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端月李溆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当天,我嫁给妹妹的太子未婚夫林端月李溆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碧山芰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晨起,宿夜的雨停了。林端月一夜好眠,精神十足。“妆再浓郁一些。”她吩咐夏槿。昨夜灯光昏暗,瞧不实诚,白日里才是真的考验。好在林昭云平时就爱繁复的衣裙和艳丽的头面,配上重重的粉,倒也不违和。梳洗过后,她便随着李溆一同前往仪元殿。帝后尚未起,两人便在正殿坐了下来。“殿下是在笑话我?”林端月嘴角抽动,她已经受不了李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了。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挺好笑的。出门前照镜子,她差点晕倒。夏槿是按照林昭云的喜爱给她打扮的。只是也太......华贵了。现在,她肯定像一只顶着各色贵重首饰的妆奁。“其实,你不必如此,”李溆脸上不由的笑起来,“有我在,安心。”他说的也没错。只要他这个太子不戳穿,谁敢质疑他的妻子换了人。林端月拿起茶杯,低眉敛目,不应...
《大婚当天,我嫁给妹妹的太子未婚夫林端月李溆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晨起,宿夜的雨停了。
林端月一夜好眠,精神十足。
“妆再浓郁一些。”
她吩咐夏槿。
昨夜灯光昏暗,瞧不实诚,白日里才是真的考验。
好在林昭云平时就爱繁复的衣裙和艳丽的头面,配上重重的粉,倒也不违和。
梳洗过后,她便随着李溆一同前往仪元殿。
帝后尚未起,两人便在正殿坐了下来。
“殿下是在笑话我?”林端月嘴角抽动,她已经受不了李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了。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挺好笑的。
出门前照镜子,她差点晕倒。
夏槿是按照林昭云的喜爱给她打扮的。
只是也太......华贵了。
现在,她肯定像一只顶着各色贵重首饰的妆奁。
“其实,你不必如此,”李溆脸上不由的笑起来,“有我在,安心。”
他说的也没错。
只要他这个太子不戳穿,谁敢质疑他的妻子换了人。
林端月拿起茶杯,低眉敛目,不应也不答。
“太子来得早啊,走吧,难得我们父子一同去上朝。”
皇帝的声音传来,两人纷纷起身。
“儿臣正有此意。”李溆恪守礼节,与皇帝说着话离开了仪元殿。
皇帝是南齐的皇帝,不会为了儿子觐见,耽误早朝。
太子也是南齐的太子,不会为了弟弟的大婚敬茶,刻意等待。
“他们男人去忙她们的,咱们娘儿俩坐着说说话。”
纪皇后招呼林端月坐下,言语柔和。
“这会还早,新人进宫还有一会儿,你先吃点东西,别饿着。”
话刚落音,就看到女官端着两碗燕窝粥进来了。
“这......”林端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手足无措。
按理,是要等雍王夫妻来,见过礼后共用早膳的。
“做人啊,不用那么刻板,”纪皇后直言,“还是让自己舒坦一点更为重要。”
林端月眸色一动,应答,“母后说得是。”
等用完燕窝粥,林端月却是感觉浑身都舒坦多了。
不由的想到李溆。
真可怜,贵为当朝太子,还不是得饿着肚子去上朝。
“太子妃,”纪皇后再次开口,“本宫听说,你姐姐是在颍州长大的?”
“回母后,姐姐是在舅舅家长大的,前两年刚回京城。”林端月如实说道。
纪皇后点了点头,“本宫还听说,林夫人,似乎更加偏颇于你?”
林端月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微敛,摸不准她的想法, 便说道,“不敢隐瞒母后,姐姐出生时,母亲伤了身子,月余后又怀上了儿媳,实在是无暇照顾,才送姐姐去颍州。”
“姐姐不比儿媳自幼承欢膝下,才......”
