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船舷向幸福岛出发,
海浪打湿我的手,
沁染了你为我擦拭的手帕。
微风拂起我的白纱,
钟声抚摸我脸颊时,
你也看着我,
瞳孔里放映着花白头发的我还被你妆霞。
冯臻问我诗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告诉冯臻,那是我做的一个梦。
冯臻告诉我,他会像我父母一样疼爱我、照顾我。
我告诉冯臻,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疼爱和照顾,我没有人类父母。
冯臻抱着我:
“我们会一起找到答案的。”
入夜。
我没有告诉冯臻,一切的宣传都是为了烘托我和他超级匹配的氛围。
我没有告诉冯臻,他工位桌上“逃脱迷宫”选拔赛的邀请函,是我放的。
走出“AI思潮”实验室的大楼,穿堂风将我定在了楼前花坛的中央,转头仰看这栋冰冷的建筑,像王者的铸剑一样插在宏伟铺陈的阶梯上,乳白色的花岗岩将牢不可摧的厚重感焊接在周围整片区域。
刚才在实验室里,向大佬们和学生团队请教选拔赛里需要运用的科技知识只是幌子,我的一切行径就是要把选拔赛邀请函留给年满22岁的研究员们。
冯臻,是实验室一位核心大佬的儿子。
四周的摄像头保持缄默地对准我,顶着阵阵妖风,我艰难的向前走,带着阿木串串离开这把冰冷的铸剑。
造福人类的最尖端科技都是从这栋大楼里向外传授,但我感觉“大审判”之后的人类选择忘记了太多。
赶紧走吧,我不喜欢这里。
6
冯臻来到阳台,跟我一起并排望着远方:
“向前看,那边是港口,看到还在搭建吗?”
“那一排的光带吗?”
“嗯。那个方向再往前,有微微光亮的地方,看得到吗?”
前方太暗了,我让阿木串串建起一道滤光屏障,尽量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