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已经心死,再也不相信情情爱爱。
他也还能刺激我,戳我的心肝肺。
让我去伺候小三!!!
小姨给我上了一课借他杀我的戏,他给我上了有仇当场报的深刻实践课。
安冉似乎很享受,看见我的惶恐无助不敢说话的样子,她缓缓攀附在鹤肆的身上。
鹤肆深深吻下去,二人在我面前丝毫不避讳的羞辱我,这个画面又让我恶心的想吐。
“小姨,一会把景媛绑起来,我来。”
鹤肆的声音果断不少,比外面的霜雪还要冷,还要残忍。
我就是想离婚而已,为什么也这么难呢?
现在不要说离婚了,就算从房间去医院流产也无法做到。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一番春宵,安冉娇滴滴人揉着脚踝:“鹤肆,你弄疼我了,我的脚好疼啊。”
“我给你揉揉。”
她把柔软的脚放在他手中,他呵护珍宝似的慢慢揉搓。
忽然,我心头一阵抽搐,噗的一下一口鲜血喷薄出来,我只是恶心而已。
为什么会吐血?
吐的应该是胃酸胃液,胃里的东西吗?
难道我还舍不得?
每次看到他们亲热,我还会难受吗?
而且,怎么血越来越多,吐一口就行了,为什么还呕吐不止?
、很快, 我脚下就被吐了一滩血,我脑子越发昏昏沉沉,似乎不知南北。
不行,我等不到去医院了,虽然医生给了我十天的时间,可是我没办法赶过去。
如果就这样晕倒,一会送去医院,他给我强制保胎怎么办?
我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哪怕去死。
我只能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药,送颤抖的手送入口中,活着满口鲜血吞咽下去。
一会,我会大出血,还会吐血。
我都这么惨,那么严重了,他肯定会送我去医院吧?
不知什么时候,我即将晕倒的前一刻,鹤肆忽然握住我的手腕,他惊恐万分看着我。
“你吐血了?
你怎么吐血了?
你刚才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刚才他们在揉脚亲热卿卿我我,终于发现我倒在血泊里了?
难怪人家说,不爱一个人哪怕她在上吊,也会觉得人家在荡秋千呢。
“我好得很,我没事……”可是我的话刚说完,一股剧烈的痛楚蔓延我的四肢百骸。
我像被人用两只大手撕开肚皮一般,痛的发抖,如即将濒死。
“好多血,你怎么会出血?”
鹤肆把我抱在怀里,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因为他不知道我怀孕啊,肯定疑惑我为什么会出血我曾经好几次告诉他,我怀孕了,甚至去医院之前 ,我还暗示过。
可是他根本听不见,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奴役我,如何让我接受小姨的存在。
“鹤肆,我孩子没了,我和你的孩子,没了。”
我拼命睁开眼睛,想看看他慌忙的样子,他似乎很惊恐。
我伸出血淋淋的手,把手中的血抹在他的脸上,这样顺眼多了。
我难受,他也别想端着架子。
鹤肆竟然不嫌弃握住我的手,语气不自觉的颤抖:“孩子?
哪里来的孩子?
你什么时候怀的孩子?
我怎么不知道?
还有,未经我的允许,谁让你留不住这个孩子?”
哪怕这个份上,他还是那么霸道自私,自以为是。
“鹤肆,你签名吧,你签了名后我再回答你,孩子是谁的。”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还有一点爱意。
或许凭借这点爱意,加上我这么可怜,他会签字吧?
为了顺利离婚,我又加重语气:“还有,签字后再送我去医院,否则我不接受治疗。”
其实我很可悲的。
哪怕之前我再不想损害身体,到最后还是要用身体来作为威胁他的筹码。
他眼里露出沉痛之色,双手颤抖,随后转身对安然大叫:“把协议拿过来,我签字。”
终于可以自由了。
以前我只想做他一辈子的妻子。
现在我做野鬼也好过给她当女人。
我心里一松,整个人刹那之间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