纪皇后不赞同的看着她,“越是如此,你母亲更是该好好弥补你姐姐,日后啊,你多多照看她,她不在京城中长大,诸多礼节只怕也生疏,可这怨不得她,昨夜的事,也不是她的错,将来京中若有流言蜚语,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儿媳明白。”林端月受了提点,心里却很暖。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为她说一句公道话。
纪皇后本以为说这些话,又会让太子妃不高兴。
她总念着这孩子十六岁嫁入东宫为太子冲喜,便格外的纵容。
可太子妃不领情就罢了,还越发的喜欢使性子。
东宫闹翻了天,她都瞒着,谁料到还是传到陛下耳朵了。
纪皇后下定决心,日后要好好的管束她。
“母后,儿媳过去是有些不懂事,让太子殿下和您费心了,”林端月主动凑上去笑嘻嘻道,“但是以后不会了,儿媳会改的。”
这是林端月观察后做出的决定。
纪皇后是个公正的人,可以亲近
“好好好,”纪皇后连说了三个好字,她拉着林端月的手,“从前你年纪小,本该在家膝下承欢的年纪,让你孤身一人嫁入东宫,说起来是本宫和太子亏欠了你,你放心,本宫心里,一直把你当自己女儿的。”
等李洵带着林昭云来时,仪元殿其乐融融。
就连女官也频频抬眼。
今日真是怪了,太子妃仿佛换了个人。
可林昭云的心情瞬间就低沉了。
进殿之前,她还在担心纪皇后会认出来,这会儿听见里头的欢声笑语,她又面沉如水。
怎么连纪皇后也眼盲心瞎,认不出林端月那个冒牌货!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李洵提醒她,“现在你可不是那个让母后格外纵容的太子妃。”
纪皇后可以容忍性子娇蛮甚至刁钻的林昭云,可不会容忍素不相识的林端月。
林昭云被气疯了。
可有不能发作,垂下眼睑掩盖住怒火。
“儿臣拜见母后。”
“儿媳拜见母后。”
相比之前作为太子妃的随意,林昭云此时要深深的跪下去。
“都起来吧。”
纪皇后一如既往的温婉。
“太子妃,”她转头对林端月说道,“快扶你姐姐起来。”
林端月掩唇轻笑,上前搀起林昭云,“姐姐快起来,母后最是和善,你不用紧张。”
姐妹两人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个衣着华丽,一个清丽雅致,一个透着从容,一个散发敌意。
纪皇后微微蹙眉。
雍王妃那是什么眼神。
“不敢劳驾太子妃。”
林昭云牙都快咬碎了,下意识的推开林端月。
“哎呀,”林端月往后退了两步,对着纪皇后歉意笑了笑,“母后,您别怪姐姐,她只是太紧张了。”
雍王妃竟然当着皇后的面推太子妃?
仪元殿的宫人们有些吃惊。
纪皇后眉色一拧,再开口语气就不如之前那般柔和了,“雍王妃,不得对太子妃无礼!”
林昭云猛的睁大了眼,不敢相信从来对她宽和的皇后会这样斥责她。
心里更是怨恨林端月,不过是轻轻的推了一下,有必要嚷嚷出来么?
她被皇后训斥,难道林端月脸上就有光么?同为林家女,应当荣辱一体!
果然是颍州那种外乡长大的,上不得台面。
“母后,昨晚府里出了些意外,王妃一夜未眠才如此失仪,望母后恕罪。”李洵不得不开口。
林昭云也清醒过来,连忙又跪了下来,熟练的换上委屈的表情,“儿媳知错。”
纪皇后越看越不喜。
她怎么还委屈上了?
