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宁安敬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顾宁安敬之全局》,由网络作家“小可爱呀呀呀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牙齿轻轻颤抖起来,上下打战,“顾庄主,你真的是神仙?”“咔嚓!”一道巨大的闪电劈开天空,像是气愤他竟然质疑仙子。暴雨瀑布一样从天而降,砸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县令的心也被砸在地上,他扑通一声直接跪下,额头使劲碰在地上道:“小人冒犯神女,求神女恕罪。我真不知道您是神仙啊,都是太子指使我抓您的,呜呜呜……”和神仙比起来,太子算个屁,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福气活着走出三里庄,县令心想。凶神恶煞的衙役看着窗外的异象,早就吓得瑟瑟发抖,面色苍白。此时也跟着跪下拼命叩起头,祈求她原谅。顾宁修剪好烛芯,把剪刀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安静。”顾宁竖起食指抵在唇间,轻轻道,“你们太吵了。”即使你们夸我,我也不会原谅你们的,雨停了都给我下地干活!...
《快穿: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顾宁安敬之全局》精彩片段
他牙齿轻轻颤抖起来,上下打战,
“顾庄主,你真的是神仙?”
“咔嚓!”
一道巨大的闪电劈开天空,像是气愤他竟然质疑仙子。
暴雨瀑布一样从天而降,砸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县令的心也被砸在地上,他扑通一声直接跪下,额头使劲碰在地上道:
“小人冒犯神女,求神女恕罪。我真不知道您是神仙啊,都是太子指使我抓您的,呜呜呜……”
和神仙比起来,太子算个屁,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福气活着走出三里庄,县令心想。
凶神恶煞的衙役看着窗外的异象,早就吓得瑟瑟发抖,面色苍白。
此时也跟着跪下拼命叩起头,祈求她原谅。
顾宁修剪好烛芯,把剪刀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安静。”
顾宁竖起食指抵在唇间,轻轻道,
“你们太吵了。”
即使你们夸我,我也不会原谅你们的,雨停了都给我下地干活!
她轻轻摸了摸脸庞,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美貌。
县令浑身颤抖着抬起双手,紧紧捂住嘴巴止住哭声,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田里积满了雨水。
没收谷子的几户人家田里,谷子已经东倒西歪的浸泡在水里,彻底绝收。
第三日酉时,真如顾宁所说一样,雨停了。
三里村村民们不顾满地的泥泞,冲到街上面对着三里庄方向欢呼,感谢顾宁提前告知,让他们避免了天灾。
否则这一场雨下来,他们肯定会损失惨重,和不听劝说的几户人家一样颗粒无收,冬天都吃不上饭。
赵里正生气的用手杖戳了戳地面,还是不忍心村民挨饿,叫上儿子拿着粮食,过去看看。
和里正同样想法的人不少,有的是过去安慰,有的是纯粹看热闹。
等他们到了没收粮食的几户人家,发现他们竟然都在家里摆好了香案,案上摆了一个牌位,前边点着三柱青香。
大家凑过去一看,上好的香樟木牌位上,整整齐齐书写着——
农神娘娘。
赵里正想了想,没听过哪个农神娘娘呀,便好奇问:
“你们供奉的农神娘娘是谁?我活了五十多年还没听说过。”
供奉着神位的村民用,抹布仔细擦干净桌上的灰尘,听到问话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赵里正,不敢相信的说:
“赵里正,能发现种子,种出高产粮食,未卜先知预测天气,还赐下农具,只能是神女娘娘,顾宁顾庄主啊。”
赵里正回了一个同样看见怪物的眼神,
“前几天你们不是说,怎么能信一个小女娃的话?”
村民把抹布摔地上,仿佛受了天大的羞辱,大口喘着粗气脸色通红;
只见他一手捂着心口,单手指着赵里正道:
“就算您是里正,也不能这样说农神娘娘!我这三天日夜祈求娘娘原谅,衷心的供香道歉,要不是怕暴露了娘娘身份,我早就去三里庄请罪了。你们谁也不许说娘娘坏话,否则我和他拼命!”
