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突然很想哭。那个爱情至上的女孩已经死了,死在了一束束敷衍的玫瑰里,死在了那些永远不会为我绽放的紫色郁金香中。
“老板,”小杨指着墙角,“那里还有一束紫色郁金香。”
“我知道,”我望着窗外的夕阳,“但有些花,不是谁都可以送的。”
4
那天晚上,肖远喝醉了。
我听到门铃声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打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他靠在门框上,面色潮红,眼神恍惚。
“怎么喝这么多?”我扶他进门,轻声问道。
“今天......画展结束...庆功宴。”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明月,她还是那么美...”
我的手顿了一下,却还是默默地给他倒了杯温水。
“你知道吗?”他坐在沙发上,目光涣散地看着天花板,“六年前,我们约好要一起出国的。她学画,我做建筑设计。可是...可是爸妈说她家境不好,配不上我...”
我站在原地,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们说,”他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说要是不听话,就断绝关系。我...我就是个懦夫,我答应了相亲。”
温水从杯子里溢出来,烫得我手指发疼。原来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被迫的妥协。
“那时候她说,等她学成归来...”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可我等不了,我懦弱,我害怕,我...我辜负了她。”
“所以,”我听见自己用异常平静的声音问道,“我就是你的退路?”
他猛地抬头看我,似乎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微微,对不起...”他的眼神突然清醒了几分,“我本来想好好过日子的,真的...”
“我知道。”我轻声说。知道他的良善,知道他的责任感,也知道他的无奈。这些年他待我不差,却永远止步于表面的温柔。
“可是她回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