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后,姑爷放荡的笑声响起,随后,便是衣料被撕开的声音。
再然后,又是和春杏一般的痛苦哭喊、求饶,以及男子兴奋的喘息。
这声音我听过上百遍了,却仍觉得心惊肉跳。
我一夜未合眼,足足送了七次水。
第二日姑爷满脸餍足地起身上朝,我才抬脚去提醒鹂娘。
她是府里唯一的侍妾,每日都得去小姐那请安。
屋内飘浮着依兰香,鹂娘只穿了一件绣着鸳鸯的肚兜,裸露的雪白肌肤上遍布鞭痕。
看来,姑爷待她与春杏并无不同,她们都只是可以随意玩弄打骂的玩意。
鹂娘失神躺在榻上,一双微微上挑的美目明明睁着,却深邃如幽潭,看了叫人难受得很。
我垂着头,低声提醒:
「鹂娘,该去给主母请安了。」
她这才回神了一般,一口喝了那避子汤。
又接过我手里沾了热水的帕子,想擦去身上的瘀痕。
鹂娘微微叹了口气,看着那些擦不去的痕迹,落寞道:
「我很脏,自己来擦便好,免得脏了你的手。」
我看着她自嘲扯起的嘴角,忽然就脱口。
「不是的。」
鹂娘怔住,微微张开了嘴。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只是忽然觉得小姐说得不对,鹂娘并不是自甘下贱的女子,她不脏。
我开口道:
「奴婢说,鹂娘不脏。」
她道:
「可我是个妓女,被很多男人碰过……」
我打断她:
「姑娘生来清白,沾了男人就脏了,这不正说明男人才是那脏污的东西。
「所以,姑娘不脏,姑娘干净得很。」
鹂娘愣了好一会,才红着眼圈,摸了摸我毛茸茸的头顶。
「好丫头,可惜,在如今这世道,男人是永远不会有错的。」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只觉得胸中堵了一口闷气。
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