村民一副谁也不许侮辱我顾娘娘,从今天起我就是她的脑残粉的语气。
赵里正见大家都在干脆提议,等土豆丰收以后,大家筹钱建个农神娘娘庙吧。
直接把钱送到三里庄,顾庄主肯定不要,就全烧给她好了。
顾宁:我谢谢你全家……
然而此时三里庄,张庄头看着满仓库的土豆和玉米发愁,卖多少呢,没钱买肉了。
宫内,太子看着院里还未清扫干净的积水面色阴沉。
一个穿着茶色衣袍青色长靴的小太监,跪在地上脑袋埋在积水中禀报:
“太子,我们三天前在各个档口押顾庄主输的银子,全赔进去了……”
太子眉毛皱在一起,牙齿咬的咯咯响,投进去的一万两银子是他今年殿内所有支出,如今全打了水漂!
顾宁顾庄主,太子眯着眼睛勾起嘴角想着,你越来越引起我的注意了呢。
一个茶杯飞出去,径直砸在小太监头上,地上很快染红一片。
“滚!”
小太监恭敬的弯着腰,退出太子殿。
养心殿中,皇帝在汉白玉铺的地板上转来转去,不停的吩咐着苏年,安排好后天去三里庄的行程,务必务必要显示出他们的诚意。
雨停后第二天,农神娘娘顾宁的称号飞速传遍皇城。
之前对仙子一说嗤之以鼻的人,现在提起顾宁都尊称一声农神娘娘。
原本早朝时,皇帝已经定好了亲自前往三里庄,封顾宁为护国公主;
出行时反对派听闻民间传的纷纷扬扬,顾宁就是农神娘娘的说法,开始以退为进的威胁皇帝——
若是不封顾宁为超一品掌权公主,他们就要身体不适,回家休养了。
皇帝看着这帮大臣干瞪眼,超一品掌权公主,那是给太后所生,自己亲姐妹的封号。
他的亲姐妹还一个都没给封号,如今竟然要便宜一个外人?
然而他还是在苏年的劝说下妥协了。
重新誊写了一份圣旨后,千人组成的队伍向着三里庄出发。
最前边数十人手持高大的龙旗,其后分成四个小队,领头马背上绑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旗子,数百人组成的禁军开道,鼓乐锣声齐鸣,鲜花铺路。
皇帝坐在由六匹汗血宝马齐驱的龙辇上,车身镶嵌有金银玉器,宝石珍珠;还雕刻着龙凤图案,处处尽显皇家的尊贵豪华气派。
太子和百官的车架紧随其后,另外百人组成的禁军护卫在两侧和最后,确保众人安危。
路上百姓沿街下跪高喊万岁,看着行进方向,猜测皇帝是不是去三里庄拜见农神娘娘。
三里庄内,顾宁不耐烦的从床上爬起来,感慨她想睡个懒觉怎么就这么难?
如今所有农作物都丰收了,粮食够吃,什么事也没有,她作为庄主为何还是要早起忙碌?!
顾宁没好气的抓了件百褶如意月裙穿上,外披一件云纹纱,头发用手梳了几下,挑了个白锦绣银线,中间以红宝石拼成的梅花为饰的抹额,草草系于额间,踩上绣鞋怒气冲冲打开门。
“张叔!天刚亮……天一亮我就迫不及待起来了。”
顾宁看着张庄头和第一次送来种子一样,逆光站在门前。
正当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脱粒机,悄悄表达对顾宁的信服时,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冲出人群,径直跑到顾宁身前,双膝下跪大喊:
“神仙奶奶,法力无边!
神仙奶奶,法驾中原!”
喊完便掩面而逃,挤进人群里不见了。
顾宁惊的忘记了给自己扇风,
“神仙奶奶?我这么老了吗!不应该是神仙姐姐吗?”
她怀疑的摸着覆盖面纱的脸,光滑Q弹,满满都是胶原蛋白;
此时一旁的明月和围观群众都要急疯了。
天打雷劈的,谁这么讨厌暴露顾庄主的身份,她飞走怎么办!
