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她做为雍王妃,被白家的大姑娘白槠挤兑。
曾经她也想过,李洵不愿意与她圆房,是不是心里藏着这位白姑娘。
回头看,只怕白相和李洵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官至相辅。”林端月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世人皆说,肖相污浊,白相清洁。”
李溆微微蹙眉,“这话说的也并非全对,遗世独立可贵,可做官并非独善其身就是对的,肖相为国为民,有时候雷霆手段也是迫不得已。”
林端月不动声色,你明白就好。
天色已晚,到了安寝的时刻。
宣阳殿进进出出,有条不紊。
林端月闭着眼睛回想这一年的冬日。
朝堂会发生一件轰动的事情,也正是这件事,让肖相被流放,被压了很多的年的白相自此起势。
皇帝扶持成国公与其抗衡,可无济于事,白相一家独大。
黄河决堤之时,是白相力荐太子亲去的。
这样想着,便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李溆已经穿戴整齐,“成国公病了,父皇让我前去探望,你陪我一起吧。”
林端月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听闻成国公嫡女,对殿下一往情深,尚未出嫁,倾心为君。”
李溆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别学那些捕风捉影的坏毛病。”
林端月吃痛的捂着额头,轻瞪了一眼眉眼带笑的男人。
发现他面色红润,精神奕奕,看起来不像是短命的样子。
也不知道舅舅找到欧阳神医没有。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李溆有些无奈。
“就是想着,去了成国公府,若是见到徐姑娘,该说些什么。”
李溆看向她,目光清凛,“你是太子妃,该如何与你回话是她要考虑的。”
“那我在东宫等着殿下。”林端月扬起笑脸。
等李溆走后,落香挤眉弄眼凑过来,“奴婢觉得太子妃和殿下,如今真像夫妻的样子。”
林端月去拧她的脸颊,“你又没成亲,知道什么是夫妻?”
“落香妹妹可是想嫁人了?”夏槿开起玩笑。
“才没有,你再胡说我可恼了。”
宣阳殿欢声笑语,和乐融融。
可她没想到,出宫不足半盏茶的功夫,太子的马车就被拦住了。
“殿下,那人说自己是冀州的灾民,一路上京,只为状告有人贪赃枉法,私吞朝廷赈灾银子。”
侍卫的声音传来,
“人已拿住,请殿下处置。”
李溆微微蹙眉,“快马加鞭,传陆大人前来。”
“是。”
那车里很快能听到执鞭打马的声音。
林端月的脑海中浮现上一世的案子。
灾民当街拦轿状告肖相私吞灾银,贪赃枉法,导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只不过当时拦的是大理寺卿的轿子。
此事发生在京城的闹市区,引来诸多人关注。
很快朝廷就命大理寺、刑部、都察院联合审理。
不出半日,就查到户部的账册果然有问题。
这期间,权势滔天的肖相被监禁止,户部尚书林政辅被停职,参与赈灾的官员以及地方官被问责无数。
就连去冀州安抚民心的李洵也被召回。
案子审了两个月,不仅没有缓解灾情,甚至因为人人自危,无暇顾及,情势越发严重。
李溆在朝堂陈词,眼下当务之急应该是百姓,而非查案,并自请前往冀州赈灾。
此举引来的反响不一。
有说太子心系百姓的,有说太子是在给肖相开脱的。
最后是白相带着诸多清流官员力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