了,免得日后被牵扯了。”

若是别人,宴辞都懒得给一个眼神。

可是,沈五郎终究不同旁人,也不是旁人!

“我若是能劝得住,还需要钻小寡妇的房,上小娘们的床?”

沈五郎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

“辞哥儿,我这叫得过且过,逍遥为乐,免得以后连脂粉气也闻不到。”

看到宴辞越来越臭的脸色,沈五郎挤眉弄眼地戳了戳宴辞的腰,笑得一脸暧昧。

“以前的你,不懂男欢女爱的滋味,现在应该明白这里面的欢愉了吧!”

“哥哥我就好这口,这一辈子也不准备改了。”

瞧着他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宴辞的脸色比刚才更阴沉了几分,说话也更加不客气。

“你瞧一瞧你这模样,沈家日后若是被牵连,你难道想要被卖到下贱之地?”

“……宴小三,有你这样诅咒兄弟的吗?”

“我说得,难道不是实话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他作为一个读书人难道不明白?

不想着如何自救,反而一个劲堕落。

或许是因为酒气的缘故,二人今日的气性儿都比较大,倒是聊出了不小的硝烟味。

小宁王闻着味走了过来。

虽然不清楚两个人怎么吵起来了,可还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刚才安宁让人来传话,想邀请我们去她的花圃瞅一瞅,二位可愿意一同前往?”

小宁王的个头和长相,都不是太拔尖,扔在人群里也就是普通人一个。

奈何,他穿金带银,富态无比!

圆滚滚的身体甚至带着几分莫名的喜感,深陷的双眼,无时无刻不诉说着他虚不受补的现状。

宴辞对他没有好感,所以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沈五郎听到内宅、后院,像是灵敏的猿猴攀爬到小宁王身边,搂住了他的肩膀。

“小王爷,还是你懂我!”

两个人相视一笑,露出了彼此熟知的坏笑,那跃跃欲试的模样,看得宴辞一阵头大。

这两憨货,若是没有喝酒,他倒是不担心会整出大事来。

毕竟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可如今,明显是上头了。

能被宁王妃邀请的内宅女眷,恐怕都不好招惹,若是言语之间冒犯了,恐怕都下不了台。

“辞哥儿,你去不去?”

“嗯。”

“……你开窍了?”

沈五郎猛地瞪大了双眼,那吃惊的模样,好像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似的。

小宁王,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他那妹子本就是为了宴辞而来,就算他不过去,她恐怕也能整出别的花样,邀请他过去。

不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吗?至于让她屈尊降贵?

——女人啊!就是肤浅!

像他这样耐用实惠型的,居然被挤兑的没有一点优势,只能在小家碧玉中横行。

安宁郡主的花圃很大。

整个庭院,都被名贵的花木覆盖,绽放的花蕾更是争奇斗艳,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样。

很难想象,安宁郡主那样炙热如火的性子,居然能养出这么一个宁静致远的花圃来。


“太阳刚落山,还有时间!”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傅倾禾皱了皱眉头,她的右手感觉快要废掉了。

只是,这满园花色,确实是难得的地方。

她随手将笔换到了左手,然后继续伏案轻描,速度虽然比不得刚才,却要远胜旁人。

华灯初起,月色高升时.

沈五郎贱兮兮的声音,出现在安宁郡主耳旁。

“小安宁,我和你打一个商量如何?”

安宁郡主,本就不喜欢油嘴滑舌、不务正业、油头粉面、滥情好色的沈五郎。

听着他唤自己‘小安宁’,黑线都快扯在后脑勺。

“舌头不想要了?”

她虽然顶着一张圆脸,可还是刻意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想要让沈五郎瞅一瞅自己的厉害。

瞧着她这可可爱爱的模样,沈五郎笑得前俯后仰。

每次看到这小丫头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眼神,他便忍不住逗一逗,怪可爱的。

“这画卷换给我如何?”

“你长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

安宁郡主虽然不喜欢傅倾禾,可那一气呵成的画轴,她也眼馋啊!

