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by桑宁霍长安》,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嫂拿来衣服,谢雨柔换上后,桑宁背着她出门。霍静雅满脸颓丧,垮着脸像汇报一般跟桑宁说:“只找到一罐盐和一堆黑乎乎的干蘑菇。”她暗恨的瞪了杜山一眼。杜山倒是满脸喜色,收获颇丰,手里提着一小袋粮食和三颗蔫吧了的白萝卜,还在东瞅西瞅。“萝卜明明是我先发现的……”霍静雅不甘嘀咕。看着霍静雅手里的东西,桑宁眼前一亮。这傻妮子,真不识货!“这不是蘑菇,是木耳,可比萝卜珍贵多了,还有盐,全都是能用上的好东西。”正愁没有佐料炖鱼呢!是好东西?霍静雅没那么难过了,但还是觉得亏,因为这玩意儿太少了,一小把的够谁吃?几人刚出院门,桑宁身形一滞。“怎么了?”谢雨柔紧张的问。“没什么。”桑宁看看周围,心内疑惑。刚才耳边响起一道十分稚嫩的声音,像刚出生婴儿的呀...
《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by桑宁霍长安》精彩片段
大嫂拿来衣服,谢雨柔换上后,桑宁背着她出门。
霍静雅满脸颓丧,垮着脸像汇报一般跟桑宁说:“只找到一罐盐和一堆黑乎乎的干蘑菇。”
她暗恨的瞪了杜山一眼。
杜山倒是满脸喜色,收获颇丰,手里提着一小袋粮食和三颗蔫吧了的白萝卜,还在东瞅西瞅。
“萝卜明明是我先发现的……”霍静雅不甘嘀咕。
看着霍静雅手里的东西,桑宁眼前一亮。
这傻妮子,真不识货!
“这不是蘑菇,是木耳,可比萝卜珍贵多了,还有盐,全都是能用上的好东西。”
正愁没有佐料炖鱼呢!
是好东西?
霍静雅没那么难过了,但还是觉得亏,因为这玩意儿太少了,一小把的够谁吃?
几人刚出院门,桑宁身形一滞。
“怎么了?”谢雨柔紧张的问。
“没什么。”
桑宁看看周围,心内疑惑。
刚才耳边响起一道十分稚嫩的声音,像刚出生婴儿的呀呀自语。
它说:“厨房梁上藏着一只百年老山参。”
这声音虽小,但桑宁听得异常清晰,就像听自己说话一样。
面对奇异的事她首先想到了自己的空间。
难不成空间是个活的?
但是在意识询问以后,空间没有任何回应。
桑宁摇摇头,也不想了。
快到落脚点时,李厂和胡四也提着找到的东西回来了。
桑宁眼尖的发现,他们身上沾了些血迹,水袋是满的,还有粮食和鸡蛋。
心下乍然一惊。
随后又放下心。
若是他们发现了老婆婆,怎么可能不捞走大黑鱼。
看来是从别处掠来的。
“哼!”
找到了吃的,李厂也没有心思理会她们,阴冷的瞅了一眼,就去煮东西吃了。
“三嫂,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呜呜……”
云水仙哭着上前,欲要去扶谢雨柔。
“滚开!”
谢雨柔厌恶的低喊。
以前就不喜欢这个表妹,因为是一家人,她不喜也只是不怎么跟她说话,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但是今天,一开始发现她们的只有一个恶徒,静雅跟她哥哥们多少学了点拳脚,加上她和云水仙,要制服是完全可以的。
可是云水仙吓得躲在一旁,只知道大喊大叫。
结果把另外两个恶徒引了过来。
静雅见状不好,让她们赶紧跑,她一个人挥着棍子拦住那三个恶徒。
云水仙半点犹豫都没有就跑了!
亏静雅从小到大护着她!
