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璇玑柳眠霜的其他类型小说《进宫给老皇帝殉葬后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杯葡萄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紫宸宫时,扼在喉口处的一口气终于缓缓吐开。回宫的路上,芷兮问我:“小姐,后宫嫔妃如何能当众面论皇上行事糊涂?”莫说帝王嫔妃,就是寻常夫妇,这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毕竟夫妻荣辱一体。我捂住她这大胆的嘴,想了半天,才小声回答:“……因为他们根本没将皇帝放在眼里。”行将就木的老皇帝,江山姓什么,还不知道呢。这话我不敢说,也不想说。因为我觉得,烛光下送我一碗甜汤、神情了然慈爱的老皇帝,比路贵妃亲近的多。春日早已过去,夏天也凋零,秋风瑟瑟,吹落了御花园里所有开败的花。我紧了紧身上衣服,一言不吭地往东宫走去。东宫空了二十几年,终于住了位太子进来。谢璇玑没有看着那群宫女太监忙碌,我寻到她时,她正呆呆地仰望着桃树上结着的小小青桃。“璇玑姐姐,绵...
《进宫给老皇帝殉葬后全文》精彩片段
>离开紫宸宫时,扼在喉口处的一口气终于缓缓吐开。
回宫的路上,芷兮问我:“小姐,后宫嫔妃如何能当众面论皇上行事糊涂?”
莫说帝王嫔妃,就是寻常夫妇,这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毕竟夫妻荣辱一体。
我捂住她这大胆的嘴,想了半天,才小声回答:“……因为他们根本没将皇帝放在眼里。”
行将就木的老皇帝,江山姓什么,还不知道呢。
这话我不敢说,也不想说。
因为我觉得,烛光下送我一碗甜汤、神情了然慈爱的老皇帝,比路贵妃亲近的多。
春日早已过去,夏天也凋零,秋风瑟瑟,吹落了御花园里所有开败的花。
我紧了紧身上衣服,一言不吭地往东宫走去。
东宫空了二十几年,终于住了位太子进来。
谢璇玑没有看着那群宫女太监忙碌,我寻到她时,她正呆呆地仰望着桃树上结着的小小青桃。
“璇玑姐姐,绵绵给你带了蒸米糕。”我接过芷兮手中的盒子,揭开盖子放在了石桌上,软糯的米糕泛着甜香热气。
这是我唯一会做的点心,还特意放了很多蜜果,填了春日里我们一起做的桃花酱作夹心,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我期待地望着她,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僵硬住。
我敏锐地察觉到她心情不好,可我太笨了,又笨嘴拙舌,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让她开心起来。
谢璇玑看着那小的可怜的青桃,再看向我的蒸米糕,眼睛一眨,眼泪忽然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
我吃了一大惊,不明白她怎么了,连忙扶住她。
谢璇玑擦了擦眼泪,拈起一块米糕吃了一口,然后揽过我:“这就是绵绵上次说的米糕?绵绵真厉害。”
她笑着说:“真甜。”
“……你骗人。”
我眼睛发酸,莫名的眼泪也顺着脸滑落。
我伸手拭去她唇角的泪水,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咸涩发苦的。
己。思及此处,早已笔力不及,既我拦不住太子所做,只望太子登临大宝之日,保我谢家一脉世代荣华,也不枉父亲和我,葬于玉京。
亦望陛下放绵绵一条生路,赐她自由,也算不枉夫妻一场情分,恩怨两清,此后来世,愿与君长绝,死生不见。”
我读到最后,早已泣不成声。
如我所猜,谢璇玑什么都知道。
我一直以为感情就是要横冲直撞,被辜负了就是要用尽一切讨债。
在谢璇玑死后第二年我才知道,原来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人死了,只想留给身后人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而不是无休无止的仇恨。
她总是那么温柔,温柔到顾好了所有人,唯独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含着血泪走完的这人世大梦一场。
只有我,替她遗憾。
赵鹤放我出了宫。
我出宫后,他一把火烧了我的宫殿,世上就再也没有柳太妃了。
我回了安定侯府,父亲和母亲要替我改个名字,忧虑地想着如何给我安排一个身份。
但是我自回去后,就魂不守舍,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母亲不忍看我如此,又同我长谈一夜,就像多年前我进宫的那一晚。
从前母亲说了的那些我不懂的道理,现在我也慢慢明白了。
人总是会长大,尽管我如此愚笨,什么也做不到,可我还是想去塞北看看。
看看谢璇玑口中的塞北。
母亲不同意,还是父亲偷偷找了兄长寄了一封信回来,言及会寻几个小兵从边关到塞北保护好我的安全,母亲才勉强同意我去追寻解开心结。
我一路跋山涉水来到塞北,的确见到了很多。
我见到了谢璇玑口中的沙棠花丛,一碧如洗清清冷冷的天空。
也见到了塞北的冰消雪,开的火红的格桑花。
我笨拙地训着不听话的马匹,想要感受一下塞北草原上纵马驰骋时,遇见了一个人。
那时一个春融暖
我第一次见谢璇玑时,她正神情虔诚地阖目跪在地上祈福,乌发雪肤,素衣丹唇。
恰好是一年春日风光最好时,远处东风落在桃林,挟着纷纷扬扬的花瓣,轻轻趴在她肩头。
袅袅烟火中,所有光景都黯然失色,只有她眉心一点红痣格外秾艳。
我傻愣愣地站起来,膝盖早已从生疼硌到麻木。
我一瘸一拐地朝她走去,想伸手拂去她肩上落花。
