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by萧宁熙上官清》,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官清感到脚麻有所缓解,试着站起来,想着毕竟是她唐突在先,微微施礼,恭敬道:“我是……”一出口,门外竟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今日这暖阁怎的这般热闹!她有些慌张,该不会又要做梁上君子,抬眼看对面的男人,这次他意外的冷静,坐着一动不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上官清立即冷静下来,想必来人是眼前男子的熟人,他才岿然不动,既然他不介意被熟人撞到,她衣衫完好,更无须介怀。燕王盯着眼前人看了半天,这女子倒是有趣,一听有人,立刻慌张起来,谁知看他一眼后,竟然淡定下来,听这脚步声,容二无疑。暖阁门咚咚响两声,接着传来门外人的声音:“宁三,你可还在里头?”燕王应了一声。门随即打开,容彻带着一身寒气进来,惊讶看见陌生女子,问道:“这位小姐是?”上官清心思百...
《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by萧宁熙上官清》精彩片段
上官清感到脚麻有所缓解,试着站起来,想着毕竟是她唐突在先,微微施礼,恭敬道:“我是……”一出口,门外竟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今日这暖阁怎的这般热闹!
她有些慌张,该不会又要做梁上君子,抬眼看对面的男人,这次他意外的冷静,坐着一动不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上官清立即冷静下来,想必来人是眼前男子的熟人,他才岿然不动,既然他不介意被熟人撞到,她衣衫完好,更无须介怀。
燕王盯着眼前人看了半天,这女子倒是有趣,一听有人,立刻慌张起来,谁知看他一眼后,竟然淡定下来,听这脚步声,容二无疑。
暖阁门咚咚响两声,接着传来门外人的声音:“宁三,你可还在里头?”
燕王应了一声。
门随即打开,容彻带着一身寒气进来,惊讶看见陌生女子,问道:“这位小姐是?”
上官清心思百转,今日误闯暖阁意外撞破谭小姐私情,恐惹来事端,被父亲得知更要对她严加约束,既然这位叫“宁三”的公子救了宋启莲……
她计上心来,转身对着梁上同伙,出口道:“小女子是国公府宋启莲,不慎落水,蒙公子搭救,感激不尽,他日必登门造访,不打扰公子休息,先行告辞。”
哪怕日后这位“宁三”公子发现她不是宋启莲,也无妨,横竖他们不会再见面,他也不知她是哪家的。
她说完,不等回应,急匆匆离开。
“站住!”萧宁熙道。
上官清停在暖阁门前,定了定心绪,缓缓转身:“公子还有何吩咐?”
“你可知我是谁?”萧宁熙问,端起冷掉的茶水倒在茶盘上。
上官清摇摇头。
萧宁熙嘴角微动,“既不知,如何登门造访?难道宋小姐只是嘴上说说?”
上官清从善如流道:“敢问公子出自何府,我回去必告知我父亲。”
萧宁熙看一眼“宋启莲”,若有所思,良久,道:“举手之劳而已,你走吧。”
上官清如蒙大赦,再不敢多问多留,转身开门,快步离去。
容彻盯着“宋启莲”离开的身影,眼睛发直,半晌摇着头道:“国公府宋三小姐何时出落的如此婉约清丽,如仙子下凡一般!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这壶茶已是温热,本王看你口干舌燥,将就着喝吧。”萧宁熙也意外方才之人竟是宋启莲,救她上岸之后,他未曾瞧她一眼。至于登门拜访,他暂不想与国公府有瓜葛,当然不出两日,他出手相救一事定会传遍京城王公贵族圈子。
容彻尴尬的笑笑,坐到矮桌旁,“我方才来的晚些,一路上就听宋小姐落水一事,没想到传言中出手相救的贵公子就是你啊!”
