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顾嘉年的其他类型小说《风吹雪散故人离许知意顾嘉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顾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陆钧廷的车到了时,许知意已经快速的收拾完自己,拖着还在发软的腿,赶忙下了楼。看着单薄的许知意,陆钧廷将后座的大衣递给了她,顺手还给了她一杯热热的奶茶。“看你们女生都爱喝这个,生病了喝点甜的。”逆着光,许知意便看到陆钧廷的耳后泛起了一丝红色,她笑着谢谢他,摇了摇还在昏昏沉沉的脑袋,尽力的让自己清醒起来。到了医院,许知意便一心投入到了工作中,直至事情全部安排妥当,才觉得一阵眩晕,站都站不住脚。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倒在地上,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捞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等许知意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陆钧廷守在床边。小护士过来换点滴,看到许知意醒了,愤愤不平的向她告状。“许医生,我打了好几次你男朋友的电话,都没打通,...
《风吹雪散故人离许知意顾嘉年完结文》精彩片段
等陆钧廷的车到了时,许知意已经快速的收拾完自己,拖着还在发软的腿,赶忙下了楼。
看着单薄的许知意,陆钧廷将后座的大衣递给了她,顺手还给了她一杯热热的奶茶。
“看你们女生都爱喝这个,生病了喝点甜的。”
逆着光,许知意便看到陆钧廷的耳后泛起了一丝红色,她笑着谢谢他,摇了摇还在昏昏沉沉的脑袋,尽力的让自己清醒起来。
到了医院,许知意便一心投入到了工作中,直至事情全部安排妥当,才觉得一阵眩晕,站都站不住脚。
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倒在地上,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捞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等许知意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陆钧廷守在床边。
小护士过来换点滴,看到许知意醒了,愤愤不平的向她告状。
“许医生,我打了好几次你男朋友的电话,都没打通,后来有个女的接电话,说医生还生病啊,你们不是医院吗,自己给自己看看就行了。”
“你说这人是谁啊,这么讨厌!许医生可得注意点,别是那种不讲理的极品亲戚。”
“嗯!”陆钧廷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小护士的话,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许知意,看她脸色没什么变化,这才开口安慰她。
“可能他有什么事情在忙,电话被什么接了,别放在心上。”
许知意笑了,陆钧廷一脸正气,连平日穿的衬衫都一丝不苟,很难想象这样哄人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没事,我不在意。”
“那我帮你买点饭,得吃东西才能好的快!”陆钧廷挑了挑眉,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但他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嘱托了小护士帮忙照看一下,就匆匆的出去了。
许知意拿起手机,快速处理着各种消息,无意中点开了朋友圈。
秦佑夕发了一条朋友圈:
十七岁时在你身边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他还在,……
附上一张她和顾嘉年在山顶上的照片,头顶的烟花绚丽多彩,脚下城市里的灯光星河璀璨,两个人在中间相视而笑。
看到发布时间,正是许知意电话打出去的时间。
许知意笑了笑 ,将手机退出了朋友圈,不再理会。
接下来的几天,许知意在医院输了三天液,陆廷钧只要有空就过来照顾她。
他开玩笑说,作为即将一起出发的合作伙伴,他有义务保证她的安全,确保此次行程顺利完成。
顾嘉年一直没有回来,偶尔打电话来关心一下她,还是履行着一个男友基本的问候程序。
可秦佑夕的朋友圈却没有闲着,一条条的发布着她与顾嘉年都去了哪里。
小学时的学校,中学时的餐厅,高中时的图书馆,……
甚至还有一条,“麻雀始终是麻雀,再怎样折腾也变成凤凰。”
许知意明白,这是秦佑夕在向她宣示主权。
可她早已不在意了,随她去抢,只一心一意的忙着收拾行李,交接工作,为即将的出发做准备。
还有很多个人物品,要从顾嘉年的房子里清理出去,毕竟在一起七年,她攒下的东西也不少,该送的送,该捐的捐,该扔掉的就扔掉。
顾嘉年不回来正好,她也懒得再给他解释。
这天,已经几天没联系的顾嘉年突然给她打电话,“知意,佑夕的腿肿了,想去你们医院看看,你帮忙联系个专家看看吧。”
许知意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斤斤计较。
没想到正是因为这件事,葬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等许知意约好了老师,刚带着顾嘉年和秦佑夕到了地方,后面的走廊里便起了一阵骚乱,旁边的小护士突然尖叫起来。
一个男人突然冲了过来,手里挥舞着利器,朝着许知意他们而来,让人猝不及防。
转过身后,顾嘉年首当其冲,眼看着那人就到了跟前。
没等许知意反应过来,顾嘉年一把揽住身边的秦佑夕往旁边一让,便露出了后面的许知意。
锋利的利器一下子就插在了许知意的身上,旁边的小护士突然冲了上来,撞向了那个人,并大喊着,“许医生快跑!”
