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自我陶醉着呢。
“大胆呐!” 王婆跟一阵旋风似的从街那头呼啸而来,人还没影呢,大嗓门就跟炸雷似的在老街爆开了,“听说没?老街要拆啦!” 刘大胆正全神贯注跟螺丝较劲儿,冷不丁被这一嗓子吓得脑袋 “砰” 地怼上车底,疼得他 “嘶嘶” 直抽冷气,手里扳手 “哐当” 就掉地上了。
“啥?拆老街?王婆你可别满嘴跑火车,搁这儿瞎咧咧。” 刘大胆从车底钻出来,一边揉着脑袋上鼓起的大包,一边满脸狐疑地瞅着王婆。话音还没落,街头大喇叭 “滋滋啦啦” 几声抗议,紧接着就传出那字正腔圆的官方腔调:“各位老街居民,为促进城市发展,咱清平老街即将启动改造计划……”
刹那间,人群就跟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炸了锅。街口的二麻子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原地蹦跶,扯着嗓子嗷嗷喊:“哎呀妈呀,可算盼到这天了,这下能拿大钱换大房咯!” 边说边挥舞着手臂,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放光放得都快能当探照灯了,仿佛新房豪车已经在向他招手,就差一步就能跨进去过上富豪生活了。再看巷子里的李大爷,重重叹了口气,手摩挲着自家门框,那门框上一道道划痕都是小孙子长高的 “成长见证”,眼眶泛红,嘟囔着:“住了一辈子喽,这说拆就拆,心里空落落的,跟丢了魂儿似的,这些老物件都陪着我大半辈子咯。”
刘大胆心里也 “咯噔” 一下,闺女打小在这老街撒欢打滚长大,墙角的涂鸦、院门口那歪脖子树,可都是闺女童年的 “宝藏回忆”,真要拆了,这些回忆难道只能封存在相册里发黄?他正愣神呢,施工队的车 “轰轰” 开进街尾,那巨大的挖土机铁臂在日光下晃得人眼晕,一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霸气模样。
开工没几天,施工队就摊上一连串邪门事儿。挖土机师傅老张一大早雄赳赳气昂昂爬上驾驶座,打火,机器 “轰轰” 响了几声,刚把挖斗伸进土里,“噗” 一声,就像被谁突然掐住了嗓子眼,熄火了。老张又试了几次,钥匙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