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说的不再操劳,只当他是一时温柔吧,虽然知道丈夫是真心想对自己好,但是不操劳是不现实的。家里两个小孩的日常花销不说,就是上学的支出都够她头疼了。
“等会帮我把结婚时穿的那套西服拿出来熨一下,明天我要穿。”高志远说道。
他只有那一件西服了,明天第一次去帮张鸿哲做事,自然要穿好一点,以免落了张鸿哲的面子。
“嗯,好。不过突然要穿那件干什么,你上班不是有西服吗?”妻子疑惑道。
“我...”高志远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不该跟郑云秋说自己已经辞职的事情。
“饭店的工作我已经辞了,从明天开始就跟着新老板做事了。”
高志远还是选择跟妻子说清楚,最起码不管是好是坏,也好让妻子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从目前来看,是绝对不会坏的,至少经济上不会坏,因为张鸿哲让他明天就给自己转二十万。
“啊?”郑云秋有些诧异,在她看来丈夫的性格一直很稳重,怎么会突然辞职了?
“没事的,新老板人很好,工资方面也不会断的,明天就可以拿到新老板的工资了,而且是提前给我一年的。”高志远解释道。
他最怕的就是妻子不理解。
“提前就给你一年的工资啊?...”郑云秋惊讶道,“不会是骗子吧...”
她经常看见电视里面新闻报道说有什么传销组织之类的,就是先许诺能挣很多钱,然后就套进去了。
当下联想起来不免有些担忧。
高志远哑然失笑,如果一个骗子能把汪新华和刘元豪给骗了,那他被骗也心甘情愿了。
“放心吧,张公子是我们的贵人,不会骗我的。”
“张公子?就是新老板吗?”
“嗯,放心吧,再说你老公能轻易被人骗啊?”高志远笑道。
郑云秋想了想也是,自己都能想到的东西,自己老公怎么会想不到呢,当下也是放下心来。
“好吧,如果真的是贵人的话,那一定要跟着人家好好干。”
高志远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张鸿哲是看中自己哪一点了,不过既然人家这么看重自己、信任自己,那么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最起码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至于其他的,关于前景,薪资方面,郑云秋没有问,高志远也没有主动说。
毕竟他也没有信心张鸿哲会不会一直这么看重自己,如果提前就说出来的话,到时候自己如果做不好,而被赶回来就太丢人了。
第二天一早,高志远就早早的起床,妻子也是贴心的帮他把熨好的西服穿上,又稍加整理了一番,整个人显得非常沉着、干练。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高志远明白,今天将会是自己新人生的起航。
拨通了张鸿哲留给他的金文金武两兄弟的号码,“喂,我是高志远,今天我将代表张公子去吕家村收购房产...”
平湖高中的月考是惯例了,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有时候也不得不佩服这些老师们的敬业,每个月给几千个学生批改一次试卷,还要按分数给他们排名,每个年级的前50名会贴在学校内的公告栏,而其他各班名次则是贴在班级内。
对于学生们来说,月考名次则是这一个月学习成果的最好体现,班级前20名的学生名字都会被班主任在课堂上宣读一遍,以示表扬。
至于那全年级前50名,则是每个班尖子生的终极奋斗目标,也是各班班主任们眼光的聚集地,前五十名哪个班占得多,则说明哪个班的成绩最好,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班主任的能力。
再者说年级的前五十名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就意味着可以考取重点大学甚至名校了,平湖高中历年的重点院校录取率差不多就是50个左右,这也直接关系到班主任们的奖金情况。
张鸿哲对这种考试实在是提不起来兴趣,如果不是有考前二十名这个约定在先,他现在肯定已经在外面忙自己的事了。
当然自从上次袁英兰冲撞了汪新华的事过后,包括牛保国都没有人再把这个约定当回事了,就算张鸿哲考不到又怎样?连荣校长都不敢得罪的人,谁还能因为成绩上的事找他麻烦?
但是张鸿哲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不管有没有必要,既然自己亲口说出的话,那就要去做到,他不想给人留下吹牛逼的口舌。
再者也是考虑到如果不考个像样的成绩,以后牛保国怕是少不了在耳边叨叨,相反如果这次考得不错,让牛保国知道他的学习不用操心,那以后自己要出去办事肯定会自由不少。
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作弊的情况,所以考场都是随机划分的。
三班的吕玉霞看着自己考场的名单,发现了一个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的名字-张鸿哲。
她是何雨薇的表姐。
虽说是表姐,但也仅仅只比何雨薇大几个月而已。
同在一个学校,又有了表亲这层关系,自然而然的跟何雨薇走的很近,两人的课后时间几乎都泡在一起,几乎无话不谈。
何雨薇平时跟她聊的最多的,就是张鸿哲了,这位表妹对于张鸿哲这个男生几乎有着盲目的喜欢,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男生有什么好喜欢的,学习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张鸿哲也是知道吕玉霞的,她跟何雨薇两个人经常是同进同出,他很难不知道。
在考场教室门口,两人遇到,张鸿哲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算是打招呼。
而吕玉霞则是不怎么感冒,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径直走进了教室。
张鸿哲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看来这位表姐对自己不太友好。
走进教室好巧不巧的是,自己的座位正好就在吕玉霞前面。张鸿哲也没有拿热脸去贴人冷屁股的习惯,当下也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无视了她。
至于吕玉霞为什么对自己不友善,张鸿哲压根懒得关心,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