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闻我之言,非但不领情,反倒怒目圆睁,厉声呵斥。
“你懂何事?
分明是嫉妒她与我情深,才出此恶言。”
我忙辩解:“元胜,我实是一片好心,见你病势严重,唯盼你能早日康复。”
他却怒火更盛。
“休要在此惺惺作态,你便是容不得我与她恩爱。”
言罢,他竟呜咽起来,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他口中喃喃念着绿枝的千般好、万种柔。
时光悠悠流逝,廖元胜病情愈发沉重,神志渐趋癫狂。
一日,公公归府稍迟。
廖元胜恰似疯魔,手持利斧,呼啸而出,斧影霍霍,险将公公置于死地。
幸得家仆们蜂拥而上,奋力制止,方保公公无恙。
公公盛怒之下,命人将廖元胜囚于密室。
公公忧心如焚,再度请来神婆。
神婆步入囚室,一番神秘操作。
良久,她面色凝重。
“他乃被黄鼠狼附身,祸根便是那绿枝狐媚所引。”
众人闻之,皆惊惶失措。
公公眉头紧蹙,面如死灰,忙问解法。
神婆无奈摇头,叹道:“此黄鼠狼因那狐媚而来,与廖元胜纠葛甚深,欲驱之难如登天。
或任其附身,或痛下杀手,除此二者,别无他途。”
公公与婆婆闻此,相顾失色,容颜惨白。
如此煎熬多日,廖元胜于囚室中癫狂依旧,府中上下皆胆战心惊。
公公虽心有不忍,然权衡再三,终下狠心,决意暗中对廖元胜痛下杀手,以绝后患。
8在公公决定动用私刑的前一天,我独自踏入那阴森的密室,去见夫君廖元胜最后一面。
<密室之中,他手脚被粗重的铁链紧紧锁住,整个人如困兽般癫狂,失心疯似的吼叫回荡在狭小空间。
我携来他往昔最爱的饭菜,心想,总归是最后一餐,定要让他吃好些。
他见了肉,仿若饿极的野兽般啃食起来。
待他吃完,一抹嘴,竟有片刻清醒。
他轻声对我说道:“夫人,我没疯,真的没疯。”
我只是微微哂笑,未发一言。
他见我此状,顿时面目狰狞,大声怒吼。
“夫人,你笑什么?
连你也笑我像疯子,你明知我没疯,为何不帮我?
为何不向爹解释?
为何要眼睁睁看我被囚于此,还要遭受私刑?”
见四下无人,我敛了笑意。
“廖元胜,我知你没疯。”
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既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