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竹马身后的第五年,他的前任发了个回国的朋友圈,
他就抛下了住院的我去机场接她。
这五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霍司谦依旧不愿意给我个身份。
直到那晚他激动地放下手里的热汤,留下一句:[我今晚不来了。]
闪电般消失在病房时,我就知道我不需要他了。
我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彻底消失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霍司谦跪在我的骨灰盒前撞得头破血流,
哭喊着让赶来的前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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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贯穿在喉间,
医生的嘴唇一上一下蠕动着,对我的病情进行着宣判。
霍司谦不适时的消息提示音打断了这一不真实的场景,
他看完消息后,没有任何犹豫地起身,
神情对我一如既往地冷漠,
[我有事得去趟机场,今晚就不来了。]
几乎是,命令式的,不容置疑的,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所有的疼痛被停留在欲言又止的唇间,
[你的其他家属呢?]
医生护士惯例问询,我摇摇头,
[没有了。]
这个世界上,我只有霍司谦一个人了。
日光渐尽,浮肿的臂膀自然地垂落在床边,
病床头一束我讨厌的百合,白花花地似乎在嘲笑我的悲戚,
我看到霍司谦前任的朋友圈,春光摇曳,一袭白裙,
她回国了。
难怪呢。
难怪他那么急切地抛下我,原来是去机场接她。
我打翻了那束百合,
我最讨厌的花,是她最喜欢的。
这五年偷来的时光和爱恋,都是他折射在她身上的。
[手术需要家属签字陪护,你还是让你家属回来一趟。]
今天才确定的进行手术。
我顿了顿,咬住干裂的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