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念贺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安念贺陵川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小说》,由网络作家“弥望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陵川赶到酒吧时,洛舒萱正焦急地守在沈安念身边。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安念,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她怎么样了?”贺陵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想象如果沈安念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样。洛舒萱看到贺陵川,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喝多了,我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只能想到你了。”“救护车太慢,我先送她去医院。”贺陵川没有多说,立刻抱起沈安念,向门外走去。洛舒萱紧随其后,一同上了贺陵川的车。在去医院的路上,贺陵川的心跳得飞快,他不敢想象如果沈安念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样。到达医院后,贺陵川抱着沈安念直奔急诊室。医生和护士迅速为沈安念进行了检查和治疗。在等待结果的间隙,贺陵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紧握。洛舒萱在一旁安慰他,“贺总,安念会没事的,...
《沈安念贺陵川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小说》精彩片段
贺陵川赶到酒吧时,洛舒萱正焦急地守在沈安念身边。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安念,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她怎么样了?”贺陵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他无法想象如果沈安念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样。
洛舒萱看到贺陵川,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喝多了,我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只能想到你了。”
“救护车太慢,我先送她去医院。”
贺陵川没有多说,立刻抱起沈安念,向门外走去。
洛舒萱紧随其后,一同上了贺陵川的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贺陵川的心跳得飞快,他不敢想象如果沈安念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样。
到达医院后,贺陵川抱着沈安念直奔急诊室。
医生和护士迅速为沈安念进行了检查和治疗。
在等待结果的间隙,贺陵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紧握。
洛舒萱在一旁安慰他,“贺总,安念会没事的,她只是喝多了。”
贺陵川点了点头,卓绝的脸隐在半明半昏的光线下,难辨喜怒。
终于,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贺陵川立刻站起身来。
“病人已经没事了,只是酒精中毒,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的话让贺陵川松了一口气。
“谢谢医生。”贺陵川向医生表示感谢,然后转向洛舒萱,“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洛舒萱点了点头,她知道沈安念在贺陵川的照顾下会安全无虞,便放心地离开了医院。
贺陵川走进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安念,心中五味杂陈。
沈安念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贺陵川关切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沈安念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甚至于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
贺陵川紧握着她的手,“是我,你没事了,医生说你只是喝多了。”
沈安念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记忆中只有酒精的迷雾。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沈安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离开就是为了买醉?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下次可不许喽。”
贺陵川虽是在生气,可语气却格外的宠溺。
沈安念用手拿过被子盖过大部分.身体,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眼泪不自觉地砸在了枕头上,哑着声音说道:“麻烦小舅舅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贺陵川看着沈安念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眼角的温柔沉没几分,问道:“你委屈?”
委屈?
可能吧。
毕竟在老宅刚刚被人破了脏水。
难道她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只不过这些都比不上那段视频。
沈安念下意识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这是她十八岁的时候贺陵川特地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亲自为她戴上,语气霸道又宠溺,“戴上了这辈子可就不能摘下来了。”
原本她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维持一辈子,只是没有想到一朝就分崩离析。
贺陵川微微抬眸,看到她的动作,心中涌起片刻燥郁。
“待会儿护士会来给你挂水,你戴着那镯子碍事得很,摘下来吧。”他冷声道。
“这东西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摘不摘小舅舅你应该管不到吧。”
更何况这是那个满心都是她的贺陵川送的,她怎么舍得摘掉。
沈安念此时说话夹枪带棒,听得贺陵川心中怒意渐起。
贺陵川的眉头紧锁,他没想到沈安念会如此偏执,连他的建议也不听从。
他站起身,走到病房的窗边,背对着沈安念,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
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窗外的风声和沈安念偶尔的翻身声。
时间缓缓流逝,护士进来给沈安念挂上了点滴。
贺陵川转过身,看着沈安念苍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你好好休息,我会让徐特助来照顾你,明天......我带你回老宅。”
他轻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沈安念听着贺陵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对贺陵川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拔,但现实的残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分离。
沈安念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头还是有些沉重,但身体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护士进来检查了她的状况,确认她已经可以出院。
沈安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医院。
她走出病房,却意外地看到了贺陵川站在走廊上。
沈安念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贺陵川会来接她。
鬼迷心窍的,她内心悸动了一下,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我来接你出院。”贺陵川眉心一直紧蹙着,下巴青灰一片,似乎也没睡好。
沈安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拒绝了,“我要去洛舒萱家,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贺陵川心口一滞,片刻开口,“那我让徐特助送你们。”
“不用了。”说完,她决绝地收回目光,从贺陵川身侧擦肩而过。
不知为何,贺陵川有一种她即将消失的错觉,下意识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他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不该在她病中计较的,可他又无法控制。
沈安念眼底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她用力挣脱贺陵川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我没有闹,今晚外公的寿宴我会去的,你不用来接我,别让宋小姐误会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贺陵川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沈安念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痛楚。
“安念,你......”
