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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韩子毅龙椿最新章节列表

八字过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姓龙,家在北平,户头不太方便告诉你,但日后要是有缘分,我去天津的时候,你可以回请我一餐,我听说天津的蜜麻花比北平的糖麻花好吃多了”白梦之闻言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方才的窘迫,竟被龙椿话里的糖蜜麻花冲散不少。白梦之这个人,是非常洋气的。她是天津本地的商家小姐,打小就吃过见过,一般的馆子,她尝一口就知道大师傅水平几何。留洋的时候,她也是白天打网球,晚上泡跳舞场,周末还要跟同学们一起举办读书会,品酒会。在吃喝玩乐这些事情上,白梦之个人的造诣,可谓是登峰造极。她坐在龙椿对面,先是扭头对着咖啡店吧台的方向一打响指,说:“麻烦给我来杯意式咖啡,不要放糖”小伙计隔空答话,应了声好的,而后白梦之又回过头来看向龙椿。方才龙椿让她请吃蜜麻花,...

主角:韩子毅龙椿   更新:2024-12-14 1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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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子毅龙椿的其他类型小说《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韩子毅龙椿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八字过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姓龙,家在北平,户头不太方便告诉你,但日后要是有缘分,我去天津的时候,你可以回请我一餐,我听说天津的蜜麻花比北平的糖麻花好吃多了”白梦之闻言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方才的窘迫,竟被龙椿话里的糖蜜麻花冲散不少。白梦之这个人,是非常洋气的。她是天津本地的商家小姐,打小就吃过见过,一般的馆子,她尝一口就知道大师傅水平几何。留洋的时候,她也是白天打网球,晚上泡跳舞场,周末还要跟同学们一起举办读书会,品酒会。在吃喝玩乐这些事情上,白梦之个人的造诣,可谓是登峰造极。她坐在龙椿对面,先是扭头对着咖啡店吧台的方向一打响指,说:“麻烦给我来杯意式咖啡,不要放糖”小伙计隔空答话,应了声好的,而后白梦之又回过头来看向龙椿。方才龙椿让她请吃蜜麻花,...

《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韩子毅龙椿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我姓龙,家在北平,户头不太方便告诉你,但日后要是有缘分,我去天津的时候,你可以回请我一餐,我听说天津的蜜麻花比北平的糖麻花好吃多了”

白梦之闻言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方才的窘迫,竟被龙椿话里的糖蜜麻花冲散不少。

白梦之这个人,是非常洋气的。

她是天津本地的商家小姐,打小就吃过见过,一般的馆子,她尝一口就知道大师傅水平几何。

留洋的时候,她也是白天打网球,晚上泡跳舞场,周末还要跟同学们一起举办读书会,品酒会。

在吃喝玩乐这些事情上,白梦之个人的造诣,可谓是登峰造极。

她坐在龙椿对面,先是扭头对着咖啡店吧台的方向一打响指,说:“麻烦给我来杯意式咖啡,不要放糖”

小伙计隔空答话,应了声好的,而后白梦之又回过头来看向龙椿。

方才龙椿让她请吃蜜麻花,在这些吃吃喝喝的事情上,白梦之这个小专家,难免就要自得起来,她笑嘻嘻的问。

“龙小姐,蜜麻花儿有什么好吃的?”

龙椿看她刚才还窘迫,转脸就得意,便知道这位白小姐,八成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小姐。

且还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穷人家里养不出来的大小姐。

龙椿端起橘子汁喝了一口,又饶有兴致的一笑。

她本着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人生哲理,颇有闲心的逗弄起了眼前这位大小姐。

“哦?蜜麻花儿还不好吃吗?那白小姐觉得......天津还有什么好吃的呢?”

龙椿这一问,着实问到了白梦之的心坎里。

她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香茅公馆里,一点交际都没有。

过往的国中同学见她家里败落,便都不搭理她了。

不过,她并没有从老同学的冷漠里觉察出悲哀来。

她自己就是个金钱至上的女人,所以当别人以金钱至上的标准来对待她时,她也丝毫不伤心。

因为她觉得,人就是这个样子的,有钱,才有好朋友,有钱,才是座上宾,有钱,才有交际的必要。

没有钱的话,那就只好坐冷板凳了,就像现在的她,不过她不会坐一辈子冷板凳的。

迟早有一天,她那些金钱至上的老同学还会来巴结她的,虽然她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来。

但她就是觉得,会有这么一天的。

白梦之跃跃欲试的想跟龙椿交际一下,想向眼前这个穿着男装,看着也不甚富裕的女人。

展示展示自己作为留洋大小姐该有的格调。

这些日子以来,韩子毅每天把她丢在一边,不搭理她,这让她郁闷极了。

她就是想在人前拿拿大小姐的款儿,展示展示自己对生活品质的高雅追求,都没个人接茬儿。

龙椿一边笑着吃蛋糕,一边看着白梦之那个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下只觉得好笑。

这厮酝酿了这么久,一会儿她不会跟说相声似得,给自己来段儿报菜名吧?