正当大家都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时,张庄头不紧不慢走过来,冷静自持道:
“可能庄主的面纱,已经无法遮盖住您的倾国之貌了。”
明月震惊的看着张庄头,不愧是宫里出来的,
“真的是呢,即使有面纱遮挡,小姐如今也是天人之姿,可不是神仙嘛!”
一旁的村民们:能服侍神仙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们也纷纷附和道:
“顾庄主真是美若天仙,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
顾宁把团扇遮在脸前,有些羞涩的微微低头。
讨厌,被你们发现了额。
宛如一潭秋水的眼睛微微眯起,眼波流转,无知无觉的散发着魅力。
众人舒了口气,总算把神仙奶奶一事糊弄过去了。
人群中的合欢花青年——萧让,遥遥望着众星捧月的顾宁,终究没有过去。
如今她是仙子,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凭什么让她留下?
萧让两道凌厉的剑眉皱在一起,原本名动京城的清冷贵公子,现在也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小男生。
跟随的侍卫看着主子忧愁的面容瑟瑟发抖,昨晚上您让我们潜进反对顾小姐的官员府中,收集他们草菅人命,贪污腐败的证据;
兄弟们和各府暗卫打了一夜,累的口吐白沫。
今天看您这样子,不会直接让我们谋反吧?
萧让的眼睛紧紧跟随着顾宁的身影,思考怎样让她留下来,如果她的目光能停留在他的身上,就更好了。
脱粒机一刻不停的运转着。田间的谷垛如今只剩下两个,不出一柱香就能脱粒完毕。
张庄头已经拿着顾宁做的炭笔,开始统计产量。
然而当所有的数据写在一起后,张庄头从背囊里拿出一把小竹棍,排列在地上,不停的拿起来又放回去。
周边的人群安静下来,村民们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地上的算筹。
瞧不起三里庄的权贵和读书人也郑重起来,没想到这种偏僻的地方也卧虎藏龙。
算筹计数法,没有经过几年的学习,是无法计算出四十亩地的产量的。
顾宁感觉气温越来越高,连吹过来的风都无法带来清凉。
身上层叠的轻纱如同棉衣一般,裹在身上,细细的汗水从鼻尖一点一点渗出来,
她用团扇挡在额前,抬头看了眼太阳,将近晌午,马上就要升到最中间了。
而张庄头的计算速度,完起码要一个时辰。
顾宁喝口水润润嗓子,让明月拿来纸和炭笔道:
“张叔,天气越来越热,时间长了恐怕大家中暑。不若你直接报数,我计算总数吧。”
安静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了一片抽气声,人们再次对这个顾庄主的言论无比震惊。
用算筹计算已经是最快的办法,顾庄主说什么,直接报数让她计算?
甚至有人用小拇指挖起了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蹲在地上的张庄头,猛地抬起已经满是汗水的脸,诧异的看着顾宁,瞳孔里写满怀疑。
他看了看四周,见人们都在嘀嘀咕咕的议论,便凑近顾宁轻声道:
“庄主,您种地确实很厉害,可是这算数,您学过吗?不是老奴瞧不起您,实在是庄主太年轻了。”
顾宁清楚的从围观的读书人,和张庄头脸上读出同一句话:
小姑娘,你不要搞事,这个你不行。
“张叔,你报数吧!”
顾宁移开小木桌上的白玉茶杯,把纸放好,示意张庄头可以开始了。
“我带了算筹,会的人一起来算下。”
一些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摩拳擦掌,纷纷涌过去。
他们寒窗苦读十二载都不敢放出这样的大话,这个顾庄主真的是越来越猖狂,越来越气人了。
今天一定要好好挫挫她的锐气,小姑娘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绣花吧。
张庄头为难得看着顾宁,眼神里写满请求,希望她不要胡闹下去。
顾宁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睛弯成两轮新月,眼神里充满自信和不容辩驳。
张庄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反正庄主带了面纱,外人大多不知道她的长相,算错了也无伤大雅。
在众人的催促下,张庄头站起身来,气沉丹田:
“第一亩,620斤!”