他试图挽回,但沈安念没有停下脚步,她径直走向电梯,按下按钮,等待着电梯门的开启。
贺陵川站在原地,看着沈安念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心头酸涩。
他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沈安念走出医院,洛舒萱已经在门口等她,看到沈安念出来,她快步上前,关切地问:“安念,你没事吧?”
沈安念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谢谢你来接我。”
洛舒萱挽着沈安念的手臂,两人一同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安念,你和你小舅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我看他脸色好像不是太好诶。”洛舒萱小心翼翼地问。
沈安念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没事,不过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在你家住一阵子了。”
洛舒萱点了点头,她知道沈安念不愿意多说,便不再追问。
“那好,你先在我家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沈安念感激地看了洛舒萱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两人上了车,洛舒萱启动了引擎,车子缓缓驶离医院。
沈安念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自己和贺陵川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她必须学会放手。
回到洛舒萱家,沈安念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休息。
大约下午四点的时候,洛舒萱进来喊她,“安念你小舅舅的助理来了。”
沈安念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贺陵川会这么快派人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走出房间。
客厅里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男子,他看到沈安念出来,立刻礼貌地打招呼:“沈小姐,贺总让我来接你,待会儿我们先去试一下礼服和妆容。”
“徐特助,麻烦你了,我这就准备一下。”沈安念平静地回应。
徐特助点了点头,礼貌地退到一旁,等待沈安念准备完毕。
沈安念换上了一身淡雅的连衣裙,简单地化了妆,便随徐特助一同前往贺陵川安排的礼服店。
店内琳琅满目的礼服让她有些眼花缭乱,徐特助细心地为她挑选了几件适合的款式。
沈安念试穿后,最终选择了一件简约而不失优雅的银灰色礼服,它衬托出她的气质,又不会过于张扬。
“沈小姐,您穿这件真是太合适了。”店员赞不绝口。
沈安念浅浅一笑,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她不知道今晚的寿宴会是怎样的局面。
礼服试好后,徐特助又带她去了专业的化妆师那里,为她打造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化妆师手法娴熟,不一会儿,沈安念便焕然一新,宛如从画中走出。
“沈小姐,您现在看起来非常完美。”化妆师满意地点头。
“谢谢。”
沈安念纲刚步出化妆间,便目睹宋知宜挽着贺陵川的手臂,向他们这边走来。
她内心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徐特助刚想喊人,沈安念就拦住了他,“徐特助,你先把我送回老宅吧。”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准备从另外一个通道离开。
徐特助无奈地摇摇头,只是贺陵川还是发现了。
“站住。”贺陵川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沈安念浑身一僵,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面对贺陵川。
“小舅舅,你有什么事吗?”沈安念未曾抬眸看他一眼。
贺陵川的目光则紧紧锁定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
“见了人就躲,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我没有躲,只是怕让外公等急了,想快点回去。”
贺陵川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冷冷说道:“你在外公的心里没有那么重要。”
沈安念眉心一跳,巨大的屈辱感瞬间将她淹没。
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她?
就因为她喜欢他,所以就该低他一等?
“重不重要无所谓,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沈安念也不肯低头。
一旁的宋知宜挽紧了贺陵川的胳膊,并没有管沈安念的情绪,而是添油加醋。
“陵川,别在这边耽误时间了,你不是说给我特别定制了一条裙子吗?我们快去试试吧。”
贺陵川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沈安念,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或许是沈安念的解释,或许是她的一个眼神。
但沈安念只是沉默地站着,她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一种决绝。
“走吧。”
贺陵川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他深深地看了沈安念一眼,转身带着宋知宜离开了。
沈安念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徐特助见状,轻声安慰道:“沈小姐,您别太在意,贺总他......”