她明明是那样的瘦小,却坚定的挡在了她的面前,许知意的眼睛有点湿润。
那个男人只是被撞了个趔趄,脚步并没有停下,依然挥舞着利器,再次朝许知意挥过来,眼看着就要插上小护士的身体,许知意本能的伸手,牢牢的抓住了那把利器。
已经情绪失控的男人哪管了那么多,将利器用力一抽,便从许知意的手中狠狠的划过,鲜血便顺着许知意的手流了下来,右手似有烈火在灼烧,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顾嘉年只顾着安抚惊魂未定的秦佑夕,等他回过头来,许知意和小护士已经躺在了地上。
情绪激动的男人并不解恨,他本就是因为法院判决以后,觉得医院对他不公平,而来泄愤的。
他看许知意穿着医生的制服,两眼通红,不管不顾的再次朝她扎了下去。
许知意紧紧的护住身下的小护士,后背朝外,准备承受再次而来的袭击。
上飞机前,许知意看到顾嘉年发来一条消息,
“知意,你在哪里?有空我们两个好好聊聊吧。”
许知意明白,这是为了秦佑夕找她摊牌来了,可惜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前面的陆钧廷背着行囊,推着行李,和她一样穿着统一标识的服装,等待着专机的到来。
机场大厅里热热闹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这次征程的期待,奔赴自己的理想。
她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卡从手机卡槽里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掰断,然后去了厕所,将碎片冲进了马桶。
我们最好再也不见。
陆钧廷不动神色的看着许知意的举动,他不由的挑了挑眉,压下嘴角的一丝笑意,装作毫不知情。
直到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许知意的思绪才慢慢回笼。
脚下的大地一点点远去,那些熟悉的街道、建筑都化作模糊的线条,连同这里的人,一起变成回忆。
飞机平安落地坦桑尼亚,许知意他们受到了当地热烈的欢迎。
陆钧廷他们把许知意一行人送到医疗救助站,便离开了,去执行他们的任务。
许知意的手上的伤在来之前就拆了线,虽然还有些不方便,但不耽误许知意做现在的工作,也来不及再想别的,就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之中。
顾嘉年一直没有等到许知意的信息,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安,再次打过电话去,发现已经无法接通。
他没有再打,毕竟许知意之前的手机也不是那么好打通,不是在做手术就是在抢救病号,回信息也没有那么的及时。
一直到他出院,许知意再也没有来过。
顾嘉年觉得心里有点慌,心里想着是不是因为他把戒指给了秦佑夕,许知意不高兴了。
又转念一想,应该不至于的,可能是许知意工作太忙吧,以前只要自己好好和她解释,她就原谅他的,回头等自己能起身了,就找她道个歉,她最是通情达理,肯定不会怪他的。
顾嘉年回了顾家老宅休养,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还得在床上躺着,和许知意一起住的房子,他没有再回去。
秦佑夕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虽然顾嘉年一直没有同意他们的婚事,可是两边的父母却在兴头儿上,越洋的电话越发勤了起来。
“佑夕,你父母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你和嘉年的婚事还得和他们商量。”
“咱们两家好多年没见了,听说你父母这几年在国外发展的很好,正好咱们顾家也想在海外发展,回来也好商量一下咱们两家的合作。”
顾母开心的牵着秦佑夕的手,打趣着。
“伯母,嘉年还没有同意呢!”秦佑夕有些为难的,看了顾嘉年一眼。
“这小子,就是矫情,表面上不同意,心里还不知怎么乐开了花,咱们先商量着,早晚他会同意的。”顾母却不等顾嘉年接话,自顾自的说道,显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次的婚事非定下来不可。
顾父在旁边不住的点头,他对秦佑夕是非常满意的,之前秦家就比顾家家大业大,秦佑夕又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知根知底,是绝佳的联姻对象。
何况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除了有些纯情外,在事业上还是拎得清的,就看他和许知意谈了七年,都没有带回来给他们看,就知道他心里明白,顾家肯定不会要一个没有根基的儿媳妇。
“妈,我还不想结婚!”顾嘉年有些生气,大声的打断顾母的玩笑话。
“妈知道,等你好利索了再结,咱们佑夕等你!”顾母却不以为意,带着秦佑夕往外走。“走,伯母给你拿几件好首饰,给咱们佑夕添妆。”
顾嘉年有些烦躁,想要和他们分说明白,但是他行动不便,众人也不理会他,他只能自己躺在床上生闷气。
许知意也太不懂事了,到现在还给自己闹别扭,也不知道回个电话,他都快被人抢走了!
