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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时无情,不爱了你反变舔狗前文+后续

三分木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念阮没有回答温楚玥,直接走到温南初面前:“让让。”随后坐在软沙发上。温南初不解:“不是有休息室?你去那儿更舒服。”“你管我!”苏念阮翘起二郎腿,向后一靠。“看你今天是和顾梓宜来的,”苏念阮幽幽开口,“你们家可真奇怪,真千金考了年级前十被冤枉是作弊,买个衣服还要朋友出钱,假的考个两百名倒是像只公鸡一样,耀武扬威的。”一句话,骂了在场所有人。杜芳蓉脸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苏家小姐可真是伶牙俐齿。”“谢谢伯母的夸奖,要不说您家当年想要我做儿媳呢,真有眼光。”苏念阮从善如流。儿媳?温南谨?温南初上一世都不知道还有这件事。“哄小孩子的话罢了,难为苏小姐一直记着。”杜芳蓉语气淡淡。“妈妈,我看这里没有什么看得上的,我们还是去另一家吧。”今天温...

主角:沈彻温南初   更新:2024-12-20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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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彻温南初的女频言情小说《追你时无情,不爱了你反变舔狗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三分木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念阮没有回答温楚玥,直接走到温南初面前:“让让。”随后坐在软沙发上。温南初不解:“不是有休息室?你去那儿更舒服。”“你管我!”苏念阮翘起二郎腿,向后一靠。“看你今天是和顾梓宜来的,”苏念阮幽幽开口,“你们家可真奇怪,真千金考了年级前十被冤枉是作弊,买个衣服还要朋友出钱,假的考个两百名倒是像只公鸡一样,耀武扬威的。”一句话,骂了在场所有人。杜芳蓉脸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苏家小姐可真是伶牙俐齿。”“谢谢伯母的夸奖,要不说您家当年想要我做儿媳呢,真有眼光。”苏念阮从善如流。儿媳?温南谨?温南初上一世都不知道还有这件事。“哄小孩子的话罢了,难为苏小姐一直记着。”杜芳蓉语气淡淡。“妈妈,我看这里没有什么看得上的,我们还是去另一家吧。”今天温...

《追你时无情,不爱了你反变舔狗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苏念阮没有回答温楚玥,直接走到温南初面前:“让让。”
随后坐在软沙发上。
温南初不解:“不是有休息室?你去那儿更舒服。”
“你管我!”苏念阮翘起二郎腿,向后一靠。
“看你今天是和顾梓宜来的,”苏念阮幽幽开口,“你们家可真奇怪,真千金考了年级前十被冤枉是作弊,买个衣服还要朋友出钱,假的考个两百名倒是像只公鸡一样,耀武扬威的。”
一句话,骂了在场所有人。
杜芳蓉脸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苏家小姐可真是伶牙俐齿。”
“谢谢伯母的夸奖,要不说您家当年想要我做儿媳呢,真有眼光。”苏念阮从善如流。
儿媳?温南谨?温南初上一世都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哄小孩子的话罢了,难为苏小姐一直记着。”杜芳蓉语气淡淡。
“妈妈,我看这里没有什么看得上的,我们还是去另一家吧。”今天温楚玥不过是想让温南初看看妈妈真正关心的人是谁,眼见事情没有按她想的方向发展,连忙出声。
杜芳蓉点头,到了门口又折回来,给温南初一张卡:“南初,想要什么自己买,别什么都憋在心里不和妈妈说。”
意外之喜!今天她都没说什么,平白得一张卡,运气爆棚啊!
心里小人高兴得呐喊,温南初面上却很是平静:“谢谢妈妈。”
门口杵着的温楚玥见状,一口银牙咬碎,差点没保持住小白花清纯无辜的表情。
两人走后,苏念阮买的东西也包装好了,但她还是稳稳地坐着。
“你还不走?”温南初疑惑。
“喂,好歹我刚刚还帮你说话,你‘谢谢’也不说,开口就是赶人,这又不是你家。”
这时,顾梓宜终于从更衣室出来,抱怨道:“南南,我和你说,这个背后的拉链卡住了......苏念阮?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顾梓宜快步走到温南初身边:“她没欺负你吧?”
温南初摇头:“刚刚我妈和温楚玥来了,还是她怼走的。”
那不奇怪,苏念阮一向看温楚玥不顺眼,怼人正常,顾梓宜放下心来。
“喂,温南初......”苏念阮犹犹豫豫,欲言又止,“我听说,你不追沈彻了?”