笑罢,龙椿又觉得,这位白小姐要是真能给她来段报菜名,那她没准儿还真能和她交个朋友,她还没有会说贯口的朋友呢。

白梦之先是用小叉子,斯文的分割开面前的蛋糕,然后又伸出一只手遮在口唇上。

接着十分轻柔的插起盘子里麻将大小的蛋糕块,安安静静的送进了嘴里。


“阿姐”

他没有低头看向龙椿,却先一步开口说了话。

龙椿背着手随他一起望向天上的月亮。

她喉咙里“嗯”了一声,算是回了话,眼睛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龙椿伸手将柏雨山拉进了自己怀里。

柏雨山软塌塌的勾着脖子,将脑袋抵在了龙椿肩头。

拥抱之间,柏雨山几不可查的抽泣了一声,这一声抽泣很微小,很短促,可龙椿还是听到了。

龙椿伸手轻抚他后脑勺上短而青的发茬儿,又像一个母亲亲吻自己的孩子一样,低头亲了亲他头顶的发旋儿。

柏雨山和龙椿一样,都只有一个发旋儿,这是老实孩子才会有的生理特征。

不老实的孩子,往往都会有两个旋儿,分别代表着反骨和不安分。

“睡觉去吧”龙椿说。

柏雨山收敛着眉头,他摸了摸自己被龙椿亲吻的那一小片头皮,有些寂寞的看向龙椿。

“阿姐,韩子毅未必可靠,你用他可以,但不要跟他交心,他这个人面热心冷,当初他在府里养伤的时候,杨梅伺候过他,小柳儿说他今天来家里了,但问都没问过杨梅一句,还没走正门进来,可见这人心硬又轻狂,以后即便是要跟他往来,也最好咱们是咱们,他是他”

龙椿轻笑:“我还不知道咱们是咱们,他是他吗?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临睡前给朗霆去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柏雨山闻言一愣,又立时反应过来。

“有新活儿?”

“嗯”龙椿点头。

“我去做吧,朗霆这几天刚跟我后厨上那个小丫头摆了酒,这时节把他叫出来干活,只怕他浑身都是软的”

龙椿被柏雨山说的一笑:“要是下毒放冷枪的活儿,阿姐就让你去了,朗霆没你心细,但这崽子够狠,耍起刀来比我还毒,这次的活儿我要先带着他走一趟,路踩实了再放你们出去”

“危险吗?”

龙椿闻言看着柏雨山不说话,只是浅浅的笑。

缄默过后,柏雨山自嘲似得一笑。

怎么会不危险呢?

他们这些人,又不是学堂里教书的,梨园里唱戏的,大街上拉黄包车的。

他们这份营生,从来都是从油锅里捞钱花,又怎么会不危险呢?

龙椿交代完这番话后,柏雨山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午夜时分,龙椿洗好澡躺在了床上。

她闻着被子上熟悉的阳光味道,知道是小柳儿接替了杨梅的活计,替自己晒的被子。

龙椿撑着一条光裸的胳膊,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杨梅的骨灰盒。

她小心的托着她的骨灰盒,又吭哧吭哧的缩进了被子里。

一片黑暗中,龙椿轻轻吻了吻杨梅的骨灰盒,就像吻柏雨山的发旋儿一样。

那么的珍重,爱惜,舍不得。

“梅梅,阿姐爱你,你好走吧,来世咱们生在一个娘胎里,阿姐还疼你”

......

朗霆回到柑子府这一天,龙椿正在后院儿试一挺德国产的机关枪。

她对着小靶场里的铁皮牌子连打了几十发子弹,又走上前去细看了看牌子上的弹痕,觉得这枪的准头还不错。

要是多来几个人,人手一把端起来扫射,应该还是颇具杀伤力的。

朗霆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他嘴里长着两个虎牙,笑起来是一张十分俊朗阳光的娃娃脸。

