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行坤檀越的现代都市小说《小说权色生香by许行坤檀越》,由网络作家“许行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夜,不知何时起风了,寺外饥民的呼号哭啼声清晰可闻。寺内更是如临大敌,空悟手持一把月牙铲与武僧们在红墙上来回巡逻,墙上火把闪亮。许行坤静静地站在山门前的小道上,小青在一旁帮他打着火把,两人一齐盯着山门,看他们期待的样子,似乎马上就有什么会发生似的。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山门前忽然一阵骚动,许行坤眯着眼看了会儿,低声道:“是时候了。”听到这话后,小青身子一颤,脸上却满是坚定,点点头,莲步轻移,到了山门前。守门的和尚看到一个人打着火把下来,待她近了,发现是那大恩客的贴身小婢,连忙喊过空悟。空悟眼见小青大半夜地孤身前来,心下疑惑,却依旧站在墙上恭敬道:“贫僧还道是谁,原来是女檀越。不知檀越半夜前来所为何事啊?”谁知小青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
《小说权色生香by许行坤檀越》精彩片段
是夜,不知何时起风了,寺外饥民的呼号哭啼声清晰可闻。寺内更是如临大敌,空悟手持一把月牙铲与武僧们在红墙上来回巡逻,墙上火把闪亮。
许行坤静静地站在山门前的小道上,小青在一旁帮他打着火把,两人一齐盯着山门,看他们期待的样子,似乎马上就有什么会发生似的。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山门前忽然一阵骚动,许行坤眯着眼看了会儿,低声道:“是时候了。”
听到这话后,小青身子一颤,脸上却满是坚定,点点头,莲步轻移,到了山门前。
守门的和尚看到一个人打着火把下来,待她近了,发现是那大恩客的贴身小婢,连忙喊过空悟。空悟眼见小青大半夜地孤身前来,心下疑惑,却依旧站在墙上恭敬道:“贫僧还道是谁,原来是女檀越。不知檀越半夜前来所为何事啊?”
谁知小青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哼道:“本姑娘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吗?快快打开山门,小姐有吩咐,今夜有几个家人被派过来,身负重任,小姐特吩咐我前来迎接。”
空悟一听,若有所思,原来刚才叫门的三个大汉是恩客的家人啊!他就说吗,难民怎么可能那么魁梧,而且还穿着那么整洁的衣服?
不敢怠慢寺内住着的恩客,空悟赶忙下令打开巨锁,拉上门栓,开出一条缝,放刚才那几个人进来。
下完令后,他下了寺墙,走到小青面前,攀谈道:“檀越何必亲自前来,不如吩咐一声……”话还没说完,却看到一人慢吞吞从山道上下来,火把也不大,走路一晃三摇,似是一阵风就能吹到似的,不是许行坤还是谁?
奇了,这臭小子怎么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来了?
忽然心有所感,空悟一低头看向了面前的小青,只见她脸上似惊似喜,却是哆嗦个不停。看到这儿,空悟心叫不好,就欲大喊一声:“别开……”
但是已经晚了。
空悟还没喊出声来,就觉得脖子一痛,随后便不省人事。看到空悟和尚瘫下来,许行坤大呼一声:“动手……咳咳。”
声音刚落,打翻空悟的王和二话不说,拉起小青就跑,而落在门前的两人却是一阵拳打脚踢,将众僧击退,之后两人拼全力用肩膀顶开大门,向山门外的难民大吼了一声:“进来吧,清静寺放粮赈灾了!”
难民们纷纷站起来,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阿弥陀佛”、“佛祖开眼”之类的话,众人潮水般涌入寺院。
众僧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临时主持就被放到在地,紧随其后,山门洞开,难民们发了疯似的冲进来,立马慌了手脚,有吆喝着跳下来试图阻挡汹涌人潮,被打到一边的,有冲到许行坤面前想要查看主持情况的,一时乱作一团。
许行坤又低吼了一声:“东边一直往前走,粮仓在那里!”