他端起冷茶一饮而尽,继续道:“现在外面可是议论纷纷,竟有人说推宋三小姐落水的是上官良的女儿上官小姐,因宋小姐落水时与上官小姐正挨在一起。也有人说是宋小姐是故意落水,引得好儿郎搭救。”
燕王不置可否,上官良阴险狡诈,其子女也不遑多让,不过无凭无据,空口白牙造谣也令人厌烦,“宋小姐应该不是故意落水,那池水刚刚解冻,冰冷异常,多耽搁一会儿就有丧命的危险,宋小姐不至于为了嫁人而搭上性命,更何况,万一无人出手,岂不是功亏一篑。”
容彻赞同的点点头,顺手将燕王衣襟上的一根女人长发取掉扔在地上,疑惑道:“你方才是与宋小姐打架了不成,薅女子头发可不是你堂堂燕王的做派。”
“休的胡言乱语,本王何时动过女人,宋小姐掉发与我何干?”
容彻眼珠转了转,“你怎未动过女人?在西北之时,与韩玉英打架的不是你?”
萧宁熙瞥一眼容彻,语气无奈,“那叫切磋武艺,容二公子,书是个好东西,有功夫多瞧两眼。话说回来,你怎么才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容彻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完一杯茶,“我怀疑上官鸿带回来的金印是假的。”
萧宁熙骤然抬头,“为何?”
“今儿一早我去内务司详细了解邓为底细,正巧碰上内务司匠人修补一批珍贵的珠宝首饰,我就顺嘴问了一句寻回的金印是否完好,一位姓孙的师傅悄悄将我拉到无人的地方,跟我说他怀疑金印被人动过手脚。”
原来,内务司有规定,凡是送回的金银制品,必须过水称重。这么做是防止有人掏空内里或是切下不容易留意到的边边角角,尤其是做工精致复杂造型多般变化的金银首饰。但是寻常的秤很难精确的量出重量,必须过水称。
所谓过水称,即将金银放到一个特制的装有一定量清水的陶罐内,罐子内壁上有刻痕,若是水位还能升到册子之前记录的位置,便是完好的,否则就被人动过手脚。
孙师傅将金印放到陶罐内,发现水位并未上升到之前的位置,这才起了怀疑,又不敢声张,事关重大,便悄悄告诉容彻。
容彻百思不得其解,“你说这好端端的金印怎么就变轻了呢?”
“金印外观是否与以前一样?”
容彻点头,“奇就奇在此处,据孙师傅所言,金印与之前画师描绘的别无二致,通体亦未有刮擦痕迹,他过水称重三次,均显示金印轻了一些。”
良久,萧宁熙起身,立在暖阁窗前,窗外几棵梅树,梅花点点枝头,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这园子的主人前朝皇后难道在金印中藏了秘密?
“容二,这起金印失窃案或许并非简单的偷盗案。你再去审那个叫邓为的太监,倘若他还是嘴硬,上手段撬开,这次不问他为何偷金印,问谁指使他偷金印,记住,切莫让他人知晓。”
容彻问:“你怀疑他背后有人?”
良久,萧宁熙若有所思的回道:“我更怀疑这背后有阴谋,而窃取金印只是开始。”
“王爷,这最后一幅图,便是常见的佛家室利摹磋符号,如来的瑞相,用作万德吉祥的标志,它旁边这个箭头应该是说一切皆归于佛海,永生长存。”她起身转到箭头旁,沿着指向看去,赫然是已倒掉的如来佛像。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万恶归于佛海也需佛法无边的力量,那佛像必然藏着什么秘密。
燕王看一眼其余三人,许是太过疲乏,三人酣然大睡,他提步走到佛像旁,身后上官清也轻手轻脚的跟过来。
两人围着佛像佛台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上官清叹口气,许是她过度解读了符号。
萧宁熙突然道:“你看这个万德符是不是与之前的不太一样?”
