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芫周观尘的女频言情小说《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芫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芫足足睡了一天。下午5点多的时候,她被电话铃声吵醒。是姜母宋叶,在电话里怒吼着让她滚出去。姜芫知道是因为昨晚姜若若挨揍的事,他们能忍到现在,估计也是因为周观尘参与的关系。到姜家时正赶上饭点儿,三个人吃饭一桌子菜,肿成猪头的姜若若面前还有一碗燕窝。看到姜芫,也只有姜父姜志明抬起头招呼,“吃饭吧。”一直以来,他和宋叶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有很长一段时间,姜芫都以为他是个慈父,很依赖他。直到他逼着她嫁给周观尘,她才一点点看清他虚伪的面目。姜芫拉开椅子坐下,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啪,宋叶拍了筷子,“没教养的东西,打了你妹妹还有脸吃饭,给我跪下。”姜芫冷冷一笑,“我没教养是因为没爸妈教,姜若若倒是有爹妈,她有教养吗?”“你这个孽障!”宋叶...
《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姜芫足足睡了一天。
下午5点多的时候,她被电话铃声吵醒。
是姜母宋叶,在电话里怒吼着让她滚出去。
姜芫知道是因为昨晚姜若若挨揍的事,他们能忍到现在,估计也是因为周观尘参与的关系。
到姜家时正赶上饭点儿,三个人吃饭一桌子菜,肿成猪头的姜若若面前还有一碗燕窝。
看到姜芫,也只有姜父姜志明抬起头招呼,“吃饭吧。”
一直以来,他和宋叶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
有很长一段时间,姜芫都以为他是个慈父,很依赖他。
直到他逼着她嫁给周观尘,她才一点点看清他虚伪的面目。
姜芫拉开椅子坐下,不客气的拿起筷子。
啪,宋叶拍了筷子,“没教养的东西,打了你妹妹还有脸吃饭,给我跪下。”
姜芫冷冷一笑,“我没教养是因为没爸妈教,姜若若倒是有爹妈,她有教养吗?”
“你这个孽障!”宋叶站起来,用手指着姜芫,“你妹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看到你跟个老男人去酒吧那种地方,好心提醒你别给周姜两家丢脸,你就让人把她打成这幅样子,还闹去了警局,你到底有没有廉耻?”
看着高贵美丽的母亲,姜芫脸上漫出一层笑意,只是那笑薄而脆,根本挡不住她的悲凉。
这时候,姜若忽然怯怯地发声,“妈妈,您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姐姐,也许她真的跟人谈生意呢。”
“谈什么生意?她一个学都没上的农村人,能懂什么生意?”
“也许是周家的生意。”
宋叶冷笑,“她在周家就是个保姆,除了扫地擦桌子做饭伺候男人还能做什么?不就是耐不住寂寞出去胡乱勾搭吗?她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淫荡无耻。”
姜芫手指微微蜷曲,什么样的妈妈能骂女儿淫荡无耻?
姜若添油加醋,“不怪姐姐,她可能被人欺骗了,毕竟那老头年纪大心眼儿多,又有老婆。”
一听对方有了老婆,姜母更加暴怒,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姜芫脸上。
她咆哮着,“下贱的小娼妇,早知道你这么丢人现眼,我就不该生下你!”
姜芫伸手摸着脸,她打的跟白抒情打的重合,甚至比白抒情更重,她能感觉半边脸都木掉了。
站起来,手指抓住桌子的边沿,她冷笑,“那你就别生呀,套很贵还是避孕药买不起?生而不养,你们连人都不配当。”
砰的一声,桌子被她掀翻了。
一桌子的汤汤水水全倒在地上,杯盘破碎,一地狼藉。
姜父除了震惊气愤,心底有几分诧异。
姜芫好像不太一样了。
以前她性子软,哪怕被欺负狠了也只是远离,而不是反抗。
今天倒好像是故意找茬儿,难道有周观尘在后面给她撑腰?
这时候,姜若忽然大哭,“姐姐,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干嘛要伤害妈妈?”