人群闻言便又向东边奔涌。粮仓门口,唐达手持一根木棍藏在几个破箩筐后头,侧耳听着墙外动静。听到山门前嘈杂,唐达从箩筐里跳将出来,一棍扫倒粮仓前看门的和尚,之后又是一棍,砸下粮仓大门的铁锁。
门刚破开,难民就已涌到,木板粮仓登时挤漏了,麦子躺了一地,男女老少难民们不顾一切地趴下去、跪下去,捧起粮食用衣襟兜、用方巾包、用竹笠盛,有些实在饿急的灾民,干脆抓起生麦子一把把塞到口中大嚼大咽。
清静寺已是一片劫后景象,门窗俱毁,大雄宝殿和韦驮殿、观音殿前面的香炉、巨鼎东倒西歪,寺院已面目全非了。饥民不但吃光了寺里的存粮,也顺手牵羊把和尚们偷存的私房钱、个人衣物席卷一空,如今正式名副其实了,这下可是清静了。
作为清静寺遭灾的罪魁祸首,许行坤当然难辞其咎。他倒没有逃,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他逃了,小青肯定要受追究,既然如此,还不如让自己这个将死之人背下罪责,也是做好事了。
大柏树下,许行坤被五花大绑绑在树干上,寺院僧众都木然地站在院子里。
空悟冷笑一声,恨恨道:“许行坤你这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知不知罪?”
“知罪?”被绑在柏树上的许行坤洒然一笑,轻蔑道:“如果我慈悲是恶的话,那你空悟就是个大善人了!哈哈!”
空悟差点没气疯,怒道:“你真是个灾星!你知道吗,因为你,寺里粒米无存了,今天就断炊了,你让我们都活活饿死吗?”许行坤此举本来就犯众怒,听空悟这般股东,立刻群情汹涌。一些被怒火烧光理智的和尚大呼小叫:“打死他!别跟他废话!”
空悟却不想承担私开杀戒的罪名,他下令把许行坤押到伽蓝殿后面的停灵配殿里去,等了尘长老回来发落。许行坤被押走后,空了叹了口气,对众僧道:“本寺再也开不出僧饭了,各位有亲的投亲,有友的靠友,或还俗,或去游方,各听其便吧。”
众人顿时没了主意,一时更乱。
………………
许行坤被绑在两根柱子上,他倒是逍遥,哼着小调,闭着眼摇头晃脑。本来还有个僧人看守着他,只是到了傍晚,又进来一慌慌张张的僧人,那僧人与看守许行坤的僧人咬了会儿耳朵,原来那个僧人的脸色也变了,两人再不管许行坤,跑了出去。
许行坤眯着眼看着这一幕,自言自语道:“看样子是时候了,既然他们到现在还没开杀戒,那我肯定死不了喽!”果不其然,不过半盏茶后,就听见有脚步声在殿外响起,许行坤望着门口,神定气闲。
来人是个小和尚,许行坤眼见不是自己预料中的人,不由奇道:“你是谁,来干嘛的?”
小和尚进来后,迅速为许行坤松了绑,一屁股做到地下:“小僧法号云空。许施主,如今寺内乱了,那些师兄们都跑了,你也快些走吧!山门外有人等着你。”
许行坤心下疑惑,却不动声色,站了起来,舒缓了会儿筋骨,对着云空道了声谢,便蹑手蹑脚地离了伽蓝殿,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会儿,许行坤放下了心儿,寺内果然如那小和尚所说,近乎空无一人了,一路上碰到的好几个僧人更是跟没看到许行坤一样。虽然他早已料到,却也有些感概,人心似水,一点没错。
他虽然猜到寺内会因为自己的缘故乱起来,却也没料到那些僧人还真是树倒猢狲散,片刻都不留。
一路感概着,到了山门外,只见一行人拱卫着一乘小轿迤逦而来,随从全都骑在马上,且身备武器,其中领头的几人更是拿着长刀。小轿的轿帘紧紧掩着,看不见里面的人,许行坤看见后猜测:“还有长刀?看样子不是豪富家的女眷便是官宦家的了。”
看见这架势,许行坤已经猜到了几分,哈哈一笑便上了前,在轿门外停下,抱拳道:“谢过小姐了!”