特别是,那上面的花圃是她的最爱。

“……不带你这么骂人的,我哪里丑了?”

文不成武不就、纨绔子弟、好色之徒、不要脸……这些别称,他都能坦然接受。

可若是有人说他长得丑,他就得好好掰扯掰扯。

“没有宴辞哥哥好看的人,就是丑。”

“……你脑子不大好使,眼睛也不太对劲。”

沈五郎碰了一鼻子灰,磨磨蹭蹭地移到宴辞身边,颇为忧伤的长吁短叹。

“宴小三,你说我长得丑吗?”

宴辞垂着眸子瞥了他一眼,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也就是,京中那些迈不出藩篱的女郎眼瞎,才给了他一个玉面郎君的雅号。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傻子的眼神。”

沈五郎:“……”

他愤懑地双手叉腰,很想指着宴辞的鼻子破口大骂,可就在这时傅倾禾抬起了头。

只见她将手中的毛笔扔到了一旁,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安宁郡主。

“这便是我代夫君送给郡主的礼物,郡主可喜欢?”

“……喜欢!”

虽然,她很想昧着良心说不喜欢,可对上那么多心怀不轨的眼神,她终究是实话实说。

她有预感。

只要她嘴里面吐出‘不喜欢’三个字,那么这些恶狼便会以各种理由诱骗她。

哼……她又不傻!

能屈能伸,方显女儿本色。

傅倾禾不知安宁郡主内心的挣扎,反而笑意不减地望向宴辞,似乎想要得到他的认可。

“夫君,我给郡主送的这份礼物,你可满意!”

“尚可。”

“哦……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争取让夫君满意。”

傅倾禾略显遗憾地嘟囔了一句,那温柔小意的模样,引得众人对宴辞的嫉妒又加深了一层。

瞧一瞧,他说得是人话?

傅倾禾这一手功夫,落在识货的人手中,那算的上出神入化了,居然只换来‘尚可’!

果真是莽夫。

傅倾禾露了一手后,倒是没有被安宁郡主继续针对,她也终于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趁着无人注意,溜到凉亭内歇息。

她坐在石凳上,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胳膊,感觉到收缩自如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就不应该死要面子活受罪!

“既然这么难受,刚才又何必逞强?”

傅倾禾听到声音猛地起身,看到立柱后走出来的宴辞,她眉头隆得更紧了。

“若不是你,我需要遭这罪?”

“你随意送她一件礼物便好,又不是一定要最好!”


“我早就听闻过安宁郡主爱花,没有想到她已经痴迷到这种境界。”

没有足够的金银支持,真的养不活这么多名贵的品种。

年氏也是一个爱花的人,只是她那小花圃和这大花园比起来,倒是颇有几分相形见绌。

傅倾禾听到她的感慨,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不大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可不妨碍,她喜欢看这种百花齐放的美景图。

确实能令人心旷神怡。

“我那院子里也栽种了一些花花草草,三弟妹若是喜欢,得空过来瞅一瞅。”

“好!”

两个人一路走来,也算相谈甚欢。

以后一个宅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碰到一个能说话的人,也算是好事。

所以,傅倾禾并不抗拒她的好意。

“大伯母给八妹妹,相中了大理寺丞家刘家的公子。”

年氏的脸上既喜又忧,喜的是对方门第不错,忧的是不知男子品行如何。

“我一会儿,去见一见刘家的姑娘,怕是不能陪着三弟妹了。”

“额……什么时候的事?”

她们两个自打进了宁王府,貌似一直在一起吧!

“离开大堂时,大伯母身边的曹嬷嬷给了准话,只是此事不宜声张。”

闻言,傅倾禾了然地点了点头。

双方本就是暗中相看,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大张旗鼓,否则到时候亲事不成定然尴尬。

“可需要我陪同?”

“那小郡主可是一直盯着你呢!若是一直跟在你身边,我着相看的任务怕是无法完成了。”

年氏笑着打趣了一句,拉着八姑娘离开!

