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姐没事。”
我颇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姜承越一头扎进了我怀里:“他们说皇姐遇刺了!还好有薛将军在,听闻太医在给皇姐把脉,我就先来看看薛将军如何了。”
他抬头,吸了吸鼻子:“朕要重赏薛将军!”
我哭笑不得,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阿越,你是皇帝。方才宴上是我话说重了,你不必如此事必躬亲。更深露重,且去歇着吧。”
姜承越懵懂地看着我,但还是乖乖地离开了。
妙言替我关好门,阻隔了发寒的夜风。
薛南渡已经醒了。
只是他此刻定定地半靠在软枕上,一阵出神。
我默然地看向他。
淡淡的血腥味几不可察地弥漫开。
一灯如豆,他的神情在暖融光下安静而恍惚。
他这幅模样,是最像的。
我本不是绝情之人,只是世事不允许我继续任性。
面对为我挡了一箭的薛南渡,我不自觉放软了声音,“你没事吧?”
亲手浸湿了帕子,我擦掉了薛南渡额角细细密密的冷汗。
薛南渡受宠若惊地回神。
他默不作声地等着我擦完,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
他脸色是如此苍白:“殿下……臣不懂。”
我示意妙言将药碗端来:“什么?”
一勺苦药递到了他嘴边,薛南渡小心翼翼地就着我的手喝完,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我。
他呛咳起来。
我又替他擦了唇角,低声吩咐妙言:“去端些清水来。”
等他停了咳嗽,我又递了一勺药到他嘴边。
薛南渡却紧紧抿着唇,不肯张口,下颔紧绷,神色晦暗。
我皱眉,正待开口,却听妙言惊叫一声——
手里的药碗伴着惊呼声一同飞了出去,瓷碗噼啪碎了满地。
而我则被暴起的薛南渡反身压在了身下,擒住手腕,珠钗散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