姜母这才注意到腿上的血痕,顿时咬牙切齿。
她没感觉疼,但是父母的权力受到了挑衅,“小娼妇,我打死你。”
说着,拿起旁边放置的球杆,就劈头盖脸地砸上去。
姜芫听到风声,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她心一横,咬牙迎了上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一只大手握住了球杆,她被搂入一个男性气息浓郁的怀抱里。
周观尘夺过球杆扔在地上,“岳母,你这是干什么?”
宋叶愣了一瞬,僵硬的说:“俩个丫头闹着玩呢,你别见怪。”
“闹着玩儿?我还以为你要打断我太太的骨头。”
“那哪能呀,我是她亲妈,没有人比我更疼她,就是这丫头闹得太不像话,欺负妹妹还把桌子给掀了,我吓唬吓唬她。”
姜父立刻说:“赶紧带姜芫去收拾一下。”
姜若痴迷地看着周观尘,“姐夫,还是我带姐姐去吧。”
周观尘冷冷瞪了她一眼,“你是谁,别乱叫。”
姜若若委屈,“我是若若呀,您不认识我了?”
“姜若若?”周观尘若有所思,“就是昨晚诬陷我太太偷人那个姜若若?”
姜若若面容僵硬,想要笑扯疼了伤口,别提多狰狞。
昨晚,警察来的时候她那帮人已经被季如冰收拾的很惨。
头破血流的,伤手伤脚的,还有个鼻梁骨被打断的,都等着她去送医药费。
她本想让父母叫姜芫回来收拾一顿好出气,没想到周观尘这么快也来了。
咬咬唇,装可怜,“姐夫,昨晚的事是误会,我也是怕您被戴绿帽子。”
周观尘染了霜雪的眸子阴阴看过去,吓得姜若若一哆嗦。
不过,她觉得周观尘是生姜芫的气,毕竟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当王八。
她大着胆子说:“主要是我姐姐有前科,她特别喜欢年纪大的男人,小时候在乡下的时候,她天天往个单身老男人家里钻......”
啪!姜芫的巴掌和周观尘的球杆一起到了,只不过姜芫落空,因为姜若若已经被周观尘打得跪在地上。
宋叶心疼坏了,抱着姜若若问疼不疼,然后不敢对周观尘怎么样,又一巴掌冲姜芫而去。
“小骚货,就挑唆老爷们儿替你出头,对付你亲妹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贱货。”
姜芫偏头躲过去,脸色却惨白。
宋叶骂过比这更难听的,但当着周观尘的面被骂,她有种被剥光了放在他面前的羞耻感。
“够了!”周观尘低吼一声,把姜芫拉到怀里,“现在她是周家人,不是你们能随便打骂的。”
姜志明堆起满脸笑,“行了,都是一家人,到此为止到此为止。观尘呀,我这里有个项目想请教你,我们去书房聊,让她们母女自己开解开解。”
周观尘冷笑,“欺负了我的人想这么算了?”
姜若若吓的躲在妈妈身后,宋叶脸色难看,“那你要怎样?”
“在我们周家,这种犯了口舌是非的要罚跪祠堂,我看你们家也没祠堂,就去院子里跪着吧,跪一整晚。”
“我不去!”
宋叶也摇头,“我们姜家没这规矩,不去不去。”
周观尘看向姜志明,“岳父,不谈项目了?”
姜志明眼珠子乱转,他打电话让周观尘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姜芫,总不能看着媳妇在姜家丢脸。
这个项目几百万,让女儿跪上一会儿,倒也值得,大不了等他走了就起来。
于是,他冲宋叶使眼色,“跪,跪,姜若若,赶紧去外面跪着。”
此时宋叶也明白过来,冲她使眼色。
哪知周观尘道:“我会让我的保镖留下来监督,劳烦岳母给他收拾个房间。”
姜家人:......
姜芫呆呆的看着周观尘,不得不承认,他替自己撑腰的样子真的很帅。
昨晚那颗枯死的心又在动摇了。
姜芫看着外面的中医,吓得手脚冰凉。
据说这位李中医医术很好,要是给他看出怀孕,不就全完了吗?
