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手上明晃晃的刀,他脚下一跌,又连滚带爬地想往上。
我疾步向前,拉住他的后腿,拖到客厅正中央。
他的小灵通从口袋滚落,他拼命挣扎着,脚一蹬。
啊,糟糕。
怎么踢得这么远。
我把刀狠狠扎在他背上,“你不是很能吗?继续起来揍我啊。”
他惨叫,“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啊!”
确定他没力气爬起来,我过去捡起小灵通,放他手边,笑道:“有本事报警啊。”
他忙不迭地接过拨通,我冷眼看着他说完地址,而后快速夺过,对着电话大吼:“你还真敢报?我弄死你!”
然后将小灵通狠狠摔在地上。
他还在求饶,哭得眼泪鼻涕直流。
“真恶心。”
我拽过他的衣领,轻声又狠戾,“你怎么敢娶了她,又不好好对她?你比我还恶心,你真该死!”
他瞪大双眼,一张口就是血沫,含糊不清,“你、你……”
我举起刀,狠狠地往下,“你真该死。”
一下又一下。
血高高地溅起。
29.
我估算了最近的警局到这的时间。
掐着点走到梁云面前。
我蹲下身,举着刀对准她。
她无助地掉泪。
刀尖上的血明晃晃地悬在她的鼻尖。
她的眼神含着千丝万缕,像是有话对我诉说。
于是我抬起手臂撑在墙侧,挡住她的下半张脸。
“谢谢。”她用口型对我说。
我垂眸,她的泪滴在我半跪的膝盖上。
在这一刻,我竟可耻地幻想,假如我是在向她求婚,而她感动得落泪就好了。
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真是动听。
像极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
这次终于是换我保护你了。
我凝视着那抹泪痕,喃喃道:“我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