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场悲剧。
前世我被催着交作业,不设防将信拿出来。
信封是粉色的,同桌一把将信抢过去,打开信纸大声念出来。
“你的眼睛很大,每次看着我的时候水汪汪,看的我很想保护你……”
我站起来去抢,他围着全班跑,一边跑一边念。
后面越来越露骨,我倍感羞耻,流下眼泪。
吴景淮就坐在后桌,看着这场闹剧嗤笑出声:
“玩玩而已。”
四个字,显得我对这封信很在意,而他,无所谓。
可明明这一些都不是我引起的。
哥哥看着哭泣的我,冷漠的补充了一句:“孙嘉妍,别自作多情了。”
“回到位置上,真丢人。”
要是吴景淮的行为让我觉得羞耻,那哥哥的话直接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抢信的同桌将信纸随手扔在我脸上,拍拍手离开。
学校就那么小,风言风语传得极快。
班上的女生开始远离我,爱慕吴景淮的太妹开始找我茬。
我被摁在洗手池里,她们说:“你的脸那么好看,被灰尘弄脏了多可惜。”
可我脸上的灰是她们将我摁在地上,脸朝下擦出来的。
……
绝不重蹈覆辙,就从这里开始。
我不动声色,摸索着将真正的练习册交到课代表手里。
然后伸进书包里将那封信一分为二。
再次重叠,继续撕,直到摸到一手零碎,再也拼凑不出来。
转过头和后桌借笔记的时候,我余光扫过吴景淮的地方。
他正和一群人在教室最后面嬉闹。
视线时不时扫向我这里,带着一丝不自查的期冀。
看着我从书包里拿出练习册,又看着我手伸进书包里,但迟迟不见那封情书的身影,他显然有些着急。
我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用眼神传递出某些不正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