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宏堂林小莲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贺宏堂林小莲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露西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的假的?”谭东阳不理解,怎么会有人专门在这玩意儿上下功夫?不能吃不能喝的。听到他的直男发言,梁沐青好气又好笑,说:“你这话最好别让任心妍听到,一点浪漫都不懂。”说的时候话赶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背后说起第三人,那也是他们的禁区。梁沐青觉得自己有失气度,讪讪的,赶紧扯别的话,问:“你们的喜糖是什么样的?”“我们没办婚礼。”谭东阳淡淡地说,谈起这些他倒没任何不自在,“心妍和我都不喜欢繁文缛节。”“哦,确实,很多人现在都宁愿旅行结婚。”“也没有旅行结婚,第一天领了证,第二天就各自去上班了,周末叫双方父母一起吃了个饭。”“啊?就这样?”梁沐青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也太潦草了吧。“嗯,”谭东阳顿一顿,说,“心妍和别的女孩子不一...
《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贺宏堂林小莲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真的假的?”
谭东阳不理解,怎么会有人专门在这玩意儿上下功夫?不能吃不能喝的。
听到他的直男发言,梁沐青好气又好笑,说:“你这话最好别让任心妍听到,一点浪漫都不懂。”
说的时候话赶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背后说起第三人,那也是他们的禁区。
梁沐青觉得自己有失气度,讪讪的,赶紧扯别的话,问:“你们的喜糖是什么样的?”
“我们没办婚礼。”
谭东阳淡淡地说,谈起这些他倒没任何不自在,“心妍和我都不喜欢繁文缛节。”
“哦,确实,很多人现在都宁愿旅行结婚。”
“也没有旅行结婚,第一天领了证,第二天就各自去上班了,周末叫双方父母一起吃了个饭。”
“啊?就这样?”
梁沐青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也太潦草了吧。
“嗯,”谭东阳顿一顿,说,“心妍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这就把她吓成这样了?他还没说他俩领证前先签了一份婚前协议呢!
确实,任心妍不是那种俗气的女孩子。虽然接触不多,但也能感觉到她的能干飒爽、活泼明媚,和谭东阳的确是绝配。
梁沐青想,心底泛起一丝隐秘的酸意。
谭东阳送梁沐青回去,离老远就看到了她家的别墅。
那是一栋西班牙风格的建筑,有个高高红色塔尖。
以往每次外出回家,只要看到那个塔尖,梁沐青的心就会瞬间安稳起来;今天却神色凝重,手脚僵硬,连背都挺直了,仿佛那是个万劫不复的魔窟。
谭东阳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却识趣地什么都没说。
他学乖了,那是她的禁忌,过多的关注和探究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家政阿姨在,说戴宝英他们有事出去了。
梁沐青暗松了一大口气,回了自己房间。
刚坐下就想到一件事,立刻又弹了起来。
她急急走到床头,费力把床头柜搬开,发现地面空无一物,瞳仁猛地一缩。
贺宁泽果然没去北京,而且这两天回来过。
他的身份证被她扔到床和床头柜的那道缝里了,假装是他不小心掉到那里了。
这么隐蔽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心人地毯式的搜查根本发现不了。
不知道贺宁泽找到后有没有起疑心,这两天他只给她发过两条信息,都是不咸不淡的例行问候,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当然,她巴不得,但因此就不能及时了解他的情绪。
正在胡思乱想,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梁沐青出去一看,一群人,并着贺宏梅的四岁小孙女月月,有说有笑地进来了。
大家看到她猛地一愣,像受到了什么惊吓,立刻没了声音。
梁沐青已经对这种状况见怪不怪了,若无其事地和他们打招呼,说:“回来了?这是去哪儿了?这么高兴!”
“没去哪儿,今天天气好在附近溜达了一下。你回来得挺早啊,还以为你晚上到呢!”
戴宝英第一个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地说。
梁沐青敷衍她,说还行,就是有点累。
正聊着,月月跑了过来,亲热地抱着她的大腿,奶声奶气地问她去哪儿了?