姜芫拒绝,“我累了,不想把脉,你让人去休息吧。”
周观尘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他觉得姜芫不识好歹。
找了件衣服给她披好,“你累就躺着,我抱你去。”
姜芫挣扎,“不要,我,我自己去。”
眼看着逃不过了,她只能希望这位李中医看不出来。
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和鞋子,周观尘倒是不着急,只用一双黢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姜芫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算了。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去就去吧。
她刚出去,那位李中医就站起来。
他歉疚地看着周观尘,“大少,刚才夫人那边打来电话,说她忽然心悸,我得先过去看看。”
周夫人心脏有点问题,发病的时候会要命,中医这样也无可厚非。
他放下药就走了。
周观尘还有些不满,姜芫却擦了一把冷汗。
竟然给她逃过去了,看来这次还得感谢周夫人。
“我带你去医院。”
姜芫忙摇头,“中医走了你就去医院,给婆婆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我这是小毛病,吃药就好了。”
周观尘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让她去吃药。
姜芫把药扔进了马桶,然后喝了水上床。
周观尘也跟着上去,躺在她身边。
他一句话再没说,可存在感很强,一时间姜芫无法入睡。
思考良久,她说:“周观尘,我答应你暂时不离婚,等你成了周家继承人,拥有绝对话语权时我们再去办理手续。”
她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明白,“但不可以太久,最多俩个月。”
时间再长,她就该显怀了。
周观尘心里发笑,这女人给她自己找的理由可够拙劣的。
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估计就想从他这里多得到一份关注。
他冷冷哼了一声,“那要是我一辈子成不了继承人,是不是就不离了?”
姜芫心说你会甘心吗?不过在老宅不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她只笑笑,“到时候再想办法。”
周观尘觉得已经看透了她的小把戏,就淡淡道:“这些不用你操心,好好履行你周太太的义务,照顾骏骏。”
这一点她不接受。
“我不行,不会带小孩。”
“不是让你带,会有专门的保姆和早教老师,你就帮着照看一下--”
他微微停顿组织措辞,“让他感受到家的样子。”
姜芫觉得男人是单细胞的,“你觉得白抒情能放心我跟她儿子在一起吗?”
“我已经跟她谈好了,孩子回归周家,她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
这些话去糊弄鬼都不会信,她能预感到,只要有孩子在,白抒情一天会有18个小时出现在翠微湾。
不过,也就两个月。
她把丑话说到了前头,“周观尘,既然你要让我跟那孩子相处,那万一孩子有什么磕碰,或者他母亲说我虐待孩子,你能信我吗?”
他嗤笑摇头,“我从不信人性,家里多装几个摄像头。”
他不相信人性,但是相信白抒情。
姜芫也不去做无所谓的争辩,就点点头,“那好,就这么一言为定。”
说完,她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周观尘盯着她的背影足足有几十秒,才关了灯。
黑暗里,姜芫慢慢松开握紧的手,轻轻吐出一口气。
......
虽然只过了几天,但再回到翠微湾,姜芫还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别墅里重新收拾了一番,吕宋带着那个叫骏骏的小男孩等在门口,后面还有俩个干净利落的保姆。
周观尘一下车,那孩子就跑过来,抱住他的腿喊了声“爸爸”。
姜芫心尖儿一疼,手按在小腹上。
同样都是他的儿子,却因为妈妈的不同,一个受尽宠爱,一个连来到这个世上都要备受煎熬。
抱着孩子的男人忽然看过来,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
姜芫忙放下手,下意识的挺直腰板把小腹收了收。
周观尘收回目光,把骏骏往前推了推,“骏骏,大名周忱书。”
周忱书,周观尘白抒情,还真是爱情的结晶呀。
姜芫虽然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但她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能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
见她板着脸,周观尘把孩子抱起来,“骏骏,她是姜芫,以后就是你的—妈妈。”
“别,叫我名字就行,我没给别人孩子当妈的爱好。”
骏骏趴在周观尘身上,根本不看姜芫。
姜芫知道他有自闭症,也不想强迫孩子,就转身要进屋。
忽然,背后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坏女人,不要她做我妈妈,我有妈妈,我要妈妈,妈妈。”
姜芫有些诧异,自闭症的孩子不是都很安静不说话吗?这个孩子倒是与众不同。
她的冷漠让周观尘很不舒服,把孩子交给吕宋,他追了上去。
“站住!”