“许壮士不必多礼,许壮士的义举我都听小青说了。不知许壮士之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许行坤当然有,首先要去找了尘大师,虽说自己毁了他的庙,他还肯不肯救自己已是两说,但是若是不去的话,自己就是死定了,所以还是得去。
“其实……”
话说到一半,许行坤却觉得腹中又涌出一股呕吐感,脑袋一阵眩晕,感受着这熟悉的感觉。他暗道一声“糟了”,只觉得头重脚轻,迷迷瞪瞪起来。
吹了一夜的风,又被绑在柱子上,一天滴水未进,身子骨本来就没利索的的许行坤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再次发病了。
许行坤脚步酿跄,像醉了酒似的,打着摆子往前走。直到不知被什么绊倒,“噗通”一声向前摔倒,脑门磕了一下,彻底晕了过去。
晕倒前,他似乎依稀间听到了一声惊呼,听上去似乎是一位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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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小喽啰直到离开也没有发现许行坤的行踪后,他一直绷紧的身体才算是松了下来,一边松缓着有些僵硬的肌肉,他一边思索着刚才那两个喽啰聊天的内容。
听那两个喽啰说,如今山寨算是最乱的时候了,因为来了许多难民入伙,而且这些难民大多屁本事没有,还要分润他们不多的粮食,这么抱怨了好一阵之后,他们又闲扯到女人,什么那些女人待遇还好点,至少有个地方住,或者是什么时候能立个功,头领赏几个女人玩晚之类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们抓到的女人似乎全都关在山腰的一间大宅里。
听到这些个消息后,许行坤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拿起尖刀将自己原本完整的衣服划成条状,在上面撒了好几把土,又抓了几把胡乱抹在自己脸上,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憋出泡尿洒在碎布上,放入袖中。
这么一番打扮后,本来就病仄仄的许行坤看上去和那些难民们已经分毫不差了,身上更是一股子令人作呕的骚味。做完这些后,他将尖刀丢在草丛里,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一路上巡夜的喽啰看到穿着破烂布衣,一脸病样的许行坤从他们面前走过时,纷纷捂住了口鼻,就是有心上来查问的,待到了许行坤身边,闻到那股骚味,也实在鼓不起查询的勇气,只得败退。
辗转混进山寨的许行坤忍住内心的窃喜,偷偷摸摸地开始检查起半山腰的房屋。
找了约莫有一刻钟,直到走到一间颇大的房子边,透过窗缝看见里面隐隐绰绰几个似乎是女性的身影,他才是一喜,心下暗道总算找着了。
想了想,许行坤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巡察了一番四周,绕着这间屋子走了一圈,待确认周围没有看管的人后,才沿着屋檐下的阴影偷偷摸到了门前,之后鼓起力气,准备使使劲,看能不能把那门推开,谁知手刚碰上那门,那门“吱呀”一声就开了。许行坤一惊,以为有人从里面出来,急忙往后跳开,门渐渐开了,却没有人。
这门,根本没有锁!
他刚才探查了一遍,这四周除了偶尔有几个巡逻的之外,剩下的全是些老弱病残,下山的路更是有好几条,虽说难走了些,但也不至于到“万径人踪灭”的程度,这群山贼就这样把门敞开着,也不怕里面的人直接跑了?
许行坤愣了半天,才走进屋子。只见屋中有十来个女人挤在一起,几乎都是衣不蔽体,容色憔悴,双目无神。这些女子年龄都不大,约莫二十来岁。女人们见许行坤进来,吓了一跳,但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好像认命一般。
但是,也有例外。
“许家哥哥?”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女人堆中那个瑟瑟发抖,如惊慌小兽的小丫头,不是小青还能是谁?小青被抓到山上来之后,便担惊受怕,与关在一起的女子交流过,知道了她以后要遭受的悲惨遭遇后,内心更是愁云惨淡,在这种情况下,许行坤却突然出现,如神兵天降,对于小女孩来说,此时的许行坤简直就是个小太阳,散发出无比温暖的光辉。
再想想那些非人的待遇,小女孩脸一垮,就要哭出来。
许行坤见小青小嘴一扁,大眼眶中蓄满了泪珠,连忙压低嗓子:“莫哭!莫哭!别惊动了山贼。”小青闻言连忙压下了哭意,只是还眼泪汪汪地盯着许行坤,生怕他下一刻就不见了。女人们见状面面相觑,一个挨着一个挤在一处,神色疑虑。
许行坤道:“好,这样就好!”他走到小青身边,拉起小青,同时对那些女人们说道:“门没锁,这样,你们悄悄的,不要说话,我知道几条下山的路,我带着你们下山。”女人们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无一人说话。
许行坤朝她们点点头,拉起小青,走出房门,对这些女人们挥了挥手道:“还愣着干嘛?跟我走啊!”女人们缩成一团,没一个动的。
许行坤站在门口,生怕有人过来。眼见那些女人呆若木鸡,气急,又返身入屋,抓住一个女人的手,扯着她便往外拖,急道:“快走啊!再拖下去被发现就完了!”那女人浑身颤抖,眼泪直往外掉,嘴里叫着:“不要!头领说,谁敢跑,抓回来砍腿,只要不跑,还能有肉吃。”
许行坤听到这话愣住了,松开了抓着女人的手,呆呆地瞧着那女人连滚带爬地回了床上。怪不得,怪不得,无人看管,门也不锁,这些女人却没有逃跑的,原来,原来,她们早已丧失了做人的尊严。或者说,在这乱世,尊严,其实,才是最无用的?