梁沐青因为自己不能生的缘故,向来稀罕孩子,虽然现在对他们恨意滔天,也不愿迁怒到三岁奶娃身上,耐着性子和她一问一答。
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了,说:“等一下,舅妈给你拿个好东西。”
谭东阳到底不放心,隔了两天去医院看梁沐青,没想到扑了个空。
梁沐青已经出院了。
临时做的决定。
贺宁泽这段时间经常不回家。戴宝英觉得奇怪,对司机旁敲侧击,又许了好处,得知他最近竟歇在林小莲那儿,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差点没晕过去。
她背后恨恨地给蔡云杉说:“没想到那个小贱人竟还有些勾人的手段,贺宁泽也是,现在啥都下得去嘴,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蔡云杉听着这话刺耳,那么不挑的人都不选她。
生气地说:“宁泽哥才看不上她呢!是因为孩子。我哥太可怜了,都三十五了还没自己的孩子,能不稀罕吗?说来说去,都怪沐青姐,占着茅坑不拉屎!”
梁沐青算是彻底把她得罪了,每次提起她都是说仇人的口气。
戴宝英皱眉,说:“别说这么孩子气的话,那套房子虽没写在你名下,也给你住了,这些年她对你,......其实够意思了。”
蔡云杉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戴宝英苦口婆心:“你是研究生,要学历有学历,要长相有长相,家庭也拿得出手,身边那么多同学,好好挑挑,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你什么意思?”
蔡云杉变脸,“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不是没有林小莲这档事吗?你沐青姐又不会生,我想着也许、可能有一线机会,...亲上加亲也不错。其实那会儿我也不完全赞同,你好好一年轻姑娘,何苦非个二婚头呢?还不是你太心热,当妈的...。”
“现在也一样,妈,我把话撂这儿,这辈子除了宁泽哥,我眼里看不到任何别的男人。沐青姐就不说了,连林小莲都比不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蔡云杉耍横,斩钉截铁,一副在外面乖巧柔顺的模样。
胳膊拗不过大腿,戴宝英只有叹气的份儿。
蔡云杉对这事上了心在林小莲住的地方埋伏了几次,果然发现了贺宁泽进进出出的踪迹。
俩人也不背人,一起遛弯儿,一起逛母婴店,一起去医院孕检......, 在外人眼里,俨然一对恩爱小夫妻。
林小莲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可能最近生活滋润,原先干瘦的身材也丰腴了不少,脸色白里透红,喜孜孜地跟在贺宁泽身边,幸福得每个毛孔都在放光。
气得蔡云杉把刚做的法式指甲都掐断了,心里非常后悔,早知道那天晚上她就不拒绝贺宁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多好。
梁沐青不在身边,绝佳的趁虚而入的空子,竟让个小保姆钻了。
主意一定,蔡云杉频频创造机会接近贺宁泽。贺宁泽却避她如洪水猛兽,家都不怎么回了,偶有一两次和她避无可避,也是正襟危坐、冷言冷面,眼角都不夹她一下,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气得蔡云杉哭了好几鼻子,眼睛都肿了。
戴宝英看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心疼又生气。
但到底母女连心,骂归骂,最后还是给她指点了迷津,说一物降一物,想让贺宁泽回家弹压林小莲,得梁沐青出头才对,她算哪棵棵葱?
“沐青姐?她不还在医院住着吗?”
蔡云杉被她妈说得心里忽明忽暗的。
“前几天我去过一趟,她身体现在没啥事了,主要还是情绪问题,为着那俩个流掉的孩子,不想出院是怕回来后触景生情。如果急迫的事,比如贺宁泽有外遇,她肯定回得飞快。”
“这样啊。可是,万一......”
“什么?”
“万一她因为这事更受刺激怎么办,你忘了她之前是为啥自杀了?”
蔡云杉面露忧色。
“这好说,把照片拍得似是而非些,贺宁泽哄人的功夫咱都见识过,咱再在旁边帮帮腔,不怕圆不回来,到最后就说是误会。”
“嗯嗯!借力打力,妈,还得是你!”