姜芫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
身后,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周观尘皱皱眉,停下去哄骏骏。
姜芫心里叹气,以后还不知道是怎样鸡飞狗跳的日子,这一个月难捱呀。
到了卧室,姜芫关上门,发现一切还是过去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她真怕这里已经变成了白抒情的领地,那她回来岂不是成了笑话。
床单被子都是她离开时的样子,甚至桌上的玫瑰花都枯萎了,也没有人来换。
姜芫很累,昨晚在沙发上睡得不好,她想要睡个回笼觉。
刚躺在床上,她就看到在枕头底下有一抹红色。
伸手一扒拉,姜芫完全呆住!
这不是她的东西,她不会乱扔贴身衣物,更关键的是,她没有!
也就是说,在这张大床上,睡过别的女人。
她再也忍不住,冲到洗手间大吐特吐。
恶心,太恶心了。
周观尘这个渣男,竟然跟白抒情在她的卧室里滚床单,无耻至极。
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呕吐声,周观尘心口一跳,忙推开门。
他看到姜芫半跪在马桶前捂着胸口,一张小脸儿惨白,眼底全是泪水。
“怎么了?”他过去搀扶。
姜芫虽然虚弱,可厌恶的情绪却很浓烈,“滚开,别碰我。”
周观尘有些恼怒,觉得姜芫阴晴不定。
明明来的路上还好好的,看到骏骏后就这么激动。
他开始怀疑让她和孩子在一起是不是个很好的选择了。
退后一步,他看着还在干呕的姜芫,居高临下地皱起眉头,“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冲他来?还真是个好奸夫。
姜芫爬起来,踉跄着到另一边去洗手,一遍又一遍,几乎用了半瓶洗手液。
周观尘更生气了。
他就碰了她一下,就让她这么难以忍受了吗?
抓住她的手,他用毛巾缠住,“要不要给你来瓶硫酸?”
姜芫的屈辱在这一刻爆发了。
她扯下毛巾扔男人脸上,快步走出了洗手间。
握紧手里的毛巾,周观尘脸色阴沉的可怕,幽深的眼瞳折出骇人的光芒。
姜芫,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不远处的吕宋瞪大了眼睛,老板他......真会玩儿。
周观尘在屋里找了一圈儿,都没有找到了姜芫。
正要去楼上,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是什么掉在了地上,还伴随着小男孩的哭声。
他皱了皱眉,发现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忙快步赶过去。
那巴掌的力道很大,落在姜芫脸上火辣辣的,把她打懵了。
但比她更委屈气愤的是打人的,白抒情呼吸粗重,还没说话就滚滚落下泪来。
“姜小姐,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为什么要说阿尘?为了你和你们姜家,他付出了那么多,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说他,唯独你没有。”
姜芫摸摸自己的脸,无声的笑了。
就在大家都摸不透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举起了右手。
白抒情一声尖叫,躲在了周观尘的身后,“阿尘救我!”
周观尘架住姜芫的手臂,狭长的黑眸带着令人窒息的冷气场,“姜芫,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好抽象的字眼,刚才她被打的时候他怎么不对白抒情说?
虽然早就对他不抱有幻想,但心脏还是剧烈抽痛。
也对,人家是相互心疼相互怜惜,她一个没人疼爱的,也只有靠自己了。
她抬起下巴,睁大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气势不输,然后抬起了左手--
啪!
周观尘看到扇过来的巴掌,明显愣了一下,再偏过脸去的时候就慢了点,姜芫的手指打在他下巴上,划出挺长的一道红痕。
现场死寂......