最后望了那群女人一眼,许行坤咬紧牙关,关上了房门。当木门被重新掩上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他关上的,是另一个世界。
握紧了小青温软的小手,看着她泪汪汪的大眼睛,许行坤头一次有了一种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
但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征得小青的同意后,许行坤避开要害部位,将小青的衣服也撕成了一条条的,同时强逼着她将那些沾有自己尿液的布条放入口袋中,如此一番流程下来。许行坤倒是颇有一番玩羞耻play的快感。
看着自己面前的小难民,许行坤这个老流氓满意地点了点头,萝莉有三好,古人诚不欺我啊!小女孩还没发育,经自己这么一弄,夜色下根本看不出来性别。
不敢再耽搁,许行坤拉着变过装的小青,循着来时的路,下了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行坤难得做一次好事,老天庇护,一路上他们居然一个巡逻的人也没有碰到,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许行坤藏刀的地方。
直到回到了那个暂时还算安全的地方,许行坤才总算是有闲工夫问小青一些自己很想知道的问题了。
望着受到了莫大惊吓,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的小青,许行坤沉声问道:
“小青,你知道你家小姐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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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行坤将郭小姐扶到马背上,双臂将郭小姐揽在怀里,双腿用力一夹,坐骑便放开四蹄向山下冲去。
郭小姐几乎是紧贴在许行坤怀里,她长这么大从未与男人挨得如此近,更何况是个陌生人,只觉面红发烫,又感到股股浓厚的男子气息,心头突突直跳。马跑得很快,耳胖风声呼呼响,她很感激许行坤,没有他的仗义,自己即使不死,也必被强盗匪徒夺去贞操。
他二人逃下山时天已然微凉,只是行了一会儿,到了官道上,天便大亮了,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郭小姐见状再三要下马,许行坤明白他的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一男一女共乘一骑太不雅了。
虽说有点舍不得怀中的软玉温香,但许行坤还是跳下马来,牵着马缰走在前面。
郭小姐心中对许行坤的体贴很是感谢,可看着许行坤病怏怏的样子,又想到他昨晚出生入死,又有点不安,不好意思道:“你怎么下去了?”
许行坤道:“一男一女共乘一骑,叫人看了不雅。”
郭小姐听了这话,心中更是不安,道:“你有重病在身,昨夜又出了大力气,若是和我走到凤阳,岂不是要累死了?你还是上来吧!我下去。”
许行坤叹了口气儿,心想:“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就不能共乘一骑?若是我上去,你下来,让女孩子牵马,自己坐马上面?这不是笑话吗!”便正色道:“老人常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可见走路是有好处的,小姐放心便是。”
见许行坤坚持,郭小姐也不再争,补充道:“那就辛苦你了,到前面大一点的集镇,看能不能雇到一乘轿子,就不用劳烦公子了。”
许行坤点了点头,继续赶起了路。
他们进入集镇时,已是辰时。集镇人烟稠密,集市也兴隆繁华。街上有无数人叫卖,其中就属一个烤饼的叫的最大声,许行坤嗅了嗅,说:“饿了,买几个烤饼吃吧!”这倒也不出所料,毕竟他这两天几乎没有好好吃过饭。
郭小姐未置可否。许行坤牵马过去,叫道:“卖饼的,给我来四个烤饼。”那烤饼郎见生意上门,喜笑颜开,用荷叶报了四个热腾腾的烤饼,递给许行坤,高声道:“承惠,两个大钱!”许行坤走到路边,把烤饼递给郭小姐,又走回来,小声对卖烤饼的人说:“不好意思,我没带钱,要不先赊着?”
烤饼的一惊,上下打量起许行坤,冷笑道:“小本经营,恕不赊账。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付不出钱的主啊!”许行坤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穿着二头目的衣物,自知理亏,他低声下气地央求说:“可我真的没钱。”
“你这人好没分晓。骑着匹高头大马,却说没有钱!真是岂有此理。”
许行坤眼珠转转,道:“你说的也对。”挠头想了想,他干脆走到马前,把马鞍卸下来,提到卖烤饼的面前,“这马鞍该够几个烤饼钱了吧?”
那人却不买账:“没有马,要个马鞍顶甚用?”许行坤苦着脸道:“你总不能让我把那匹马也送给你吧?”
“算啦算啦,”那人顿足道:“我自认倒霉,就当是做善事了,这烤饼送给你算了。”许行坤连忙道了声谢,便又抱着马鞍往回走,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会还你钱的。”
“算了,四个饼子,值不了什么钱。”卖饼的这时候倒大方了起来,摇手道不用。
许行坤看了眼卖饼郎旁边的插着的货旗,只见上面写着“常氏烧饼”几个字,暗中几下,转身走了。
回到路旁坐下,许行坤从郭小姐手里接过烤饼,大口大口吃起来。眼见许行坤抱着副马鞍来来回回,郭小姐不由奇道:“许公子,你抱着副马鞍来来回回为的是哪般?”