宋嬷嬷并不奇怪林端月的态度。
在她眼里,太子妃从来都如此。
做事只依着自己的性子,不管别人的脸面。
暮色四合,宫灯四起。
李溆再次踏入宣阳殿。
“殿下可是要在这用膳?”宋嬷嬷喜不自胜。
李溆点头。
宋嬷嬷更是开怀。
太子能多来,又何愁太子妃去找雍王呢。
转身忙不迭失的去准备晚膳。
“都出去吧。”
林端月挥退了宫人。
殿门紧闭,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林端月回来便卸了钗环,青丝如云,肌肤似雪。
灯火映照下,人面桃花。
“你和林昭云也并非完全相似。”李溆突然出声。
林端月抬眉,冲着他笑,“我比她好看。”
这话逗得李溆眉眼间漫开笑意。
两个人言谈间不知不觉的一起坐在临窗的榻上。
“那个宋嬷嬷,对林昭云很好。”李溆说了一句。
“的确,知道林昭云红杏出墙还帮她瞒着,何止是好,简直是忠心耿耿。”
李溆的顿时皱起了眉。
林端月以为自己提起这事,让他不悦了,便说道,“明日我想回家一趟,宋嬷嬷不会再回来了。”
“我陪你回去。”李溆飞快的接话。
林端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还是摇头,“殿下若是有心,便去接我回宫吧。”
用了晚膳,李溆竟然要歇在宣阳殿。
“殿下不必勉强自己,”林端月惊讶过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就像对待她那样对待我就是了。”
李溆将她的神色收拢在眼底,开口道,“我从不勉强自己。”
他和林昭云,实在是无话可说。
可眼前这个眉目妍丽的女子,他总是忍不住想多了解她一些。
林端月愣了愣,也不放在心上。
清晨天还未亮,李溆便要起身。
宣阳殿灯火通明。
“扰了你睡觉。”李溆穿好衣裳,回头看到睡眼惺忪半坐在床榻上的人,心情颇好。
他自小体弱,睡得也不安稳。
可这两夜在林端月这,却难得好眠。
她总是倒头就睡,似乎从不为白日的事情忧神。
“殿下稍等片刻,我让人炖了燕窝粥,殿下用过之后再去吧。”
林端月知道李溆只要崇德殿的宫人伺候,昨夜就吩咐夏槿,日后太子来了,她就去小厨房看着吃食。
李溆不在意的摆摆手,“满朝文武还有父皇皆如此,不必格外费心。”
以前纪皇后也这样嘱咐过。
只是,储君的一举一动皆在天下万民的眼里,稍有不慎,会惹来许多的麻烦。
太子难做,这个道理,李溆很小的时候便明白了。
“名声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内里如何又有谁知道?”
林端月干脆起身。
“朝廷革官妓、禁宿娼,可城南的万花楼还是夜夜笙歌,这其中有多少是头顶乌纱的,又有多少是勋贵世族,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伸手接过宫人手上的白玉腰带,“更别说结党营私了,雍王私下笼络了多少官员,难道陛下不知道么?”
李溆神情微动,却轻斥道,“不可胡说。”
“让人熬这一碗粥,是担心殿下的身体,只有殿下康健,才是百姓之福。”
林端月手脚麻利的给他系上腰带,却又贴近李溆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
“没有哪个皇帝,喜欢如圣人一般的太子。”
李溆眼睛直直的看着林端月。
恰巧这时,夏槿捧着冒热气的碗跪在殿内。
“这粥,陛下绝不会怪罪。”
林端月端了起来,亲自喂到李溆的嘴边。
她的眼神清亮,李溆却目光灼灼。
宣阳殿安静极了。
只有碗勺清脆的声音。
李溆由着林端月一口一口的喂。
这样的举动在宫人眼里,个个羞得低下头。
而夏槿则是浑身发凉。
大姑娘真是好手段。
不过短短一两日,竟哄得太子这座冰山消融了。
她这几日根本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冬栀死不瞑目的样子。
宋嬷嬷骂了她两回心不在焉。
她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话全部告诉宋嬷嬷,可......可说了她就必死无疑了。
整个事情最棘手的就是,现在只怕想她死的人远不止大姑娘一个。
她说的话根本不会有人信。
就连二姑娘也不敢承认自己是太子妃。
简直是必死的局面。
“恭送殿下。”
宣阳殿此起彼伏的声音惊得夏槿回了神,她赶紧伏身送走了太子。
“起来吧,还跪着干什么?”