上官清凑上前,仔细辨认,惊喜道:“不错,它的方向发生了反转,王爷,你试试将其扳正。”
萧宁熙运足力气,手指卡紧万德符,发力拧转,一转之下发现并不需要太多力气便可转动,“咔哒”一声脆响,佛台中间缓缓凹陷进去,距离佛台顶部大约七八寸时,下陷停止。
他矮身往中间凹陷处瞧,发现左侧面还有个一寸左右高的夹层,夹层内塞着一团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探手取出,是一个油布包裹。
“如果不是佛像倒塌,纵然发现机关,也找不到这个包裹。”上官清想了想,又道:“但如果佛像不倒,说明未遭恶人破坏,不需要使用这个包裹,难道说这个包裹里是惩治恶魔的法术?”
“打开看看便知。”萧宁熙拆除油布,里面包着的是一本书,他将书翻到正面,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大慈大悲掌。
从未听说过这门掌法。
他随手翻了几页,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便问:“你可听说过大慈大悲掌?”
上官清摇摇头,这次难倒她了,她只听过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想来是练功用的吧,我对武功一窍不通,王爷是习武之人,不妨回去参详一番。”
已是半夜,外面雨势不减,哗哗的下个没完,两人站在佛台后,一时之间没了言语。
半晌,上官清轻声道:“王爷,夜已深,我们还是回去......”
“你和王应坤是怎么回事儿?”他想起这茬儿,索性先问个明白。
上官清一怔,心想他应该不知自己哄骗王应坤的过往,难不成问的是今日被那厮掳走之事,含糊道:“他可能是想带走谭小姐。”
“本王怎么觉得,他想带走的人是你?”
“我与他素昧平生,缘何要掳走我?”上官清嘴上这么说,心里虚的厉害,难不成王应坤的目标真是她?他确实有报复她的理由,只是他如何得知谭妙音今日会约她踏青,又是怎样悄无声息的换掉马夫?
夜深人静,萧宁熙注视她一会儿,面貌看不真切,不妨碍让她把肝儿气成两半,他冷笑道:“素昧平生?你说的可是真话?”
当日她与王应坤可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转眼间变成素昧平生,她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
上官清语塞,一时拿不准王应坤到底是不是针对她,转而一想,燕王有何立场问东问西,更何况他还钟情宋启莲,今日那声莲儿叫的真够亲热,当下不冷不热道:“臣女与王应坤的私事跟王爷有何干系。”
“你!本王救了你!”他火气噌的上来,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对王应坤有意?”
事到如今,燕王其实不信上官清会真的看上王应坤,不然她断不会在被王应坤带走后求救,那时他和容彻打马经过,隐约听到有女子呼救,细听又没了声音,疑心后还是决定返程瞧一眼,这才能出手相救。但茶楼里这两人私会也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他要听内情。
燕王站起身,目光注视着容彻方才倒茶的茶壶,半晌才道:“清点司库费时颇长,库里的内务宫人若是口渴或是三急,如何应对?出库再入库?如此繁琐的过程,难保裤裆不湿。”
容彻一听,仔细回忆内务司宫人的审讯记录,突然想到什么,拍一下脑门道:“我想起来了,内务官入库时可携带茶壶,随时饮水,其他之物不允许带入。至于三急,那就不得而知。”
话音刚落,庆泽敲门进来收拾汤盅,他端起汤盅仍然感到沉甸甸,打开一看,参汤已经彻底凉掉,上面漂浮着一层白浊的鸡油,这么好的东西,浪费遭天谴,于是询问道:“王爷,鸡汤要不要让厨房再热热,都冻住了!”
燕王身形一僵,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盅参汤,倏然嘴角上扬,“容二,去查,清点司库之时,谁带了茶壶进去?”
容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宁三说话向来有理有据,只管照着他说的做,“我现在就去慎刑司查。”
他拔腿正要离开,又听燕王戏谑道:“本王劝你亦可谋划做上官良女婿一事,双管齐下,莫亏了本。”
容彻哼了一声,笑道:“你看你,我随口一提,你还当了真。观那上官鸿脸方如砖,想来他妹妹亦脸圆如饼,我不好那口,匀给你了。”
说完不等燕王回应,一闪不见了踪影。
燕王立在原地,顺着容彻的话浮想联翩,且不说上官良的女儿长相如何,就凭她姓上官就不可能入了他的眼,奸诈狡猾的老狐狸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王爷,这汤......”庆泽小心翼翼的询问。
“你喝。”燕王摆摆手,示意庆泽退下。
庆泽:“......”