没人能想到姜芫敢打周观尘,这也是周观尘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扇耳光,而且还是他那柔顺如小白兔的妻子。
白抒情发出了很大的吸气声,她想要去安慰男人再顺便踩姜芫,可看到男人那紧绷阴沉的脸后,没敢上前。
姜芫也后怕不已,但她不后悔,要是再来一次,她还是要打。
唯一的遗憾就是左手没有右手灵活,打的不够疼。
周观尘抬手摸摸见红的下巴,幽冷冰寒的眸子锁定了她,似乎在考虑要从她身上哪儿开始。
姜芫握着发麻的掌心,心想他要是打她那就报警,也能推进离婚的速度。
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张开,阴影来袭的时候姜芫一缩脖子,闭上了眼睛--
但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他的手落在她被打的脸上,轻轻摩挲。
姜芫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的脸色依然很吓人,他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刚才打的时候那么勇,现在知道怕了?”
姜芫又想伸手,却给他狠狠摁住,“别闹,带你去上药。”
上药?姜芫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
盯着男人被刮伤的俊脸,她一时有些失神......
白抒情完全像个外人,被他们忽视了。
她捏着刚才打痛的手,眼瞳颤了颤,上前说:“阿尘,骏骏还等着你。”
姜芫立刻从虚假的温情中清醒过来,她趁机推开周观尘,飞快的跑进了电梯。
男人提步去追,却慢了半步。
他捡起从她身上掉下的药盒,看了看名称,米非司酮片。
这就是她说的感冒药?不对呀。
他飞快的浏览了药盒上的作用功效,竟然是用于无防护性生活后或避孕措施失败。
避孕药?她来买避孕药,昨晚她跟谁在一起?
男人手背上青筋凸起,药盒给他捏扁。
白抒情看到他脸色不对,抬手去摸他的伤口,还关切的问:“阿尘,你怎么了?”
周观尘下意识抬手,白抒情被推出去老远,扶着墙才站稳。
“阿尘......”她有惊又怕,都要哭了。
周观尘这才回神,说了声对不起。
白抒情泫然欲泣,“我没事,你的脸赶紧去擦药吧,别留下伤疤,我没想到姜芫下手那么狠。”
他寒着脸警告,“以后别碰她。”
白抒情愣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脸色一白。
“阿尘,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都是我不好,我去跟她道歉。”
周观尘什么都没说,转身向着另一边走去,他倒是要看看,那个奸夫是谁。
......
姜芫回了租住的房子里。
这男人睚眦必报,挨了打不会罢休,回翠微湾只怕会被虐得很惨。
但她一点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她只会扇的更狠。
她休息片刻后,想起堕胎药,就赶紧拿出来。
可翻找了几次,头两天吃那种没了。
姜芫最后的印象是从地上捡起后放包里,也不知丢在哪里。。
也许,这是老天爷也在阻止她打掉孩子?
她开始动摇了。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感知了她的意识一样,酸水涌上喉头,她冲到洗手间吐了。
这一刻,她才有了实感,她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成长。
如果要留下来,那就该准备起来,第一项就要准备好多钱。
她查了查支付宝,看着自己可怜的余额叹气。
虽然离婚协议上要了钱,但她看周观尘这抠搜样儿不一定能给她,她得自己想办法。
也是想什么来什么,跟她一直合作的古玩店玩宝斋文叔给她介绍了一笔生意。
姜芫在乡下时曾经跟师父学了文物修复手艺,这几年就靠这个赚点外快补贴。
得知对方给5万临摹一本古字帖,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这东西,她大概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文叔有些为难,“只是这客户有怪癖,他不肯来店里,约在一个叫“零度”的酒吧。
那不是何苗打工的地方吗?听说安全性很高,姜芫没犹豫,说自己到了点儿过去。
古玩这行业,大家都讲究个隐秘,对方不想暴露自己,姜芫自然也不想,她穿了一身黑衣服,又戴了口罩和帽子。
她到的时候文叔已经在门口等着,把她领进一个包厢,那里坐着个中年男人,也戴着口罩。
微微寒暄后,姜芫就接过薄薄的字帖,先一个字一个字地翻看。
对方看她很年轻,不由偷偷问文叔,“她行吗?这可是快雪亭帖!”