顾父也跟着出去了,房间里顿时清净起来。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顾嘉年以为是许知意打来了,便赶忙接了起来。
电话里一道焦急霸道的女人的声音传来,“秦佑夕,你怎么将你丈夫扔下跑了?他医药费不够了,赶紧打钱回来!”
“文霄是因为你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你别想跑!”
顾嘉年的眉头皱了起来,将耳边的手机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秦佑夕的手机。
他听着电话里的谩骂声,不明所以,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没等顾嘉年反应过来,那边的人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便把电话挂掉了。
秦佑夕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嘉年把她的手机从耳朵上拿开。
脸色变得煞白。
顾嘉年却有点尴尬,“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我的电话。”
秦佑夕不动声色将手机拿回来,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便红了眼圈,委屈的向顾嘉年说起来。
“没关系,就是最近电话里多了好多骚扰电话,都是说我结婚了的,骂我抢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把我的电话号码泄露了。”
“也许,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碍了别人的事儿,抢了别人的东西,……”
顾嘉年没来由的想到了许知意,是她吗?因为他和秦佑夕的婚事,是不是她会怀恨在心呢?
“我不想怀疑许医生,可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嘉年,是不是下雨那天的事情,她生气了?所以,才这样报复我。”
“别胡说,知意不是那样的人。”顾嘉年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但肉眼可见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他不想怀疑,可他想起刚醒来的那个时候,许知意的眼神里带着些什么东西,让他琢磨不透。
他拿起手机再次将电话打给许知意,他想问问她,是不是将秦佑夕的电话号码泄露出去,故意报复秦佑夕。
可是,电话依然打不通,他只好翻出与许知意的对话框,里面还是两个月前,他要求一起聊聊的那条信息。
“知意,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随时可以来找我,闹也好,哭也罢,一切自有我来承担,你不要去找佑夕的麻烦。”
“你找人骚扰佑夕,这事儿你做的不对,你得给佑夕道个歉!”
消息发出去了,但依然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顾嘉年的眉头皱了起来,觉得许知意越来越不懂事了。
最后又想着是自己没给她说清楚,到时候他作东请她和佑夕一起吃个饭,让她亲自给佑夕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到现在,顾嘉年都没有发现,许知意早就离开这个城市了。
“滴……”开锁的声音响起,顾嘉年推门而入。
顾嘉年放下手中的公文包,随手将西装外套脱下,浅灰衬衫下包裹的身姿挺拔。
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许知意,他便走过来,俯下身,用手摸了摸她的头。
然后,温声问到,“累了?”
顾嘉年长得很好看,天生的眉目深邃,高鼻薄唇,脸颊边还有浅浅的酒窝。整个人显得谦和有礼,温润如玉。
许知意很难将面前这个男人和极限运动扯在一起,可事实上,每周顾嘉年都会抽出时间来对自己进行各种极限训练。
如今却知道了,原来是为了照片后面的那个人。
如此想着,许知意也不想多说,便淡淡回应了一声,“嗯。”
“今天试婚纱的事,很抱歉,临时有事走掉了,你试的怎么样?有喜欢的吗?”顾嘉年脸上带着歉意。
“没事,正好医院有个急诊手术,我就赶回去了。”
“那我们再找个时间去。”
“不必了。”
“嗯?什么不必了?”
“没什么,不必这么麻烦了。”
其实,许知意想说,不必假装相爱了,婚纱不必试了,婚礼也不必有了。
顾嘉年却不同意,“怎么会麻烦,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再多的事也不嫌麻烦。”
顾嘉年就是这样,对于这些仪式感的事情上,他总是做的非常到位。
许知意这时却坐起身来,顾嘉年便顺势坐在了她的身后,习惯的把她圈在怀里。
顾嘉年的怀抱带着温暖的气息萦绕在许知意周围。
“顾嘉年,”许知意语气一沉。
“嗯,怎么了?”顾嘉年有些不明所以的回应道。
“你真的想好结婚了吗?”