原来在这坐着不走是想问这个。
“对呀,我发现追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只会让自己内耗,还不如专心提升自己。”温南初说得认真。
苏念阮脸上不自觉浮现笑意。
温南初看着她的模样,想到自己上一世有名无实的婚姻,不由得提醒道:“你最好也不要喜欢了。”
苏念阮一下子瞪大眼睛:“我就知道你只是在骗人罢了!”
“没有!你不知道......沈彻是有喜欢的人的,他留在国内就是为了那个人。”
一句话,两个人傻眼、无言。
没等到回复的温南初:“你们怎么不说话?”
顾梓宜低声:“那个,南南,你后面......”
温南初有种不好的预感,僵着转身,果然——
沈彻来了。
他静静站在那儿,不知道听了多久。
不是,这家奢侈品店很有名吗?这个世界这么小吗?短短几十分钟,温南初遇到这么多不想见的人。
虽然没有说坏话,但温南初总有一种在背后蛐蛐别人的尴尬感。
沈彻抬脚向前,在温南初面前站定,声音辨不出喜怒:“造我谣啊,温南初。”
更尴尬了,脚趾已经扣除一座魔仙城堡。
“我又没有说错。”温南初倔着头皮回答,只是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沈彻轻叹:“温同学,造谣是犯法的。”
“就是,你不能得不到就诋毁!”苏念阮义愤填膺,对着沈彻又十分开心:“彻哥,你今天怎么会来逛商场?我知道了,江屿山逼你来的。”
苏念阮和沈彻以及其他一些豪门子弟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关系难免熟络些,只是沈彻并没有回答她,他只定定看着眼前装傻的人。
沈彻低眉,看来小姑娘是准备把“装死”贯彻到底:“温同学,你是鸵鸟吗?”
温南初还是不说话,默默地建造脚下的庞大城堡。
“彻哥,你怎么跑这来了?”江屿山进门,“这不是温南初吗?真有缘分啊~”
他语气里的挪揄,任谁都听得出来。
“江屿山说什么呢你!碰巧而已。”苏念阮不满。
校草、情敌,顾梓宜心里大呼三角恋修罗场,这要是别人她就搬板凳吃瓜了,怎奈主角之一是她那柔弱不能自保的小同桌,看她那窝囊样,还得自己仗义相助。
“行了行了,我们今天还有事,就不和你们聊了,先走了。”
说完,拿上包,拎着缩脖子的温南初远离战场。
......
愉快的周末很快结束,新一周的学习拉开帷幕。
周一升国旗结束后,原本让同学们昏昏欲睡的老师讲话环节,这一次让许多人来了精神。
因为它的主题是“谣言止于智者”,讲的就是上周流传甚广的高三年纪第十作弊谣言。
这件事情当时传遍了各个年级,此刻学生们在主席台下悄悄交头接耳。
“真是假的啊?从三四百名突然冲进年纪前十,好强!”
“不会是她家用钱压下去的吧?”
“你没看到讲话的是彭副校长?用钱压她?人家自己就是豪门!”
“就是,彭校长亲自澄清,肯定是真的。”
“那谣言是谁传出来的?细思极恐。”
“那个人平时追校草沈彻追得超级高调,好多人讨厌她吧,谁知道谁先传的。”
“不过温南初真的好厉害,突飞猛进,如果我也能像她一样就好了。”
“得了吧,你是没看到她学习的时候那个拼命三郎的劲,没几个人比得上。”
老师讲话结束,顾梓宜开心得直往温南初身上蹦:“南南,那天德育处老师找你,你们是怎么处理的?居然让彭副校长给你澄清哎,太有面儿了!”
温南初也很开心:“就是当着他们的面做了套题,彭老师也在,没办法,谁让我就是这么人见人爱呢!”
两个人嘻嘻闹闹地走回教室。
一进门便有同学上前:“温南初,你也太厉害了吧,二模考试数学的压轴题,我们研究了好久都做不出来。”
温南初笑笑:“没事,又不是高考,等下就是数学课,老师会讲的。”
但是很快,温南初就笑不出来了。

一时间温南初心中五味杂陈,心跳如鼓,指尖控制不住颤抖。
“喂,你们太过分了!”