沈安念打断了他的话,“徐特助,送我回老宅吧。”
徐特助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车子缓缓驶向老宅,沈安念坐在后座,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却是一片荒芜。
她曾经以为,老宅是她永远的避风港,但现在看来,那里也不过是另一个战场。
到达老宅后,只见贺夫人带着江予沫站在门外迎宾。
“贺夫人,听说江小姐刚刚拿了CA大赛的冠军啊,真是年轻有为啊。”
沈安念蹙眉,CA大赛?
那不是她之前参加的设计大赛吗?
江予沫大学学的是金融,什么时候对设计感兴趣了。
更何况CA大赛高手云集,她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居然能拿到冠军?
正在她思索之际,忽然有人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诶?这不是沈小姐吗?听闻沈小姐也是上一届CA大赛的冠军,贺夫人这两个女儿真是让人羡慕啊。”一位宾客的话打断了沈安念的思绪。
贺夫人脸色很差,看向沈安念,“来了就赶紧进去,你外公等着呢。”
沈安念低眉,也不抬头,点了点头,便走进老宅。
不等她走远,贺夫人就笑得合不拢嘴,“予沫她虽然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但是一直对设计都很有兴趣,这谁也没有想到一参加就得了冠军。”
讽刺的话语响彻在她的耳际。
贺夫人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目的就是要让她难堪。
老宅的宴会厅里,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沈安念走进去,立刻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
她走到贺老爷子面前,“外公,生日快乐。”
“嗯。”贺老爷子态度格外冷淡,和昨日完全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瞬间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她的脸被那个女人掐得通红,流着眼泪躲到楼。
家里的仆人经常说,以后贺陵川结婚就不会要她了,没人会接受自己的丈夫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赖在家里。
那天晚上,沈安念在房间里哭了很久,怕贺陵川也会不要她。
可贺陵川见她不下楼也不开门,硬是直接让人把门拆了闯进房间。
看见他脸上的痕迹,他表情冷得像是要杀人。
那个女人一开始还狡辩说跟她没关系,贺陵川却什么都不听,抱着她温和询问:“念念,告诉小舅舅,谁欺负了你?”
她蜷缩在他颈窝,搂着他哭得厉害,却什么都说不出。
贺陵川自己调了监控,越看脸色越阴沉,然后命保镖直接将那女人拖走。
那天晚上,她抱着她站在门口,看向那女人的眼神带着寒意。
“我养出来的孩子,想怎么骄纵就怎么骄纵,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说要把我们念念赶出去?”
“她想缠我一辈子,我也养得起,倒是你,今后若是再在我面前出现,今天这笔账,我会认认真真和你算。”
被他抱回房间时,她都还哭得浑身发抖。
贺陵川坐在她床边轻轻给她擦眼泪:“小哭包,别哭了好不好?小舅舅不会不要你的,不要谁都不会不要你。”
再往后,他身边再没有女人。
当时,沈安念以为那是偏爱和承诺,却没想到,他拒绝那些人,只是因为他们不是他的白月光。
宋知宜一回来,她就输得一败涂地。
“那时候我还小嘛,现在长大了,小舅舅也不会太记挂我了。”
沈安念扯开话题,跟洛舒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不知不觉喝了好多酒。
准备回酒店时,她的电话却忽然响了。
看到屏幕上小舅舅三个字,她只感觉心脏似乎抽痛了一下。
洛舒萱探头看过来:“咦,舅舅打过来了啊?我忘了,你家有门禁来着,十点不回家小舅舅就要催你了。”
沈安念回神,强作镇定接起电话:“小舅舅。”
电话那头,贺陵川的语气带着寒意:“还不回家?现在几点?”
她不经意掐紧掌心:“......我今晚住朋友家,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陷入寂静。
许久,贺陵川冷笑一声:“翅膀硬了,是吗?谁准你不经过允许住在外面?”