许行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把自己没钱买饼的事情说出来了。
郭小姐闻言摸了摸身上,摸了会儿,放下手叹道:“只可惜山贼把我身上值钱的物事都给搜走了,要不倒不必贪这小便宜。”
许行坤心说他就知道,要不也不会恬着脸跑去拿霸王餐。
吃饱后,两个人又慢慢牵马上路。郭小姐道:“我从来没觉得烤饼这么好吃。”许行坤沉默了会儿,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应道:“我最念念不忘的,是一碗长寿面。”
郭小姐当然知道长寿面,却不知道许行坤为什么念念不忘,好奇道:“长寿面?难道是经过某位名厨之手吗?”
“不。”许行坤抬头望天,目光似乎穿过了时间与空间,声音飘忽道:“那时候我的父母,每次我的生辰,他们都会做一碗长寿面给我。那时候觉得,这面条,又不好吃,又有那么多讲究,真是无趣。只是后来吃不到了,反倒念念不忘起来。”
郭小姐善于察言观色,看见许行坤的样子,便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于是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安静地行了一会儿,许行坤忽然道:“和小姐在一起这么久,我还还不知道小姐的芳名呢?”
郭小姐说:“我姓郭名宁莲,家父郭遇春现任凤阳县县令。说来,我也知道公子姓许,却不知公子的全名呢!”
许行坤点点头,赞道:“宁莲,人如其名,小姐的脾性可不正符合这两字吗。”待郭宁莲两道红云上了面颊后,他才答道:“我吗,叫许行坤,‘行’字是因为家父希望我行得直,‘坤’则是因为有个算命的说我五行缺土,才添了上去。”
郭小姐“哦”了一声,莞尔一笑:“那许伯伯的愿望算是达成了,公子古道热肠,当然行的直。”
“呵呵,”郭宁莲笑起来真好看,牵着马的许行坤脖子都快被扭断了。又得佳人赞赏,许行坤的尾巴早已翘上了天,豪气道:“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让后一个字应验,去开疆裂土,补上我缺的土。”
郭宁莲听了这话,美目放出异彩,看着眼前病仄仄的许行坤,暗暗道:“许公子倒是颇有豪气,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有大志向之人,还是一时脑热罢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行了大半日后,远远地可见凤阳县了。两人都是颇为高兴,郭宁莲更是忽然提道:“许公子,凤阳县马上就要到了,许公子一路行来肯定也累了,不如上马吧!”
许行坤暗喜,心说这郭小姐总算是开窍了,嘴上却推辞道:“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轻啊!”
郭宁莲颇为豁达:“许公子救下了小女子性命,更为了避嫌行了一路了,如今马上就要到凤阳了,一小段不妨事的,更何况这样也能快些!”
许行坤闻此也痛快道:“郭小姐说的是,倒是我扭捏了。”言毕不再推辞,潇洒地上了马。
两人骑着马果然快了许多,本来远远可见的凤阳县不一会儿便近在眼前了,就在两人快到县门前的时候,县门内忽然奔出一骑,马背上一人,颇为魁梧,背着个箭筒,腰揣一把尖刀,穿一身猎服,看他的打扮,似乎是出城打猎。
两骑都在官道上,迎面奔来,擦肩而过时,那男子无意间扫了一眼许行坤,脸色突然变了,大喝一声:“大胆狂徒。”随即抽出腰间单刀,刀势凶狠,朝着许行坤便劈了下去。
许行坤大吃一惊,眼见着雪练似的刀光泼下,生死似乎在交错,他一瞬间福至心灵,放开手中缰绳,双腿发力,从马上蹬了出去,险险躲过了这一刀。
只是这一摔摔的却不轻,摔得许行坤头冒金星,只觉一阵阵天旋地转,连一句话也来不及说出来,只在心中暗骂一句:“干”。穿越以来第三次晕了过去。
听了这个消息,许行坤嘴巴一苦,艰涩问道:“大师今天跑来探望我,应该不仅仅是告诉我这个坏消息的吧?想必还有别的事吧?”说完又苦笑着补充了一句:“希望大师如实告来,我顶的住。”
了尘大师点点头,不知道是赞同许行坤的猜测还是欣赏他镇定的表情,道:“施主猜对了,贫僧虽说暂时还没有寻到根治此病的手段,但是猜测还是有那么几种,只不过这清静寺太偏僻,其中几种猜测根本找不到验证的手段,所以贫僧决定今日前往县城,待得到治愈手段后回转,你身负重病,就留在寺内修养吧。”说罢他便目不转睛地看着许行坤,观察他的反应。
许行坤听罢,激动无比,惨白的脸色上挤出几丝红润,感激涕零道:“大师大恩,无以回报,只可惜我现在上无余财,下无寸土,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报恩了!”