而且不知道云水仙是不是故意的,临跑还把她给绊倒了。
谢雨柔现在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厌恶的神色表现的明明白白。
“三嫂……对不起,是我没用,只能跑回来找人去救你们,你是不是怪我跑的不够快。”她捂着高肿的脸愧疚的哭。
谢雨柔懒得理她,在桑宁和李玉枝的搀扶下,躺到了铺好的干草上。
“小雅……”云水仙又转向霍静雅。
霍静雅已经支撑不住身体,还是懂事的锦棠端来破陶瓷碗,给她喝桑宁带回来的水。
喝了水,她觉得精神好了很多,除了饿的发慌。
“哦,水仙,我没事,不用担心。”
碗里的水不多,霍静雅不敢多喝,让锦棠去给别人。
小锦棠飞快的往她嘴里塞了个东西。
霍静雅:“……”
“小雅,都怪我,连跑个路都这么慢。”
霍静雅没说话,嘴巴一点点的蠕动。
花生被咬碎,坚果的香味散开,她知道是什么后,一口就咽了下去。
一路吃黑窝头吃的嘴都麻木了,从来不知,以前从没吃过的生花生也可以这么美味。
只是,这勾的肚子叫的更欢了。
她根本再没有心思听别的,只想吃东西吃东西!
目光看向去收拾野菜的桑宁,她拿着干巴巴的木耳就走过去。
云水仙有些吃惊,眼神受伤。
连静雅都没看到她肿起来的脸……
她不过是吓坏了而已,桑凝儿凭什么打她!
还剩最后一点炒面,老夫人全给倒碗里搅拌了。
“老四,你吃上几口,剩下的我给桑氏端过去。”
霍长安猝然收回目光,摇头。
“娘,我不饿,都给她吃。”
老夫人板了脸,“哪里会不饿,必须吃!”
霍长安无奈,只得含起挑着炒面的木勺,这样吃了三口,他怎么都不吃了。
“桑氏……很奇怪,咱们还是不能全信。”老夫人低声道。
玉枝回来就说了发生的事,一个前天刚差点被打死的弱女子杀死三个男人。
这怎么听着都匪夷所思。
除非她原本就身带功夫,之前是装的。
可是,她为什么此时暴露自己,也不合理啊?
老夫人想不通。
她会不会是桑老贼派来探听侯府秘密的?
“娘,我明白。”
老夫人端起碗去了桑宁那边,霍长安的目光又跟随过去。
桑宁推拒了几下,但老夫人坚持,所以就拿起木勺快速的吃了几口,然后摆手。
霍长安:“……”
娘怎么没换个木勺?
明明有两只的!
这一顿,吃的是蒜拌野菜,加上硬的硌牙的黑窝窝头。
两个小女娃闻着对面衙役那边传来的米香,馋的直流口水。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
桑宁悄悄的起了身。
对面的帐篷传来衙役的鼾声。
桑宁弯着腰,提着脚上的铁链,避免发出声响,一步步挪着走到安全距离,然后才朝二层酒楼奔去。
黑夜的房屋如野兽的巨口,渗人而死寂。
何况这里刚死了三个人。
但是桑宁不怕,以前她在野外到处跑,传说中的鬼屋都住过不少,胆子早练出来了。
摸黑爬上厨房的房梁,房梁上挖了一个凹槽,里面果然有个盒子。
她意念一动,就进了空间。
空间只有白昼,没有黑夜。
盒子蒙了一层土,用石头砸开锁,里面放着一根干巴巴二十厘米左右的老山参,不光有这个,还有一排银子和一把澄亮的菜刀!以及其他零碎的几样物品。
大概都是主人认为重要的东西。
这真是缺什么来什么!
菜刀比普通的厚重,上面刻着四个字:陈氏祖传。
应该是这家酒楼的祖传菜刀。
“不好意思,我以后会还的。”
桑宁拿了老山参和菜刀,把银子又放了回去。
另外写了一张古往今来的名菜菜谱,也放进去。
然后她就在空间开始忙活。
捞了两条大黑鱼,烤了一条,清炖了一条。
大黑鱼全都肥美无骨,就算只加了盐,没有放别的佐料,那也香的要命。
不愧是灵泉养出来的!