他的身板和龙椿一样,都是抽长条,且肩宽腰窄的精悍体态。

在朗霆很小的时候,龙椿就看他根骨好,决心要将自己那一套刀法教给他。


黄俊铭先丁然一步出了厢房,脚步不停的跑去放着烟膏烟具的屋里拿东西。

龙椿抱着怀里的病丫头,两只手几乎有些颤抖。

病丫头嘴巴半张着,呼吸越来越急促,俨然有了些出气多进气少的意思。

她整个人汗津津的,浑身上下热烫不已。

龙椿垂下眼睫,不肯让人看到自己的慌张,她尽量放平了呼吸,轻抚着病丫头的背。

“没事儿,阿姐给你喷烟,喷完烟就舒服了,你再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病丫头没有说话。

是了,她现在喘口气儿都疼的心颤,更别提说话了。

不多时,黄俊铭端着一只大檀木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一盅烟膏,一架烟灯,并一支金镶玉的内造烟杆儿。

丁然半跪在龙椿膝下,先是稳住手对着烟灯烧好了两个烟泡后,才把烟枪递到了龙椿手里。

龙椿眯着眼嘬了一口浓烟出来,又直直对着病丫头的面门喷了上去。

这口浓烟化开后,病丫头半张的樱桃嘴里被喷进去不少烟气。

然而即便如此,病丫头的神色却依旧不见改变,仍是痛苦隐忍的模样。

龙椿见状一皱眉,只得一口接着一口的抽吸喷吐。

直到怀中人渐渐舒展了眉头,龙椿才放缓了动作。

柑子府是座金窟,里头累积着无数染血的财富,如此财富之下,好东西自然不会少。

柑子府里的烟膏较之市面上的普通货色,浓度翻了三倍不止。

是以龙椿即便是抽着吐着,却也还是叫这东西酥麻了半边身子,弄的脑袋晕晕,两眼发直。

喷完了烟的小丫头神情安详许多,似乎已不再受痛苦侵扰。

她脸上非但没有龙椿那般云里雾里的迷茫表情,反而多了些舒展平静的温柔模样。

她懒洋洋的眯着眼睛,用指尖摸了摸龙椿的衣领。

“我当阿姐去这一趟回来,我就没了呢”

龙椿对着空处用力挤了一下眼睛,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后又叹着气摸了摸杨梅的发顶。

“不说这话”

杨梅一笑:“阿姐不爱听?”

龙椿不接她的话茬儿,只闭着眼睛哄她。

“雨山说天津有个英国大夫,治这些病治的很好的,等他......”

“阿姐!”

丁然忽然喊了起来。

龙椿睁开眼睛低下头去,只见杨梅的手背已经打在了床椽子上,嘴里也没气了。

龙椿见过很多死人,知道人死了之后是个什么脸色。

人死了之后,脸都是先白,后青,最后是青黑。

龙椿抱着杨梅,低头细细看着她的脸色,像是在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窗棂之外,太阳升起来了。

杨梅所住的西厢坐北朝南,位置极向阳,屋中总能接收到北平城里的第一道曙光。

此时此刻,这道曙光落在了杨梅脸上,也落在了龙椿怀里。

龙椿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杨梅的脸色,由白,到青,再到青黑。

柏雨山接完电话赶到厢房外的时候,小柳儿已经趴在门槛上哭了个半死。

丁然和黄俊铭都不说话,只红着眼睛,沉默再沉默。

龙椿则像是老僧入定一般,陷入了自己和杨梅的回忆里。

杨梅是龙椿从妓院里带回来的。

那时的杨梅还很小,还没有资格做妓女。

她只能伺候那些比较红的妓女,晚上洗脚铺床,晨起梳头洗脸,做一个小腿子过活。

某一天,龙椿接了一桩生意,要去杀一个办布厂的小老板。

这个小老板素日最爱嫖妓,几乎夜夜都留恋在妓馆之中。

是以龙椿挑了个男人最没防备的时候,连小老板带妓女一道杀了。

杀完之后,小杨梅就端着一盆洗脚水走进了房门,和龙椿撞了个脸对脸。

龙椿手里的刀还没收起来,脸上的血也还未擦去。

她原以为自己会吓着这个小丫头,同时又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倘若这个小丫头鬼喊鬼叫起来,她就连她一道杀了。

可小杨梅没有叫,她只是怔愣了片刻,就眨巴着眼睛伸出指头,对着窗外一指。

“这个窗,通后门”

龙椿乐了,她当然知道这个窗是通后门的。

每次杀人之前,她都会妥帖的计划好自己的逃生路线。

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小丫头,居然会这么冷静的教她逃跑。

那天龙椿出发干活之前,贪嘴喝多了一口黄酒。

是以此刻她便借着一点酒劲,在作案现场同小丫头闲聊了起来。

“我杀了你伺候的这个人,你不打算喊人来抓我吗?”