了尘大师摇摇头,双手合十,用参禅的口吻道:“阿弥陀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怎可说寸土皆无?”说罢看了眼懵懂的许行坤,又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许行坤听不懂这暗含玄机的话是什么意思,心里嘀咕:“了尘大师是个什么意思,什么莫非王土?难道是想扩建这寺庙了?”想不通便不去想,打了个呵欠,刚刚消灭一碗米粥,困意也上来了,半眯起眼睛,许行坤就准备小憩一会儿。
“大哥,我可是等了半天了!怎么,了尘大师找你有事?”谁知许行坤刚闭上眼睛,“哐当”一声响,木门被重重打开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把粗犷的声音。
许行坤没好气地睁开了眼睛,瞟向了来者,来者身长七尺,面孔黧黑,满是络腮胡子,说话瓮声瓮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雨夜拼命抬着许行坤来寺的穷哥们之一——唐达。唐达的后面还跟着个人,红脸膛,方面阔口,看着便透出一股机灵劲儿,却是他另外一个哥们——王和。
也不知是不是这具身体留下了什么记忆,许行坤第一眼见到他的几个穷哥们,就感到非常熟悉,那种生死与共的感觉镌刻在心底,丝毫没有陌生之感。
“我说唐达,你能不能轻点,我可是病人,需要静养,你知道静养是什么意思吗?”许行坤翻了个白眼,看到大汉缩了缩头,无奈道:“怎么了,就你们两个?陆氏兄弟呢?”
“嘿嘿!”唐达傻笑两声,瓮声瓮气道:“他们几个干活去了。”顿了会儿,唐达黝黑的大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黯然:“今年两淮大旱,连几十丈深的井都旱得见底了,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听到这个噩耗,许行坤叹了口气儿,不舒服道:“那你们不用干活?来找我干嘛?”
“当然是找大哥有事了。”这回接口的是王和,只见他使了个眼色,唐达便走回门前四下看看,又关上了门,看得许行坤好生奇怪,这两个人是有什么大事要找自己商量,为何这般小心谨慎?
眼见着唐达做好这一切,王和才摸到许行坤床边,低声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淮北一带饥民造反了,叫什么白莲教的,大哥还不知道吧?”
“白莲教?”许行坤悚然而惊,熟读历史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在历史上臭名昭著的组织,遂压低声音答道:“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们和白莲教扯上关系了?我可警告你们,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千万不要轻信。”越说越是严肃,许行坤也认真起来了,毕竟牵扯到白莲教,要知道这种宗教组织是最吃人不吐骨头的。
“嗨,大哥你过虑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敢轻易做决定。再说了,这破朝廷规定了什么民间不可铸造铁器,想反也没兵器啊!”
听到这儿许行坤也苦笑了声,谁说不是呢?元朝规定多少户共用一把菜刀就够狠了,未曾想,到了这个本不该有的元朝,民间连铁器都不给铸造了,所有的铁器,包括农具什么的,只要和铁扯上关系,全都锁在县城,必须申请批准后方可使用,用完后务必归还,逾期不还,以造反论处。
王和望着许行坤,语气铿锵有力:“大哥,从小你就是我们的孩子头、主心骨,主意也多,你说,怎么着吧。”
唐达挥了挥拳头:“对,我们都跟着你,你说一声反,我们就挂先锋印!”
望着唐达坚毅而炙热的眼神,许行坤不由偏开了头儿,沉默片刻道:“大难临头各自飞,我看,咱们还是各奔前程吧。”听了他这句丧气话,唐达和王和一脸失望。
“那你就在这破庙里等死?”唐达的意气之言却触及了许行坤的痛处,又是一段尴尬的沉默,许行坤才开口:“唐达,你说的没错,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就是在这儿等死。你刚才不是问我了尘大师来干嘛吗?大师来是告诉我,我这病难以根治,他也没有把握治愈,来让我做好心理准备的。”
唐达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他还以为许行坤的病没什么大碍,只是操劳过度,只要了尘大师出手,必是手到擒来的。王和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两人一时语塞,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望见唐达和王和的窘状,许行坤也不欲为难他俩,轻声道:“没事,生生死死的咱们还没看习惯吗?再说了,了尘大师也说了,他还有几分把握治好我,这不就够了吗?”