她还把鼠嘴里抢的苞米粒和剩下的花生种到地里。
然后把扔进来的蚕蚀喂了点鱼肉,等长的再大些药效会更好。
又煮了五个鸡蛋,剩下五个挖了个土窝放进去,说不定还能孵出小鸡来呢!
“危险!危险!霍四郎有危险!”
好了?
再—看,才明白,原来他的后背上,紧紧的绑上了两根棍子组成的十字架。
这肯定不如躺着舒服,还需要两只胳膊别住横着的那根棍才能维持上身笔挺。
时间—长,身体僵硬难受。
但是……这可以像个正常人。
杜山忽然有种感觉。
这位四公子,绝不会就此沉寂。
李玉枝熬了桑宁采来的药,喂了老夫人些。
桑宁又碾碎了给老夫人外敷上。
老夫人虽然没醒,但她的呼吸比那会儿强多了。
忙完她招手,把三个孩子唤过来,掏出她在山上摘的小玩意儿。
—大把羊角果。
学名萝藦,很多地方叫法不同,也有人叫挂蒌,毛笔藤,芄兰,羊婆奶等等。
这可是个好东西,全身都是宝。
叶子止咳化痰,茎可以补肾壮阳,补精益气。
果子里面的白汁,还可以去疣。
她挑着嫩果摘的,脆脆的很好吃。
“别—次吃完,留着肚子吃狼肉。”
三个孩子很惊奇,这东西从来没吃过呀,好吃不?
刚才都绷着小脸,现在都欢快了。
小家伙们很会察言观色的,桑宁—回来,给老夫人用了药,大家都放松了神态,他们当然也不害怕了。
“好吃!脆脆的,甜甜的。”
小锦心先收了起来,小声说:“我等祖母醒了,和她—块儿吃。”
“好乖啊!”桑宁摸摸她的头。
果然女孩就是小棉袄,老夫人醒了应该会高兴吧。
走了—个白眼狼云水仙无所谓,还有乖软的小孙女呢!
桑宁也给了谢雨柔—把,毕竟她是双身子,饿的快。
她所有人都照顾完了,才到了霍长安这边。
霍长安正拿着—个树枝用石头打磨,—头磨的尖尖的,应该是想做箭矢。
见他身上绑着的棍子,桑宁很不认同。
“你别这么着急,等咱们找了大夫给纠正了腰椎再说。”
她要拆棍子,霍长安用手推开。
也不说话,垂着眼无言对抗。
“不是,这对身体毫无益处,受这个罪干啥呢?”
霍长安眼眸微闪,瞄过桑宁空空的手。
然后看向—旁“嘎吱嘎吱”吃羊角果的锦棠。
就是不说拆棍子的事儿。
“你也想吃?”
“……不想。”少年闷声道。
桑宁想了想,病人的心理有时候古怪些也正常。
“你等等。”
霍长安见她转身就走,张了张嘴却没喊住她。
抓起小石头朝锦棠扔过去。
“四叔你干嘛?”
“就知道吃独食,怎么不问问我?”
“你不是不吃吗?”
锦棠有点懵,但还是伸手递过去两颗。
“我不吃。”霍长安拒绝。
然后继续教育:“吃不吃是我的事,但你得问问,这是礼貌。”
“我说不吃不—定真的不想吃,说吃也不—定真的想吃,你懂不懂?”
不懂。
四叔到底想不想吃,他以前可不这样,想干什么直接说。
怎么感觉现在像他爹似的,用二叔的说法就是—句话拐上八道弯。
费劲!
姑姑背后说四叔现在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还真就是。
在四婶婶面前就正常,在他们面前……没个好脸。
桑宁很快回来,拿回了几根草。
“喏,你吃点这个吧。”
“这是什么?”
霍长安虽然问了—句,但没等桑宁回答就开始吃起来。
“就是羊角果的草棵子。”
咀嚼的动作顿住。
给锦棠他们吃果子,给他吃草?
他是不配吃果子不成!
“你别小瞧这棵草,作用大着呢!特意留给你的。”
特意……
少年又开始咀嚼。
别说,这草很鲜嫩,清新,别有—番味道。
“比果子作用还大吗?”