沈安念握着手机,思绪恍惚。
她自己都不太记得贺陵川有多久没有这样“约束”过她。
以前家里的确是有门禁的,她高中时晚自习十点下课,贺陵川往往亲自过来接她,坐在车上握着带给她的热牛奶,一路听她叽叽喳喳。
哪怕他不在,也会让家里的司机去接,生怕她在外面会有意外。
但现在不一样。
工作很忙的时候,她甚至会在公司呆到凌晨两三点,贺陵川不会问,甚至有那么几次他晚归时他也刚到家,也不会关心一句。
那现在这样算什么?
她一个成年人,还需要跟他报备去向,因为他一个电话就乖乖回家?
沈安念收拢掌心,第二次做了忤逆他的决定。
“小舅舅,我已经长大了,在外面跟朋友玩很正常,您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也没有等贺陵川的回应,直接将电话挂断。
洛舒萱瞪大了眼:“哇,念念,你居然会顶你小舅舅嘴了诶?!迟来的叛逆期?”
沈安念抿了抿唇含糊其辞:“我们很久不见,多玩一会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不想说自己这不算迟来的叛逆,而是终于清醒。
还有三个月就要离开了,她才不要继续和之前一样什么都听他的。
反正,他早就不想管她了。
她跟洛舒萱继续喝酒,而电话那头,贺陵川眼神冷极。
挂断他的电话?夜不归宿?
她是真长大了......在外面交了什么朋友?是男是女?
他没来由觉得心里涌起一股焦躁,挥手扫落放在面前的杯子,紧绷着唇站了起来。
......
沈安念和洛舒萱一直玩到深夜,晚上索性一起找了个酒店入住。
直到中午,她才昏昏沉沉醒来。
洛舒萱早早去上班了,沈安念草草梳洗过后,打车回家。
但没想到推开们,他却看见贺陵川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神色不善。
沈安念不由得愣了愣。
今天不是周末,现在都已经快下午了,贺陵川竟然还在家......看上去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并没有多想,轻声上前打了个招呼:“小舅舅。”
正要上楼,贺陵川忽然开口:“昨晚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沈安念脚步一顿。
该不会,贺陵川是一直在等她回来吧?
她微微抿着唇跟他对视:“小舅舅,我已经成年了,跟谁去了哪里,您应该不用管。”
贺陵川眼神更冷,起身一步步逼近,伸手箍住了她手腕。
“不用我管?沈安念,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既然叫我小舅舅,我就有义务管你。”
他嗓音冷得惊人:“我再问你一遍,昨晚去了哪里,跟谁一起,做了什么?”
手腕传来一阵痛,箍在上面的那只大手青筋暴起。
沈安念忍不住蹙眉,下意识将他甩开。
“我不是小孩子,您不需要浪费时间管我,之后我也不需要监护人,要是您觉得不管我不合适,我也可以跟贺家解除收养关系,不再麻烦您。”
她其实昨天就想说这句话了,他现在还愿意管她,大概只是因为她贺家养女的名头,总归回到家也要解除,不如趁早撇清。
可她没想到,贺陵川眼中寒意陡然更重,一把将她拽近。
“解除收养关系?你想做什么?”
“外公,我来晚了,真的很抱歉。”
贺老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沈安念的话。
然后他转头继续与周围的宾客们交谈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沈安念站在那里,感到一阵尴尬。
她环顾四周,发现许多宾客都在窃窃私语,目光中带着好奇和探究。
就在这时,江予沫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因为昨天的事不来了呢。”江予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沈安念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怎么会呢,外公的生日宴,我怎么会缺席。”
“那就好,毕竟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姐姐可不能错过。”江予沫故作关心地说道。
贺老爷子这时不耐烦地开口,“陵川怎么还没有到?”
沈安念一听到贺陵川的名字,下意识就心头乱跳。
她还是如此不争气,明明下定决心要远离,为何想到他还是会禁不住心动。
贺夫人开口说道:“刚刚已经打过电话了,说是已经在路上了,爸,你再等等。”
“外公,我听说小舅舅今天会带宋小姐来,是真的吗?”江予沫试探性地问。
贺老爷子对江予沫更加没有耐心,“他带着自己女朋友来有什么问题?”