“什么!”
读书人手中的算筹掉到地上,却没人捡起来。
附近的村民边捂嘴偷笑,边“云淡风轻”道:
“这不很正常吗,顾庄主又不是凡人,少见多怪。”
然而他们的内心疯狂呐喊:不愧是顾仙女!六百多斤啊啊啊啊啊!我家就收了二百斤……
读书人悻悻的捡起算筹,准备计算。
张庄头继续报数,
“第二亩,713斤。”
“第三亩,598斤。”
“第四亩,760斤。”
……
随着一个个超出正常产量几倍数字爆出来,刚开始人群还不断发出惊呼,在惊呼了几十次后,人们开始麻木了。
“第四十亩,812斤!”
张庄头咽咽唾沫,嗓子里好像着了一团火,口干舌燥。
人们麻木的看着高高的谷垛,被一个个数字震惊的忘记还有计算比赛这一回事。
顾宁划完最后一笔,在纸上写出最后结果,声音清脆道:
“总共26951斤。”
她看了眼读书人的方向,那几人已经急的汗如雨下,手中却一直不停的比划和摆放。
“你们算出了吗?”
“快了快了,就差一点了。”
“催什么催,谁知道她算的是对是错!”
“光快有什么用,我也会瞎说。”
顾宁惊的忘记了给自己扇风,
“神仙奶奶?我这么老了吗!不应该是神仙姐姐吗?”
她怀疑的摸着覆盖面纱的脸,光滑Q弹,满满都是胶原蛋白;
此时一旁的明月和围观群众都要急疯了。
天打雷劈的,谁这么讨厌暴露顾庄主的身份,她飞走怎么办!
正当大家都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时,张庄头不紧不慢走过来,冷静自持道:
“可能庄主的面纱,已经无法遮盖住您的倾国之貌了。”
明月震惊的看着张庄头,不愧是宫里出来的,
“真的是呢,即使有面纱遮挡,小姐如今也是天人之姿,可不是神仙嘛!”
一旁的村民们:能服侍神仙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哈哈哈,如果真那样,我就当场跪下喊神仙奶奶。”
“愚民们就继续吹吧,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顾神仙要耍什么把戏。”
他们也纷纷附和道:
“顾庄主真是美若天仙,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
顾宁把团扇遮在脸前,有些羞涩的微微低头。
讨厌,被你们发现了额。
宛如一潭秋水的眼睛微微眯起,眼波流转,无知无觉的散发着魅力。
众人舒了口气,总算把神仙奶奶一事糊弄过去了。
人群中的合欢花青年——萧让,遥遥望着众星捧月的顾宁,终究没有过去。
如今她是仙子,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凭什么让她留下?
萧让两道凌厉的剑眉皱在一起,原本名动京城的清冷贵公子,现在也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小男生。
跟随的侍卫看着主子忧愁的面容瑟瑟发抖,昨晚上您让我们潜进反对顾小姐的官员府中,收集他们草菅人命,贪污腐败的证据;
兄弟们和各府暗卫打了一夜,累的口吐白沫。
今天看您这样子,不会直接让我们谋反吧?
萧让的眼睛紧紧跟随着顾宁的身影,思考怎样让她留下来,如果她的目光能停留在他的身上,就更好了。
脱粒机一刻不停的运转着。田间的谷垛如今只剩下两个,不出一柱香就能脱粒完毕。
张庄头已经拿着顾宁做的炭笔,开始统计产量。
然而当所有的数据写在一起后,张庄头从背囊里拿出一把小竹棍,排列在地上,不停的拿起来又放回去。
周边的人群安静下来,村民们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地上的算筹。
瞧不起三里庄的权贵和读书人也郑重起来,没想到这种偏僻的地方也卧虎藏龙。
算筹计数法,没有经过几年的学习,是无法计算出四十亩地的产量的。
顾宁感觉气温越来越高,连吹过来的风都无法带来清凉。
身上层叠的轻纱如同棉衣一般,裹在身上,细细的汗水从鼻尖一点一点渗出来,
她用团扇挡在额前,抬头看了眼太阳,将近晌午,马上就要升到最中间了。
而张庄头的计算速度,完起码要一个时辰。
顾宁喝口水润润嗓子,让明月拿来纸和炭笔道:
“张叔,天气越来越热,时间长了恐怕大家中暑。不若你直接报数,我计算总数吧。”
安静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了一片抽气声,人们再次对这个顾庄主的言论无比震惊。
用算筹计算已经是最快的办法,顾庄主说什么,直接报数让她计算?