也是,二十岁的王爷,龙腾虎跃,哪用的着参汤滋补。
*
首辅府,正对院子的小轩窗下,有一美人,清丽婉约兮,低头绣帕。
“小妹,依你之见,该如何着手调查?”上官鸿把金印失窃一案讲完大概,眼下就等着妹妹上官清回应。
上官清放下手中的绣帕,朱唇微启,“大哥有何见解?”
上官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难为情的摸了摸脑袋,“小妹你还不了解我,要论力气,唐朝年间奇人李元霸也就我这意思,论脑子,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爹亲生的。”
上官清低头一笑,诚如大哥所言,他们的父亲乃是前朝三科状元,江南上官世家几百年来第一位新朝的开国元老,都说虎父无犬子,偏偏上官鸿资质平平,如今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参将。
“小妹,大哥这次势必要当上副指挥使,让爹也扬眉吐气一次,好妹妹,你聪明绝顶,一定要帮帮哥哥。”他想了想,忽然道:“这司库不会闹鬼吧?你大哥抓人有一手,抓鬼可就闹心了,咱也不会做法。”
上官清手托香腮,思忖道:“前朝皇后的金印,偷它作何?若是内务宫人所偷,留在身边只会招来祸事,不过是熔了当钱花,京城内能熔金的金铺不多,大哥不妨去查查。”
“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清儿你脑子灵光,大哥自愧不如。”上官鸿有了线索,登时起身就想去查个究竟。
“大哥不要高兴的太早。”上官清叫住他,“我方才所言不过是人之常情的猜测。其实我想偷盗之人或许根本不为钱财,试想,司库稀世珍宝不计其数,缘何偷一枚容易引起怀疑的前朝金印?”
上官鸿听罢又坐下,失望道:“那该如何入手调查?莫非是前朝皇后的魂魄来取回自己的金印?”
上官清好笑道:“大哥,你可否不要再提鬼。当然还是从金铺入手,万一是个贪财的呢?若是不为钱财,偷金印还是前朝金印,想必也不是我们能查清楚的。”
上官鸿眼睛一亮,由衷道:“小妹,你不入朝为官真是朝廷的损失,也不知爹是怎么想的,陛下常言不拘一格降人才,他还是要坚决阻拦你做女官。”
大梁自武帝建朝以来堪堪十七年,百废待兴,礼部奉旨,制定颁布推举制、科考制、顺位制等多种入仕途径,且不论男女,有才者皆可入朝为官。
上官清闻言,眼神黯淡下去,重新拿起自己绣了一半的帕子,催促道:“别说了,快去吧,早日将金印追回。”
待上官鸿走后,一直在炭炉边煨栗子的慧娘端着黄澄橙喷香的几颗栗子过来,亲手喂上官清一颗,语重心长道:“老爷不许小姐抛头露面,自有他的道理,小姐容颜过盛,自古红颜多薄命,若是遇上不该遇的人.....唔......”