一道惊呼将温南初的神识唤回,转头就看到冲进教室的女孩。
顾梓宜冲到温南初身边,压着怒意对着那帮嬉笑的人开口:“喜欢怎么了?南初她喜欢得光明磊落,哪像你们,一群私自翻看别人日记的小偷!”
温楚玥想说什么,却被顾梓宜打断:“还有你,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就该有点自觉好吗?整天上跳下窜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小丑是吧?还跑到别人班级胡闹,多大的脸呐!”
顾梓宜怼人向来厉害,不一会儿温楚玥眼里就蓄起一汪泪水,她嗲音里带着委屈:“我只是想来告诉姐姐,我们现在是学生,应该以高考为重,什么事情都没有学习重要。”
温南初定定心神,牵住顾梓宜的手,对温楚玥说道:“你说得对,谢谢你特意把我的日记本从我的房间拿到学校,还专门跑一趟,你的良苦用心让我深深反思了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
“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从前的错误,决心痛改前非,以后我会把重心放到学习上,绝不拘于小情小爱。”
一连串话像豆子一样不停冒出来,砸得每个人都有点懵。
温楚玥委屈的表情卡住,眼泪也要流不流的,愣愣地说:“姐姐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起哄的人见事情发展顺序不太对,都呐呐散开。
人都走后,顾梓宜拉着温南初坐下咬着耳朵说话:“同桌,啥意思?不追了?”
温南初眼眶微热,她已经好久没见到过顾梓宜了。
上一世她为了接近沈彻,拼命学习,可是这么多年落下的知识一时半会儿恶补不回来,于是她央求着父母砸了钱转到尖子班,但没人愿意和她做同桌,顾梓宜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她本来是东北“貂堡”小公主,一些原因转来京市附中,两人阴差阳错成了同桌。
顾梓宜性子豪爽,从来不觉得温南初追求沈彻是件丢脸的事情,平日里各方面对她都很好,可是后来大学时顾梓宜遇到渣男,被PUA,患上抑郁症,最后出国治疗。
此时,温南初鼻子酸酸的,哽着声答道:“嗯,不追了,我突然发现,对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
上一世沈彻的冷漠历历在目,烂透的婚姻叫人心有余悸,既然可以重活一世,她不要再蹉跎人生,重复悲剧。
“对!上了大学,咱找个乖的!”顾梓宜一直觉得沈彻不明确拒绝,示好照单全收,就是在吊着温南初,“那得好好学习,要不这样,以后你周末来我家,我小姨博士生,反正一个也是补,两个也是补。”
“好,那到时候你可不许嫌我烦!”
两人拌了会儿嘴,忽然感到学习的迫切性,掏出卷子就是写。
正奋笔疾书呢,不知谁说了一句“彻哥来了!”
温南初下意识抬头一望,十七岁的沈彻眉目虽冷,却带着几分青涩和纯净,远没有后来的成熟深沉。
见他的眼神淡淡扫过来,温南初立马低头,攥紧了手中的笔。
虽然这一次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和沈彻有所纠缠,但再次看到他,心脏还是会隐隐作痛。
因为刚才的闹剧,主人公齐聚,教室里气氛诡异起来。
“哎,你说温南初刚才认真的?真不追沈彻了?”
“不追?怎么可能?看着吧,不出一天就又死皮赖脸贴上去了,刚才就是为了面子!”
“就是,一个吊车尾砸钱进我们班,为的不就是沈彻。”
“听说过欲擒故纵没?人家大概率是换策略了。”
闲言碎语不绝于耳,想起曾经的“死缠烂打”,温南初生出几分尴尬。
显然,沈彻也听到了旁人的议论,方才的事情早就传入他的耳中,此时他的脸色又冷下几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拉开椅子坐下。
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温南初只觉得面前的桌子可真桌子啊——所以当初她真是脑残,非要坐沈彻前面。
偏偏这时顾梓宜声音响起:“南南,你这题怎么做的?我想了半天。”
温南初闻声抬头,把卷子往旁边挪一点,认真讲解。
“这个公式哪来的?”顾梓宜不解。
温南初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课外知识点,于是细心给出推导过程。
顾梓宜两眼冒出布灵布灵的小星星:“南南,厉害啊!说!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卷了?”
“哪有?”温南初嬉笑着躲过面前乱挠的双手,却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笔。
她弯腰拾笔时发现那支黑笔正好滚在沈彻的脚边,她肤白如瓷的手伸过去,那人却动了,紧接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擦着温南初的指尖捡起地上的笔......