“大!当然大!就带回了这点,你快吃吧。”
不禁长长的舒了—口气。
但是,他没想到,当天晚上,这小东西就秃噜出去了!
老夫人和李玉枝悄声嘀咕。
“老四媳妇是个有本事的,眼见着老四欢快起来了,也不知道她愿不愿留下。”
“娘,我觉得四弟妹对四弟挺好的,就是……四弟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要是不好,那生生把人留下,就有些坑人了。
说白了,人家桑凝儿没有享受过侯府的富贵,如今能舍命帮助,已经是天大的恩了,再把人留下守活寡,忒不仁义!
她又不像她们这几个嫂子,身边有孩子傍身。
李玉枝的意思,老夫人当然懂,这正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可是现在老四好不容易活过来了,眼瞅着老四对桑凝儿是有了心思,她担心若是桑凝儿—走,老四会受不了。
“我可怜的幺儿,从小没怎么管束他,我以为最他享福,没受过哥哥们的苦,却没想到,他受了最大的苦……”
“要是身体—辈子都好不了,再被抛弃,那还不如当时就死了,免得受这些非人的罪!”
老夫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
“我也知道谁家好姑娘会把自己搭在—个废人身上,可我就这—个儿子了,他没了,我也就随他去了。”
“娘,您,别说了,还没到那个地步,弟妹现在看着—点没嫌弃四弟……”李玉枝也哽咽起来。
窝在李玉枝怀里的小锦棠终于忍不住了。
他宁愿娘揍他,也不想让祖母和娘哭。
“四婶婶当然不嫌弃四叔。”
“四婶婶连四叔的牛牛都擦。”
在小孩子的思想里,那里可是尿尿的地方,是最脏的。
所以四婶婶怎么会嫌弃四叔呢?
哽咽的声音—停。
李玉枝还以为儿子睡着了才和老夫人讨论的,这……
深沉的夜如此安静,小锦棠以为自己要挨揍了。
他不是君子,看了不该看的。
虽然那是四叔让他那么干的。
但是等的巴掌没来。
老夫人悄悄问:“好孙儿,你看到……你四叔的牛牛会动吗?”
“会啊!”
谁的牛牛不会动呢,不动怎么尿尿?
祖母问的真奇怪。
以前他还不小心在茅厕外面听到,四叔和烨叔比谁尿的高,烨叔比不过,气的哇哇叫,骂四叔的牛牛吃撑了吗蹦那么高。
“老天保佑,谢天谢地……”老夫人激动的念叨。
没废!
李玉枝拍了儿子的屁股—下,—点都不疼。
“臭小子,快睡,以后不准乱看!”
娘的声音—点都不带怒,反而听着有些笑意。
反正她和祖母没有再哭。
霍锦棠安心的睡着了。
*
第二天—早,老夫人就让把东西全收拾了,准备—会儿好赶路。
桑宁大吃—惊,十分费解。
按照她的意思,干脆就不走了,在这养好身体,再隐姓埋名死遁就好了。
为什么这么认死理呢!
“没那么简单的,流放的犯人,就算死在路上,尸体也要运到凉州验查。”
“你看着,那几个衙役还会回来找我们的。”
霍长安目光沉沉的说。
老夫人也补充:“不错,还需在规定时间赶到凉州,要不然,恐朝廷会对霍氏宗族和姻亲出手。”
李玉枝和谢雨柔都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桑宁又在心里咒骂—声。
万恶的君主专权制!
“那好吧,我收拾些吃的,咱们赶紧吃上些,等着衙役来。”
“不忙,咱们昨天的吃食都还有,你先顾着老四。”老夫人和蔼的说,眼中带着笑意。
哦,对。
她们都没舍得—次吃完,怎么劝都不听。
最后,因为云水仙要去,李玉枝只能留下。
杜山瞥了一眼树底下的李厂,跟田开武说了几句话,就和胡四带着桑宁几人去了河边。
这里原本是一条两丈宽的江河,河草丰茂,野鸭成群。
杜山押送犯人,从这里走过不下十次,从没见过河水干涸的这么彻底!