顾嘉年温和的笑了起来,“那么多人面前,婚都求了,还不算想好吗?”
许知意正想再说些什么,顾嘉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热闹嘈杂的声音传了出来。
里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顾嘉年便霍然起身,温暖的身体离开,许知意顿时感到一阵冷意。
顾嘉年不停的回应着,好,便迅速走到门边。
“临时有点急事,我要出去一趟。”他样子似乎很着急,还带着些不安的慌乱。
“我让酒店送点饭来,你好好吃饭。晚上……,不必等我了。”顾嘉年出门前不放心许知意,叮嘱道。
顾嘉年对许知意一如既往的面面俱到,俱到让许知意挑不出毛病。
人人都羡慕许知意找了个好男友,帅气多金,关键还专一,对许知意舍得花钱。
都说钱在哪,爱在哪,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许知意却有种说不出的烦闷。
顾嘉年找她真的是因为爱吗?
他给了许知意身为女友应得的一切体面。
可许知意分不清楚,顾嘉年对自己究竟是出于爱意,还是仅仅在按部就班地履行男友的职责,完成那些情侣间该有的举动。
顾嘉年没等许知意回应,便火速拿起外套急冲冲的离开。
许知意从未在顾嘉年身上看到如此的慌张和迫切,原来在意与不在意是如此的不同。
许知意深深的叹了口气,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拿起手机,翻开朋友圈。
与顾嘉年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登雪山的那个朋友,刚发了一条朋友圈:
“欢迎佑夕公主回国,今晚不醉不归!”
下面还配了几张酒桌上气氛热烈的照片,中间坐着的女孩,阳光明媚,神色飞扬,仅透过照片就能感受到她蓬勃的生命力。
许知意不由拿女孩与自己比较,“我们,像吗?”
下午在婚纱店里,许知意穿上婚纱出来的时候,顾嘉年看到的一瞬间,失神了好久。
店员都在打趣他,是不是新娘太美,把新郎给看直了眼。
可许知意却总觉得,他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自己坐在昏黄的灯光下,认真写实验报告的那张照片。
照片后面写着:
“后来啊,有人神似你三分,我便慌了神。
秦佑夕”
那样的瞬间,许知意也有些恍惚,不知道顾嘉年到底爱的是许知意这个人,还是许知意这个身份,抑或只是在自己身上,寻找曾经某个人的影子?
等许知意换完婚纱出来的时候,顾嘉年已经走掉了,只发了一条信息,称有急事,先走了。
店员们七嘴八舌的恭喜许知意,“顾先生刚才打电话,托人买戒指呢!”
“顾先生对你真好,那可是是‘蓝月’,世界顶级珠宝,听说拍卖价快5千万美元呢。”
可许知意的心却有些冷,因为刚才看到顾嘉年的信息的时候,也看到了他朋友发的朋友圈。
“接机,远渡的女王今天终于回国。”
下面附了一张七年前的照片,照片上女孩身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正俏皮的笑着。
许知意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婚纱,与女孩身上的,一模一样。
顿时,身上的婚纱像长了刺,刺进了许知意的身体里。
在一起的七年,许知意曾无数次期盼过顾嘉年要娶她。
求婚的那天,许知意是多么的开心,她甚至想到了,为了顾嘉年她可以尝试放下工作,一心一意的做好顾太太。
可到现在才发现,他想娶的,根本不是她。
许知意感觉自己像是碎掉了,就像那天碎掉的相框,碎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割扯着她的灵魂。
也是从那一刻起,许知意决定离开了。
七年,那些不切实际的梦该醒了。
如今,她很快就要离开了。
想到这里,许知意打起精神,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但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她转过头来,便看到陆钧廷紧紧的钳制住那个男人的手,三两下便将男人制服了,并扭送到了安保人员手中。
顾嘉年看到了许知意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疾步上前,将许知意从地上捞了起来,脸上的关切和焦急不似作假。
看到许知意的手血肉外翻,很深的一道口子,他眼角通红,大声的呼喊着医生,脚下的步子都慌乱起来。
幸好,医护人员都来的很及时,顾嘉年将许知意送进手术室后,才长舒了一口,想打个电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秦佑夕一直跟在顾嘉年的身后,看着他对许知意如此紧张,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顾嘉年转身看到秦佑夕,才想起还有预约的专家,他闻讯了值班的护士,得知许知意的缝合还要一段时间,便留下电话,带着秦佑夕去看了腿。
