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房间多加一个火盆。他一向体贴,对我也是百般照顾,除了不行夫妻之事,其他都是模范夫妻的样子。
“天凉了些。”我刻意找话。
“嗯,最近医院里也常有患上风寒的病人,我隔日给你拿药回来。”
“今天有一个男人来看房。”我说。
“住下了吗?”墨倾问。
“没有,说是有点事晚点再来,行李倒是放下了。”
墨倾也走到窗边,头发还是湿的,身上有香味儿。我转过头,一眼看到他的喉结,那里皮肤光洁,轻轻滚动着。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傍晚时的夕阳。
近来因为楼上夫妇的缘故,我想寻机会与墨倾讨论一下那事,但却总是话到嘴边又张不开口。这种时候,似乎他也感觉到我的异常,不给我张口的机会。
“哦对了,那位先生姓贺,你记得让佣人给他留门。”我说着话,将丝巾卷着的长发轻轻散开,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情绪离开窗边。
“姓贺?”墨倾提高音量,“贺知然?”
“是。”
“贺知然到了?”他声音爽朗,立马下楼去交代佣人,说是贺先生回来直接带他去三楼南客房。
原来,房是留给他的。
“你认识他吗?”我问墨倾。
“嗯,他是我在英国的同学。”他也倚在窗旁看着,“他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只说有一些事要处理。”
当晚睡下时,墨倾翻来覆去,我也睡不着。
楼上又开始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寂静的空气中,那声音就像巨响,比我一人听到时剧烈得多。
我转头,对上墨倾透亮的眼睛,他也盯着我看,喉结不自然得翻滚了一下。楼上渐入佳境,墨倾神色有些慌张,转过头去。我挪着身子,向他靠近了些,将头挨在他的肩膀上。墨倾回头,炙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我也听到了他心跳的声音……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响动。
“贺先生回来了。”
墨