沈彻将笔递到温南初面前,纤长睫羽下一双清浅的眼睛轻轻一眨,像浸透琉璃的雪水漾开潋滟波光。
“给。”
低磁的声音,清冽慵懒,不轻不重地划过温南初的心尖,平白加速跳动。
她不由得暗自苦笑,还是这么没出息。
语气却十分郑重,让两人距离泾渭分明:“谢谢,麻烦你了!”
接过黑笔,立刻转身。
周围的人都极为诧异,小小的眼睛写满大大的疑惑。
温南初今天吃错药了?这要是以前,她就跟顺竿爬的猴儿一样,不是问题目就是分享趣事,抓着沈彻说个不停,仿佛永远不停止。
少年无言,抬起的手腕一时滞在空中,清俊如谪仙的面孔瞬间冷了两分。
感受到身后的视线,温南初简直如坐针毡,一看饭点快到了,拉着顾梓宜就往食堂跑。
......
来得早,买到了喜欢的糖醋里脊,温南初喜滋滋地坐下。
身旁的顾梓宜用手肘碰碰她:“南南,你不是在和沈彻闹别扭吧?”??
“你怎么这么问?我不是说了吗,不喜欢了。”
“嘶~”顾梓宜一脸不信,“你躲他跟猫躲耗子似的,不喜欢能这样?”
温南初张张嘴,可......确实啊,自己现在巴不得处处躲着沈彻,倒显得,两人有什么关系一样。
“听我的,”顾梓宜拍拍温南初的肩,“你现在把他当空气,三七二十一天之后,你就能像对待普通同学那样对待他了。”
温南初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
不料下一秒,一个身影在她对面坐下。
是沈彻,和他的朋友们。
顾梓宜不悦开口:“这么多位置,偏偏坐这啊?”
沈彻身旁的江屿山乐呵呵的:“食堂的其他人都不认识,拼桌肯定得找咱班的人啊。”
顾梓宜翻了一个白眼:“你们一般不都去校外吃的吗?怎么,换口味?”
“也不能一直在校外吃,食堂的饭菜还是不错滴。”
“今天誓师大会哎,放松放松,去外面玩玩?”
“可以,听说梦乐城那边新开了一家游戏厅,去看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
“彻哥,怎么说?”
沈彻的目光淡淡,似有若无地落在面前只知道埋头吃饭的人身上。
江屿山是沈彻发小,此刻心领神会:“温南初,你们去不?”
突然被点名,温南初抬头,没想到饭粒溜进气管,一时间偏头咳得撕心裂肺。
顾梓宜连忙给她顺气。
江屿山忽然感到身边的空气冷了几分。
青天大老爷明鉴,他可没想到那姑娘会被呛到。
好在没多久,温南初缓过来了,摇摇头说道:“不用了,只有一百天了,我想回教室多做几个题。”
“不是吧?温南初你真不去?做题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对啊,彻哥去你也不去?”
温南初还是疏离地摇摇头。
顾梓宜满意极了,谁懂啊?她的“糯米糕”好同桌要“崛起”了!
想着,见自己和同桌吃得差不多了,她站起来:“那行,你们吃吧,我和南南回教室了。”
说罢,两人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一众人目瞪口呆。
“温南初转性了?”
“我也觉得,按理说彻哥在这儿她不应该欣喜若狂,然后一百个愿意出去聚会吗?”
“难道今天那出是真的?痛改前非?真放弃彻哥了?”
“就这么突然地放弃了?那她也没那么喜欢彻哥嘛......”
江屿山连忙插嘴:“瞎猜什么呢?”
没看见沈彻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墨了吗?
他轻咳两声:“温南初对彻哥有多上心你们不知道?追快两年了,哪能说放弃就放弃?我看呐,她今天这是忍痛刷题,人家目光长远着呢!”
“啊?”
“蠢!刷题高考啊!她要是考不上清大不就得和彻哥分开了?”
“哦哦!原来如此!”
眼瞅着沈彻脸色多云转晴,江屿山心中发笑。
......
回到教室,温南初认认真真地刷着题,一周后是二模考试,她得抓紧时间复习高考知识。
这一次,她不要再盲目追逐沈确,去到一个自己无感的的学校,学习无感的专业。
她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医师!