年氏这大型挡箭牌离开后,小郡主便按耐不住内心的火焰,蹦跶到她的面前。

“宴辞哥哥不喜欢满肚子诡计的女人。”

“哦!”

她嘴上虽然应承着,可心里面却不以为然。

这小姑娘确定自己了解宴辞吗?他上一辈子,可是将越瑶那朵绝世白莲放到枕边。

再者说,她也没指望宴辞会喜欢自己!

喜欢这东西——既廉价又昂贵,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你爬床的事情已经犯了他的逆鳞,若是识相一点,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后宅,而不是招摇过市。”

“……你这是劝告还是警告?”

“我只是不忍看到,宴辞哥哥因为你这样的女人,被其他人指指点点。”

傅倾禾并不计较她的言语攻击。

小女娃心心念念的桃子被她摘走了,她堵在面前放两句狠话,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真正的毒蛇,可不会如此直白地出手。

“你喜欢宴辞?”

“这是旻朝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安宁郡主对宴辞的喜欢既热忱又坦荡,所以,从不会否认自己的喜欢。

就算当着傅倾禾的面,也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喜欢你吗?”

“……他……他只是没有发现我的好。”

“那么,你愿意给他当妾吗?”

“傅倾禾,你折辱本郡主?”

安宁郡主眸子瞪得极大。

整个旻朝,没人敢让皇家的贵女当妾,就算镇南侯府也不行。

“那么,你是在等我病死,被人害死?然后嫁给宴辞当填房?”

“……你……你这人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她虽然不喜欢傅倾禾,可没有想过要她的命,她这已经属于凭空诽谤了。

“你不能给宴辞当妾,也不能给他当填房,这盘棋局注定没有活路,干嘛揪着我不放?”

“就算没了我这心思恶毒的女人,还会有别的女人,你总不能要求宴辞一辈子不娶妻吧!”

傅倾禾算是看出来了。

在安宁郡主的眼中,这世上能配得上宴辞的女人压根不存在。


所以,不管谁成了他的发妻,都是她的眼中钉。

“明知道没有结果,您这是要闹啥?”

从安宁郡主开始找茬的时候,傅倾禾便已经准备给她好好上一课,免得总是盯着别人的夫君。

“你……你可知道宴辞哥哥喜欢什么?你可知道他爱吃什么?你知道他喜欢穿什么样的衣裳?”

傅倾禾:“……”

她嫁进镇南侯府,本就是被人算计;至于后来因势利导,也不过是想要寻一方容身之处。

她又不抢男人,为什么要去了解宴辞?

“你看你这一问三不知的模样,瞧着就没有用心,你爱的只是宴辞哥哥的权势,而不是他这个人。”

傅倾禾很想夸奖她慧眼如炬、火眼金睛,居然透过现象看到了她的本质。

可还不等她开口掰扯。

背后便传来‘扑哧’的轻笑,幸灾乐祸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明显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宴辞哥哥,你好大的魅力哦!”

沈五郎,兰花指微微一翘。

那一声‘宴辞哥哥’学得惟妙惟肖,不仅没有太大的违和感,甚至更加妖娆骚包。

宴辞狠狠踹了他一个狗啃泥,警告的光芒都快溢出瞳孔。

沈五郎惯是一个没脸没皮、插科打诨的高手,忙忙举起自己的双手,一副看热闹的欠揍模样。

宴辞无心搭理他,撑着眼睑扫了傅倾禾一眼。

狭长的眸子看似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可傅倾禾却觉得后背一寒,好似被什么坏东西盯上了一般。

浑身难受!

倒是安宁郡主,像没事人似的小跑到宴辞面前,眉目热情,言辞恳切。

“宴辞哥哥,你来了啊!”

她像是邻家小女郎一般,伸出手扯了扯宴辞的衣袖,唇角翘得可以挂油瓶。

“这可是我的及笄礼,礼物呢?”

