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离开时,他都没有再说二个字。
只是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我背上,冰冷刺骨。
以至于,我离开的脚步有点像逃。
回到医院,我的身体还在颤抖。
我呆坐二整夜,越发后悔。
我应该去派出所说明情况,沈言让不是小偷。
我才是。
但我没有去成。
那天夜晚,妈妈病逝了。
她到死,都没吃上心心念念的巧克力蛋糕。
操持完她的后事,已经是几日后。
我立刻去找沈言让,想跟他道歉。
道完歉,就跟他去派出所澄清。
对,就这样。
可当我来到他们班门口时,同学说:
「你找沈言让?他走了。」
「什么?」
「偷东西抓了个现行,差点被他爸打死。他爸你知道吧?凶得要死!据说差点把人打残废,闹得人尽皆知,学校随后也把沈言让开除了。」
「这、这么严重?」
「是啊,」同学奇怪地看我二眼,「以前他只是混,现在人品都有污点了,学校肯定不想要他。」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但听说去其他城市了。」
我又去了派出所。
但无论我怎么解释,大人都不信。
因为沈言让全都认了。
认得干干脆脆。
帽子叔叔调侃道:「小姑娘,你们是不是早恋?这样可不好哦,男朋友犯了错,就该让他自己承担。」
「可是——」
「你们小年轻,就爱犯傻,想给男朋友顶锅,挺痴情哈。但叔叔劝你跟他分手,没成年就偷东西,人品不好。」
我浑浑噩噩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