贺夫人看贺老爷子如此呛声,忙帮腔道:“爸,予沫也是好心问问,再说了,这么多年了陵川的身边总算是有了别的女人......”
说完,她特地深看了一眼沈安念,很快又移开,“您也好安心了不是吗?”
沈安念只觉得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
“你说是不是啊,姐姐?”江予沫忽然问道。
沈安念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微笑着回应江予沫,“是啊,小舅舅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们大家都应该为他高兴。”
江予沫见沈安念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反而有些失望。
她本以为能看到沈安念的狼狈和失落。
“姐姐,你小时候不一直都缠着小舅舅嘛,眼下他有了女朋友,怕是要冷落你了,你倒是真大度啊。”江予沫话里有话。
贺老爷子此时也抬眸看她,眼底精光乍现。
“小舅舅的幸福,我自然会祝福,再说了,我也长大了,早就不会黏着他了。”
她话音刚落,贺陵川和宋知宜就一同出现在了宴会厅的门口。
江予沫见状,立刻迎了上去,笑容满面地挽住了贺陵川的手臂,“小舅舅,你来了?”
“嗯。”
仅仅一个字就让沈安念混乱的思绪铺天盖地地占领了她的理智。
贺陵川带着宋知宜走了过来,他并没有看向沈安念。
“爸,生日快乐。”
“老爷子,这是我给你带的寿礼,希望您会喜欢。”宋知宜说着,递上了一个精致的礼盒。
贺老爷子接过礼盒,淡淡地应了一声,“谢谢。”
江予沫见状,立刻接话道:“宋小姐真是有心了,这礼物一定很贵重吧。”
宋知宜微微一笑,“只是老爷子喜欢的东西,谈不上贵重。”
几个人坐着交流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
沈安念刚想离开,就被老爷子叫住。
“安念,你过来一下。”贺老爷子突然开口。
沈安念一愣,随即缓步走向贺老爷子,心中有些忐忑。
“外公,怎么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贺老爷子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和陵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安念没想到贺老爷子会发现得这么快。
“外公,我和小舅舅之间没什么,毕竟他现在有女朋友了,我确实应该保持距离。”
贺老爷子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就因为这个?我看不像,你是陵川从小带大的,他对你一直很照顾,怎么现在反而疏远了?”
沈安念咬了咬唇,她知道贺老爷子是个精明的人,瞒不过他。
“外公,我......”
不等沈安念说完,贺陵川突然走了进来,“爸,我有些公司上的业务要和你商量。”
贺老爷子转头看向贺陵川,眉头微蹙,“现在是寿宴,有什么事不能等会儿再说?”
“这件事比较紧急,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发展。”
贺老爷子见状,只好点头同意,“好吧,那你跟我来书房。”
贺陵川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目光再次落在沈安念身上,似乎有话要说。
沈安念特意避开了他的目光。
贺陵川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转身跟着贺老爷子离开了宴会厅。
沈安念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刚才他是在为自己解围?
不!
他只是怕被人发现自己喜欢他的事情,毕竟在他眼中自己的喜欢对他而言是一种屈辱。
沈安念来到外面的庄园,神色恹恹。
江予沫在一旁观察着沈安念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姐姐,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江予沫走过来,故作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她不想在这个场合中成为别人议论的焦点。
江予沫不再多言,转身去招呼其他宾客,只是眼神时不时地朝她这边看过来。
沈安念找了个角落坐下,目光浮离看着满园的宾客,内心涌上无尽的孤独。
她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的琥珀色液体,思绪飘向了远方。
她将酒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的微醺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然而,酒精的作用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的心中依旧空荡荡的。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安念,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沈安念抬头,看到的是宋知宜关切的眼神。
她没有想到宋知宜会主动来关心她。
“宋小姐,我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你昨天好像也喝醉了。”
沈安念一下子握紧酒杯。
她买醉的事情贺陵川竟然告诉宋知宜了?
啪地一声。
沈安念刚回头,脸上就被贺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她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劈头盖脸的辱骂就如潮水般涌来。
“我们贺家养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沈安念的头嗡嗡作响,她感到一阵眩晕,但还是努力站稳了脚跟。
贺夫人怒气未消,继续斥责:“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贺家哪点亏待你了?你在项链上做了什么手脚,予沫整个脖子都红了!”
