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却终究点头：“小姐当心。”
第三章：顾行衍初见
两日后，秋阳微醺，叶凌烟梳洗整齐。她选了件最不破旧的藕色长裙，袖口微敛，清秀素雅。她身量不高不矮，体态纤细，脚步轻盈，虽营养不佳但身形匀称。镜中映出的面容透出几分柔和，鼻梁秀挺，唇色淡而柔。
她深吸一口气，带上纸笔，前往顾府。一路上，泥土小路通向城镇主道，路边是青砖旧房和稻谷晾晒。空气中有草木气息，远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叶凌烟心里有一种新鲜而陌生的踏实感：这是一个有泥土、有树影、有普通人烟火气息的世界，非冰冷高楼与车鸣。
顾府外，有数名仆役维持秩序。有几名应招之人，气质各异，多是饱读诗书的儒士或账房先生。叶凌烟微垂眼睑，悄悄站在队尾。
约莫半个时辰，一位穿青褂的中年管事出来宣读：“顾府需一名记事书办，要求识文断字、笔迹清晰、为人谨慎。待会儿老爷会亲自过目。”
众人一惊，顾行衍竟要亲自面试？传闻顾行衍是一位年轻家主，生于书香世家，却常年在外历练，性格深沉内敛。他容貌俊朗却严肃，很少笑容。对于叶凌烟而言，此人是未知数。
不久，庭院内的竹林沙沙响动，一个人影踏过碎石小径走来。他身着玉色长衫，腰间系黑玉佩，身姿修长挺拔，肩背平直如松柏。面容在午后光线中略显冷峻：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唇线薄而紧。眼神中似有深潭寒光，整个人透着一股内敛的威严与沉稳。
他缓步走到众人面前，声音低沉有力：“请诸位各自将姓名、来历书于纸上，并择一段旧籍抄录，以观字迹与才思。”
叶凌烟心脏微紧，呼吸放轻。她找了块石桌，平心静气，提笔书写。笔尖在粗纸上沙沙作响，她的字迹娟秀，笔划柔中有韧。数次深呼吸后，她以端正态度完成了自我介绍与抄录。
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