蔡云杉想通了,心悦诚服。
戴宝英微微一笑,当年她一把年纪能带着拖油瓶嫁到贺家,自然是有些道理的。
梁沐青收到一个陌生人加好友的请求,备注:贺宁泽
她只犹豫了两秒,立刻点了同意。
虽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加上好友,对方就连甩过来好几张照片,都是贺宁泽和林小莲在不同场所出双入对的背影。
梁沐青仔细翻看,这些东西已经刺激不到她了。
她只是有些意外,贺宁泽一直在努力往上流挤,欣赏的向来都是名媛贵族的作派,怎么会把一个乡下丫头放在眼里?
立刻给对方发信息,问她是谁,为什么给她发这些照片。
信息发不出去,只有红色的感叹号,对方无意和她对话,炸弹丢给她后就把她拉黑了。
梁沐青对着照片琢磨了两天,决定出院。
不管是谁、出于什么心理给她发的照片,她都不能隐忍,和以前的她太大相径庭了。
梁沐青出院出得突然,贺宁泽却表现了无懈可击,亲自来医院接,忙前忙后,体贴入微。
梁沐青的心纵然已被痛苦淬炼成铁,也忍不住有一瞬的恻然,做人做到这种程度,不辛苦吗?
却也只有一瞬。
面上她还是欢喜,嗔怪他不该丢下工作,她都已经好利索了。
贺宁泽却不这么觉得。
他和主治医生聊过,按道理梁沐青还得再住一段时日,她自己坚持要出院,其实身心都需要休养,光医嘱就列了长长一张单子。
戴宝英也是临时接到的消息,立刻指挥家里的阿姨大扫除,把梁沐青和贺泽宁的主卧打扫得窗明几净、闪闪发光,地毯也换成了梁沐青最喜欢的那张。
待梁沐青被贺宁泽扶着从车上下来时,别墅门口乌压压站了一大圈迎接她的人,连爷爷都拄着拐杖站在人群中,慈爱地对她笑,一派幸福美满。
梁沐青微笑环视,看着那些熟悉的脸,还有脸上无懈可击的关切和热情,心里冷笑,果然个顶个都是好演员。
没关系,是狐狸早晚都会露出尾巴,这场游戏,他们慢慢玩。
一刀致命固然痛快,钝刀子拉肉才是真的痛,也才够解恨。
梁沐青原本已经死了的心又重新死了一遍。
原来真的全员恶人,就她一个小丑。
人性都是自私的不假,但他们不该一边霸着她爸妈留下的产业、住着她家的别墅、吃喝开支都习惯性由她爸妈留下的家庭基金支出、表面恭维尊重她,背后却把她当凯子和傻子,合起伙儿来欺负愚弄她。
这是让梁沐青最恨的点。
她有些看不懂贺宁泽,一晚上到她床边哭诉忏悔了好几次,嗓子都哑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梁沐青并没有像想象中痛快和解恨,相反,满心悲苦,还有惆怅。
慢慢地,她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撑不住进入了昏睡状态。
等再醒来时,眼睛虽然依旧睁不开,却恢复了一点视力,依稀能感觉有两簇跳跃的火苗。
换地方了吗?
梁沐青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了,她被人放置在水晶棺里了,前面是设置好的灵堂和长命灯。
天还没大亮,但悉悉簌簌有人压低声音在交谈,梁沐青凝神一听,是贺泽宁和他爸贺宏堂。
贺宏堂:“说了你别不高兴,人都走了,哭也哭过了,该想想后事了。”
贺宁泽声音微哑:“沐青的葬礼,一切都得最高规格。”
“没问题,那能花几个钱?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别的事。天马上就要亮了,你准备怎么对外宣布这件事,怎么给股东和她那边的亲戚们交待?”
贺宁泽沉默。
贺宏堂急了,说:“小祖宗,真不敢磨蹭了,得赶紧想招!”
“这么大的事,不是咱俩能商量出来的,待会儿让公司的智囊团过来,咱们去书房拟个最优公关方案。”
贺宁泽明显冷静下来了。
顿了顿,又说:“还有林小莲那里,你让戴阿姨去安抚一下,她倒不足为患,就怕她那个爹犯混。”
梁沐青一怔,冷笑,果然,还是舍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
“放心,他不敢!之前也是怕沐青知道才一再惯着他,惯出毛病了!”