甚至有人用小拇指挖起了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蹲在地上的张庄头,猛地抬起已经满是汗水的脸,诧异的看着顾宁,瞳孔里写满怀疑。
他看了看四周,见人们都在嘀嘀咕咕的议论,便凑近顾宁轻声道:
“庄主,您种地确实很厉害,可是这算数,您学过吗?不是老奴瞧不起您,实在是庄主太年轻了。”
顾宁清楚的从围观的读书人,和张庄头脸上读出同一句话:
小姑娘,你不要搞事,这个你不行。
“张叔,你报数吧!”
顾宁移开小木桌上的白玉茶杯,把纸放好,示意张庄头可以开始了。
“我带了算筹,会的人一起来算下。”
一些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摩拳擦掌,纷纷涌过去。
他们寒窗苦读十二载都不敢放出这样的大话,这个顾庄主真的是越来越猖狂,越来越气人了。
今天一定要好好挫挫她的锐气,小姑娘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绣花吧。
张庄头为难得看着顾宁,眼神里写满请求,希望她不要胡闹下去。
顾宁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睛弯成两轮新月,眼神里充满自信和不容辩驳。
张庄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反正庄主带了面纱,外人大多不知道她的长相,算错了也无伤大雅。
在众人的催促下,张庄头站起身来,气沉丹田:
“第一亩,620斤!”
“什么!”
读书人手中的算筹掉到地上,却没人捡起来。
附近的村民边捂嘴偷笑,边“云淡风轻”道:
“这不很正常吗,顾庄主又不是凡人,少见多怪。”
然而他们的内心疯狂呐喊:不愧是顾仙女!六百多斤啊啊啊啊啊!我家就收了二百斤……
读书人悻悻的捡起算筹,准备计算。
张庄头继续报数,
“第二亩,713斤。”
“第三亩,598斤。”
“第四亩,760斤。”
……
随着一个个超出正常产量几倍数字爆出来,刚开始人群还不断发出惊呼,在惊呼了几十次后,人们开始麻木了。
“第四十亩,812斤!”
张庄头咽咽唾沫,嗓子里好像着了一团火,口干舌燥。
人们麻木的看着高高的谷垛,被一个个数字震惊的忘记还有计算比赛这一回事。
顾宁划完最后一笔,在纸上写出最后结果,声音清脆道:
“总共26951斤。”
她看了眼读书人的方向,那几人已经急的汗如雨下,手中却一直不停的比划和摆放。
“你们算出了吗?”
“快了快了,就差一点了。”
“催什么催,谁知道她算的是对是错!”
“光快有什么用,我也会瞎说。”
一人摆摆手,其余几人的汗水流的更快了。
顾宁接过帕子擦擦手,想着要不要给炭笔做个笔皮。
虽然使用方便,但是每次手上都会沾到黑灰,清理起来很麻烦。
她把用过的帕子递给明月,手对着太阳张开,检查有没有没清理干净的黑灰。
热烈的阳光下,光线穿过她纤细的手指,如同美玉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禀主子,顾小姐计算正确。”
身着青衣,腰间挂着佩剑的下属禀报后,便躬身后退,隐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萧让看着对着太阳检查手指的顾宁,嘴角挂起甜蜜又苦涩的笑容;
他爱慕的女子,真是完美的让人配不上呢。
半个时辰过去了,顾宁已经吃完一块村民送来的小米发糕。
她用绣着合欢花的帕子擦擦嘴角,整理好面纱。
戴着面纱吃东西,简直丧心病狂;她撇了张庄头一眼,为什么不让我摘哦。
张庄头:我为了谁,还不是怕你算错了丢人!