一路上他有点心不在焉,送秦佑夕离开医院后,顾嘉年便守在手术室的门口,等待许知意出来。
幸好,许知意身上那一刀,不是很深,只扎破了点皮肉,真正厉害的是手上那一刀,割断了肌腱,虽然缝合的很及时,但对于许知意而言,却是个致命的打击。
她作为脑外科的顶级专家,凭的就是这一双灵活的巧手,而如今,受伤的手,即便是恢复了,再也做不了那样精细的手术了。
等许知意醒来的时候,顾嘉年就陪在她的身边,她没想到他还在,心里也涌上了一丝暖意。
许知意看着床边的这个男人,英俊、自律,家世好,除了心里藏了另外一个女人,许知意挑不出他任何毛病。
而现在,他就她身边,陪伴她,负起一个男朋友的责任。
可惜的是,他再好,他的心也不属于自己。
就如同此刻,人在这里坐着,可他拿着手机,不停的发着消息,脸上一直挂着担忧的神色。
外面下起了大雨,打起了雷,顾嘉年有些坐立不安,在床前转悠了好几回。
许知意这会儿麻醉下去了,人也清醒了许多,看顾嘉年在不停的转悠,让她觉得有点头晕。
刚想着让他安静一下,没想到秦佑夕全身湿透,狼狈的闯入病房中。
水滴顺着她的发梢不断滑落,打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身形。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看到顾嘉年,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嘉年,房子里突然断电了,又打雷,我好害怕!”
顾嘉年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早知道下雨,我早该回去的。”
秦佑夕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眼神小心翼翼的望向我,“许医生,能不能把嘉年还给我?我实在太害怕了,你不要抢走他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哭的梨花带雨,顾嘉年哪受得了这个,双手捧着她的脸,为她擦去泪痕,“佑夕,别哭,我的心会痛。”
他就是这样,一碰到秦佑夕,便什么都忘了,连躺在床上的这个正牌女友,也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不停的安抚着秦佑夕,最后竞用用双唇轻轻的亲吻了她流泪的眼睛。
许知意使劲的咳嗽一声,顾嘉年好似被惊醒,看到她瞪着眼睛看着他,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干巴巴的解释到,“知意,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她再哭了。”
可明明他是来安慰她的呀。
顾嘉年将秦佑夕安排在许知意的身边,“佑夕,你这淋了雨会感冒的,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药,等我回来就带你走。”
等顾嘉年出门,原本柔弱不能自理的秦佑夕擦去脸上的泪痕,似笑非笑的看着许知意,冷冷开口道。
“许医生,我奉劝你,不要跟我抢!”
“秦小姐,我很奇怪,明明之前你扔下了他,如今怎么又要抢他?顾嘉年被你迷了心窍,看不出来,可我却明白,你根本不爱他!”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许知意也打开了天窗说亮话。
“你不必知道,但你要不自量力,也别怪我心狠,这次是右手,下次可就不好说了!”秦佑夕风轻云淡,轻飘飘的说的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许知意心里却起了巨大的波澜,原来是你!那个人是你安排的!
她的双眼瞬间充满怒火,死死地盯着秦佑夕,极度的愤怒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佑夕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挡路的狗,自然要打一棍子才知道离开!”
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与她毫无关系。
许知意怒极反笑,“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毁掉我的职业生涯?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吗?迟早会查到你的头上!”
秦佑夕不在意的笑笑,“是吗?”
顾嘉年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秦佑夕赶紧收敛起脸上不屑的表情,换上了一副受欺负的样子,对上了他。
“嘉年,许医生让我离你远点,可我现在只有你了,还能去哪?要不,我还是回国外去吧!”
顾嘉年一脸焦急,“你不能走!”。
转脸他脸上带了一层怒气,“知意,你拈酸吃醋得有个度,佑夕是我一起长大的伙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没必要将自己的小心眼用到她身上!”