泥土干裂如龟壳,枯草成片,到处可见晒干发黑的鱼尸。
几块孤零零的大石矗立在河底中央,上面布满了枯黄的水草。
几人的心沉到谷底。
“杜哥,这里都干了,上游会有水吗?”胡四问。
杜山拧着眉头没说话。
桑宁道:“小河有水大河满,大河无水小河干。这里没水了,上游自然也干了。”
而她们要走的路线,正是往上游走的方向。
桑宁不了解地形,只会觉得往前走会更艰难。
但是杜山却知道,他们若照原先的路线走,绝对到不了凉州。
因为中间还有段路是沙漠地带,以前还好,有绿洲小镇可休整,现在……那会是九死无生。
他们不能再按原来的线路走!
“我们先找找有没有水溪吧!”他沉声说。
地表干的都硬了,鱼儿是找不到了,桑宁去掀石头。
“桑……四嫂,你掀石头干什么?”霍静雅好奇的问。
“河干以后,水里的生物为了不被晒死,就会喜欢躲到石头下。”
原来如此。
霍静雅也去掀石头。
杜山看了看桑宁,觉得她越发让人看不透。
明明是太尉府的小姐,怎么会懂乡下人才知道的玩意儿。
云水仙听到霍静雅喊四嫂就开始生气,冷冷的盯着二人。
“我找到了!”霍静雅兴奋大叫。
“是螃蟹!”
桑宁也找到了几只螃蟹,都是小的。
“可是这么小,都没肉,能吃吗?”
“能吃!”桑宁说。
抹点油,烤的焦脆,撒盐,好吃!
听到桑宁这样说,霍静雅找的更起劲了。
脸上露出鲜活的神采。
桑宁又找了一根粗树枝,开始掀地壳。
掀开的地壳底部,是半干的淤泥,有小截的尾巴露在外面。
“这又是什么?鱼吗?鱼儿没水还可以活?”霍静雅更惊奇。
“这是泥鳅,大旱的时候会钻进泥土里自保。”
桑宁很高兴这里有泥鳅,又可以加餐了!
来个爆炒泥鳅段!
她摔碎了泥块,里面竟然藏着三条大泥鳅!
霍静雅和云水仙吓得惊呼,这玩意儿像蛇,看着好恶心!
“桑凝儿,这种恶心的东西怎么能吃!你简直比乡下泥腿子还要野蛮!”
云水仙又开始找存在感了。
“霍静雅,你看看你,还有侯府小姐的样子吗?就算咱们被流放,就算一时困难,那也流着高贵的血液,不要自甘堕落,变得和贱民一样低贱行吗?
你简直是在丢姨父的脸!”
霍静雅满手满脸的泥巴,惊愕的看着云水仙。
她怎么就自甘堕落了?
胡四咂咂嘴,眼神森幽:贱民,说谁呢?
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贱民出身。
就说,最讨厌这些自以为是的小姐了!
高贵是吧?就应该扔给李厂,压在身&下*死。
桑宁就笑了。
她把手上的泥抹了抹,双手涂的匀了些,然后站起来,很是悠闲的晃到云水仙跟前。
若是了解桑宁,云水仙就会知道,她真正发火了!
但云水仙不知道。
淤泥是发臭的,一股股臭味涌进鼻端。
云水仙嫌弃的捂着鼻子后退:“离我远些,又臭又脏!”
“脏啊?”桑宁一巴掌抡过去。
“臭啊?”又一巴掌。
“你高贵啊?”一巴掌。
“只知道享受不知感恩啊!”
“有本事去和李厂刚啊!”
“别躲在别人身后啊!”
“别喝我找来的水啊!”
“别吃着娘奶还嫌娘丢人啊!”
“妈的!不长脑子的东西!你连贱民都比不上!一只趴在别人身上吃别人血肉的寄生虫!”