感觉莫名其妙被凶的顾宁,委屈的眨眨眼睛,一脸无辜。
张庄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累。
顾宁从树下站起身来,提起裙摆小步走向正在计算的读书人;
“你们还没好吗?”
甜美的女声响起,几人抬起头,脸色通红,不知道是晒的还是羞的。
“让顾庄主久等了,”
一位书生对着顾宁深深弯腰行礼,声若蚊蝇,
“顾庄主没有算错,确实是26951斤。”
田间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欢呼,
“顾庄主果然不愧是农…唔,仙女姐姐,无所不能!”
“神仙姐姐,法力无边!”
几个孩童也兴奋的蹦蹦跳跳的喊着。
“是小生鲁莽了,在此给顾庄主致歉,还望庄主原谅。”
几个书生站成一排,语气诚恳的道歉后,深深弯腰行礼。
“下次三思而后行。”
顾宁大度的摆摆手,表示没有放在心上。
她脚步轻快的跑向马车,白色轻纱随着动作飞舞,如同一朵绽放的百合花;
“张叔,我们回去吃午饭吧。”
说着便踏上马车,撩开帘子准备进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转身道:
“五日后大雨,相信我的便尽快把地里的谷子收割起来。脱粒机我会留下,由赵里正安排使用。”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进了马车。
“今天我们就去收割谷子,多谢顾庄主。”
马车外村民们举着镰刀回应道,对顾宁的话深信不疑。
“哼!”
一个身着瓷器蓝宝照大花锦袍,头戴金鹰冠饰的中年男子看着村民们虔诚的模样,轻蔑的冷笑一声,踏上紫檀描金的马车走了;
随着一辆又一辆珠光宝气的马车离开,三里村又恢复了平静。
在赵里正的安排下,村民们互相合作收割谷子,使用脱粒机。
原本需要忙碌一个星期的活,三天就全做完了。
也有几个不相信的,觉得谷子再晚几天收更好。
他们一边看着大家忙碌一边嘲笑,竟然相信小女娃说的话,三天了,天不是还晴的很好嘛?
第四天,皇城里的茶楼已经把顾宁拿出仙器——脱粒机,权贵跪地求饶的评书来回说了十几遍;
那场智斗书生,抢先算出四十亩产量的评书也颇受人们喜爱。
各个酒楼档口都开了赌局,押顾宁说的准不准。
虽然茶楼里评书把顾宁说的无所不能,神乎其神,但多数人觉得天气瞬息万变,还是押的顾宁输。
太子甚至在早朝结束后,当着百官的面放话:
除非顾宁白日飞升,他才相信顾宁是神女!
第五日,就连皇帝早朝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百官更是不时偷偷看一眼门外的天空。
晌午时分,热辣辣的太阳如同一个蒸炉。
太子得意的咬了口放入井中冰过的桃子,问道:
“父皇派去的人打点好了吗?”
“回殿下,已经说好了,等殿下享用后,再看您的心情安排。”
太子把咬了一口的桃子扔给小太监:
“做的不错,赏你了。”
三里庄内,顾宁撩了撩刚从井中打上来的水,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太舒服了,她喟叹着把手浸到水里,终于感觉凉爽起来。
“张叔,你能不能别转了,我头晕。”
张庄头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
“庄主,你怎么还不着急!天晴的这么好,哪里会下雨。你跑吧!官府的人我拦着。”
说完就赶去准备马车,打算立刻送她离开。
顾宁双手泡在木盆里,整个人懒洋洋的,对天气毫不在意;
“张叔,会下雨的,你要相信我。”
同样焦急的还有赵里正,他已经换上平日舍不得穿的锦衣;
准备等官府来抓顾宁的时候,风风光光的和衙役拼命。
将近酉时,天上仍然一丝乌云的影子都没有。
“顾庄主,请吧~”
县令踢开三里庄的大门,三十个凶神恶煞的衙役跟在后边,鱼贯而入。
“急什么,这还没到酉时呢。”
顾宁刚刚午休起来,睡眼惺忪的打个哈欠敷衍道。
“死鸭子嘴硬,那我就等顾庄主一会,您先和大伙告个别吧,省的到时候来不及。”
县令迈着四方步,拉过一把椅子准备坐下。
“砰!”