“终究是个后患。”
“知道,等小莲生下来再看,他要还不识趣,弄他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贺宏堂声音说不出的阴狠歹毒。
梁沐青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之前她就隐约听她爸妈私下讨论过,说他公爹的发家史上不了台面,可一看到她就掩口不说了。他们真的是把她把如珍似宝地捧在手心,唯恐沾上一点腌臜东西,做梦也没想到他们会提前撒手西去。
如果他们泉下有知,看到她像傻子一样被人愚弄摆布,该有多焦心啊!
两人又低声说了几句,听得不是很清楚,正说得热闹,突然收住了,戴宝英过来了。
戴宝英送来了两杯热参茶,体贴又殷勤地劝他俩去歇歇,她在这里守着。
两人本就有心事,顺势应了。
灵堂很快安静了,恍惚中,梁沐青听到戴宝英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你竟是个聪明的,瞒成这样都被你发现了。发现就发现吧,性子怎么这么刚烈?人生在世,谁不是捏着鼻子在过?!也是,你和一般人不一样,从小到大都没受过委屈,自然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贺家父子办的这事确实不地道,我知道你心里也怪宝英姨,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宝英姨不比你,你有你爸妈,还有你爸妈的万贯家财给你撑腰,自然可以有脾气。宝英姨不一样,我要想在这个家待下去,就必须得听他们的。
我知道你不甘心,肯定特别恨。可你真的太傻了,你以为你这么走了他们会一辈子痛不欲生?错了,顶多三天,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而且还是吃你的喝你的,说不定比之前还风光。到时候谁还会记得你,还有你肚子里的那两个孩子......”
絮絮叨叨,说得没完没了,每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梁沐青心上。
她想:是啊,以前的她真的太傻太天真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人家。
幸好她不是真死,还有翻盘的机会。
戴宝英正在唠叨,手机突然响了,她赶紧招呼家里的杨阿姨,让她看着长明灯,出去接电话了。
杨阿姨心虚,一边战战兢兢地烧纸一边念叨:“贺太太,我知道你死的冤屈,满屋子没一个人是和你一条心,但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别找我啊!我除了贪嘴些,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桂枝姨他们也不是我赶走的,我就是一个小卒。”
听得梁沐青好笑又悲凉, 连一个没文化的阿姨都能看出她早就四面楚歌,她还在粉红泡泡的包围里自我良好。
天很快亮了,陆续来了很多人,皆面色沉重,或悲悲戚戚,或嚎啕大哭,给梁沐青上香、烧纸、鞠躬。
梁沐青的心却是麻木的,一点波澜都没起。
自己最信赖和亲近的人待她都不过如此,更何况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过做戏给彼此看而已。
人群来了又去,快中午的时候灵堂突然安静下来。
梁沐青刚有点昏昏欲睡之意,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一激灵,瞬间清醒了。
是她的小姑子--蔡云杉,她从学校赶回来了。
蔡云杉扑在她灵前,哭得浑身瘫软、涕泪俱下。
梁沐青大感欣慰,心想:到底还是孩子纯真,不枉她曾那么疼爱她。
蔡云杉身份特殊,是戴宝英嫁进来时带的拖油瓶,。
梁沐青和贺宁泽结婚时她正在上中学,又瘦又小,怯生生的,饭不敢多吃一口,话不敢多说一句,谁的脸色都看,立刻激起了她强烈的保护欲。
她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但凡有好吃的、好玩的,哪怕只是她多看了一眼的东西,她都会非常慷慨地买给她。戴宝英不止一次嗔怪她,说要把她惯坏了。
梁沐青却不这么觉得,没有比蔡云杉更懂事的孩子了,明明小她十来岁,却事事体贴,乖巧得让人心疼。
在她的呵护下,蔡云杉一天比一天开朗阳光,去年大学毕业后考上了研究生。
梁沐青一高兴,在学校附近给她买了一套小公寓,这次连她公公贺宏堂都破例发话了,说她出手太大了。
她却觉得值得。
最起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真心为她流泪。
“傻子,人都走光了,你怎么还哭个没完?当心哭坏了身子。”
戴宝英的声音突然响起。
到底是亲妈,人前不管待她怎么严格,终归还是心疼她。
蔡云杉依旧在抽噎,却越来越缓慢。
真是个实心的孩子。
梁沐青正在感叹,蔡云杉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近乎陌生:“你怎么不看着些?我二姑家的表嫂把我沐青姐的包都顺走了,一看见我急急往身后藏,此地无银三百两!”