文叔笑眯眯地安慰他,“她要是不行就没行的了,您就瞧好吧。”
姜芫卡着点儿临摹完。
交给客户的时候,对方都惊了!
要不是纸张有差别,可以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姜芫交给他,临摹的就是临摹的,没有快雪先生的万分之一,还望您只做观摩不要用于其他用途。”
要是做旧后,可以当文物去骗一些外行了。
那人笑的见牙不见眼,他本意是想要自己观赏临摹,毕竟真品一碰就要碎,但现在这份临摹贴,卖价起码比五万的手工费贵上几倍。
他等墨迹干了后就带走,钱款依然打在文叔账上,他要抽成,5万只是姜芫应得的。
文叔问她,“钱你是现在拿着,还是先放柜上?”
“先放柜上吧。文叔,最近有活儿帮我多接点。”
文叔笑眯眯的说了声好,俩个人一前一后从包厢往外走。
酒吧二楼,周观尘握着已经被他捏烂的药盒,一杯杯往嘴里灌酒。
时间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还没找出姜芫的奸夫是谁。
他心里这团火,越烧越旺。
忽然,有人喊,“打起来了,下面打起来了。”
周观尘的好友季如冰是个好事儿的,他往外面看了眼,顿时来了兴趣。
“老周,快来看,你老婆给人捉奸了。”
因为孩子的月份小,医生提议药流。
米非司酮片前两天在家服用,等第三天再去医院服用米索前列醇。
姜芫回家后,就一头扎进卧室。
拆开包装,她拿出一片药,张嘴就要吞下去。
“你在干什......
老爷子啜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去母,留子。”
去母留子?什么意思?
姜芫心绪翻滚,是她想的那样吗?
老爷子笑眯眯地点头,“那孩子还小,养几年就不记得他亲生母亲了,只要你好好对他,他会把你当亲妈。”
姜芫万万没想到是这样,她有些激动,鬓角青筋隐隐,“周观尘不可能同意。”
“这也是观尘的想法,他很信任你。”
去他妈的信任!
“不,他不会,他不会舍得让白抒情母子分离。”他只会把白抒情藏在她眼皮子底下,让自己当挡箭牌,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快乐。
老爷子板起脸,语气已经不悦,“你这是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
老爷子截断她的话,“你们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就把孩子接回家。姜芫呐,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如愿,事情发生了就要积极对待,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而不是去追求那些情情爱爱。”
姜芫咬咬唇,老爷子说的她都明白,可这不仅仅是情爱,更关乎人的尊严。
她鼓起勇气,“爷爷,如果,我说如果,我也怀孕了,那么是不是可以不让孩子进门?”
老爷子一挑眉,眸色幽深的看着她......
走出老爷子的隐鹤居,一阵风吹来,大热天的竟然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她不仅仰头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真的是这豪门进来不容易出去更难吗?
“姜芫。”
在拐角,方雅琼正捧着一束晚香玉站在那儿。
姜芫心正乱着,喊了声妈就要走开。
方雅琼跟她并肩而行,“恭喜你呀,不用承受怀孕分娩的苦,就当妈妈了。”
周家上下都知道,估计商量妥了才通知她。
没理会方雅琼的阴阳怪气,姜芫说了声谢谢。
显然,这不是她想听到的。
“姜芫,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们女人,谁愿意养别人孩子呢。可身在豪门,我们享受风光的同时就要吞下这些窝囊,毕竟谁家没个私生子野种呢。妈妈劝你,赶紧生个儿子,否则哪一个占着你嫡子的名头,可是有继承家业的可能呀。”
姜芫觉得奇怪,这可不是一个好婆婆该说的话。
怎么听,都是在挑拨离间。
要不是知道周观尘是她的好大儿,她都以为这是个后婆婆了。
“妈,你们在聊什么?”