说罢又是一段沉寂。王和与唐达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大哥都快死了,他们还屁颠屁颠地跑来给他出难题,他们还是人吗?越想越是悔恨,他们不敢接话茬,也没了待下去的勇气,只听王和惭愧道:“大哥,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好生休养。”说完拉着唐达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许行坤眼见着两人远去,心里五味杂陈。穿越到这个时代,许行坤自然也是有过一些妄想的,但是连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些妄想还有可能实现吗?元隆庆八年,天下大乱,位处一隅而不能窥全貌,许行坤当然不甘心。
自己的人生,该是有一个更大的舞台,而不是稀里糊涂的在这儿等死。
就在许行坤仰天四十五度,准备对着屋顶展现出他明媚的忧伤的时候,“咔嚓”一声,门,又被推开了。
“喂,你就是我家小姐说的那什么缘客吗?长得也不怎么稀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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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潜进八公山寨的许行坤,借着夜色掩护,避开举着火把来往巡逻的山贼,脑中回忆着小青告诉自己的路线,渐渐地向聚义厅摸去。
救出小青后,他将小青送下了山,嘱咐她向清静寺的方向逃,等回了寺庙找云奇,让他去找自己的几个哥们儿,尽快通知郭家人,让他们派人接应。自己则去救她家小姐,若是救出来了,就带着她家小姐往县城的方向逃,顺便帮她引开追兵。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许行坤出的这个主意完全能用四个字概括:“生死由命!”
小青开始当然不依,但当许行坤无奈地向她解释一番后,她只得勉强接受了许行坤的安排。
许行坤当然知道自己救出郭小姐后,再带着她逃命的可能性有多小,更不说带着两个女人。也只能逃一个算一个了,但他心中也有一番计划,算有几分把握。想到这儿,他不由想起了那些女人,真是可惜啊,若是能说服她们也逃走,混乱之下自己逃走的把握也能大上几分。
此时已是深夜,月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入了云中,四周静悄悄的,只余声声清脆的虫鸣。估算了下时间,许行坤意识到,最好的时刻已经来了。
小青和她家小姐到了八公山后,麻袋就被除下了,虽然当时非常惊慌,但也隐约记着些上山的路,有了这些信息,当然比许行坤乱转好上许多。
令他疑惑的是,上山的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岗哨反倒少了许多,使他轻轻松松就潜了上去,反倒让他疑神疑鬼半天。
凭着自己对中国古代建筑学的了解和小青透露出来的信息,许行坤终于来到了聚义厅外,小心翼翼地摸到厅外,透过墙壁缝隙里望进去,见里面有人正给另外一个包扎胸部的伤口,心生好奇,细听之下方才恍然。
原来郭小姐被松绑后,趁张扬不备,偷刀刺了张扬一刀,可惜力气小,又刺偏了。
埋伏在墙根下的许行坤只听张扬骂道:“这个小贱人,再桶正一点,就捅死我了。”二头目在一旁怪他太轻信了:“头领你就该霸王硬上弓,先睡了再说。”张扬咬牙切齿道:“老子现在受了伤,动硬的没有这个力气了。”说着又续道:“对了,这件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太丢人了。”
“当然明白,我已经把这附近的岗哨全给支开了。”二头目谄笑答道,顿了会儿,又道:“如果头领真想动硬的又有何难?先用迷香把她熏迷糊过去,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吗?”
张扬一怕大腿,淫笑道:“好主意!你马上找迷香把她给我熏过去,我再受用这个小贱人。”
二头目脸上带笑,恭敬道:“我现在就去找迷香。”说罢走了出去。
许行坤见二头目出来,赶紧闪在一边,悄悄尾随而行。二头目本来就是靠溜须拍马当上的头领,又是在山寨中,大意之下竟然丝毫也没有发现许行坤。走了半柱香时间,二头目钻进了一间木头房子,不一会儿,拿了几支迷香出来,许行坤悄悄跟在后面,一直跟到了囚禁郭小姐那间屋子前。
二头目趴门缝向里望望,淫笑几声,道:“小美人儿,等着好事吧。”说完打着火石,点着闷香,一支支插在缝隙中,然后走开。
许行坤借树丛掩护,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周围果然如二头目所说,没有看守,迅速靠过去,把迷香拔出来,熄灭后拿在手上,又从原路往回走。他跟踪山寨二头目,见他又走进了聚义厅,重新筛酒,与包好了伤的张扬喝了一轮。
“头领,等差不多了,你就可以去睡那小娘们了,我还得回去睡空房啊!”