上官清塞了一颗栗子在慧娘嘴里,堵住她的话头。慧娘不曾婚嫁,她出生时便在身边悉心照顾,自从母亲去世,慧娘更是对她呵护有加,不是母亲胜似母亲,真真把她捧在手心里。
可慧娘不理解她。
上官清自认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在江南台州老家时一日读书不敢松懈,只盼有朝一日入朝为官,像父亲大哥那般身着官服,为国效力,却没想到父亲极力反对,高声斥责,连慧娘也不站在她这边。
她到底是软弱柔顺的,即使心里愤懑至极,也含泪受了,从此再不敢提入仕。
半年前,父亲将她从台州老家接到京城,她以为父亲终是允了,来了之后才发现,父亲不过是想替她物色一个京城好儿郎嫁了。
上官清微不可察的叹口气,扔掉手里的绣帕,纵然她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连绣工都是一流,终日困在这首辅府里,还不如窗外那叽叽喳喳的麻雀来的舒心。
京城踏雪桥上,两队人马步履匆匆,擦肩而过,为首的容彻和上官鸿不屑的互相瞟了一眼,各自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奔向目标之地。
容彻心想,上官鸿脸是真方啊,那长相就差把“蠢”字贴在脑门上了,得意个啥!他就没见过比宁三还聪明的人,在宁三协助下,他定能大获全胜。
走远的上官鸿腹诽:容老二走的真急啊,急个啥,瞎忙活!他就没见过比小妹还聪明的人,有小妹加持,副指挥一职十拿九稳。
高手过招,谁技高一筹?
燕王眸光轻轻掠过她莹白如玉的脸,低声道:“那胖子在臭水沟抓蟑螂时,本王恰好撞见,当时不解,见过抓蛐蛐的没见过抓蟑螂的,眼见他进来吃饭,便猜到了大概,也就跟着他一起进来了。”
“这么说来,王爷已经用过饭了。”上官清尴尬道。
“无妨,还可以再吃些。”
话音刚落,掌柜亲自端着两盅汤过来,诧异见到两人坐一起,笑道:“原来公子小姐是熟人,这是本店镇店之宝,佛跳墙,佛闻弃禅跳墙来,请两位慢慢品尝!”
上官清望向掌柜,“多谢!”
掌柜看到她的长相,眼里露出惊艳之色,“小姐真乃貌比西施胜三分,心较比干多一窍啊。”他看一眼燕王,不住点头,“般配,般配!”
上官清:“……”
掌柜走了,留下二人脸色复杂,上官清悄悄瞥一眼燕王,他耳根红的似要滴血,才知他也会害羞啊!
燕王打破尴尬道:“宋小姐今日有兴致出来下馆子。”
上官清笑了笑,听他叫宋小姐仍然别扭,心里想着自己的那档子事儿,回道:“今日臣女特意去上官首辅家中拜访上官清……妹妹,顺道用饭。”
“哦!”燕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想不到宋小姐与上官小姐还有交情,闺中密友?”
“谈不上密友,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与她能说上几句话罢了。”她顿了顿,急于解释之前落水的误会,“清儿受我落水之事连累,被人造谣推我下水,其实当日她走在我前面,怎么可能推我,难不成她后背长了手?造谣生事者真真令人厌烦!”
燕王听她说到后面,愤愤不平,好像受了委屈的是她似的,唇角勾了勾,漫不经心道:“原来如此!”
他对这等子女儿家家的事情不感兴趣,更对上官清无好感,一个在茶楼巧笑倩兮勾引别人情郎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上官清以为他听进去了,心中一喜,趁热打铁的夸自己道:“清儿妹妹饱读诗书,才思敏捷,为人和善……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他词了,夸自己好羞耻。
“吃饭吧,宋小姐,菜都凉了。”燕王拿起筷子夹了块虾仁,犹豫一下还是放到自己碗里。
上官清闻言,闷闷地拿起筷子拨拉自己碗里的米粒,她隐隐感觉燕王对真正的自己有成见,可是她以自己的身份从未与他接触过,如今也将宋启莲落水的事情解释清楚,那就只剩他与爹爹不睦这个原因了。
对此她无能为力,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燕王挑眉,“小姐缘何叹气?”
“叹身为女子,多的是无可奈何时光蹉跎!王爷,您怎么看待女子为官?”她试探问道,心想燕王没准儿是不赞成女子入仕,与爹爹无关。
“有才能者皆可为大梁效力,不论男女,在某些官职上,本王甚至觉得女子更胜一筹!”燕王严肃道。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既如此,为何不给她一个机会!