“你不过是伤了个口子,根本也不需要我陪,是我心软不忍心,现在你对佑夕出言不逊,看来这伤也不严重。”
“既然这样,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如此小肚鸡肠,怎配做顾家的媳妇?”说罢,他拥着秦佑夕快步离开了病房,临走时,秦佑夕还向着她抛去了一个胜利的眼神。
顾家父母却在短暂的惊讶之后,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欣喜之色。
顾父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顾母更是喜形于色,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心里暗自琢磨起婚礼的筹备来,想到马上就要抱孙子了,差点笑出声来。
秦佑夕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伯父伯母,这…… 这是个误会,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顾家父母却相视一笑,顾父摆了摆手,爽朗地说道:“佑夕啊,别解释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俩也算是郎才女貌,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秦佑夕听了这话,更加窘迫,求助地看向顾嘉年,而顾嘉年此时也从慌乱中回过神,刚要开口,却被顾母抢了先。
“嘉年啊,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和你爸都懂,我们这就去给你们准备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说着,便拉着顾父匆匆走出了房间。
顾嘉年此时头痛欲裂,紧紧皱着眉头,声音沙哑干涩,“怎么回事?”
秦佑夕怯生生看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被角,眼神闪躲,嗫嚅着说道:“嘉年,昨晚不是你拉着我不放,非要这样的吗?”
说完,她微微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顾嘉年,那眼神里有一丝委屈,又似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愫。
顾嘉年听闻此言,脑海中一片混乱,努力想要回忆起昨晚的情形,却只觉一片混沌,仿若被一层浓厚的迷雾所笼罩。
他双手抱头,缓缓蹲下身子,试图让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头疼稍稍缓解。“我……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助与懊恼。
“那现在怎么办?你爸妈好像误会了。” 秦佑夕的语气里满是担忧,眉头也紧紧皱起,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因焦虑而略显黯淡。
顾嘉年沉默了许久,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然。“先不管那么多,等我头不疼了,再找机会跟他们解释清楚。”
只是,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这场误会似乎并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化解,而他与秦佑夕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意外的状况,被推进了一个他不可控的境地里。
他再也睡不着,秦佑夕也穿好衣服回了自己的房间,此刻他只盼着天赶紧亮起来。
昨晚的梦,还有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顾嘉年心绪不宁,此刻内心却总想起许知意来。
这么长时间不和他联系,这不是许知意的作风,肯定还有其他原因,是他不知道的。
等天亮了,他一定去找许知意,好好的跟她讲清楚,自己和秦佑夕没有男女之事,他要娶得还是她。
虽然,现在这个局面非常复杂,但最后总能解决的。
凌晨不到六点,顾嘉年再也等不住,他打电话通知了助理,“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许知意,我必须尽快见到她。”
她不就想让他服个软吗?那就给她服个软。
助理那边不时传来寻找的进展情况,但始终没有确切的消息,没人知道许知意去了哪里。
顾嘉年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突然间害怕起来,害怕就此失去许知意,害怕他们的爱情如同那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顾嘉年的心像坠入了无底的冰窖,一阵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突然间,他想起了他们曾经的家,他发了疯似的,往他们曾经的住处赶去。
车尚未停稳,他便心急如焚,全然不顾车身的微微晃动,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车门,那急切之态仿佛一秒的耽搁都无法忍受。
跟在身旁的助理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赶忙一个箭步上前阻拦。助理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轮椅之中,而后双手紧握轮椅把手,一路快步如飞地朝着楼内推去。
门被缓缓推开,顾嘉年的目光直直地望进去,刹那间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他曾在脑海中无数次勾勒过眼前可能会出现的种种画面:或许是屋内一片凌乱狼藉,家具东倒西歪,衣物散落满地;又或许是在那张熟悉的桌子上,安静地躺着一封饱含深情或满是决绝的告别信。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剑,无情地斩断了他所有的幻想。
屋内空空荡荡,静谧得让人感到心慌。
每一寸空间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干净得仿佛这里从来就未曾有人涉足居住过。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那曾经承载着无数美好回忆的照片墙,此刻却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空白,往昔那些记录着他们欢声笑语、甜蜜瞬间的留影竟一张都未曾留下。
顾嘉年的视线继续游移,他发现属于自己的物品都还整整齐齐地摆放原位,可有关许知意的一切,却似被一阵无形的风席卷而过,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没有留下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痕迹。
没有只言片语的信件,没有饱含心意的留言,就好像她从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般,如此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仿若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片刻之后,一股难以抑制、如汹涌潮水般的悲伤猛地涌上心头。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心口,那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终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忍住,顺着他那憔悴的面庞肆意滑落,一滴又一滴,似在诉说着他心中无尽的痛苦与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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