专心致志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晚自习很快结束。
走出校门,黑色卡宴静静停在路边。
司机打开后座门,温南初乖乖抱着自己的书包坐进去。
还要等一会儿,温楚玥还没有出来。
十几分钟后,温楚玥踩着小皮鞋从校门出来,坐上车,露出一个柔然甜美的笑容:“久等了,都怪我,作题做得太入迷了。”
温南初闭眼假寐,司机也不是个话多的,温楚玥自觉没趣,也不再说话。
从车内看去,街边夜景不断后退。
车子从宅门驶进,稳稳停在别墅台阶下。
温楚玥进门便迫不及待呼唤温母:“妈妈,我回来了!”
杜芳蓉从厨房出来,端着果盘:“回来了,快来,妈妈算着时间给你切的水果。”
两人极为亲昵,可温南初眼底露出一丝嘲意。
温家现在早已不复曾经的辉煌,温建平接连投错了好几个投资,温家资产缩水几倍。
上一世温父温母对温南初追求沈确大力支持,甚至不惜砸钱让她进入尖子班,她以为这是父母爱自己的表现,他们的视线终于不止停留在温楚玥和哥哥温南谨身上,欣喜得不得了。
可后来他们一次次缠着她,让她去求沈确给温家资金、合作,令沈家父母亲戚一致觉得她拜金吸血,叫她抬不起头。
后来温建平又一次要求工程合作,温南初拒绝了,不曾想温建平褪去了和蔼的外表,对她破口大骂,杜芳蓉也打电话来指责她是白眼狼。
原来她不过是温家搭上沈家的工具罢了。
杜芳蓉好像才看到温南初也回来了,连忙招手:“南初,在那傻站着干嘛?快过来。”
不久,温建平也回到家中,却难得的没有直接直接进书房。
“爸爸,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温楚玥好奇。
“你怎么知道?”
“因为爸爸你很开心!”温楚玥用食指按住嘴角上扬。
“哈哈哈,”温建平满脸喜色,“爸爸呐,今天签下一个大单子!”
“好厉害!”
那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边温南初安安静静地喝着自己的水。
她想如果自己是温父温母可能也会更偏爱温楚玥,毕竟嘴甜的人总是更讨喜的。
忽然温楚玥话锋一转,cue到温南初:“对了,爸妈你们还不知道呢,姐姐今天在学校做了一件大事!”
提到温南初,温建平和杜芳蓉的表情瞬间没有刚才那么乐呵了。
但还是捧场道:“哦?她做了什么?”
“姐姐今天隆重宣布,她不要再喜欢追求沈彻了!”温楚玥做出一副夸张的样子。

和爸妈走散了吗?温南初猜测。
“小朋友,姐姐不是坏人,你......”
不等温南初说完,女孩忽然开口:“坏人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温南初一愣,失笑道:“好吧,那姐姐不碰你,你可以找到爸爸妈妈吗?”
女孩小嘴一撅,瞧着要哭的样子,又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看她这样子,温南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朋友果然是和爸爸妈妈走丢了。”
“不是的,”女孩的眼泪终于决堤,“安安是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的,找不到路了。”
稚嫩的声音听得人心痛。
温南初连忙出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你记得你家的地址吗?姐姐送你回去。”
女孩哭哭哒哒地说出一个地址。
听清楚后的温南初一时有些恍神,这个地址她再熟悉不过了,毕竟曾经周末天天往那里跑。
知道了女孩的住处,温南初没有迟疑,和顾梓宜、时修远说了一声便带上女孩出来打车。
女孩很乖,一路上没有哭闹。
距离并不远,很快到了地方,结果被保安拦住进不去。
这情况温南初熟悉,太熟悉了,以前她来的时候也是被保安拦住不让进。
温南初看着那一栋栋独栋别墅,心里五味杂陈,沈彻也住这里。
以前她来找人时,总是被拒之门外,沈彻心情好的时候会出来见她两眼,但更多时候她都是无功而返。
看着保安大叔稳若泰山的模样,温南初蹲下身子,摸摸女孩茸茸的头顶:“安安记得家里人的电话号码吗?”
女孩用力点点头。
于是在保安亭里打了电话,等着女孩家人来接。
等待的时间里,温南初不自觉地想,会遇到沈彻吗?不过应该没那么巧吧,她把女孩送到家人手里就走了,以前见不到,今天肯定也不会。
这么想着,她稍微安下心。
远远的,看到一个人急匆匆赶来。
安安高兴地跳起来,不断挥手:“哥哥!哥哥!安安在这儿!”