“人太多、一时没想起来。谁想到她胆子那么大,居然偷偷摸到了二楼。算了,一个包而已,我去看了,钻石黄金首饰那些都还在,但多半都是你哥送的,我也不好直接拿给你。”
戴宝英遗憾地说。
“那不是普通的包,是爱马仕好不好?”
蔡云杉恨恨道,和她妈使小性子。
“放心,我一定找机会讨回来了,那是你沐青姐的东西,不管怎么分,都轮不到她!”
“你以为我稀罕这些俗气的东西?”
蔡云杉气急败坏。
“我当然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是你亲妈!好孩子,你丫鬟似地处处讨好她忍耐她,忍到现在,也不差这一天半天。放心,我自会帮你谋划......”
正说着,突然收住了,戴宝英惊慌地站了起来,说:“外面怎么这么大动静?她娘家人来了!”
“我苦命的嫂子啊,最疼我的沐青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蔡云杉立刻又扯起嗓子,悲悲戚戚地哭了起来。
梁沐青听得人都麻了,她的演技原来这么好啊!
还有这样明光明正大讨礼物的?
梁沐青并没有准备。
换以前她早就惭愧难安了,今天却完全不会,她一脸懵懂,反问大姑:“每个人都要送礼物啊?”
“你不会忘记准备了吧?”
贺宏梅撇嘴,“这可是你爷爷的大生日!”
“太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我和宁泽夫妻同体,送一份就行。姑姑,我最不会挑礼物了,你教教我啊!我看你给爷爷送了身衣服,姑父呢?还有表哥表嫂,他们都送了什么?说来我学习学习。”
贺宏梅的脸刷地涨红了,跟猪肝似的。
他们一大家子连大人到小孩五六口人,来这里连吃带喝还有拿,拢共也就送了那一套衣服。
他们是普通家庭,向来回娘家只有沾光的,大家早习以为常,即便心里微词也从没表现出来过,现在居然由梁沐青水灵灵地说出来了,偏还一脸真诚请教的表情。
“礼物是什么不重要,主要是心意。放心,你们的心意我都收到了,高兴着呢!”
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到底护短,看不得自己的女儿吃瘪,赶紧打圆场。
“是这么个道理,一家人团团圆圆最重要,其它都是虚的。”
被贺宏堂瞪了一眼的戴宝英急忙帮腔,大家也纷纷应和。
梁沐青微微一笑,打算把这一页翻过去了。
贺宏梅却不肯。
她认定梁沐青蓄意让自己受辱,决定奋力反击,在一片打哈哈中突然开口,声音刀片一样尖锐:“我爹说得对。他都八十多了,金山银山对他都没啥意义,他真正想要的礼物是重孙,沐青,你可得加油啊,他都这把年纪了,等不了太久。”
房间一静,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打人不打脸,她专门往梁沐青的痛处戳。
“宏梅!”
“姑姑!”
贺宏堂和贺宁泽几乎同时变脸,不约而同地出声呵斥她。
“怎么,我说错了?你们这些人也是,何必瞒来瞒去的?沐青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心里都有数。真的,沐青,你和宁泽得抓紧了!”
贺宏梅看向梁沐青,推心置腹地说。
梁沐青按住乱涌的浊气,微微一笑,说:“姑姑说的是。其实我也着急,头两天还和宁泽说呢,这次流产后我身体受损极大,后面受孕的可能性更小了,不如我俩离了他再找,他却死活都不答应。我正发愁呢,刚好姑姑今天在,您帮我劝劝他?”
“沐青!”
贺宁泽现在最听不得这话,噌地站了起来,痛心疾首道,“你怎么又提这一茬儿?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对有孩子没任何执念,咱俩过得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梁沐青黯然道:“我知道你没有,但贺家确实需要个孩子,爷爷想看到重孙也合情合理,是我的肚子不争气。”
“谁说我想要重孙?没有!我从没那想法!”