杨梅摇摇头:“杀了就杀了,她老打我,拿那个”

说话间,小杨梅又伸出她的小手指头,指着木立柜上挂着的一根竹棍儿。

“她下身坏了,生气,就拿那个,楔我下身,疼的很”

“下身?”龙椿挑眉,不太明白。

杨梅见她不懂行,便十分没羞没臊的把自己裤子脱了。

她在妓院长大,见多了赤条条的男男女女,压根儿也不知道羞臊为何物。

是以她这一脱,脱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小补丁单裤一路褪到脚踝,露出来两条青青紫紫,满目疮痍的细腿来。

甚至连......

龙椿被这丫头的伤势惨烈到了。

她虽是个杀手,却从不以虐杀为乐,只单纯求财而已。

她知道这种下等窑子里的女人,多半都被嫖客们磋磨出了精神问题,故而各自都有些个残忍爱好。

好比有些窑姐儿就很钟爱抽大烟,再厉害有钱些的,则会去外国医生那里打吗啡。

但像今天这种穷窑子里的妓女,那估计是打不起吗啡,也抽不起大烟,就只能折磨人做乐了。

龙椿带走了杨梅。

彼时柑子府还没有修缮好,柏雨山也还没有离开北平去天津。

龙椿和柏雨山租住在恭王府背后的一间小二楼里。

小二楼地方不大,只有一间卧室,龙椿住了这一间,柏雨山则在外间搭了个行军床凑合。

杨梅进屋之后,柏雨山很吓了一跳。

他想,龙椿出门是去杀人的,这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呢?

龙椿一手拖着杨梅,一手将武器放回暗格里,而后便语重心长的对着柏雨山道。

“这孩子忒惨的,都不是小孩儿没娘那个惨法了,我今儿不领她回来,这孩子不出正月就得死,咱养着她做个丫头使吧”


简直全他妈梦话。

龙家在北平的那个亲戚,龙椿走遍了北平的大街小巷,都没找到。

她将两个银元花的分币不剩后,就成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

她坐在街边的水泥地上,看着前门大街上人来人往。

心里想知道这些人要往哪里去,是不是要回家去?她自己也想回家去。

可是,她娘已经不要她了,她已然是个弃儿了。

彼时的龙椿两只手捂在自己脚底,时不时就要抠挠一下脚心解痒。

离家之后,她脚底的冻疮越发糜烂。

前几天她走在街上被狗追时还跑丢了鞋,这几天,她都是光着脚走路的。

她的脚底有一片乌黑的臭茧,臭茧的中心是一个充满脓液的茧泡。

一走起来,就疼的她直哎哟,一坐下来,又痒的她直啊呀。

晚来天有雪,路上少行人。

龙椿将自己的脚底扳起来,仔细看了看。

只见自己一片污秽的脚底上,有一个亮晶晶的黄茧泡,于是她便用长长了的指甲,去掐那颗茧泡。

这一掐,掐破了,痛极了。

一包腥臭的脓水流了龙椿满脚。

龙椿原本疼的想大喊一声,但她今天没抢到大户人家放在屋外的狗饭,实在是没力气大喊大叫了。

龙椿咽了口唾沫,狠着心把赤脚踩进雪里,想着脚底冻木了就不疼了。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天,龙椿的脚居然好了。

她抠破了脚底的茧泡,茧泡流脓结痂之后,死皮就彻底纠结成一大片。

它们紧密的贴在龙椿脚底,简直像是一双再结实不过的鞋底子。

龙椿埋在被窝里傻笑一声。

那时独自坐在前门大街上的她,似乎也在满心期待着,能有人爱她。

不,不对。

她甚至都不需要有人爱她,只要有人愿意可怜她,给她一点自处的余地,她大抵就能感觉好一些了。

思及今夜的韩子毅。

龙椿想,他大约也是这样吧。

唉,也是个苦人。

......

天亮时分,韩子毅被旅馆的茶房叫醒了。

他身上的潮热已经消退下去,眼珠子也不红了,只剩几条绯红的血丝在眼底,蜘蛛网似得包着眼球。

小茶房戴着一个伶俐的瓜皮帽,佝偻着腰敲了敲房门,嘴里殷勤道。

“军爷,那个,您的属下在一楼候着呢......您看?”

韩子毅抬手抹了一把脸,起身就开始洗漱。

他洗漱的时候,小茶房原本是要走的,可韩子毅吐了嘴里的牙粉沫子之后,又冲着门外喊了一句。

“昨儿跟我一起上楼那个姑娘呢?”