看清楚来人,温南初顿时愣在原地,不死心地问道:“安安,你姓什么呀?”
“姓沈!”看到亲人的安安很开心,不像刚才那么拘谨,“安安的大名叫沈安!”
沈安......等等,那不就是......
温南初现在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却还是生生克制住了。
沈彻是跑过来的,微微喘息,他抱起安安,看见一旁站着的温南初,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温南初?你怎么......”
“我是送安安回来的!”她开口极快,“我见安安一个人,意识到她走丢了,就把她送回来。”
失策啊!她是真不知道安安是沈彻的妹妹,她和沈彻在一起时,只隐约知道他有个自幼多病还走丢的妹妹,那是他从来都不愿意提起周围人也不敢说的,所以今天她确实没能联想到安安就是他妹妹。
生怕他误会自己又是来找他,温南初恨不得把所有事情经过一一解释。
“那个,既然安安回来了,我就先走了。”快跑快跑,不然这人肯定又要觉得她是死心不改了。
“等等,你不进来坐坐吗?”沈彻立马出声挽留。
温南初惊讶,不可置信,沈彻这是在留她?明明以前都是巴不得不认识的。
“对呀,姐姐来我家玩玩!”安安从沈彻怀里探过身子双手拉住温南初。
温南初本想拒绝,可是安安真的拉得很紧,眼睛泪汪汪地看着她,嘴里还软软地叫姐姐。
无奈之下,她妥协了。
踏进沈家大门时,温南初心里唏嘘,前世她痴缠沈彻许久,可是直到她和沈彻结婚后她才进了这扇门,这一次她打定主意远离他了,倒是光明真大地走进来了。
一进门,家庭医生便等着,带着安安上楼检查,看看今天她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温南初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眼睛滴溜溜地转,悄悄打量沈家的装修。
名贵的地毯、繁复的灯饰、落地窗外色彩纷呈的花园......
每个角落都彰显着低调奢华四个大字。
忽然,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着一杯西瓜汁。
温南初沉默接过,偌大的客厅就他们两个人,相顾无言,显得十分空旷,尴尬蔓延开来。
终于,温南初受不了这种尴尬,扯嘴笑道:“你不上去看看安安吗?”
沈彻抬头看过来,他的眼睛很干净,透着冷淡:“不用,谭医生负责安安很久了。”
“哦......”她深吸一口气,放下杯子,“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不用送我!我出去打车就好了。”防止他说一些客气话,温南初先开口,直接拒绝,幸好这里交通方便,打车也不难。
她利落起身,目标明确要出门,路过沈彻面前时却突然被攥住手腕!
温南初下意识想甩开,却被攥得很紧。
沈彻低着头,只能看见他漆黑蓬松的头顶,他闷闷的声音传来——
“温南初,为什么躲着我?”

回到教室,温南初心情不错,这次考试的成绩真的超出她的意料,让她对高考充满了信心。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保持多久。
有谣言四起,说她二模考试作弊。
没几天,谣言愈演愈烈,几乎全校皆知。
温南初去食堂吃个饭的路上都能看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顾梓宜气得跟个河豚似的,随时都做好了和人对骂的准备。
温南初到不是很在乎,二模考试而已,又不是高考,随旁人怎么说,她只要安心备考就行。
对此,顾梓宜怒其不争,并哀叹自己简直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这天下午放学,因为流言不减反增,校方终于做出行动,温南初被叫去了德育处。
途径“弘毅榭亭”的时候,温南初停了下来,她注意到亭子后面的小树林中有人,其间隐隐有打骂声传来。
脚尖一转,温南初走进树林。
声音越来越明朗,污言秽语,叫温南初皱起眉头。
定睛一看,为首的人叫关一舟,温南初曾经所在的班级的刺头,家里是土豪,他父亲想要儿子想了几十年,五十多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纵得无法无天。
温南初刚入学时,他一口一个“小村姑”,后来得知她在追沈彻,更是变本加厉嘲笑她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温南初还和他吵过还几次架,只是有一天关一舟突然变得很奇怪,冲进教室就带着哭腔给她道歉,还买了不少赔礼,此后见到她都绕道走。
“关一舟,干嘛呢?”温南初笑眯眯的。
关一舟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我当是谁呢,温南初啊。”
“怎么,关少爷这是又在欺负人?”