头顶响起林端月阴恻恻得声音。
夏槿哪里敢起来,颤抖着磕头,“太子妃饶命。”
李溆宿在宣阳殿时,都是崇德殿的宫人随行伺候,这会儿宋嬷嬷还没有过来,整个殿内只有林端月和夏槿。
“你做错了什么事情,需要本太子妃的饶恕?”林端月问
夏槿抖如筛糠,胸口翻滚。
她要怎么说呢?
这一刻,她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的说辞。
要怎么说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奴婢未能伺候好太子妃,导致太子妃在王府受惊了。”
她一张嘴,林端月就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不怪你,起来吧。”
夏槿汗如雨下,初冬的天气,后背已经湿透了。
她摸不准林端月的态度。
“你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跟着太子妃里里外外出入,代表着宣阳殿,”林端月上前,亲自扶着她起来,“我好,你自然就好。”
夏槿心如擂鼓,却也突然恍然大悟。
是啊。
大姑娘现在还不能杀了她。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
她若是死了,就连皇后娘娘都会过问一句。
“奴婢誓死追随太子妃。”
是二姑娘自己不惜福。
连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整日提心吊胆。
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尸骨未寒的冬栀,夏槿又恨上了林昭云。
二姑娘为一己私欲,根本不顾她们的性命。
只要得到大姑娘的信任,日后她照样是东宫有脸面的大丫鬟。
“叫人来吧,”林端月转身,“我要回林家,你跟着一起。”
夏槿带着讨好的笑容离开。
林端月眼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林夫人了。
“太子妃可是要去见夫人?”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大冬天的,他硬是出了不少汗。
“我去看祖母,让苏姨娘来见我,二房的人就不必来了,我半个时辰后就走。”
说完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管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太子妃怎么会想到苏姨娘。
他也不敢耽搁,一边让人去请大夫,一边让人去传话。
老夫人的院子依旧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祖母好些了吗?”
林端月到的时候,老夫人并未清醒。
方嬷嬷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倒是对太子妃有了些改观。
“老夫人的身子有太医日日调理着,并无大碍。”
林端月放下心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让人去东宫告诉我。”
正说着,落香从外头走进来,“太子妃,苏姨娘到了。”
方嬷嬷听了有些不解。
可没有多问。
府上最近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她知道。
太子妃见苏姨娘,自有她的道理。
偏厅里,站着一个身材窈窕,弱柳扶风的女人。
见林端月进来,匍匐在地,磕头请安。
林端月并没有叫她起来,坐下后问道,“想问姨娘一件事。”
苏姨娘的心肝直颤,以为是为姜氏禁足一事来清算她的。
可她真的无辜啊。
她最近安分得很。
“当年母亲生弟弟时,找的是哪个稳婆?”
苏姨娘豁然抬头,搞不懂太子妃为什么问了这么个无厘头的问题?
“您问这个干什么?”
“我问,你答,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苏姨娘极快的点头,“城东的王婆子,她手艺好,人也老实,嘴巴也严,你大哥和你姐姐也都是她接生的。”
“她还活着吗?”
“活着呢,”苏姨娘平日里没事,专爱打听街坊邻居,“听说身体很是康健,还住在城东,有时候还出去帮人接生呢。”
她见林端月似乎不是来索命的,微微放了一下心,本性就露出来了,“太子妃打听她干什么?”
难道是有了身孕?
“不该你问的别问。”林端月睨了她一眼。
苏姨娘吓得脖子一缩,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林端月并不小看她。
能生下庶长子,还能在姜氏的手中保住命,不会是个很简单的人。
“林悭明年要秋闱入场了吧?”
林端月的一句话让苏姨娘如惊弓之鸟一般弹了一下。
苏姨娘的心沉到了谷底。
原来太子妃并不是放过了她。
而是想对她的儿子动手。
苏姨娘顿时就慌了神,几乎是祈求,
“老爷夸悭儿书读得好,国子监的先生也夸他书读得好。”
如若不然,老爷不会这样护着他们母子。
可这样的话,落在别人耳朵里,只觉得她在炫耀
“将来……”苏姨娘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说,可她没读过书,也很少和别人讲道理,想了半天也只能说一句,“将来大少爷有了出息,那也是太子妃的依靠。”
她带着哭腔,终于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我有弟弟,用得着他么?”