她不死心道:“王爷,臣女有个不情之请,清儿妹妹素来有入朝为官的想法,苦于没有门路,今次她为我受了委屈,臣女斗胆恳请王爷给她一个机会。”
燕王不以为然,“没有门路?若说别人没有门路本王还信之一二,上官清的父亲是首辅,兄长上官鸿近来也荣升从四品,上官世家在朝为官者不计其数,她会没有门路?”
他忽然想起上官鸿举荐上官清入大理寺为官的折子,当时觉得分外可笑,与男人调情游刃有余的上官小姐还能断案?简直贻笑大方!
还是他仍然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她偏过头,大大小小的酸泡从心底涌上来,破裂之后,酸的五脏俱倒。
一连几日,上官清闷闷不乐,偏偏这等心事既不能跟慧娘倾诉,就连自己也弄不清楚缘由。
这日一大早,谭妙音与宋启莲不约而同的登门造访,宋启莲命丫鬟提着太后御赐的燕窝和人参,郑重感谢上官清代她写佛经之事。
“举手之劳而已,莲姐姐不必客气,既是太后御赐之物,妹妹怎敢冒然收下,姐姐还是带回去补养身体。”上官清客气推辞,实在觉得这些御赐珍品碍眼。
宋启莲差遣宝珠将补品收好,面上笑意盈盈,“我已大好,御赐珍品良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还需妹妹帮我分担。”
谭妙音睨了宋启莲一眼,心中轻笑,国公府的人还真是舌灿莲花。近来京中传言,燕王殿下与国公府交好乃是看上这宋三小姐,看来燕王久居边陲,没见过几个正经的国色天香,于是故意问道:“莲妹妹,我听说燕王最近往国公府跑的勤,可是与妹妹谈天说地去了?”
宋启莲面上一红,害羞道:“随意聊几句罢了。”燕王最近确实来过国公府两次,只是与父亲叙话,她远远瞧见过他,连面貌尚看不真切,哪有机会说上话,不过父亲透露过他话里话外也曾打听过她,加上太后赏赐,想来也是有几分希望。
上官清闻言,心里涌起苦涩,既然燕王与宋启莲说过话,那肯定识破她是假冒的了,如此,他仍然与国公府交好,说明他中意的是真宋启莲,她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隔着万水千山,她与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清儿,你想什么如此出神?”谭妙音轻轻碰一下上官清的手臂。
上官清回过神来,遮掩道:“我在想晌午该吩咐厨房准备些什么吃食来招待两位姐姐。”
“不麻烦,清儿。”宋启莲站起身,带了一丝娇羞道:“太后娘娘召我入宫,待燕王殿下退朝后,一并用膳,我这就走了。”
上官清嘴唇动了动,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倒是谭妙音道:“莲妹妹好福气,嫁入燕王府指日可待。我曾在一次宫宴上有幸见过燕王殿下,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先在此恭喜妹妹了。”
宋启莲低头一笑,告辞离去。
谭妙音又与上官清说了会话,多半是在讲王应坤被她父亲收拾的狼狈相,叮嘱上官清小心王应坤,之后也不多做停留,离开。
屋里终于只剩上官清一人,她缓步来到窗前,望着院子里方右靥匀酥,花须吐绣,排比红翠,心中凄凄,无限相思意,终是一场空。
大哥说过,燕王素来与父亲政见不合,立场相对,爹爹在朝堂上从不给燕王面子,燕王对爹爹也是毫不留情的讥讽,他选择国公府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到底谁是宋三小姐,又有什么干系?
更何况,真正的宋三小姐品貌上乘,温柔细致,善解人意,不失为良配。
道理都懂,心头的酸涩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早知如此绊人心,莫如当初不相识。
“小姐,您怎的哭了?”宝珠端着一碟白玉糕,讶然见到上官清脸上一行清泪。
上官清回过神,连忙拭去脸上的泪珠,扯谎道:“方才想起早逝的母亲,一时有些感伤。”
宝珠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夫人去世好多年,小姐甚至记不起夫人的模样,还会伤心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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