谢璇玑似有所感,睁开眼睛,诧异一瞬后便失笑:“柳娘娘可是吹冷着了?茯苓,将本宫的披风拿来。”
她身后的圆脸小丫头哎哎应了两声,一溜烟地跑去厢房了。
四下无人,我手足无措地定在原地,手还伸在半路,不知放下还是不放下。
谢璇玑见状无奈地将我的手按下去,又忍不住叹了一声。
“柳娘娘还要仔细些。今日只本宫来为父皇祈福,不讲究那些规矩。若给旁人看见娘娘跪的不老实,怕要几多训斥。”
我忸怩不安地点点头,年纪尚小时嘴上没把门的,一张嘴就将心里的话交了底。
“我自进了宫就被送来礼佛寺为圣上祈福,连面都没见着。”
我忽然觉得这些时日的孤寂委屈有了一个泄开口:“我还以为他们将我放在这里自生自灭,再也没人会来管我。”
谢璇玑闻言失笑,茯苓也正巧拿了披风回来。
她亲手替我系好披风,不轻不重地拍拍我的肩膀:“失礼了,柳娘娘。”
“只是难为娘娘岁数尚小,还要再委屈些时日了。”
……
我那时刚入宫,马不停蹄地直接被送到了礼佛寺。
长日无趣,时时跪在佛前不得起身,膝盖红肿,跪烂了肉再结痂长好,一折磨就是一个月。
在安定候府,我也是娇惯长大的嫡女,哪受过这种苦,全凭着不牵累家族的信念吊着一口气,神智恍惚。
遇见谢璇玑时,我还以为自己跪得死了,因替人间帝王祈福有些功
“璇玑姐姐,你怎么了?你同绵绵说,绵绵也可以保护你的。”
我倔强地望着她。
谢璇玑放下米糕,她吸了吸鼻子,勉强扯起了个笑容:“没什么,就是我阿娘前些日子寄的家书到了。”
“我有点想家了。”
她放在裙子上的手握紧又松开。
“不过有绵绵儿,我就不想家想的难受了。只要看见绵绵儿,我就好像回到了出嫁前的日子。我还在塞北,阿舅阿叔家的小妹们成日围着我叫姐姐。我领她们骑马,阿爹和几个兄长总怕我磕了碰了,我就偷偷带她们溜着去。若是有机会,我带着绵绵儿一起去,”
“绵绵儿这般活泼,一定会喜欢塞北的生活。”
我那时当真以为,她只是因为看见家书伤感。
侯府的蜜罐子里泡大的十四岁小丫头没心没肺,只认真地伸出了手,幼稚地说:
“真的吗?太好了!那璇玑姐姐答应绵绵了,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谁是小笨蛋!”
我下意识地不愿意留下任何老天爷听去的话柄。
我不舍得有那个万分之一的可能,我的璇玑姐姐会变成乌龟王八蛋。
……
那时我怎么会懂呢?
谢璇玑违了彭城王的意愿,千里迢迢来到玉京,想给年少惊鸿一个交代。
她圆满了年少,可年少过后还有可能是事与愿违、物是人非。
二皇子选择给路贵妃当养子,为的是权。
通往龙椅的路上荆棘丛生,惟有一条捷径,那就是心甘情愿当路相的傀儡。
不管二皇子有没有凌云之志,他的风骨终究碎了,不再是那个能让谢璇玑鼓足勇气一腔奔赴的人。
如珠如玉的少年郎,永远停在了多年前初遇的花前月下。
谢璇玑是害怕,害怕从他成为太子、同百姓唾骂的奸佞路相同流合污这一刻起,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更害怕,那个信中走出来的完美少年郎,从一开始就是刻意迎
>一路无言。
回宫的那条长街,平素是极其热闹的,可今日却安静的可怕,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阴沉沉的野兽吞吃了一切。
我偷偷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空气中有火烛的味道,未烧烬的纸钱洒了一路。
整个皇宫都安静的可怕,连灯也未点,沉闷闷的像是要吃人的野兽。
行至东宫门口,一直走在轿子前面的公公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我拂开门帘,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味翻涌而来。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一滩晦暗不明的颜色,提着裙摆,轻手轻脚地进了东宫。
东宫也是黑沉沉的。
我心脏跳的极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身上也止不住阵阵发麻,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芷兮被留在门口,我自己提着一盏烛火,摸索着前进。
我本就极其紧张,等一双冰冷的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来夺过我的灯时,我险些直接跳起来!
我起了满头冷汗,直到听见茯苓干哑的声音。
“娘娘且熄了灯去吧......我们家小姐她,”茯苓的嗓音滞涩,顿了一下:“不大好。”
“还是莫给她瞧见烛光了。”
我定睛一看,一时之间没认出来这是茯苓。
她从圆脸彻底瘦的干干巴巴,眼睛浮肿,面色苍白。
而更让我心底一凉的是,茯苓说谢璇玑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
我跟在茯苓身后,踱步到床前。
只一眼,我就红了眼眶。
谢璇玑瘦了。
她眼神空洞地倚墙,一只手抵在平坦的小腹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曾经塞北扬鞭纵马的红衣姑娘,如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两颊深深凹陷下去,嘴唇灰白干涸。
我哆嗦着想去摸摸她的脸,想捂热她的手,还没等伸到她面前,她就一个激灵,两脚蹬着挣扎着缩到了更角落。
“璇玑姐姐,你看看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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