林端月的话让苏姨娘几乎失去了理智,
“二少爷是嫡子,可偏偏在读书上,没有大少爷有天分。”
苏姨娘说完就后悔了,哭倒在地上,
“太子妃要真是难消心中怨恨,那就杀了我吧。”
反正这么多年,她能在夫人手里活下来,也是捡来的命。
“你怕什么?”林端月淡淡开口,“你怕我会杀了林悭啊?”
苏姨娘突然觉得太子妃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太子妃总是一副要吃了他们母子的眼神。
可她知道,那只是吓唬人的。
宫宴上,她做为雍王妃,被白家的大姑娘白槠挤兑。
曾经她也想过,李洵不愿意与她圆房,是不是心里藏着这位白姑娘。
回头看,只怕白相和李洵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官至相辅。”林端月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世人皆说,肖相污浊,白相清洁。”
李溆微微蹙眉,“这话说的也并非全对,遗世独立可贵,可做官并非独善其身就是对的,肖相为国为民,有时候雷霆手段也是迫不得已。”
林端月不动声色,你明白就好。
天色已晚,到了安寝的时刻。
宣阳殿进进出出,有条不紊。
林端月闭着眼睛回想这一年的冬日。
朝堂会发生一件轰动的事情,也正是这件事,让肖相被流放,被压了很多的年的白相自此起势。
皇帝扶持成国公与其抗衡,可无济于事,白相一家独大。
黄河决堤之时,是白相力荐太子亲去的。
这样想着,便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李溆已经穿戴整齐,“成国公病了,父皇让我前去探望,你陪我一起吧。”
林端月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听闻成国公嫡女,对殿下一往情深,尚未出嫁,倾心为君。”
李溆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别学那些捕风捉影的坏毛病。”
林端月吃痛的捂着额头,轻瞪了一眼眉眼带笑的男人。
发现他面色红润,精神奕奕,看起来不像是短命的样子。
也不知道舅舅找到欧阳神医没有。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李溆有些无奈。
“就是想着,去了成国公府,若是见到徐姑娘,该说些什么。”
李溆看向她,目光清凛,“你是太子妃,该如何与你回话是她要考虑的。”
“那我在东宫等着殿下。”林端月扬起笑脸。
等李溆走后,落香挤眉弄眼凑过来,“奴婢觉得太子妃和殿下,如今真像夫妻的样子。”
林端月去拧她的脸颊,“你又没成亲,知道什么是夫妻?”
“落香妹妹可是想嫁人了?”夏槿开起玩笑。
“才没有,你再胡说我可恼了。”
宣阳殿欢声笑语,和乐融融。
可她没想到,出宫不足半盏茶的功夫,太子的马车就被拦住了。
“殿下,那人说自己是冀州的灾民,一路上京,只为状告有人贪赃枉法,私吞朝廷赈灾银子。”
侍卫的声音传来,
“人已拿住,请殿下处置。”
李溆微微蹙眉,“快马加鞭,传陆大人前来。”
“是。”
那车里很快能听到执鞭打马的声音。
林端月的脑海中浮现上一世的案子。
灾民当街拦轿状告肖相私吞灾银,贪赃枉法,导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只不过当时拦的是大理寺卿的轿子。
此事发生在京城的闹市区,引来诸多人关注。
很快朝廷就命大理寺、刑部、都察院联合审理。
不出半日,就查到户部的账册果然有问题。
这期间,权势滔天的肖相被监禁止,户部尚书林政辅被停职,参与赈灾的官员以及地方官被问责无数。
就连去冀州安抚民心的李洵也被召回。
案子审了两个月,不仅没有缓解灾情,甚至因为人人自危,无暇顾及,情势越发严重。
李溆在朝堂陈词,眼下当务之急应该是百姓,而非查案,并自请前往冀州赈灾。
此举引来的反响不一。
有说太子心系百姓的,有说太子是在给肖相开脱的。
最后是白相带着诸多清流官员力挺太。
“母后,儿媳觉得贤妃娘娘言之有理。”
林端月眼眸微转,当下决定推波助澜,“母后宽厚,却不是贵妃不尊规矩的理由。”
“如今雍王殿下也娶了妻,懿贵妃也该做个表率。”
纪皇后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懿贵妃这样的姿态。
只不过,太子妃既然提了,她自然不会扫了太子妃的脸面。
纪皇后吩咐素雪,
“你让人去露华宫,传本宫的旨。”
素雪赶紧去了。
可懿贵妃却十分不高兴,
“是不是姓江的那个贱人在皇后面前串掇的?”