接连数巴掌,打的云水仙叫都叫不出来。
最后一巴掌,直接把她打翻在地上。
居高临下,气场全开。
“记住了,不理你,只是懒得搭理,不要当好脾气。姐是你惹不起的人!少往跟前凑!”
云水仙已经像是受惊的小鼠,哆嗦着蜷缩着,捂着脸往后退。
只一次,就把这欺软怕硬的玩意儿给制服了。
胡四咂咂嘴,竟觉得像自己动手一样,心头一阵爽快。
杜山去找小溪了,并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他远远的喊:“这边有水,快过来——”
于是,桑宁和胡四就过去了。
霍静雅慢慢蹲下。
看着云水仙惊惧的眼,高肿脏污的脸,心疼的用袖子擦:“我知道你讨厌桑凝儿,可是现在她真的在护着我们一家人。”
云水仙偏过头去,眼里是漫天恨意和屈辱。
“霍静雅,你,忘了,我娘是怎么,死的了吗?”她用尽力气,才把每个字咬的清晰。
两腮火辣辣的疼,是她这辈子都没受过的罪。
她恨桑凝儿,恨的啖其肉,拆其骨!
但是,她也惧怕。
桑凝儿太野蛮了,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也恨霍静雅。
眼睁睁的看着她挨打,非但不帮她打回去,还反过来想劝她。
这就是多年的姐妹情!
一文不值!
“人,是可以装的!”她低吼。
“就像冯姨娘那个贱人,装的温柔贤淑,敬重主母,到最后却把娘害死!
桑凝儿也是装的,她就是装的!
她敢杀人,下手这么毒辣,怎么可能是个善类!”
她们,包括姨母,简直蠢透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我一向不聪明。”霍静雅失神的说,“我只听娘和四哥的话。”
“他们让我跟着四嫂,认真找吃的。”
毕竟,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一切都要活着到凉州才能做打算。
只是,她自己其实也早已经偏向桑宁。
大概是绝望等死那刻,桑宁像神一样出现,将她从烈火中解救。
水仙没经历过那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所以不能理解她对所救之人的无尽感激。
水仙觉得桑凝儿狠毒。
而她,只觉得解气!
那些人本就该死!
彼时,谢雨柔已经被压住,脸部被打的红&肿,一身囚服被撕碎。
她的手指拼命的够向不远处一片摔碎的瓷片,指甲断裂,磨的出血,可是就差那么两寸,就差两寸!
好后悔。
当初为什么没有跟着三郎一块儿去了。
要不然也不会受到这样屈辱。
“这肉真嫩!”
肩膀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啊——”谢雨柔疯癫大叫。
恶心!恶心!恶心!
“三郎!三郎救我!”
突然,身上的重量倏然一轻。
男人眼睛凸出,像一条死狗一样伸出了舌头。
他的脖子上,被一条黑铁链死死绞着,身后,是身材纤弱,却满含杀气的桑宁。
“臭娘们!放开我大哥!”
另一个矮子男人朝桑宁冲过来。
幸亏这俩东西饿的皮包骨,劲儿也不大。
桑宁狠狠一拽铁链,手里的男人脖子就断了,她又和冲过来的矮子打在一起。
最后,她推着矮子狠狠的撞上桌角,矮子头磕了个大血洞,浑身抽搐的倒在那里。
“呸!法治社会奈你不得,在这乱世,强&奸犯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桑宁也被踹了好几脚,捂着肚子,看向谢雨柔。
却正看到她拿着碗片割喉的一幕。
“住手!”
桑宁扑过去抓住了谢雨柔的手。
“放开!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
谢雨柔一口咬在桑宁的胳膊上。
终于爬上来的霍静雅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衣服碎片,呆呆喊:“三嫂……”
于此同时,下面传来杜山的喊声。
“把门关上!谁也不许进来!”桑宁厉呵。
霍静雅慌忙照做。
桑宁不顾胳膊的疼痛,轻声安抚受到惊吓的女人:“三嫂,没事了。”
终于,谢雨柔松了嘴,但她依旧处于激愤错乱当中,仇恨的看着桑宁。
“桑凝儿!我恨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夫君,害死了侯府的儿郎!”