一股夹杂着砂石的风把大门吹的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风越来越大,院里的合欢树被刮的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劈啪作响。
乌云随着风滚滚而来,遮天蔽日,一眨眼的功夫天就黑透了。
明明是酉时,屋里却黑的看不见对方人影。
忽然,一道摇曳的烛火亮起来,照亮了昏暗的堂屋。
顾宁右手端着烛台,左手护在烛台前防止被风吹灭,稳稳的到桌边;
狂风渐渐止住了,蜡烛偶尔“噼啪”作响,爆出几朵烛花。
顾宁拿起一把剪刀,收拢起轻纱长袖倚靠在桌上悠闲的剪起烛芯,头上的红宝石金簪倒映着火光。
裙摆随着微风摆动,如同一副上好的仕女图。
灯下看美人,宁静温暖,县令却不由自主后退几步,拉开和顾宁之间的距离。
他摘下官帽,擦擦头上豆粒大小的冷汗,一阵风吹进来,冻的他瑟瑟发抖。
这时县令才发现,几息之间,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乌云就浓稠的墨汁一般。
县令看着仙气飘飘的顾宁,打了个冷颤,一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旋着。
东方,太阳还未升起,浓重的夜色里三里庄灯火通明。
“小姐,请。”
明月虔诚的给顾宁换上法衣,金色祥云里衣做底,外套宽松飘逸的蓝色锦缎外裳,自下而上用银色丝线绣海水江崖、莲花宝座,左右对称绣金色双鱼、宝盖。
顾宁坐在靠椅上,宽松的衣衫包裹住玲珑的腰身,在烛光下发出柔和的荧光。
长发逶迤披散在后背,随意的垂落在地,整个人散发出慵懒的气息。
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形如鬼魅的黑衣人捂住明月的嘴巴,利刃抵在她的脖子上。
“明月,该挽发了。”
顾宁闭目养神,实在是太困了,为了这点事在系统定了四点半的闹钟。
她压下一个哈欠,防止眼泪弄花妆容,今天也是美美的一天呢。
温暖的烛光中,墨发在一双白玉色的手中翻飞,绾成一个抓髻;
青玉发簪穿过发髻,固定好道冠;
那双白玉色的手悬在空中,想抚摸顾宁垂下的发尾,停顿片刻,终是单膝跪地,捡起落在地上的发丝,仔细的收在怀里;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中,门又悄悄阖上了。
明月惊魂未定的摸着脖子,想提醒顾宁;
就在她张口的那一刹那,门打开了,那男子丰神俊朗的站在门外,面带笑容:
“顾小姐,我们该启程了。”
“小姐,不要走,他是坏人!”
明月颤抖着挡在她身前,指着萧让。
“他当然不是什么好人。”顾宁掩嘴轻笑。
而坏人萧让只是乖巧的眨巴着眼睛,无辜又迷茫的看着顾宁。
那水汪汪的眼神诉说着自己的委屈,看的她都想拍一拍他的头顶,真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呀,堂堂丞相府世子,也需要卖萌的吗?
“顾小姐请。”
萧让弯下高贵的腰,引着顾宁走向门外,能为她引路,他心甘情愿;
太阳初升,金色的霞光照耀进三里庄,跪在院中等待的村民们都看到了那一幕,多年后他们的孙子依然在讲给孩子们听——
那天早上,农神娘娘脚踏霞光,周身包裹着耀眼的金色光芒,陛下亲自为她扫除马车上的尘埃,护卫着神女前往天坛祈雨......
此刻天坛人头攒动,人们备着干粮从各地赶来,边疆的百姓半年前接到祈雨的消息就从星夜启程赶过来,想一睹神女风采。
用汉白玉搭建而成的天坛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把皇帝和百官护卫在中间;
这顾宁果然留不得了!