传话的宫人不卑不亢,“请贵妃娘娘前往仪元殿。”
懿贵妃指甲掐进肉里,“知道了。”
待宫人退下,懿贵妃挥袖砸了一个杯子。
她的身后,李洵却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母妃莫恼,给皇后请安,本就是分内之事,您何必发这么大火。”
懿贵妃嗔了他一眼,“皇后这样也罢,你也来气我,非要娶林家那个女人,想到她我就来气。”
李洵的手一顿,脑海里浮现林端月那张细腻如脂的脸,心里不受控制的悸动了一下。
“母妃别说了。”
他有些烦躁的皱眉。
“怎么,你后悔了?”懿贵妃冷哼,“当初你听娘的,娶了徐家的姑娘多好......”
李洵眼里一片冷漠,
“难道母妃就这么希望儿子去捡太子不要的?”
“什么叫太子不要的,那可是成国公家的姑娘。”懿贵妃指责他。
李洵心里没有一点波澜,“娶了她又如何?”
他冷笑,“母妃难道不明白么?要赢过太子,不是娶了谁就有用的。”
懿贵妃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是啊,陛下只有两个儿子,太子不死,皇位永远都轮不到李洵。
“我娶林家女也好,娶成国公的女儿也罢,只要李溆活着,都没有用。”李洵眼中有不甘心、有愤慨、还有杀意。
“可他死了,就算我娶的是个乞丐,这天下也是我的。”
“洵儿......”
“母妃,咱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而这条路,和我娶谁,毫无关系。”
李洵起身,离开了露华宫。
他不后悔。
当初林昭云贴上来,他便有了这样的想法。
那个和林昭云容颜几乎一致的女人,太适合他了。
他要抢走李溆所有的东西。
皇位、女人,还有他的尊严。
现在也一样。
林端月以为她逃掉了么?
他一定会把她抓回来的。
听说,李溆昨晚搬到宣阳殿了。
很好。
他会让他,再一次尝到被羞辱的滋味。
懿贵妃是带着怒气到仪元殿的。
敷衍的行了礼后,也不等纪皇后叫起,凉凉的看向林端月,
“太子妃昨日回家了?”
“贵妃娘娘问这个干什么?”
“听说林家昨天出了两档子不得了的事情啊。”
纪皇后蹙眉,问林端月,“本宫怎么不知道。”
“太子妃自然是羞于启齿的。”懿贵妃冷笑。
“贵妃娘娘的消息真是灵通。”
林端月不紧不慢的开口,“是雍王殿下进宫告诉贵妃娘娘的吧。”
“殿下呢?怎么也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江贤妃马不停蹄的补刀,“太子妃入宫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过雍王殿下主动来请安。”
林端月严肃摇头,“这可不对,让人知道了,少不得上折子参雍王殿下。”
懿贵妃被她的话激得口不择言,
“你还是先管好你们林家的事吧。”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像一条野狗一样,咬着他们母子。
她最近行事收敛,也没有得罪东宫吧。
“林家,内有皇后娘娘管束,外有御史监督,不劳贵妃娘娘操心。”
林端月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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