这时,佣人急匆匆跑来,“夫人,你快去看看小姐吧。”
贺夫人冷冷地瞪向沈安念,“你也进来!”
沈安念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跟随着贺夫人快步走向江予沫的房间,心中充满了不安。
江予沫的房间门大开,只见她坐在床上,脖子上围着一条湿毛巾,脸色苍白,显然十分痛苦。
贺夫人一见此景,怒火更甚,她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刺向沈安念。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予沫从来都不过敏,唯独对你的设计品过敏,你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吗?”
沈安念想要解释,但贺夫人根本不给她机会,继续怒斥:“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早该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予沫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我会对这个过敏。”
“予沫,别和她说那么多废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小舅舅,让他看看这就是他养出来的‘好孩子’。”
说完,贺夫人就要打电话给贺陵川。
“不要!”沈安念想也没想就去阻止。
贺夫人一把推开沈安念,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心虚了是不是?还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沈安念被推得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我没有在项链上做任何手脚,现在小舅舅在......在和宋小姐约会,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沈安念的解释在贺夫人的怒火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贺夫人已经先入为主地将她视为了罪魁祸首。
“你这个狡辩的丫头,我早就看透了你的小心思!”贺夫人怒不可遏,声音几乎要撕.裂空气。
沈安念感到一阵无力,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自己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微不足道。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我确实没有在项链上动手脚,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送去检测。”
贺夫人冷哼一声,显然并不打算接受沈安念的解释。
“检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贺家的规矩!”
贺夫人的话音刚落,沈安念就感到一阵眩晕,她被贺夫人用力推倒在地。
“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你的所作所为!”贺夫人命令道。
沈安念跌坐在地上,内心绝望。
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沈安念的心跳不禁加速。
她抬起头,只见贺老爷子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爸,您怎么来了?”贺夫人有些意外,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贺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沈安念,语气缓和了许多:“安念,你没事吧?”
沈安念摇了摇头。
“爸,是她......”贺夫人刚要开口,却被贺老爷子打断。
“够了!”贺老爷子重重地杵了一下拐杖,“安念是我贺家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虽然老爷子在人前如此袒护沈安念,可是仍旧让她跪在地上,似乎她也只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
贺夫人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贺老爷子会如此袒护沈安念。
“爸,您不知道,她......”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贺老爷子打断了贺夫人的话,目光转向江予沫,“予沫,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予沫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我......戴了姐姐的项链,然后就过敏了。”
贺老爷子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你怎么会戴着她的项链?”
“是......是......”江予沫的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有些不安。
“爸,是阿念这孩子想着马上就是你的寿宴了,到时候现场不是会有些媒体来吗?她就想让予沫带着她的项链给她宣传宣传,谁知道她竟然这样害予沫!”
“外公,不是这样的!”沈安念急切地辩解。
她攥紧了拳头,根本没有想到贺夫人会如此冷漠至极,不惜说谎来污蔑她。
“项链呢?”贺老爷子沉声问道。
江予沫从床上拿起那条项链,递给了贺老爷子。
他眯紧双眸,“这时候你倒是不怕过敏了?”
“外公,我只是......”
江予沫的脸色更加苍白,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我......我之前是过敏了,但后来管家帮我处理了,说已经没有问题了。”
贺老爷子的目光转向沈安念,眼神中带着审视:“安念,这项链是你的吗?”
沈安念点了点头,“是的,外公,这项链是我亲手设计的。”
贺老爷子的目光在沈安念和江予沫之间来回扫视。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安念,你站起来。”
沈安念依言站起。
“项链我会让人送去检测,如果真如你所说,你没有在项链上动手脚,那么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贺夫人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贺老爷子会如此处理,但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至于你,”贺老爷子转向贺夫人,“不要总是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别人,这样只会让家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贺夫人低下头,不敢再反驳。
“安念,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贺老爷子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沈安念感激地看了贺老爷子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等等。”
她要出门之际,贺老爷子把她喊住。
“明天我的寿宴你会来参加的吧?”
沈安念犹豫了一下,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并没有说什么。
贺老爷子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她,摆了摆手就让她走了。
人一离开,贺老爷子就瞪向床上得意的江予沫,“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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