宴辞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眸中划过几许无奈,看向了不远处的傅倾禾。

“禾儿,让你给安宁准备的礼物呢?”

傅倾禾:“……”

他这一声‘禾儿’,真的让她汗毛直竖。

这是想干啥?

出发之前,兰氏已经准备好了礼物,跨进宁王府之后便交给了管事嬷嬷。

难道,这礼物人手一份?

而且,他自己没准备礼物便没准备呗,这黑锅怎么就飞到她身上了?

安宁郡主也不开心,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承诺,她竟然让傅倾禾去准备。

凭什么啊!

突如其来的沉默,使得周遭的环境格外的尴尬,宴辞反而像没事人似的,眉目轻敛地瞅着傅倾禾。

“夫君的叮嘱,我自然铭记于心。”

这锅,既然是宴辞大庭广众之下扔来的。

那么,甭管她是否愿意,在不影响立场的情况下,她只能背起来。

“安宁妹妹身份高贵,等闲俗物自是入不了她的眼,我为她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她两手空空而来,身上的物品又不合适,只能就地取材。

“我需要笔墨纸砚若干,以及三丈长的白绢。”

傅倾禾的要求,让人摸不着头脑,倒是一旁的沈五郎,一脸的兴致勃勃。

总觉得,有乐子看!

“你要那么长的白绢干什么?上吊用吗?”

旁人或许有顾忌,可安宁郡主打小就是一个铁头娃,想问什么便问了。

“给你用的。”

“你……”

安宁郡主暴跳如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光芒四射,恨不得在傅倾禾身上插一个洞出来。

“用来送礼物的必备品而已,郡主不会舍不得吧!”

“……”

别说安宁郡主那火爆的性子,就连一旁装傻充愣的小宁王,都听不下去了。


离开殷姨娘的住处后。

傅倾禾先去了以前居住的闺房,又目的性极强地去了前院的西厢房。

——那是,她和宴辞孽缘开始的地方。

时至今日。

她仍旧搞不清楚那晚的状况,只记得父亲劈天盖地的巴掌扔到她的脸上。

“孽障,和你那生母一样犯贱!”

她迫切地想要和父亲解释——

她没有犯贱,也没想过爬床,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躺在宴辞的床上。

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她也曾仔细复盘过那晚的事情,试了嫁衣的她早早便睡了。

那么。

入睡的她,是如何从闺房抵达西厢房的?

至于,醉酒的宴辞。

若是昏迷不醒,有能力和她钻被窝?若是清醒,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和她钻被窝?

——所以,是傅倾棠在幕后算计吗?

就在傅倾禾准备推门进去,尝试着能否寻到蛛丝马迹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二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傅倾禾猛地回头望去,只见傅倾棠俏生生地立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那模样,像是一早料到她会来这里一样。

还不等她回应。

傅倾棠像乳燕似的扑棱在她面前,笑盈盈地抓起她的手调侃。

“世子还是疼你的,这不就急匆匆赶来了吗?你和他,果真是命定的姻缘。”

瞧着傅倾棠挤眉弄眼、不带半点隔阂的模样,傅倾禾内心的怀疑越来越强烈。

她太清楚傅倾棠的性格。

眼睛长在头顶的伯府嫡女,从未正眼瞧过她这个小庶女,平时最喜欢斜着眼睛冷嘲热讽。

可在这一世的记忆中,傅倾棠前不久似乎得了一场病。

病好后,她没了往昔的骄纵自满,多了几分娇俏爽直。

——难道,真的重生了?

因着傅倾禾的沉默。

傅倾棠调侃的笑意逐渐挂不住,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二妹妹,你想什么呢?”

“命定的姻缘?大姐姐该不会相信那些江湖骗子所说的前世今生吧!”

傅倾禾状似无意地笑语。

可从她那微微蜷缩的手指来看,她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你和宴辞本就姻缘天成,只是有人……”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傅倾棠忙忙敛声,然后顾左右而言他。

“母亲那边怕是等急了,我们快过去吧!”

