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她点头，照例拧开杯盖，“诶，里面怎么有…”
老板颇有深意地笑道:“这些天你辛苦了，刚才顺手帮你泡了杯牛奶，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梁云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语气为难，“呃，谢谢领导。不过这种小事以后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她仰头。
老板眯起眼。
我冲过去，恶狠狠地抢过水杯，砸落在地。
热水四溅。
老板惊叫着往后。
其他职员纷纷转过头。
梁云的手背烫出红痕，不解地看着我。
我咬牙，顶着老板的辱骂，收拾残局。
“你干的这什么？！以后别来了！！”
梁云去茶水间用凉水冲手背，我把碎片倒进垃圾桶。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低声问。
我没说话，专心地整理着垃圾袋。
在她转身的瞬间，我说，“你换家公司吧，他不是好人。”
我听着脚步声远去，叹息一声，抬头，却看见梁云还站在门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连忙垂下头，拎着垃圾袋飞速而过。
下班后，我将身上的制服退还，准备离开。
梁云追了出来，递给我一袋粉色的糖果。
我拆开，里面有一张纸条。
“谢谢。”
15.
那时雇工还不正规，每天上班下班都是在一张纸上签到。
墩子是负责记录的，我们偶尔会有聊天。
都是孤儿，比较有话题。
他问我，“好端端的，你干啥呢？”
“发疯了吧。”我淡淡道。
他摇摇头，“那你现在打算干啥？我婆娘开了个饭馆，没活干的话，考虑一下去帮忙？”
“用攒的钱买了个小货车，帮人送送货吧。”
“唉。”他叼着笔，“苦得很。你说你是不是缺根筋。说起来，上次被你泼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