如今整个大庆,只知神女救济世人,却不知道朕为了整个天下付出多少!
神女?今日朕就要弑神!
“顾庄主到——”
天坛前礼官按照吩咐没有出声喊跪,想让顾宁出丑;
百姓却忽的齐齐跪下,面色虔诚恭敬。
看的皇帝咬牙切齿,朕来的时候你们一副懒散的样子,果然是贱民!
这不孝女果真是个灾星,处处和朕作对!你今日不来多好,朕就能屠了三里庄那些碍眼的贱民!
皇帝面色狰狞,朕果然还是太心慈手软,没有在出生那天掐死你,不过这次不会了。
他看着衣袂飘飘走向天坛的顾宁笑了,也学着百姓的样子虔诚的跪下,恭迎神女。
太子与百官见此无论多么心有不甘,也只能咬牙跪下。
“呦,一个月没聊天,你还会祈雨了?”
“我不会啊。”
这衣服太厚了,夏天祈雨就不能搞得薄一点吗?我后背现在肯定湿透了!
顾宁面色平静的将三柱香竖进香坛,一举一动充满韵律,只是看着就觉得心旷神怡。
“那你还敢接下祈雨的活?”
难道她背着我和天道有什么勾当?
司命老头翻了翻历史记录,如今她刚开始穿越,还没有什么本事,祈雨更不可能,是什么让她敢接下这活?
看看下周围的人群,除了明面上的禁军,周边还隐藏着数量不小的暗卫和弓箭手,看来只要祈雨失败皇帝就要直接处决顾宁!
真不让人省心啊......
天坛上的顾宁已经抽出宝剑,像模像样的挥舞起来,台下的萧让眼也不眨的紧盯着她,等待金玲响起。
等符咒烧完,皇帝抬头看了看天——
万里无云。
“昌乐,当初父皇为了保护你,把你养在深宫,谁知道你竟然与侍卫私奔到三里庄,还妖言惑众说自己是神女;父皇寻遍天下给你找来种子和能工巧匠,成就你农神娘娘的名声;”
“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
“难道农神娘娘是个骗子,那些种子都是您送到农神庙?”
“当然是陛下送的,否则谁有那么大能力让农神庙和种子一夜几天内出现在整个大庆!”
“我们都被这个妖女骗了,打死这个妖女!!!”
“昌乐只是年幼无知,任性了些,见大庆干旱才求着我重金建造了天坛,虽然劳民伤财,但她是为了整个大庆啊!”
皇帝泪流满面对着百姓道歉,希望大家放过顾宁,他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父皇,您不能再糊涂下去,小妹妖言惑众触怒上天,大庆这才干旱少女,为了天下苍生您也不能再护着小妹了!”
太子和皇帝一唱一和,一个竭力护着女儿,一个为了天下苍生请求严惩。
百姓早已经群情激愤,
“杀了妖女,杀了妖女!”
“昌乐,原谅父皇没办法啊保护你,为了大庆只能.......”
皇帝一番“真情流露迫不得已”,最后决定“大义灭亲”演的精彩至极,顾宁都想擦擦眼泪了。
禁军持刀向天坛走去,皇帝睁大眼睛等着顾宁血溅当场,萧让握紧腰间的宝剑......
整个天坛一片寂静,忽然一声尖细邪魅的嗓音从皇帝身上发出,
“顾小姐,不如死在我手里,让我好好疼爱一下,哈哈哈哈哈”
滚滚黑烟从皇帝身上冒出来,在空中形成一个人身蛇尾的男子。
曾经白玉的脸庞上布满黑褐色的凹坑,蛇尾大片鳞片脱落,露出里边烧过一样的嫩肉,比恶鬼还要恐怖万分。
现场的群众眼睛大睁看着这一幕,胆小的直接晕了过去,其他人惊骇中连逃命都忘了。
而蛇妖在空中摇摆着游向顾宁,蛇尾轻浮的挑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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