傅倾禾明白。

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她若是表现的过分急切,定然会引起傅倾棠的怀疑。

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大姐姐,我虽然不知为何会爬上宴辞的床,可事已至此,你可恨我?”

原本拉着她疾走的傅倾棠,脚步猛地顿住。

“正如妹妹所说,事已至此多谈无用,将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紧要的事。”

别看傅倾棠,说得有理有据,可内心慌得一批。

——唯恐那晚布局的事情,被傅倾禾瞧出蛛丝马迹。

“况且,你也知晓我的性子,定然是受不了越瑶的茶言茶语,到时候怕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茶言茶语,那是什么?”

见傅倾禾敛眉沉思,傅倾棠讪讪一笑,不自然地揉了揉额头。

“是一种有毒的茶。咱们快去正屋,世子和母亲还等着你呢!”

傅倾棠虽然嘴上说着一起去正屋,可半途便寻了一个由头,跑得不见踪影。

傅倾禾无奈,只得独自前往。

她的脚还未迈进正屋的门槛,便看见宴辞黑着一张脸走出来,眼风微凉地扫了她一眼。

“准备一下,现在回府!”

傅倾禾不知道,宴辞发哪门子疯。

权当,没有听到他的胡话径直往前走,却被后者狠狠拽住了胳膊。

“我说,回府!”

因着他冷冽的宴辞,傅倾禾的眉头终于拧了起来。

她侧脸看向宴辞,极其认真地开口:

“世子既然放不下越瑶,又何必赶过来?”

“我……”

听出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宴辞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几分。

只是他素来骄傲,刚到嘴边的解释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他担心越瑶又如何,又没碍着她什么?

傅倾禾没心思去琢磨宴辞的想法,将他的手扒拉开,声线比刚才更淡了几分。

“世子若想离开,那便先行离开吧!我权当,没有纳妾的约定。”

她说完,径直迈进正屋走向顾氏。

她进来时,顾氏正揉着眉心,顺手给她进来指了指一旁的杌凳,待人坐定才缓缓开口。

“听世子说,你准备给他纳妾?”

傅倾禾放在双膝的手,不自然地动了一下。

她倒是没有想到,宴辞居然是一个大嘴巴。

——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居然整得人尽皆知。

“是。”

顾氏听到她肯定的回答,食指极其娴熟地敲着案几,寻思了半晌笑了起来。

“那通房倒是一个能耐的,你可能应付?”

傅倾禾搞不懂顾氏的心思,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尚可。”

“世子临时折返,可是因为她的缘故?”

“是。”

顾氏手上的动作微停,目光重新落在傅倾禾身上,眸中的光芒比刚才更内敛了几分。

“你回门之日,她便整出这样的事情,若是成了姨娘,生了一儿半女,侯府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你虽是庶出,可代表的却是文昌伯府的脸面,没理由被人任意揉搓。”

傅倾禾倒是没有想到,顾氏会为自己‘撑腰’。

这是,让自己正面硬刚宴辞?

上一世,她可不是这个态度。

犹记得,傅倾棠梨花带雨哭诉宴辞要纳妾时,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宴辞生性冷硬强势,又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你万万不可与其硬着来,应徐徐图之。”

她一片慈母之心。

奈何,傅倾棠打小就养得骄纵,哪曾受过那滔天的委屈?自是不可能听她的苦口婆心。

日复一日的闹腾,最终被反噬!

顾氏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斜眸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傅倾禾,目光逐渐温和。

“我瞧,你那贴身丫鬟夏荷是一个聪明伶俐的,适当的时候也可以给她开脸,总能帮衬一二。”

顾氏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傅倾禾焉能听不出她的意图?

——她想给宴辞塞女人!

只是。

上辈子,她已经在夏荷身上吃足了苦头,这一世岂会再扶持她青云直上?

想也没想,直截了当地拒绝。

“我这刚过门的新妇,倒也不便插手纳妾的事情,还需要婆母与夫君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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