爷爷矢口否认,斩钉截铁。
贺宏堂也开口了,非常生气:“贺宏梅,你是来给咱爹过寿的,还是来搅场子的!”
“哥,我就那么一说,也是为他们小两口好!”
贺宏梅一看她哥变色,立刻软了下来。
“他俩的事我和你嫂子都没说什么,啥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吃饱没,吃饱你们就撤吧!”
“哥你别生气,我错了,以后再不说就是了!沐青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个糊涂人一般见识。”
贺宏梅变脸变得飞快。
梁沐青一笑,说:“姑姑你太客气了,你也好心,我们都知道。”
见好就收。
去卧室把那盒喜糖拿了出来。
贺宏梅可能心虚,夸张地在边上凑趣,说这喜糖包装得真精美,催着月月谢谢表舅妈。
月月也非常喜欢,把喜糖抱在怀里,石破天惊地来了一句,说:“谢谢表舅妈,我喜欢这个,比小弟弟的喜糖好看一百倍。”
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一瞬惊慌,争着看梁沐青的脸色。
梁沐青的心猛地缩了一下,却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哪个小弟弟,我怎么不知道?”
说最后一句话时抬头看贺宏梅。
贺宏梅心理素质不行,慌乱支吾道:“哦,一个亲戚家的孩子,你不认识,刚摆了酒。”
摆酒?
梁沐青冷笑,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肉里。
他们不会趁她不在的这两天给林小莲母子俩大摆宴席了吧?
随即又冷静下来,不至于。贺家父子那么爱面子,尤其贺宁泽,一直在争取评选今年的“A市年度青年企业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和事浮出水面的,那哪来的喜糖?
应该是亲友小范围的团聚庆祝了,呵呵, 只瞒她一个。
指不定他们还觉得委屈呢,那可是他们盼到现在、四代单传的大金孙啊!
好,很好,她倒要看看他们最后会有什么下场!
谭东阳回到家,把随身行李一放就去洗澡了,出来时发现任心妍在帮他整理东西,脸一沉,急急走了过去,说:“不用你费心,我自己来。”
他们不知多久没碰过对方的东西了,不知道她今天突然抽什么风。
任心妍已经把那盒喜糖拿到了手里,左右端详了一番,说:“原来是去参加婚礼了,我还以为你出差呢!”
“出差时顺便参加的婚礼。”
谭东阳一伸手又把喜糖拿回来了。
他不吃糖,但这盒糖不一样,可能是因为梁沐青,特别可亲。
“稀罕!”
任心妍不高兴,撇嘴。
谭东阳说:“知道你不喜欢,明天我给你买黑巧克力。”
任心妍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算他有点良心,还记得她喜欢什么。
谭东阳自顾自把行李包里的东西往外拿,不小心掉出一个防晒霜小样,赶紧捡了起来。
任心妍眼尖,立刻问:“那是什么?”
“没什么。”
“我怎么看着像是女性护肤品啊!”
她眼光一闪,语调都变了,说,“谭东阳,你不会是和别的女人一起出的吧?”
一直问到他的脸上。
谭东阳顿住,乌黑幽深的眼睛盯了她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你想听我的答案吗?”
“别!不用!你爱谁谁!”
任心妍立刻打住,转身就走。
结婚前他们就约定过,如果婚后两人培养感情失败,各自遇到真正心仪的人,只要一方坦诚相告,另一方就得无条件放ta走。
这条件还是任心妍自己提出来的。
现在这状况,远没到兵戎相见的时候,她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真离了,一时半刻去哪儿找这么多金又有面的老公?
虽然只是形式上的,但终归聊胜于无。
再说了,即便以后他们的婚姻不得不走到那一步,也应该是她甩他!
任心妍气哼哼地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咬牙切齿地想。
仿佛冥冥中有某种感应,手机突然响了,是前男友周正轩打过来的视频。
她立刻点通了。
视频里周正轩满脸兴奋,神秘兮兮地让她猜他现在哪儿。
“哪儿?你不会回国了吧?”
任心妍的心猛地一跳,过电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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