关一舟一愣,支支吾吾:“不是,这......你认识?”
温南初低头一看。
地上的少年头发又黑又长,遮住了眉眼,皮肤苍白,就像漫画里不见太阳的吸血鬼,很瘦,手腕骨节突出,他左脚打着石膏,四周是散落的课本,整洁的笔记、崭新的书页,看得出主人十分爱惜,可惜此刻已经染上泥土。
温南初想了想,从遥远的记忆里扒拉出这么人。
京市附中并不都是豪门世家儿女,也有成绩及其优异的寒门子弟,地上的少年就是其一,名叫时修远。
温南初嗤笑一声:“认识啊,关一舟,你说学校要是知道了他们免学费给奖金招进来的优秀生被人这样欺负,会怎样?”
赤裸裸的威胁!
关一舟秒变结巴:“不......不是......开个玩笑而已......”
温南初看向时修远,他已经自己支棱着站起来,怀里抱着弄脏的书。
“同学,你的脚怎么回事?”
时修远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关一舟。
关一舟听到温南初的问话心下一慌,口不择言:“还能怎么回事......当然是他自己摔的!赖不着别人!”
这话加上他心虚的语气,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欲盖弥彰啊~”温南初拉长了语气。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气急败坏丢下一句话,关一舟带着跟班落荒而逃。
“同学,你自己可以吗?”看人走了,温南初想着自己还要去教务处,如果时修远自己能行,她得先行一步。
“没事的,我就是背背书,今天谢谢你。”时修远还是低着头。
“那我就走了,有点事。”温南初转身离开,又想到什么,回头说到:“那个,同学你背书的话可以找个人多些的地方的。”
时修远点点头。
......
到了德育处,敲了敲门,温南初走进办公室。
然后就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沈彻。
老师见温南初,挥挥手:“行了,沈彻,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了,先出去吧。”
沈彻起身,与温南初擦肩而过时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别怕。”
温南初保持微笑,心里吐槽:这哥发什么神经?平时对她冷冷清清,老师面前倒是关心起来了,虚伪!
温南初端端正正地向老师问好,随后坐在年级主任面前的椅子上。
办公司的门轻轻阖上,她悄悄地粗略扫一眼,好家伙,审讯呐?五六个老师盯着她,其中有一位还是被投票为“最严厉老师”的副校长。
气氛凝固,温南初的心跳也不由的加快几分。
年级主任一声轻笑打破僵局:“同学,别紧张,今天叫你过来就是问点事,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
温南初点点头。
“咳咳!”温南初的班主任赵忠德重重咳了几声,眼神凌冽如鹰:“温南初,你应该清楚,作弊这件事在我们学校是要被严处的!”
“是的赵老师,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没有作弊。”温南初目光坚定,“各位老师没有调取监控录像吗?”
“是调取了的......”年级主任笑着,欲言又止,“但同学你也知道,距离上次考试不过三周,你的进步......确实太大了点。”
曾经,温南初考得最好的也仅仅只是三百五十多名,排名越往前,越是神仙打架,想提升也就越难。
她一下子飙到年级前十,实在是不合常理。
温南初也知道这一点,但任谁也不会想到“重生”这种荒谬的原因,反正她没有作弊,她也不准备陷入自证的漩涡。
就让旁人相信这是个奇迹吧。
“老师,您调取了监控那么便知道我从考试开始至终都在认真做题。”温南初语气不卑不亢,“每年都有黑马杀出重围,今年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上一世,温南初被拐后遭卖到深山,买她的男人是要把她给自己的傻儿子做童养媳的,根本不会考虑让她上学这种事。
以至于九岁了,别人都在上三四年级,她只能在田野边割野草回去喂猪。
直到后来,买她的男人死了,晚上喝醉了从田埂上摔下去,等被发现时身体已经冰冷。
办丧礼酒席的时候,那个曾经被人忽视的男人妻子出逃了,带上了她。
温南初这才知道,原来女人也是被卖掉的,她是深山考出来的第一个女大学生,可是这样的身份对于她的家人来说只是可以收取更高彩礼的筹码。
出来后,女人带着温南初逃到百里之外,她说“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费尽千辛万苦将温南初送进学校。
于是十一岁的温南初,终于走进三年级的殿堂。
所以学习,对于温南初来说不仅仅只是靠近沈彻的方法,更是她人生的执念与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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