小茶房一笑:“那姑娘天不亮就走了,说是赶火车去了,我说给姑娘召个黄包车过来,结果她说不要,一伸懒腰就小跑着出去了”

韩子毅闻言笑了,小茶房嘴里的龙椿过于生动。

他一想到她的脸,就能想象出她伸着懒腰小跑离去的模样了。

他想,她跑起来应该也很好看的,毕竟她有那样好看的两条腿。

韩子毅出了洗漱间后,就伸手拿起军装外套穿上了,之后是腰带,最后是军靴。

他一边穿一边想,昨晚他把自己脱光的时候,靠的是一时冲动和鹿血酒。

如今鹿血酒的威力消退,他的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他觉得昨晚的自己有点神经质,也有点冒犯了龙椿,可他并不觉得尴尬,甚至连一点儿“求爱未果”的丧气也不曾有。

因为他觉得,龙椿能懂得他。


“大夏天喝鹿血,你那些副官参谋怕是给你预备了旁的节目吧?”

韩子毅哼笑:“嗯,预备了,包了个大窑子,烟膏也调好了,就等着我过去呢”

“那你怎么不去?可别再憋出个好歹来”龙椿闲适的道。

“我犯不上”韩子毅答。

龙椿失笑:“这事儿又不是上前线,还有犯得上犯不上的?”

“就是犯不上”

韩子毅说完这一句,就将茶杯子搁在了地上,然后整个人往后一仰,两腿大开的将自己摆在了床上。

龙椿没懂韩子毅的意思,不过她也不想懂,她垂着眼睛喝茶,一口一口,分外认真。

须臾间,小房间里静极了,龙椿喝茶没有声音,连一点气息和吞咽的声音都听不见,但韩子毅的呼吸很粗重,且有越来越粗重的趋势。

韩子毅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来对着屋中电灯细看。

刚才他的食指碰到了龙椿的指尖,此刻这一小块皮肤,就像是被线香头烫了一样,明明看不出伤口,却满是烧灼的胀痛。

韩子毅偏头看向龙椿,只见她一头乌发盘起在脑后,只有鬓边几丝落发,黑漆漆的缠在她雪白的耳垂上。

“我没干过那事儿”

龙椿正喝茶喝的欢实,偶然听了这一句,竟不知是从何说起。

“啥事儿?”

韩子毅闻言愣了一会儿,瞳孔里满是湿润的热光,他像是害臊,又像是真的酒劲儿上头了,一张脸通红的。

“就是......和女人......那样......”

龙椿闻言乐出了声,心里知道他的意思,却又下意识的坏起来,只问:“哪样?”

韩子毅将举起的手放下,用手背遮盖住自己的眼睛,喉结顶住脖颈上的皮肤滑动一下。

“你少臊着我”

龙椿摇头轻笑:“我没想臊着你,我也没跟男人那样过”

韩子毅闻言放松了自己的手,又大狗似得蹭在床上调转了个方向,将脑袋凑向龙椿,期间还把自己的军靴蹬掉了。

“你这么漂亮,为什么没有?”

或许是今夜的氛围太静谧,又或许是平时的龙椿,没有任何机会能跟人聊起这些事,于是她垂下睫毛,轻声细语的微笑反问。

“我漂亮?”

韩子毅平躺在床上,他的眼睛上方正对龙椿的茶杯底,他伸手拨开龙椿端着茶杯的手,拨云见雾似得,认真凝望她的脸。

“漂亮”

龙椿不解,她不是个妄自菲薄的人,也不是个自恋的人,但她的的确确对着镜子端详过自己无数次。

结论就是,她的这张脸啊,实在是太过平平无奇了。

她这个人,就像是大海里的一捧咸盐水,即便是神仙来了,大抵也难将她从人海中分离出来。

龙椿笑着,似是要刻意为难韩子毅一般,问道。

“哪里漂亮?”

“骨头”

“嗯?”

“你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没有一根长错的”

韩子毅说这话时,即便是满脸潮红,却仍没有丝毫轻浮,他用目光抚摸过龙椿的脸,又直勾勾的看着龙椿的下巴,沙哑道。

“连下巴也好看,你的骨头是骨头,肉是肉,什么都不多不少,皮是整张的,没有一颗痣,好干净,就像俄罗斯人烧的那种陶瓷娃娃,真美”

大约没有一个女子,能在被如此盛赞的情况下,保持住清醒和冷漠。

龙椿低头看向韩子毅,只见他眼睛都被鹿血酒烧红了,眼角还隐隐挂着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可眼神里,却没有一丝邪念。

龙椿笑起来,露出标准而洁白的八颗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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