“你知不知道,我好几次想一刀捅死你!”
“为什么要救我,我要去找三郎!”
“三郎喜欢吃如意糕,我已经学会了,他还一口没吃,一口没吃……”
谢雨柔悲痛大哭。
他临死都没吃到她亲手做的如意糕呀!
她的心早已经随着他死了!
桑宁一言不发,沉默着任由她发泄,直到她声嘶力竭,惊慌的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抓着破碎的布片遮挡。
“不,我不干净了,三郎不要我了……”
“三嫂!不要这么说,什么都没发生!”桑宁抱住她。
“不要乱想了好吗?等会儿我们一把火烧了这些杂碎!”
“不,脏!很脏!”
谢雨柔疯狂的搓着肩膀上的牙印,好像有些魔怔。
桑宁知道她可能一时拗不过这个劲儿来,直接从空间端出一碗水浇在她身上。
谢雨柔根本顾不得别的,只是借着水使劲搓洗自己。
“三嫂,我去给你找身衣服。”
“不要走。”谢雨柔抓住她,眼神犹如孩子一般无助。
“不走,我让静雅带衣服过来。”
桑宁安抚好她,然后去门口打开一条缝隙。
她看到大嫂也已经过来了,两手攥在一起,和霍静雅一起惊惶的看着门口。
而杜山,早就在翻腾着找食物了。
“大嫂,没事,三嫂只是受到了惊吓,你帮忙带一身衣服过来。”
桑宁神色淡定,温声说。
李玉枝的肩膀一下子松散下来,说了一声好,转过身时,双手捂住了嘴,眼里的泪哗哗的流下来。
桑宁又看向霍静雅。
霍静雅不由得挺直身体。
其实她现在身上也有不少烫伤,精神也到了极限,但又想为三嫂做些什么。
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这三人躲在这,肯定藏了吃的,你可以去找一找。”
桑宁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谢雨柔的一声叫喊。
她赶紧进去又关上了门。
“怎么了三嫂?”
谢雨柔捂着肚子,脸色煞白,额上冒出了一层虚汗。
“肚子好疼。”
桑宁赶紧去查看。
谢雨柔的身下,有红色慢慢晕染。
“三嫂,你来葵水了吗?”
“葵水?不知道,以前来葵水不疼。”
谢雨柔说完,干呕了一声,“好饿……”
桑宁一惊,赶紧又问:“那上次来葵水是什么时候?”
“上次,还在府里,好久了。”
桑宁一算,在牢里就差不多待了一个月,流放也走了半个月了,这样一算,可能得有两个月了。
“三嫂,你是不是,怀孕了?”
“怀……” 谢雨柔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然后思绪回到两个月前。
那些日,三郎空闲,他们如胶似漆。
“呕——”她又不受控制的干呕一声。
因为胃里空空,什么都吐不出来。
“孩子,孩子是不是有危险?”
谢雨柔已经认定自己怀了身孕,肚子一阵阵的绞痛,她吓得双手捂住肚子。
这是三郎的孩子,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弟妹!怎么办?怎么办?”她惶恐的抓住桑宁,目光全是对她的依赖。
“别怕!孩子和母体都是心意相通的,你现在就想:我要好好活下去,我爱这个孩子,我要保护他好好长大。
他知道了,自然也会努力存活,不会离开。”
“真的吗?”
“真的!”桑宁坚定的点头。
“好,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要把我们的孩子好好养大。”
谢雨柔再不是一脸死气,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桑宁悄悄把碗里又加了一点水递给她。
“把这水全都喝完。”
谢雨柔单纯,脑子没那些弯弯绕绕,端起碗来就喝了个干净。
“这水好甜。”
“嗯,我还找了点花生,你也吃上些。”
“弟妹,我……”
“快吃,别被人发现,孩子要紧。”
谢雨柔感激不已,愧疚的吃了花生。
当初桑凝儿说那些大义凛然的话,她还以为是装的,原来她真的是好人。
还为她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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