周观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方雅琼笑着上前帮他把衣服上的树叶拿掉,轻轻拍了拍,“跟姜芫说骏骏的事呢,那孩子我见过,挺聪明的,好好教养。”
说完,把花塞到了周观尘怀里就离开了。
剩下的两个人站在月下,半天没出声儿。
最后,还是周观尘说:“先回去吧。”
两个人一路无言回到了房间里,周观尘随手把花扔在外面的垃圾桶里。
姜芫皱眉,“你怎么扔了?”
“味儿大,难闻。”
姜芫也不喜欢,但她那个婆婆心眼小儿,估计又以为她扔的。
找了个花瓶,她把花一朵朵插起来,拿去了洗手间。
周观尘觉得好笑,这女人真会做人,谁都不得罪。
他去洗澡出来,看到姜芫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他走过去,把毛巾包着的冰块放在她脸上。
姜芫给冰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你干什么?”
看着她像炸毛的猫,周观尘顿时沉了脸,把冰块塞到她手里,他冷哼,“不识好人心。”
姜芫自己都忘了,他竟然还记得她被打的脸。
心情有些复杂,她闭上眼睛,不断地回忆那些伤害,来冲淡他给她的感动。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男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她的眼皮渐渐沉重——
忽然感觉到身体悬空,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周观尘怀里。
在她发飙之前,周观尘淡淡道:“去床上睡。”
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自然是舒服的,姜芫没拒绝,却把他的枕头一推,“你去沙发那儿。”
周观尘拉被子的手一顿,冷声拒绝,“不行。”
“以前不都是分开的吗?维持原来的不好吗?”
在以往三年,但凡有在老宅留宿的时候,都是姜芫睡沙发。
周观尘躺上去,身体贴着她纤薄的后背,目光落在她白皙脖颈上。
那里有个暗紫色牙印。
他不由有些情动,一点点描绘着那个伤口。
姜芫像是被针扎到,连滚带爬地往床边躲,要不是他拉了一把,就掉床底下了。
周观尘脸色难看,“姜芫,你就不能消停点儿?”
姜芫已经爬起来走向沙发,“我觉得我们都要离婚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离什么婚?爷爷没跟你说明白吗?”
本来,姜芫不想谈这些。
她怕吵起来给人看笑话。
等回去了,她会用态度证明离婚的决心。
但现在周观尘提了,她也不能回避。
“去母留子是吧,我不同意,我是不会养别人的儿子。”
她的态度周观尘并不意外,但还是会不舒服。
看着她那半肿胀的脸,他淡淡道:“你差不多行了,这些日子作天作地,我没工夫陪你演戏。”
姜芫闭了闭眼睛,尽量压低声音,“我没演戏,我要离婚是认真的。”
听她又提离婚,男人脸上生出几分寒意。
他一退再退,甚至让有自闭症的孩子离开妈妈,她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姜芫还想说什么,就给他用嘴堵回去。
浓重的男人气息灌到嘴里,姜芫一阵反胃,她推开周观尘,冲到洗手间里呕吐起来。
周观尘愣在那里,脸色铁青。
这女人,现在已经到了亲她一下都要吐的程度吗?
他走进去,发现她抱着马桶,小脸儿惨白,吐的也只是苦胆汁。
“你怎么了?”
姜芫费力地摆摆手,“没事,就是胃不好,呕。”
他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把她抱到床上后就要出去。
姜芫一把抓住他,“你干什么?”
“家里有老中医,我让他给你把把脉。”
姜芫一听脸更白了,“不用,我就是肠胃炎,吃点药就好了。”
“你的药在哪里?”
姜芫哪里有药,只好敷衍他,“我没带。”
“那我去给你找。”
他快步离开,这次没给姜芫说不的机会。
姜芫疲惫地躺在床上,手摸着肚子。
刚才她问的那个问题,老爷子给了否定答案。
他说周家没有孩子流落在外头,血脉不能丢。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藏住了。
思忖间,周观尘已经回来了,还带来个50多岁的男人。
“姜芫,这是李中医,你快起来,让他给你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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