张扬笑道:“别急,那个标志的小丫鬟你也看到了,不错吧!我拍板,赏给你了!来,再喝几杯酒。”二头目大喜,连忙谢过。
许行坤见他二人推杯换盏地喝起来,便把迷香点着,插到门缝中,随即迅速离开,向关押郭小姐的地方跑去。
一路通行无阻,等到了地方,他一脚踹开木门,蓦然出现在郭小姐面前。郭小姐本来正在暗自垂泪,忽然听见木门一声巨响,吓了一跳,随即大喜过望:“是你?许义士?你怎么来的?”
“我是来救小姐的,小青已经被我救出去了,你快跟我走。”他不由分说拉着郭小姐跑出门。原路返回聚义厅,果然,聚义厅里的那两个家伙已经被迷晕了,来不及向郭小姐解释,许行坤匆匆脱去身上衣物。
郭小姐见状吓了一大跳,白瓷般的俏脸上爬满了红晕,细若蚊蝇道:“许义士,你这是作甚……把……把衣服穿上。”
许行坤一边脱那二头目的衣服一边解释道:“郭小姐,我有个能让我俩安全逃脱的计划。”说完再不说话,手忙脚乱地套上了二头目的衣服。
待许行坤穿好衣服后,他又拿起厅内照明的火把,转身对郭小姐道:“郭小姐,请你先出去。”郭小姐冰雪聪明,哪能不知道他想干嘛。默默点了点头,依言走了出去。
待郭小姐走出去后,许行坤看着横在地上如同死猪般的二人,吐了口唾沫,一声狞笑,道:“嘿嘿,孙子,去阴曹地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说完便点燃了大厅。他则趁着火势还未起来,一口气跑出了聚义厅。
跑出去后,许行坤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道了一个字“逃”。拉着郭小姐的手就往下逃,一边逃还一边大喊着“走水了!走水了!大头领还在聚义厅里面啊!”
拉着郭小姐的许行坤当然不可能再从羊肠小径下山了,但他也自有办法。在他们路过第一个哨卡时,许行坤用手帕捂着嘴,一个箭步蹿了上去,抓住一个哨兵的衣领,“啪啪”两个巴掌上去,随即破口大骂:“还睡!走水了不知道吗?大头领还在里面,还不快喊人去灭火!”
此时正值凌晨,正是人们酣睡之时,即使是那些哨兵,也是警戒心最低之时,朦朦胧胧间只见“二头目”带着个小美人上来就扇了自己两巴掌,七荤八素间又听到“走水”二字,吓得头也不敢抬,便顺着“二头领”的吩咐喊人去了。
许行坤看着那哨兵一溜烟跑出去,冷眼旁观,只对郭小姐暗道一声:“跟上!”随即紧随着那哨兵而去。
山路难行,郭小姐已经气喘吁吁,但她是个聪明人儿,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诉苦,什么时候不该。听到许行坤吩咐,只得咬紧贝齿,勉力支撑了。
那哨兵慌乱之下根本不知道“二头领”跟在自己后面,只一边大喊着“走水啦,救大头领啊!”一边往山下跑,剩下的几个路卡眼见哨兵领头,二头领拉着个美人紧随其后,又听见“走水啦,救大头领!”的喊声,不知道火势多大的他们慌乱之下根本想不起盘查这茬,便或如无头苍蝇般向山上跑去,或大声呼救起来,轻松放过了许行坤。
这么一喊,就更乱了,那些职业山贼还好,还勉强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可那些刚入伙的难民可就没有这么镇定了,乱作一团,冲击到那些山贼,使他们也站不住脚了。
趁着这股乱劲,许行坤抓着郭小姐跑向了他事先打探好的山贼放马处。
到了马棚,看马的山贼果然不见了,想必是救火去了。
看着马棚中眨巴着大眼睛的可爱生灵们,许行坤嘴中发苦:自己可不会骑马,可眼下,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咬紧牙关,许行坤放开拉着郭小姐的手,随意挑了匹马,就欲顺着马鞍爬上去。
谁知,就在这时候,怪事发生了,手刚碰到马头,许行坤忽然有种遇上了老朋友的感觉,一个潇洒的蹬鞍,便行云流水般地上了马!感受着这种熟悉感,许行坤的这具身体绝对不是第一次上马了!
有着一群身手矫健的哥们儿,还能熟练地掌控平常人根本接触不到的马匹,自己这具身体,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可是现在却不是细想这个的时候,将那些问题甩出脑袋,许行坤示意郭小姐拿根火把,随即将她也拉上了马匹。
冲出马棚后,最后看了眼冒着火光的八公山寨,许行坤接过郭小姐手中的火把,一扬手,将火把甩进了马棚,再也不回头,直奔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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